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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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每年在教育方面的经费投入很大，尤其是基础教育。这是可以理解的。
用一句话来概括帝国和联邦之间的关系，它们既是合作伙伴，更是无法交付信任的竞争对手，所以双方都必须拥有自己的底牌。目前，联邦一直领先于帝国的便是科技领域，而科技的发展可以说是直接和教育挂钩的，于是为了保持这种先进性，联邦政府非常注重教育。甚至，在政府的舆论操纵下，大部分联邦人也都是十分注重教育的。尤其是基础教育这一块，可以说，在联邦绝对没有一个孩子会因为贫困等原因缺失基础教育。只从这方面来说，联邦政府真是功德无量。
适龄儿童（少年）可以有两种方式接受基础教育，一是实体教学，二是虚拟网络教学。陆家的孩子在接受教育时都选择了第二种方式。而虚拟网络教学又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小课堂一对一教学，一种是大课堂一对多教学。鉴于师资力量有限，一对一不意味着一个老师真的只针对一个学生，只是学生彼此之间毫无联系，他们在上课时是互相屏蔽的。一对多则很好理解，就是在网络虚拟社区中形成一个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学校，这个学校有很多班级，每个班级又随机分布了不少学生。如今网络虚拟技术成熟，于是这种方式与实体教学也不差什么了。
当然，不管是实体教学，还是虚拟网络教学，每隔一段时期，学生们都是需要接受教学检验的。而他们一贯以来的表现，将直接决定在他们接受潜力检测后，会收到哪些大学的入学考试邀请函。打个比方，陆大森当初就收到了数十个一流大学的入学考试邀请函，他最终选择了第一综合大学，在通过该大学的入学考试后，他就顺利成为了该校学生中的一员。
陆南因为早年基础教育缺失，所以之前的档案是空白的，于是他还必须接受几轮检测。只有通过检测后，他才能顺利成为十二岁这个年龄层的学生。
陆南不担心这个，他或许无法在检测中取得最好的成绩，但只是说通过这个检测的话，陆南还是有把握的。
果然，几次测验后，陆南的成绩不拔尖但也不坏，于是在开学后，他顺利成为了乐乐基础教育学校的一名九年级生（四岁是一年级以此类推）。
躺进舱床，再选择网络接入，陆南就出现在了虚拟网络空间的私人接待厅。
在虚拟空间中，每个人都可以随意设置自己的个人形象（这个形象可以在每次登入时重新选择、重新设定）。当然，为了不造成虚拟空间的混乱，这个形象不是乱设置的。如果一个人想要用动物等非人类的形态作为自己的个人形象，那么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捏造。但如果一个人想用人类的形态作为自己的形象，那就有诸多限制了，首先一条就是不允许使用别人的脸，只能在自己的样貌基础上进行小波动的改动。
陆家人应该要感谢这些限制的出现，否则等到陆南出现在虚拟空间时，他会看到满大街的爸爸或者满大街的大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用男神的脸来充当自己的虚拟形象，这是很多人都梦想过的事情。当然，肯定会有人不愿意在网上展露自己的本来形象，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可以选择戴上面具。总之，你可以隐藏自己，但就是不能使用别人的脸。
陆南第一次进入虚拟空间时，很好奇地体验了一把动物形象，觉得十分好玩。不过，他现在是来上学的，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人类样式。
陆南把自己虚拟形象的体型弄得稍微胖了一点，在原有基础上加了二十斤，于是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萌萌的小胖子（其实也不是很胖），和本来的自己并不是特别像。选择好了目的地后，待陆南离开私人接待厅，他就直接出现在了乐乐学校，十分方便快捷。他四处张望了下，很快便找到了带着半截面具的小鑫。陆南有些诧异。
陆鑫不仅仅是带着半截面具，他还穿着一身灰色的魔法袍，袍子上用金线绣着星空。这分明是魔法大陆上那一位曾经让贵族们闻风丧胆的灰袍魔法师形象啊！
“我们是来上学的，你穿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陆南有些担心地问。
陆鑫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是开学日，我们怎么穿都行。你看他们都穿得很有个性啊！”他好不容易才根据小说的内容还原了那位大魔法师的形象，必须要美一整天。
陆南看了下周围，大部分学生都是像陆南一样穿着校服的，但的确有一部分学生穿得非常……奇怪。比如说，竟然有一个人顶着一个猫头鹰脑袋，还有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还有一个人体型肥硕，目测该有两三百斤了，他似乎也不知道要给自己设计什么衣服，于是干脆把一个类似于床单的东西披在了身上。陆南有些囧，本来以为自己把虚拟形象增加了二十斤就已经很难得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喜欢把自己往好看了弄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至少给自己的虚拟形象增加了两百多斤……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陆鑫握住陆南的一只手，说：“南南，你也去换套衣服吧，校服太没有个性了。”
在小事上，陆南十分愿意纵容小鑫，便点点头，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他选择了登出，重新出现在了私人接待厅，然后设计了一套和魔法师匹配的剑士装扮。等陆南回到乐乐学校时，陆鑫正在和那个猫头鹰脑袋聊天。
“你们是十七班的学生吗？好可惜，我不和你们一个班呢。”猫头鹰脑袋沮丧地说。
陆鑫看到陆南回来了，赶紧跑到陆南面前，小声地对陆南说：“那个人好奇怪哦，十分自来熟，还一直追着问我，为什么是一个人来上学的，有没有好朋友什么的……南南，他或许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人贩子，你得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上当。”
人贩子这种词语，陆鑫当然是从那些来自魔法大陆的传奇冒险小说中学来的，有一本书的主角就是一个从小被拐卖的奴隶，他从最卑微的存在一举成为大陆上的最强者，这一度是陆鑫最喜欢的主角，陆鑫还在小说中加入了自己的想象，使得自己能和主角一起冒险。不过，小鑫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贩子。事实上，在星际时代，因为完善的公民体系，人贩子这种充满罪恶的职业已经消失了。额，或者也不能说是完全消失了，那些星际海盗大部分时间都在干着烧杀掳掠的事儿，并在很多时候把小孩子带走养大。
“嗨，你们好！”猫头鹰站在不远处，努力朝着陆南挥手。
陆南看了那位猫头鹰一眼，压低了声音对陆鑫说：“他真的好热情啊……”
陆鑫抓紧一切机会教育陆南：“虽然我们在虚拟空间中不能使用别人的脸，但体型却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他的身高虽然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其实很有可能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这是开学日，穿得有个性也就算了，大家都是用人类形象出现的，偏偏就他顶着一个猫头鹰脑袋……他一定心怀不轨，想要做坏事。”
“他似乎就对我们热情啊。你看，别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是礼节性地回礼，只有对我们格外热情。”陆南犹豫了一下说。
陆鑫回头一看，正看到那位猫头鹰脑袋礼貌性地拒绝了一位搭讪的人。猫头鹰捕捉到了陆鑫回头的动作，又加大力度对着两兄弟挥手，兴奋地说：“嘿，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太可怕了，这个人贩子还专门盯着我们！陆鑫抓着陆南的手，飞快地朝教学楼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按说爸爸一直很注重保护我们的隐私，就连大哥他们的形象也是上了大学才曝光的……我们两个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他总不会是认出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吧？而且就算认出来了，其实他也不用对我们这么热情啊，毕竟，用爸爸的话来说，我们家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而已。”
陆南抿了抿嘴唇：“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看我们顺眼呢？”
“以貌取人？那更不能和他做朋友了，我讨厌所有以貌取人的人！”陆小鑫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我的才华比我的外貌更为耀眼，他竟然一眼看中我的外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
陆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们就不要理他好了……我们快去教室报到吧。”
可惜，事与愿违，等到两兄弟坐在教室里后，那位猫头鹰又出现了。因为他不是这个班级的学生，所以他没有进入教室的权限，只能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往里面看。
陆小鑫的脸都黑了，他狠狠地瞪了那位猫头鹰一眼，对陆南说：“太可恶了，他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陆南一边拉出通讯窗口，一边说：“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麻烦……我们告诉爸爸吧。”
“嗯！”陆鑫点点头。
几秒钟之后，陆南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指着通讯窗口上的某个数值对小鑫说：“按说爸爸在上班，为什么这里会显示爸爸正在虚拟网络世界中？”
陆鑫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爸爸有时候会在网络世界中谈生意啊！如果合作商之间距离太远，但不面对面交流呢又唯恐某些信息传达不到位，他们就会选择上网沟通。”
陆南摇了摇头：“还是不对，这里显示爸爸距离我们只有……只有四米……”作为亲人，他们的账号是互相关联的，所以只要一方开通了定点业务，另一方就能知道他在哪里。
陆鑫大吃一惊，赶紧凑过来看着陆南的通讯窗口。（同样是因为账号关联，所以陆鑫可以看到陆南的通讯窗口，至于别的人，就算靠近了陆南，也什么都看不见。）
果然只有四米……只有三点五米了……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那位猫头鹰先生。
见两兄弟注意到了自己，猫头鹰兴奋地挥着手：“嘿，你们跑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其实我功课很好的，你们以后要是在学习上碰到了难题，都可以请教我！而且，如果你们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毕竟我们差不多大呢，我可以在很多事情上理解你们的！请相信我！”
“如果这是爸爸，我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顶着猫头鹰脑袋了……”陆鑫喃喃地说。用陆冠宇自己的话来说，如他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即使戴上面具，站在人群中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毕竟，当一个美人半遮半掩的时候，这根本无损他的美貌，反而会激起众人的好奇心，从而让这个美人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陆南叹了一口气：“爸爸也真是的，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好担心什么时候家里的集团就宣布破产了，毕竟爸爸有时候看上去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陆小鑫纠结地问：“我们要拆穿吗？”
“如果我们不拆穿，继续躲着他，爸爸一定会伤心的，毕竟被儿子们当成变态，这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陆南有条不紊地分析说，“同样是不拆穿，如果我们顺着他的心意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爸爸一定会忧心的，毕竟儿子们竟然这么好骗，轻易地和一个陌生人成为了好朋友，在他看来我们太单纯了。”
陆小鑫觉得陆南说得太有道理了，便说：“那就拆穿？”
“拆穿了，爸爸也会伤心的。毕竟，他自以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能以同龄人的身份接近我们……结果我们这么快就拆穿了他。”陆南无奈地说。
陆小鑫摊在了课桌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陆南认真想了一下，说：“要不你去拆穿他，而我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顺着他的心意慢慢和他成为朋友？这样的话，至少有一个孩子可以满足爸爸的幻想。”
“看样子只能这样了……难为你了！”陆小鑫同情地看着陆南。
“其实也还好啦……就当是爸爸陪我们一起玩游戏吧。”陆南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很多人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忘记了家人的生日，没时间陪家人吃饭，更没有精力去关心家人的生活。但陆爸爸不会。在陆南看来，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所以，即使爸爸总是不好好上班，集团会有破产的危险，但这都没有关系，南南很快就会长大的！他一定要赶在爸爸破产之前赚到很多很多的钱，确保家里的生活水平不会下降！
——以上是“忧国忧民”的陆南心中想要达成的目标之一，也是他学习的动力。
联邦每年在教育方面的经费投入很大，尤其是基础教育。这是可以理解的。
用一句话来概括帝国和联邦之间的关系，它们既是合作伙伴，更是无法交付信任的竞争对手，所以双方都必须拥有自己的底牌。目前，联邦一直领先于帝国的便是科技领域，而科技的发展可以说是直接和教育挂钩的，于是为了保持这种先进性，联邦政府非常注重教育。甚至，在政府的舆论操纵下，大部分联邦人也都是十分注重教育的。尤其是基础教育这一块，可以说，在联邦绝对没有一个孩子会因为贫困等原因缺失基础教育。只从这方面来说，联邦政府真是功德无量。
适龄儿童（少年）可以有两种方式接受基础教育，一是实体教学，二是虚拟网络教学。陆家的孩子在接受教育时都选择了第二种方式。而虚拟网络教学又可以分成两种，一种是小课堂一对一教学，一种是大课堂一对多教学。鉴于师资力量有限，一对一不意味着一个老师真的只针对一个学生，只是学生彼此之间毫无联系，他们在上课时是互相屏蔽的。一对多则很好理解，就是在网络虚拟社区中形成一个类似于现实生活中的学校，这个学校有很多班级，每个班级又随机分布了不少学生。如今网络虚拟技术成熟，于是这种方式与实体教学也不差什么了。
当然，不管是实体教学，还是虚拟网络教学，每隔一段时期，学生们都是需要接受教学检验的。而他们一贯以来的表现，将直接决定在他们接受潜力检测后，会收到哪些大学的入学考试邀请函。打个比方，陆大森当初就收到了数十个一流大学的入学考试邀请函，他最终选择了第一综合大学，在通过该大学的入学考试后，他就顺利成为了该校学生中的一员。
陆南因为早年基础教育缺失，所以之前的档案是空白的，于是他还必须接受几轮检测。只有通过检测后，他才能顺利成为十二岁这个年龄层的学生。
陆南不担心这个，他或许无法在检测中取得最好的成绩，但只是说通过这个检测的话，陆南还是有把握的。
果然，几次测验后，陆南的成绩不拔尖但也不坏，于是在开学后，他顺利成为了乐乐基础教育学校的一名九年级生（四岁是一年级以此类推）。
躺进舱床，再选择网络接入，陆南就出现在了虚拟网络空间的私人接待厅。
在虚拟空间中，每个人都可以随意设置自己的个人形象（这个形象可以在每次登入时重新选择、重新设定）。当然，为了不造成虚拟空间的混乱，这个形象不是乱设置的。如果一个人想要用动物等非人类的形态作为自己的个人形象，那么他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随意捏造。但如果一个人想用人类的形态作为自己的形象，那就有诸多限制了，首先一条就是不允许使用别人的脸，只能在自己的样貌基础上进行小波动的改动。
陆家人应该要感谢这些限制的出现，否则等到陆南出现在虚拟空间时，他会看到满大街的爸爸或者满大街的大哥，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用男神的脸来充当自己的虚拟形象，这是很多人都梦想过的事情。当然，肯定会有人不愿意在网上展露自己的本来形象，在这种情况下，这个人可以选择戴上面具。总之，你可以隐藏自己，但就是不能使用别人的脸。
陆南第一次进入虚拟空间时，很好奇地体验了一把动物形象，觉得十分好玩。不过，他现在是来上学的，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人类样式。
陆南把自己虚拟形象的体型弄得稍微胖了一点，在原有基础上加了二十斤，于是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萌萌的小胖子（其实也不是很胖），和本来的自己并不是特别像。选择好了目的地后，待陆南离开私人接待厅，他就直接出现在了乐乐学校，十分方便快捷。他四处张望了下，很快便找到了带着半截面具的小鑫。陆南有些诧异。
陆鑫不仅仅是带着半截面具，他还穿着一身灰色的魔法袍，袍子上用金线绣着星空。这分明是魔法大陆上那一位曾经让贵族们闻风丧胆的灰袍魔法师形象啊！
“我们是来上学的，你穿成这样真的没关系吗？”陆南有些担心地问。
陆鑫满不在乎地说：“今天是开学日，我们怎么穿都行。你看他们都穿得很有个性啊！”他好不容易才根据小说的内容还原了那位大魔法师的形象，必须要美一整天。
陆南看了下周围，大部分学生都是像陆南一样穿着校服的，但的确有一部分学生穿得非常……奇怪。比如说，竟然有一个人顶着一个猫头鹰脑袋，还有一个人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装，还有一个人体型肥硕，目测该有两三百斤了，他似乎也不知道要给自己设计什么衣服，于是干脆把一个类似于床单的东西披在了身上。陆南有些囧，本来以为自己把虚拟形象增加了二十斤就已经很难得了（毕竟大部分人都是喜欢把自己往好看了弄的），没想到竟然会有人至少给自己的虚拟形象增加了两百多斤……这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陆鑫握住陆南的一只手，说：“南南，你也去换套衣服吧，校服太没有个性了。”
在小事上，陆南十分愿意纵容小鑫，便点点头，说：“好吧，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换套衣服。”他选择了登出，重新出现在了私人接待厅，然后设计了一套和魔法师匹配的剑士装扮。等陆南回到乐乐学校时，陆鑫正在和那个猫头鹰脑袋聊天。
“你们是十七班的学生吗？好可惜，我不和你们一个班呢。”猫头鹰脑袋沮丧地说。
陆鑫看到陆南回来了，赶紧跑到陆南面前，小声地对陆南说：“那个人好奇怪哦，十分自来熟，还一直追着问我，为什么是一个人来上学的，有没有好朋友什么的……南南，他或许就是那种传说中的人贩子，你得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上当。”
人贩子这种词语，陆鑫当然是从那些来自魔法大陆的传奇冒险小说中学来的，有一本书的主角就是一个从小被拐卖的奴隶，他从最卑微的存在一举成为大陆上的最强者，这一度是陆鑫最喜欢的主角，陆鑫还在小说中加入了自己的想象，使得自己能和主角一起冒险。不过，小鑫并没有见过真正的人贩子。事实上，在星际时代，因为完善的公民体系，人贩子这种充满罪恶的职业已经消失了。额，或者也不能说是完全消失了，那些星际海盗大部分时间都在干着烧杀掳掠的事儿，并在很多时候把小孩子带走养大。
“嗨，你们好！”猫头鹰站在不远处，努力朝着陆南挥手。
陆南看了那位猫头鹰一眼，压低了声音对陆鑫说：“他真的好热情啊……”
陆鑫抓紧一切机会教育陆南：“虽然我们在虚拟空间中不能使用别人的脸，但体型却是可以随意改变的。他的身高虽然看着和我们差不多，其实很有可能是一个成年人了。而且，这是开学日，穿得有个性也就算了，大家都是用人类形象出现的，偏偏就他顶着一个猫头鹰脑袋……他一定心怀不轨，想要做坏事。”
“他似乎就对我们热情啊。你看，别人和他打招呼，他都是礼节性地回礼，只有对我们格外热情。”陆南犹豫了一下说。
陆鑫回头一看，正看到那位猫头鹰脑袋礼貌性地拒绝了一位搭讪的人。猫头鹰捕捉到了陆鑫回头的动作，又加大力度对着两兄弟挥手，兴奋地说：“嘿，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太可怕了，这个人贩子还专门盯着我们！陆鑫抓着陆南的手，飞快地朝教学楼跑去，一边跑，一边说：“按说爸爸一直很注重保护我们的隐私，就连大哥他们的形象也是上了大学才曝光的……我们两个从未出现在公众视野中，他总不会是认出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吧？而且就算认出来了，其实他也不用对我们这么热情啊，毕竟，用爸爸的话来说，我们家只不过是有几个臭钱而已。”
陆南抿了抿嘴唇：“有没有可能……他就是看我们顺眼呢？”
“以貌取人？那更不能和他做朋友了，我讨厌所有以貌取人的人！”陆小鑫愤愤不平地说，“明明我的才华比我的外貌更为耀眼，他竟然一眼看中我的外貌，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忍！”
陆南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们就不要理他好了……我们快去教室报到吧。”
可惜，事与愿违，等到两兄弟坐在教室里后，那位猫头鹰又出现了。因为他不是这个班级的学生，所以他没有进入教室的权限，只能站在走廊上，透过窗户往里面看。
陆小鑫的脸都黑了，他狠狠地瞪了那位猫头鹰一眼，对陆南说：“太可恶了，他果然是冲着我们来的！”
陆南一边拉出通讯窗口，一边说：“这件事情的确有些麻烦……我们告诉爸爸吧。”
“嗯！”陆鑫点点头。
几秒钟之后，陆南的眉毛皱了起来，他指着通讯窗口上的某个数值对小鑫说：“按说爸爸在上班，为什么这里会显示爸爸正在虚拟网络世界中？”
陆鑫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的：“爸爸有时候会在网络世界中谈生意啊！如果合作商之间距离太远，但不面对面交流呢又唯恐某些信息传达不到位，他们就会选择上网沟通。”
陆南摇了摇头：“还是不对，这里显示爸爸距离我们只有……只有四米……”作为亲人，他们的账号是互相关联的，所以只要一方开通了定点业务，另一方就能知道他在哪里。
陆鑫大吃一惊，赶紧凑过来看着陆南的通讯窗口。（同样是因为账号关联，所以陆鑫可以看到陆南的通讯窗口，至于别的人，就算靠近了陆南，也什么都看不见。）
果然只有四米……只有三点五米了……两兄弟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了那位猫头鹰先生。
见两兄弟注意到了自己，猫头鹰兴奋地挥着手：“嘿，你们跑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其实我功课很好的，你们以后要是在学习上碰到了难题，都可以请教我！而且，如果你们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也可以告诉我！毕竟我们差不多大呢，我可以在很多事情上理解你们的！请相信我！”
“如果这是爸爸，我倒是能理解他为什么顶着猫头鹰脑袋了……”陆鑫喃喃地说。用陆冠宇自己的话来说，如他这样风华绝代的人，即使戴上面具，站在人群中也会被人一眼认出来。毕竟，当一个美人半遮半掩的时候，这根本无损他的美貌，反而会激起众人的好奇心，从而让这个美人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陆南叹了一口气：“爸爸也真是的，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好担心什么时候家里的集团就宣布破产了，毕竟爸爸有时候看上去不是很可靠的样子。
陆小鑫纠结地问：“我们要拆穿吗？”
“如果我们不拆穿，继续躲着他，爸爸一定会伤心的，毕竟被儿子们当成变态，这不是一件让人觉得开心的事情。”陆南有条不紊地分析说，“同样是不拆穿，如果我们顺着他的心意和他成为了好朋友，爸爸一定会忧心的，毕竟儿子们竟然这么好骗，轻易地和一个陌生人成为了好朋友，在他看来我们太单纯了。”
陆小鑫觉得陆南说得太有道理了，便说：“那就拆穿？”
“拆穿了，爸爸也会伤心的。毕竟，他自以为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能以同龄人的身份接近我们……结果我们这么快就拆穿了他。”陆南无奈地说。
陆小鑫摊在了课桌上：“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啊？”
陆南认真想了一下，说：“要不你去拆穿他，而我继续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然后顺着他的心意慢慢和他成为朋友？这样的话，至少有一个孩子可以满足爸爸的幻想。”
“看样子只能这样了……难为你了！”陆小鑫同情地看着陆南。
“其实也还好啦……就当是爸爸陪我们一起玩游戏吧。”陆南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们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很多人总是以工作繁忙为借口，忘记了家人的生日，没时间陪家人吃饭，更没有精力去关心家人的生活。但陆爸爸不会。在陆南看来，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所以，即使爸爸总是不好好上班，集团会有破产的危险，但这都没有关系，南南很快就会长大的！他一定要赶在爸爸破产之前赚到很多很多的钱，确保家里的生活水平不会下降！
——以上是“忧国忧民”的陆南心中想要达成的目标之一，也是他学习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