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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虐渣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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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过半，季离白准时下班。
医院外的雨势依然没有变小的趋势，在忙碌了一天过后医院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步伐匆匆拿着包往家赶，到了门口没拿伞的只好自认倒霉要不是急急的招手不断奔驰而过的的士，要不就是干脆头顶着公文包冒雨奔跑着。
相对于这些倒霉的人，另一些人则显得得意洋洋了，若无其事从包里面拿伞，在羡慕嫉妒恨中不慌不忙走到磅礴大雨中。
现在下班的医生护士们能回家都回家了，过道上也只有值班室的几个医生留守着以备特殊情况，白日里熙熙攘攘的白色走道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消毒水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越加浓厚。
一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里面黑色的办公木桌上小小却醒目闪亮的铭牌——季医生。
咣当一声响，虚掩的门被粗鲁的打开，里面环境看得一清二楚，整洁干净是给来人的第一印象。
“离白，还在呢！”靠门站着眼睛往里瞧了瞧，手还搭在门把上。
季离白听到了声音便立刻转过头，再看见了来人之后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脱医生白袍的手一顿之后又继续手上解扣的动作，门晃晃的，眉头却轻微蹙了蹙，无奈的声音在整洁干净的办公室响起。
“张叔。”
站在门口处手还停在门把上，张院长抬手看了看眉头一皱：“离白，你怎么还没回去？到了这个点儿，医院的人都回了。你赶紧儿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回去了吧！”
本来见医院都没人了随便转个圈到处瞧瞧，走到拐角后发现季离白的办公室不像别人都是紧闭着的顿时心中有了猜想，推开门果然就是这样。
季离白默默脱完身上白色的医袍晾在衣架上，门口的人见他没有说话眉头往上一挑，紧接着又带着劝说的口吻说了句：“你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可是你瞧瞧自己，上班比任何人来的早，下班又比别人晚。你这样自己没事，可你也得给别人一天活路呀！你没瞧见自从你回国来医院上班后，医院迟到率低了不少了吗？平时也没见有人插科打诨，多无趣了呀！”说着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儿痛苦起来，嘴往下撇了撇，颇显得恨铁不成钢。
季离白不慌不忙脱完身上穿了一天的医袍，拿过桌上的领带系在白色衬衫上随手扯出好看的幅度，然后再披上皮椅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从禁欲型直接添加了一丝冷酷。五官立体，侧脸的线条流畅，对他的话听了之后季离白薄唇抿了抿，不作回应，西装领带打好后之后，才瞧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来一句。
“你今天早上，是又迟到了吧！”
确定无疑的语气，张院长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箭无情的射中，噗嗤一下却不见血只听得见血液哗啦往下流得声音。他不禁在心里感慨离白的话还是那么直入人心呀，就专门往别人的弱点戳。
这万一要是让医院那些医生护士们知道他们自个儿爱慕的人不仅生的的一副好相貌之外，在那英俊迷人的外表下更出色的就是那张不开则好，一开就毒舌的嘴巴，还不知道能几个坚持住！
“什么呀！真是的，这几天我可是在你之后就来了。你不信自己看记录，医院写，写的清清楚楚的。”嘴里马上反驳，可眼睛里的心虚是怎样都不能掩饰的。
对他的话不置一词，推开门季离白淡定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却瞧着他脸上的表情，眼睛闪了闪，又似乎觉得刚才那句力度不够，掀开眼皮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薄唇轻扬，紧接着上句又给人会心一刀。
“对了，刚才财务室的已经说过这个月的奖金你已经扣完。”
张医生还来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知道这个月好不容易熬到月底，可是奖金没了，没了。
手停在半空中被衣带一带的门在微微的颤动着。见季离白离开的背影，他顾不得伤心急忙转过身对走廊外走出去的季离白喊了几道。
“喂，离白，季离白，你这臭小子说的话是真的吗？不可能啊”
后面的人在喊，前面的人头未转依然迈着矫健的步伐坚定往前走，只后人留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衣角的弧度在半空中悠悠的晃动。
“哎，我说离白你怎么就走了呢！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这臭小子，一点面子都不给老人家留。真是太不可爱了。”人离开，只好对着背影稍微埋怨了。
头上黑中夹白的头发随着主人一颤一颤的，转身走了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事，心一激动拍了拍脑袋，对着走廊上还未消失的背影，紧忙高声喊道。
“臭小子，外面下雨了你拿伞了没有？”
前面的背影没有停顿，可是左手却往后扬了扬。留在原地的张院长看到了随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眯成一团，反射性的想用手摸摸下巴的胡子却发现光溜溜的。
他怎么忘了，依着季离白那孩子万事准备齐全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等小事中疏忽。
不行，没胡子真是不习惯。回去得自家的老婆子说一声，男人没胡子怎么能行这次说什么都不同意再剃。张院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
清城市的雨一下就是一整天，整个天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像是被笼罩在厚厚的帘布里面。
倾盆大雨在车窗外下着透明的玻璃车窗被雨击打着，发出巨大的滴答声。
“清少爷外面雨有点大，你先在车里等着。我下车瞧瞧，看看季家有人在不在？”
后座坐着的苏清和转头瞧了一眼车窗外，点点头。
车门被打开，司机拄着伞快速跑了几步到别墅的铁门前。苏清和看见他一下车，那伞被风吹的左一歪的，右一歪的。
司机在铁门旁边按了几下，很快从里面出来个同样拿伞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话，雨势太大苏清和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
不过很快，司机就拄车伞跑到车前门，打开坐了进去。
“清少爷，季家的佣人说现在季夫人和季先生都还在家。一听我们来，先打开门让我们开车进去，再见季夫人了季先生。”说着车油门一开，轮胎一响车头转了个弯儿就往别墅里面开去。
苏清和透过朦胧的车窗看着车子将要使入的别墅里面，伴随着大门铁链的滑动声。心里莫名出现一阵不安，左眼皮也跳个不停。
雨依然在下着，朦胧的雨中红绿灯成了人群唯一的辨识物。车道上，整个街面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湿漉漉的。这大概是清城市里下雨不多见的好处吧！
雨势滂薄，倾盆大雨。这个时候，街上走着的人影寥寥无几，车子也很少。所以难得下班的时候没有那么拥挤，季离白手握着方向盘，柔和的眉眼看着前方不远处闪烁的红灯。
手下震动的感觉传来，是放在车台前的手机。
季离白瞥了一眼，然后往耳朵边戴，打开了耳机。
“喂”低沉而如同大提琴般厚重的嗓音在车内响起。
手机另一旁的人听了声音，首先笑了笑。笑完之后，接着是带着独有调笑意味的声音传来。
“我可是看到了，在电视上。我说你可太不够意思了，离白。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告诉兄弟我呢，你现在过来我在我们常见的酒吧等你，今儿个邀了一些人就等着就专门为你庆祝了，记得准时来。”
酒吧内吧台座椅上唐南推开手臂旁边不断挨过来的清秀小男孩儿，拍了拍他擦了粉的脸蛋，手指堵了堵他嘴巴，压低声音。
“乖，一边先呆着去。爷现在有事，没心情和你玩。”
五光十色，迷离的光线不停的闪烁着。唐南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推开一直往怀里钻的清秀男孩儿。
“离白，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就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我在这儿等你。你下班快点收拾收拾啊。”
耳旁传来嘈杂的声音，季离白反射性的皱了皱眉。绿灯亮了，手握方向盘打了弯，车头往前，速度不变。
“没时间。”
即使是拒绝也依旧柔和的嗓音，手机里面的声音顿了顿。陡然间听他来这么一句，唐南的脸色首先一沉，嘴角往下一拉接着说。
“呵呵，你不来那怎么能行？兄弟我为了给你庆祝都包下了整个场子，现在人也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没了主角你让我们这些配角在这里干什么？哦，难不成，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嗑瓜子，喝酒呢。那得多寒碜，你得来啊！不来，我们几个兄弟得多没意思！”
话虽是笑咪咪的说出口的，可那脸色难看的要紧。原先不断挨着的妖媚的男孩儿顿时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自个儿呆在一边，他可是看出来了，唐家大少爷正不高兴着呢！也不知道是多大脸面的主儿，连唐家大少的面儿都赶扶。
手机另一边人的语调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季离白还是敏锐的感到了他的不快。但是嘈杂的声音不断从手机里面传来，就知道那人嘴里说的地方是怎样的一个环境。
眉头稍皱后随即舒展，季离白眼睛深沉如湖水半点波澜都没有，但里面却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快。什么时候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成了唐南口里值得庆祝的事儿，要知道事件的当事人还在特殊病房内熬着二十四小时危险期呢。
“那你们玩的愉快。”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语气，只是从薄唇吐出了几个淡淡的字眼罢了。话一说完，还不等手机另一边的回话就关了手机。
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很明显是那边的人挂上了他的电话。唐南握紧手机，青筋鼓起，双眼闪过骇人的戾气。
‘碰！’的一声巨响，是手机撞上墙壁的声音，酒吧内激越的音乐还在响起，可是扭腰摆手的人群全部都停了下来被下了一跳，全场没有一个人出声一时之间热闹的环境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离唐南最近的清秀一脸媚气的小男孩儿刚才还恨不得肉贴肉，两人成连体婴才好，现在就恨不得躲进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此刻，他哆嗦着身子打腮红的脸也灰白色一片，嘴皮颤抖不成音，反复几个字：“唐，唐，唐大少。”
唐南浓黑的眉毛一挑，视线在全场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旁边人的身上，眼睛似笑非笑。
“怎么，大家不玩了都停下来了。不玩就给我他妈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推开吧台的精心准备的酒，一把搂过身边男孩儿柔软的腰部。
众人相互瞅了瞅，反应过来吹哨子，人也开始动了起来，酒吧顿时恢复嘈杂，迷离的光线。地上，甩成两半的手机还静静躺着。
下午五点过半，季离白准时下班。
医院外的雨势依然没有变小的趋势，在忙碌了一天过后医院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步伐匆匆拿着包往家赶，到了门口没拿伞的只好自认倒霉要不是急急的招手不断奔驰而过的的士，要不就是干脆头顶着公文包冒雨奔跑着。
相对于这些倒霉的人，另一些人则显得得意洋洋了，若无其事从包里面拿伞，在羡慕嫉妒恨中不慌不忙走到磅礴大雨中。
现在下班的医生护士们能回家都回家了，过道上也只有值班室的几个医生留守着以备特殊情况，白日里熙熙攘攘的白色走道显得有些过于冷清了，消毒水的味道在潮湿的空气中越加浓厚。
一间虚掩着门的办公室，里面黑色的办公木桌上小小却醒目闪亮的铭牌——季医生。
咣当一声响，虚掩的门被粗鲁的打开，里面环境看得一清二楚，整洁干净是给来人的第一印象。
“离白，还在呢！”靠门站着眼睛往里瞧了瞧，手还搭在门把上。
季离白听到了声音便立刻转过头，再看见了来人之后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脱医生白袍的手一顿之后又继续手上解扣的动作，门晃晃的，眉头却轻微蹙了蹙，无奈的声音在整洁干净的办公室响起。
“张叔。”
站在门口处手还停在门把上，张院长抬手看了看眉头一皱：“离白，你怎么还没回去？到了这个点儿，医院的人都回了。你赶紧儿收拾收拾东西马上回去了吧！”
本来见医院都没人了随便转个圈到处瞧瞧，走到拐角后发现季离白的办公室不像别人都是紧闭着的顿时心中有了猜想，推开门果然就是这样。
季离白默默脱完身上白色的医袍晾在衣架上，门口的人见他没有说话眉头往上一挑，紧接着又带着劝说的口吻说了句：“你啊，年轻人有冲劲是好。可是你瞧瞧自己，上班比任何人来的早，下班又比别人晚。你这样自己没事，可你也得给别人一天活路呀！你没瞧见自从你回国来医院上班后，医院迟到率低了不少了吗？平时也没见有人插科打诨，多无趣了呀！”说着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儿痛苦起来，嘴往下撇了撇，颇显得恨铁不成钢。
季离白不慌不忙脱完身上穿了一天的医袍，拿过桌上的领带系在白色衬衫上随手扯出好看的幅度，然后再披上皮椅上的黑色西装外套，整个人从禁欲型直接添加了一丝冷酷。五官立体，侧脸的线条流畅，对他的话听了之后季离白薄唇抿了抿，不作回应，西装领带打好后之后，才瞧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的来一句。
“你今天早上，是又迟到了吧！”
确定无疑的语气，张院长顿时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只箭无情的射中，噗嗤一下却不见血只听得见血液哗啦往下流得声音。他不禁在心里感慨离白的话还是那么直入人心呀，就专门往别人的弱点戳。
这万一要是让医院那些医生护士们知道他们自个儿爱慕的人不仅生的的一副好相貌之外，在那英俊迷人的外表下更出色的就是那张不开则好，一开就毒舌的嘴巴，还不知道能几个坚持住！
“什么呀！真是的，这几天我可是在你之后就来了。你不信自己看记录，医院写，写的清清楚楚的。”嘴里马上反驳，可眼睛里的心虚是怎样都不能掩饰的。
对他的话不置一词，推开门季离白淡定从他身边错身而过的时候却瞧着他脸上的表情，眼睛闪了闪，又似乎觉得刚才那句力度不够，掀开眼皮漆黑的眼睛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薄唇轻扬，紧接着上句又给人会心一刀。
“对了，刚才财务室的已经说过这个月的奖金你已经扣完。”
张医生还来及反应，大脑一片空白，知道这个月好不容易熬到月底，可是奖金没了，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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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离白，季离白，你这臭小子说的话是真的吗？不可能啊”
后面的人在喊，前面的人头未转依然迈着矫健的步伐坚定往前走，只后人留下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衣角的弧度在半空中悠悠的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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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外面下雨了你拿伞了没有？”
前面的背影没有停顿，可是左手却往后扬了扬。留在原地的张院长看到了随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眯成一团，反射性的想用手摸摸下巴的胡子却发现光溜溜的。
他怎么忘了，依着季离白那孩子万事准备齐全的性子，怎么会在这等小事中疏忽。
不行，没胡子真是不习惯。回去得自家的老婆子说一声，男人没胡子怎么能行这次说什么都不同意再剃。张院长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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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坐着的苏清和转头瞧了一眼车窗外，点点头。
车门被打开，司机拄着伞快速跑了几步到别墅的铁门前。苏清和看见他一下车，那伞被风吹的左一歪的，右一歪的。
司机在铁门旁边按了几下，很快从里面出来个同样拿伞的人，不知道他们两个说了什么话，雨势太大苏清和听不清他们说话的声音。
不过很快，司机就拄车伞跑到车前门，打开坐了进去。
“清少爷，季家的佣人说现在季夫人和季先生都还在家。一听我们来，先打开门让我们开车进去，再见季夫人了季先生。”说着车油门一开，轮胎一响车头转了个弯儿就往别墅里面开去。
苏清和透过朦胧的车窗看着车子将要使入的别墅里面，伴随着大门铁链的滑动声。心里莫名出现一阵不安，左眼皮也跳个不停。
雨依然在下着，朦胧的雨中红绿灯成了人群唯一的辨识物。车道上，整个街面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湿漉漉的。这大概是清城市里下雨不多见的好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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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震动的感觉传来，是放在车台前的手机。
季离白瞥了一眼，然后往耳朵边戴，打开了耳机。
“喂”低沉而如同大提琴般厚重的嗓音在车内响起。
手机另一旁的人听了声音，首先笑了笑。笑完之后，接着是带着独有调笑意味的声音传来。
“我可是看到了，在电视上。我说你可太不够意思了，离白。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告诉兄弟我呢，你现在过来我在我们常见的酒吧等你，今儿个邀了一些人就等着就专门为你庆祝了，记得准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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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一边先呆着去。爷现在有事，没心情和你玩。”
五光十色，迷离的光线不停的闪烁着。唐南右手拿着手机，左手推开一直往怀里钻的清秀男孩儿。
“离白，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就是我们以前经常去的酒吧，我在这儿等你。你下班快点收拾收拾啊。”
耳旁传来嘈杂的声音，季离白反射性的皱了皱眉。绿灯亮了，手握方向盘打了弯，车头往前，速度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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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不来那怎么能行？兄弟我为了给你庆祝都包下了整个场子，现在人也到了，东西都准备好了，没了主角你让我们这些配角在这里干什么？哦，难不成，几个大男人聚在一起嗑瓜子，喝酒呢。那得多寒碜，你得来啊！不来，我们几个兄弟得多没意思！”
话虽是笑咪咪的说出口的，可那脸色难看的要紧。原先不断挨着的妖媚的男孩儿顿时安安静静，规规矩矩的自个儿呆在一边，他可是看出来了，唐家大少爷正不高兴着呢！也不知道是多大脸面的主儿，连唐家大少的面儿都赶扶。
手机另一边人的语调虽然没有改变，但是季离白还是敏锐的感到了他的不快。但是嘈杂的声音不断从手机里面传来，就知道那人嘴里说的地方是怎样的一个环境。
眉头稍皱后随即舒展，季离白眼睛深沉如湖水半点波澜都没有，但里面却极快的闪过一丝不快。什么时候人命关天的大事，也成了唐南口里值得庆祝的事儿，要知道事件的当事人还在特殊病房内熬着二十四小时危险期呢。
“那你们玩的愉快。”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的语气，只是从薄唇吐出了几个淡淡的字眼罢了。话一说完，还不等手机另一边的回话就关了手机。
手机发出嘟嘟的声音，很明显是那边的人挂上了他的电话。唐南握紧手机，青筋鼓起，双眼闪过骇人的戾气。
‘碰！’的一声巨响，是手机撞上墙壁的声音，酒吧内激越的音乐还在响起，可是扭腰摆手的人群全部都停了下来被下了一跳，全场没有一个人出声一时之间热闹的环境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离唐南最近的清秀一脸媚气的小男孩儿刚才还恨不得肉贴肉，两人成连体婴才好，现在就恨不得躲进没有人看见的角落里。此刻，他哆嗦着身子打腮红的脸也灰白色一片，嘴皮颤抖不成音，反复几个字：“唐，唐，唐大少。”
唐南浓黑的眉毛一挑，视线在全场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旁边人的身上，眼睛似笑非笑。
“怎么，大家不玩了都停下来了。不玩就给我他妈滚，滚的越远越好。不识好歹，给脸不要脸。”推开吧台的精心准备的酒，一把搂过身边男孩儿柔软的腰部。
众人相互瞅了瞅，反应过来吹哨子，人也开始动了起来，酒吧顿时恢复嘈杂，迷离的光线。地上，甩成两半的手机还静静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