70.初次见雪孩子冻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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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香梅穿好衣服起来，掀开门帘子，一阵冷冽的风扑面而来，刺得人起鸡皮疙瘩。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霍香梅有几秒钟感觉眼前一片空白，看不清东西。等再次看到，才感叹一声，这都下雪了。
霍香梅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城市，就连求学也没有离开过南方，最低温度也不会低于十度。好几次想去北方看雪，兴冲冲的跑过去，再败兴的回来。去之前那地方都报导说下雪，等她过去早就化了。
现在突然看到雪，霍香梅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抵只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了。
看到雪停了，霍香梅把屋子前的雪用木棍挖开看看，大约有三公分，像一粒粒盐似的的冰渣子。刚刚下的雪，还没有人踩过，显得很洁白，也比较松。据以前的朋友的描述，这踩结实的雪，很容易让人滑到，受伤。
许三郎挑着水回来，看见霍香梅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屋子前，拿着木棍玩雪，一头黑线。这婆娘怎么时不时的就做些令人无语、啼笑皆非的事呢？
“怎么那么早起来，还早着呢。”许三郎把水倒进煮饭的那间屋子，自从天气冷了之后，院子的大水缸也搬进屋子里了。
“天已经大亮了。”霍香梅还是不知道这的人怎么看时辰的，她只能根据天色来判断。看见门缝的亮光，她就起来了。
“下雪，所以天亮得快。等我从西域回来去长安，给你买只漏斗吧，能看时辰的那种。”许三郎倒是不知道霍香梅不会看时辰，只是觉得有只漏斗可能会比较方便点。
霍香梅非常的高兴，如果能有一只沙漏看时辰，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这会许三郎说到她的心坎了，“唯唯，买简单容易看的。”，太难的，她怕自己搞不懂。
许三郎道，“我一会把家里要交的钱给里正了，等会大牛就会过来，你先做早食。”
霍香梅有点好奇的问，“喏，井水还没有结冰吗？”，难道还得琢冰取水？想想就觉得一阵冷风吃过，好麻烦……
“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扁担一挑就能划开，下面的水还是温热的。”许三郎又准备出去挑水，下雪天不冷，这井水挑水吃还是很方便的。
霍香梅把昨晚特意焖在锅里的骨头汤加些稻米熬粥，好吃又有营养。只是对于许三郎这样的汉子来说，这样的粥不大顶饱，不到两个时辰准会很饿了。
霍香梅再次感叹，好想知道面没有发酵粉如何发酵啊，好歹也能让蒸饼变成馒头，让人容易下咽。
最后，霍香梅还是老老实实的蒸一大锅的蒸饼，为了好吃点，把家里所剩不多的葡萄干和红枣加点进去。
前段时间收获了菜地里最后的蔓菁，菜叶子也不舍得扔掉，一部分晒干自家吃，一部分晒干剁碎了喂大彘。想着如果进入冬天，家里菜园子的地龙已经很少了，只够隔一天喂雉子，甚至到后头，还会越来越少。所以蔓菁的叶子也是雉子非常好的食物。
霍香梅把蔓菁切片，加豆油、大蒜烧熟。其实加猪油味道更香，只是天气太冷了，猪油凝固得太快。
家中的小鱼干已经没有了，杏花河也不知有没有结冰，霍香梅打算今天抽空去看看，顺便割点肉。
边干活边胡思乱想着，霍香梅的脑子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
“阿娘，我脚趾头痒。”小二穿好衣服跑进来找阿娘，他是被痒醒的，这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给阿娘看看。”霍香梅让他坐下来烤火，脱了鞋子，一看，天啊，已经是红肿的了，像猪蹄子。这是生冻疮了！
“别用手抓啊，越抓越痒。阿娘去拿点芦菔叶子煮水给你泡脚，多泡几次就好了。阿兄阿弟还有阿妹他们也这样了吗？”，这法子还是一个北方的妹子告诉霍香梅的，妹子来南方，结果却生了冻疮，这芦菔叶子煮水能很好的预防和治疗。
“就我和小六是这样的。阿兄在给他穿衣服。”小二好想再抓脚丫子。
霍香梅赶紧道，“你先坐着别动，阿娘过去看看。等会就煮水。”
小二像小猴子一样，站了起来，不停的蹦跳，“阿娘，你快点，好痒。我坐不住了，我好想抓。”
霍香梅也顾不上之前没发现孩子长冻疮的内疚了，赶紧去孩子屋子，“小六，给阿娘看看你的脚，不能抓啊，痒也得忍住。”
“阿娘。”小六一看到阿娘，眼眶都红了。
霍香梅看过之后，和小二一样，都是刚刚长的，“阿娘现在抱你去找二兄烤火，烤火能止痒。等会阿娘煮芦菔叶子水给你们泡脚，多泡几次就好。其他人有没有痒的？别忍着，得跟阿娘说啊。”
“没有。”小五赶紧说，“阿娘，我没有长”。
大娃道，“没有，就小二和小六。”
霍香梅道，“喏，那你们现在跟阿娘去那煮饭的屋子。已经烧好水了，你们先洗漱。”
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冷了，霍香梅记得给孩子做衣服做鞋子，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做袜子。又没想到孩子比大人要娇弱，就算是冬衣也只是做好一套而已。
现在看到孩子被冻成这样，真的是满心的内疚。她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娘，却没有体会到一个娘是怎么做的。孩子还小，需要大人的时刻关注，很多时候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如果大人也没有注意到，那结果往往是糟糕了。
霍香梅道，“阿娘，先勺点水，来，一个个擦擦脸。哟，小三昨晚睡觉流口水了，这还有个印子。等会刷牙要认真点哈。”
“哈哈……阿娘，小三估计是做梦想吃东西了。”小四不介意黑三兄一把，就比自己大三个月，老爱在自己面前说是阿兄，要自己听他的话。
“我才没有呢。”小三有点害羞，但还是立马反驳，“阿娘，我想吃雉子肉，就是蘑菇炖的。小四不爱吃，你不要给她吃。”。
“才没有呢，我爱吃，我爱吃。”小四一听三兄说没有她的份，就着急了。
霍香梅道，“都有，家里的蘑菇还剩一点，都煮了。现在去刷牙。”
霍香梅把柳枝和青盐递给小二和小六，赶紧去地窖找芦菔叶子。
可是地窖口都被雪掩盖了，霍香梅只得去杂物房拿铲子铲雪。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干活的，很快就额头出汗了……
这时许三郎又挑着水回来了，刚刚才里正家耽误了一会，“你要去地窖拿甚么，我来。”
许三郎见霍香梅艰难的铲着雪，赶紧放下扁担，接过铲子。
霍香梅把铲子递给许三郎道，“小二和小六生冻疮了，我想拿点芦菔的叶子煮水给他们泡脚。”
“这管用？”许三郎倒是不知芦菔叶子也能治冻疮，“我们之前生了，都是直接拿雪搓的，虽然冷了点，效果还可以的。”
霍香梅一脸不赞同的道，“管用，雪那么凉，搓了怕孩子得了风寒就糟糕了。”
……
早食，已经好了，让他们赶紧吃。刚刚用火烤了脚丫子，没那么痒了，先吃过早饭再说，那芦菔水还没弄好。
霍老爹也起来过来了。虽然说还是得吃药，但是并不会影响活动。
“阿爹，我等会再给你煎药，先熬水给小二和小六泡脚，他们等会还得上课。”霍香梅勺一碗猪骨粥给霍老爹。
“唯唯，小二小六别硬顶着啊，如果不舒服了，就家来。”霍老爹觉得这样的天气，几个娃要去上课，真是做虐咯。可肯定不能不去的，之前小七坐到屁股痛，在地上哭着翻滚，还不是被大娘揪着一定要去上课。
霍香梅道，“等会让大娃几个也一起泡，预防着点。还有锅里煮了姜汤，每人出去之前，再喝半碗。阿娘得赶紧给你们做足袜才行，这天真的越来越冷了。”
“姜汤不好喝。”小五马上说，他记着那个味道。
“不好喝，也得喝。不然风寒了，得像姥爹一样喝苦苦的药。”大娃认真的对小五说。
一听大兄这样说了，小五就不吭声了。
“三郎，这样的天气，你还能出去卖酒吗？”霍香梅有点担心，现在风又大，刮得人脸上都疼了。
每天早上起来，用淘米水加热水洗完脸之后，霍香梅好想好想要护肤品，不要多好，能防干裂就好。可是还是没有。
“去，怎能不去？现在天气冷了，会更加好卖。咱家的酒煮热了，喝一碗下去，全身热烘烘的，特别舒服。”许三郎挑挑眉头，肯定的说。
“那，这次我拿点姜给你，到时候放些姜进去，还能驱寒。你卖的时候，更买酒的人提醒一下，说是能驱寒的酒。”想着家里也的确缺钱，霍香梅也不阻止了，“你多穿件衣服，新作的那件也穿上，穿里面都好。”
许三郎应道，“唯唯。我刚刚让铁匠李做炉子了，天气冷，他哪儿做了很多出卖的。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人订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正午去拿，钱我已经给了。”
霍老爹道，“家里的小鱼干没有了吧？现在杏花河估计都结冰了，要等开春了。”
“我等会去看看，也不远。”霍香梅觉得就算是没有小鱼了，如果有人琢冰卖大鱼，她也是想要的。家里人都得多吃点新鲜的肉。
“唯唯。”既然大娘心里有主意，霍老爹也就不多说了。
霍香梅道，“南瓜也没有多少了，南瓜饼就不做了。蒸饼拿过去也不能加热，冷得像石头，也不要拿去卖了。三郎，我给你拿几只，到正午你和大牛泡进酒糟丸子里吃。”
许三郎问，“那丸子你做了吗？”
霍香梅觉得自己分身无术了，无奈的道，“没有，哪有时间，我把面都给你们带上，你们边做边卖吧。回来你再买些回来。”
……
等许大牛过来，两人就使着牛车往县里去。还好，雪已经停了。
而小二早就在一旁急着催阿娘快点，他都痒得想把脚丫子砍掉了。
第二天，霍香梅穿好衣服起来，掀开门帘子，一阵冷冽的风扑面而来，刺得人起鸡皮疙瘩。
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霍香梅有几秒钟感觉眼前一片空白，看不清东西。等再次看到，才感叹一声，这都下雪了。
霍香梅一直生活在南方的城市，就连求学也没有离开过南方，最低温度也不会低于十度。好几次想去北方看雪，兴冲冲的跑过去，再败兴的回来。去之前那地方都报导说下雪，等她过去早就化了。
现在突然看到雪，霍香梅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大抵只能用物是人非来形容了。
看到雪停了，霍香梅把屋子前的雪用木棍挖开看看，大约有三公分，像一粒粒盐似的的冰渣子。刚刚下的雪，还没有人踩过，显得很洁白，也比较松。据以前的朋友的描述，这踩结实的雪，很容易让人滑到，受伤。
许三郎挑着水回来，看见霍香梅像个傻子一样蹲在屋子前，拿着木棍玩雪，一头黑线。这婆娘怎么时不时的就做些令人无语、啼笑皆非的事呢？
“怎么那么早起来，还早着呢。”许三郎把水倒进煮饭的那间屋子，自从天气冷了之后，院子的大水缸也搬进屋子里了。
“天已经大亮了。”霍香梅还是不知道这的人怎么看时辰的，她只能根据天色来判断。看见门缝的亮光，她就起来了。
“下雪，所以天亮得快。等我从西域回来去长安，给你买只漏斗吧，能看时辰的那种。”许三郎倒是不知道霍香梅不会看时辰，只是觉得有只漏斗可能会比较方便点。
霍香梅非常的高兴，如果能有一只沙漏看时辰，那真的是再好不过了，这会许三郎说到她的心坎了，“唯唯，买简单容易看的。”，太难的，她怕自己搞不懂。
许三郎道，“我一会把家里要交的钱给里正了，等会大牛就会过来，你先做早食。”
霍香梅有点好奇的问，“喏，井水还没有结冰吗？”，难道还得琢冰取水？想想就觉得一阵冷风吃过，好麻烦……
“上面有一层薄薄的，扁担一挑就能划开，下面的水还是温热的。”许三郎又准备出去挑水，下雪天不冷，这井水挑水吃还是很方便的。
霍香梅把昨晚特意焖在锅里的骨头汤加些稻米熬粥，好吃又有营养。只是对于许三郎这样的汉子来说，这样的粥不大顶饱，不到两个时辰准会很饿了。
霍香梅再次感叹，好想知道面没有发酵粉如何发酵啊，好歹也能让蒸饼变成馒头，让人容易下咽。
最后，霍香梅还是老老实实的蒸一大锅的蒸饼，为了好吃点，把家里所剩不多的葡萄干和红枣加点进去。
前段时间收获了菜地里最后的蔓菁，菜叶子也不舍得扔掉，一部分晒干自家吃，一部分晒干剁碎了喂大彘。想着如果进入冬天，家里菜园子的地龙已经很少了，只够隔一天喂雉子，甚至到后头，还会越来越少。所以蔓菁的叶子也是雉子非常好的食物。
霍香梅把蔓菁切片，加豆油、大蒜烧熟。其实加猪油味道更香，只是天气太冷了，猪油凝固得太快。
家中的小鱼干已经没有了，杏花河也不知有没有结冰，霍香梅打算今天抽空去看看，顺便割点肉。
边干活边胡思乱想着，霍香梅的脑子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直到……
“阿娘，我脚趾头痒。”小二穿好衣服跑进来找阿娘，他是被痒醒的，这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给阿娘看看。”霍香梅让他坐下来烤火，脱了鞋子，一看，天啊，已经是红肿的了，像猪蹄子。这是生冻疮了！
“别用手抓啊，越抓越痒。阿娘去拿点芦菔叶子煮水给你泡脚，多泡几次就好了。阿兄阿弟还有阿妹他们也这样了吗？”，这法子还是一个北方的妹子告诉霍香梅的，妹子来南方，结果却生了冻疮，这芦菔叶子煮水能很好的预防和治疗。
“就我和小六是这样的。阿兄在给他穿衣服。”小二好想再抓脚丫子。
霍香梅赶紧道，“你先坐着别动，阿娘过去看看。等会就煮水。”
小二像小猴子一样，站了起来，不停的蹦跳，“阿娘，你快点，好痒。我坐不住了，我好想抓。”
霍香梅也顾不上之前没发现孩子长冻疮的内疚了，赶紧去孩子屋子，“小六，给阿娘看看你的脚，不能抓啊，痒也得忍住。”
“阿娘。”小六一看到阿娘，眼眶都红了。
霍香梅看过之后，和小二一样，都是刚刚长的，“阿娘现在抱你去找二兄烤火，烤火能止痒。等会阿娘煮芦菔叶子水给你们泡脚，多泡几次就好。其他人有没有痒的？别忍着，得跟阿娘说啊。”
“没有。”小五赶紧说，“阿娘，我没有长”。
大娃道，“没有，就小二和小六。”
霍香梅道，“喏，那你们现在跟阿娘去那煮饭的屋子。已经烧好水了，你们先洗漱。”
这段时间，天气越来越冷了，霍香梅记得给孩子做衣服做鞋子，可是她完全忘记了做袜子。又没想到孩子比大人要娇弱，就算是冬衣也只是做好一套而已。
现在看到孩子被冻成这样，真的是满心的内疚。她意识到自己是一个娘，却没有体会到一个娘是怎么做的。孩子还小，需要大人的时刻关注，很多时候他们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如果大人也没有注意到，那结果往往是糟糕了。
霍香梅道，“阿娘，先勺点水，来，一个个擦擦脸。哟，小三昨晚睡觉流口水了，这还有个印子。等会刷牙要认真点哈。”
“哈哈……阿娘，小三估计是做梦想吃东西了。”小四不介意黑三兄一把，就比自己大三个月，老爱在自己面前说是阿兄，要自己听他的话。
“我才没有呢。”小三有点害羞，但还是立马反驳，“阿娘，我想吃雉子肉，就是蘑菇炖的。小四不爱吃，你不要给她吃。”。
“才没有呢，我爱吃，我爱吃。”小四一听三兄说没有她的份，就着急了。
霍香梅道，“都有，家里的蘑菇还剩一点，都煮了。现在去刷牙。”
霍香梅把柳枝和青盐递给小二和小六，赶紧去地窖找芦菔叶子。
可是地窖口都被雪掩盖了，霍香梅只得去杂物房拿铲子铲雪。不知道是急的还是干活的，很快就额头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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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郎见霍香梅艰难的铲着雪，赶紧放下扁担，接过铲子。
霍香梅把铲子递给许三郎道，“小二和小六生冻疮了，我想拿点芦菔的叶子煮水给他们泡脚。”
“这管用？”许三郎倒是不知芦菔叶子也能治冻疮，“我们之前生了，都是直接拿雪搓的，虽然冷了点，效果还可以的。”
霍香梅一脸不赞同的道，“管用，雪那么凉，搓了怕孩子得了风寒就糟糕了。”
……
早食，已经好了，让他们赶紧吃。刚刚用火烤了脚丫子，没那么痒了，先吃过早饭再说，那芦菔水还没弄好。
霍老爹也起来过来了。虽然说还是得吃药，但是并不会影响活动。
“阿爹，我等会再给你煎药，先熬水给小二和小六泡脚，他们等会还得上课。”霍香梅勺一碗猪骨粥给霍老爹。
“唯唯，小二小六别硬顶着啊，如果不舒服了，就家来。”霍老爹觉得这样的天气，几个娃要去上课，真是做虐咯。可肯定不能不去的，之前小七坐到屁股痛，在地上哭着翻滚，还不是被大娘揪着一定要去上课。
霍香梅道，“等会让大娃几个也一起泡，预防着点。还有锅里煮了姜汤，每人出去之前，再喝半碗。阿娘得赶紧给你们做足袜才行，这天真的越来越冷了。”
“姜汤不好喝。”小五马上说，他记着那个味道。
“不好喝，也得喝。不然风寒了，得像姥爹一样喝苦苦的药。”大娃认真的对小五说。
一听大兄这样说了，小五就不吭声了。
“三郎，这样的天气，你还能出去卖酒吗？”霍香梅有点担心，现在风又大，刮得人脸上都疼了。
每天早上起来，用淘米水加热水洗完脸之后，霍香梅好想好想要护肤品，不要多好，能防干裂就好。可是还是没有。
“去，怎能不去？现在天气冷了，会更加好卖。咱家的酒煮热了，喝一碗下去，全身热烘烘的，特别舒服。”许三郎挑挑眉头，肯定的说。
“那，这次我拿点姜给你，到时候放些姜进去，还能驱寒。你卖的时候，更买酒的人提醒一下，说是能驱寒的酒。”想着家里也的确缺钱，霍香梅也不阻止了，“你多穿件衣服，新作的那件也穿上，穿里面都好。”
许三郎应道，“唯唯。我刚刚让铁匠李做炉子了，天气冷，他哪儿做了很多出卖的。我去的时候，还没有人订的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你正午去拿，钱我已经给了。”
霍老爹道，“家里的小鱼干没有了吧？现在杏花河估计都结冰了，要等开春了。”
“我等会去看看，也不远。”霍香梅觉得就算是没有小鱼了，如果有人琢冰卖大鱼，她也是想要的。家里人都得多吃点新鲜的肉。
“唯唯。”既然大娘心里有主意，霍老爹也就不多说了。
霍香梅道，“南瓜也没有多少了，南瓜饼就不做了。蒸饼拿过去也不能加热，冷得像石头，也不要拿去卖了。三郎，我给你拿几只，到正午你和大牛泡进酒糟丸子里吃。”
许三郎问，“那丸子你做了吗？”
霍香梅觉得自己分身无术了，无奈的道，“没有，哪有时间，我把面都给你们带上，你们边做边卖吧。回来你再买些回来。”
……
等许大牛过来，两人就使着牛车往县里去。还好，雪已经停了。
而小二早就在一旁急着催阿娘快点，他都痒得想把脚丫子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