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73次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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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正版, 人人有责。  冬暖夏凉,四处清风。

    谢清被使唤着去买了喂养指南和一些相关的小玩意儿, 回来一看,不由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人不如鸡。

    于是突然就更气了。

    祁昭这几日倒是过的很悠闲,上午看看书,下午去洒金街和草木们闹一闹, 再和孟然聊聊天, 晚上回来与谢慎一同用膳, 然后去花园散步, 顺带着喂喂小黄鸡。

    这么过了六七日,植木堂那边遣了人来传信,说是魏老回来了,让祁昭过去一趟。

    收到消息的时候祁昭正抱着蛇纹木趴在榻上晒太阳, 半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听到魏老回来后瞬间清醒,起身稍微收拾了一下, 跟着前来送信的人一同去了植木堂。

    植木堂依旧安静。

    祁昭走进去, 四周的草木们最先注意到了他, 枝叶欢快抖了抖。

    “嘿呀小美人儿好久不见!”

    一如既往的流氓调调。

    祁昭无奈笑了笑,朝角落看过去, 魏老正蹲在那里为祝融木修建枝叶, 白垣站在他边上, 见到祁昭, 低头轻声道:“魏老, 祁昭来了。”

    他今日穿了件颜色很素净的衣服,眼神澄澈温和,在看向祁昭的时候还对他友好笑了笑,仿佛之前曾有过的晦暗和扭曲都是幻象。

    【这段位升的有点可怕,你应付得了吗?咸鱼昭。】

    小九啧了一声。

    祁昭没说话,那边魏舟木听见他来了,放下剪刀对他招了招手:“祁昭来了啊,快过来,看看我给你带的东西你喜不喜欢。”

    说着,他在左边一个木箱里翻了翻,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盒递给祁昭,祁昭接过来打开,里面有一个小袋子,放着五颜六色的草木种子。

    祁昭一直都很喜欢养植物,看着它们慢慢发芽探出枝叶,心里就很满足,可惜浮生界的草木种子非灵植师不能有,所以他一直没能如愿。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祁昭抱着木盒惊喜的抬起头,眼睛明亮看着魏老:“谢谢您,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魏老温和笑了笑,“谢就不必说了,若你真要谢,就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莫要丢了我的脸。”

    祁昭也笑了:“好。”

    师徒俩又说了几句话,魏老直起身,把手里的剪刀扔给祁昭:“小祝融越大越不听话,修剪下枝叶动来动去,我老了,折腾不起,你来试试。”

    这事祁昭做过不少,心底有底,握着剪刀在祝融木身前蹲了下来,祝融木枝叶晃了晃,小奶音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祁昭昭,我不想剪。”

    祁昭差点就心软了:“怎么了?会疼吗?”

    “不疼。”祝融木倒是很乖,不会撒谎,说,“可是我害怕。”

    它是真的害怕,祁昭的剪刀刚探过去一点,祝融木身周顿时燃起外面裹着冰的火焰,叶子也发着颤。

    这样直接剪肯定不行,可不剪对它也不好。

    祁昭想了想,把剪刀放在地上,掌心灵力凝成淡白色的光,缓缓覆在了祝融木身上,祝融木很喜欢这样暖暖的感觉,叶子抖了抖,身周的火焰渐渐散了下去。

    看着它放松下来,祁昭眼里起了笑意,趁着它不注意悄悄摸起剪刀,咔嚓一声。

    祝融木:“……”

    祁昭昭你变了,以前你是没有这些小心机的。

    祝融木低下头看着自己散在地上的枝叶,很是伤心。

    祁昭忍着笑,安抚的摸了摸它的叶子,在它重新放松下来后,又一次摸起了剪刀。

    背后,魏舟木满意笑了笑,轻声说:“灵植师最重要的就是要懂得感知草木,这一点,我见过的人里,没人及的上他。”

    站在后面的白垣听到他说的话,眼底闪过不甘,袖子下的手指狠狠攒了起来。

    一株香后,地上的枝叶铺了薄薄一层,祝融木遭的罪终于结束了。

    祁昭把剪刀放回去,伸手摸了摸祝融木:“好了,别怕。”

    “我现在不害怕,我委屈。”祝融木扭了扭,躲开了祁昭的手,“你不要碰我,你是个骗子!”

    祁昭其实很想笑,但怕祝融木更生气,强行忍了回去,边上魏舟木感觉到了祝融木的情绪,上前在它木身上拍了拍:“闹什么闹,再闹下次还是我给你剪。”

    祝融木在心里默默比较了一下,半晌,抽抽搭搭开了口:“那,那还是让祁昭昭来吧……”

    虽然魏老听不懂植物说话,但毕竟是从小养起来的,多少也能通过感知明白它的意思,顿时气的抖了抖胡子。

    祁昭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被魏老一瞥,干咳一声岔开了话题:“老师,我这几日看书,有几处不懂的地方,想问问您。”

    他声音里的笑意还未来得及收去,魏老听着,胡子又一抖,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现在的小崽子们真是越来越糟心。”

    话说得很嫌弃,可人还是上前打开了内室的门,看向祁昭:“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

    祁昭在背后偷偷一笑,抬脚跟了进去。

    ……

    进内室的时候外面天还亮着,出来却已经见了暮色。

    魏老风尘仆仆回来,还没休息就来了植木堂,这会儿看着有些疲惫,揉了揉眉心。

    白垣不知在门外等了多久,见他们出来,走上前唤了一声:“魏老。”

    他看着像是有话想对魏老说,祁昭不想多掺和,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拱手道:“老师,我先回去了,您记着早些休息。”

    “你等等。”魏舟木唤住他,转身从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包裹,“你回去的时候帮我把这个给林长老送去……你认识他的住处么?”

    祁昭还没说话,边上白垣开了口:“魏老,我可以同他一起去。”

    他之前还是和魏老有话说的模样,现在却又这么说,魏舟木手一顿,没接他的话,只看着祁昭。

    祁昭确实不认识林长老的住处,也不惧怕白垣会使什么手段,就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去就是。”

    听他这么说,魏舟木这才松了口:“那就麻烦白垣了。”

    白垣微笑着摇了摇头,走到了祁昭身边,二人向魏老告了别,一起出了植木堂。

    林长老的住处在城东。

    若想过去,首先要穿过整条雅金街。

    祁昭没什么心思理会白垣,抱着蛇纹木走在前面,白垣难得没像从前一样出言挑衅,沉默的跟在后面。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雅金街,边上的店铺已经开了,摆摊的人也不少,人最多的地方是卖糖人的摊子,祁昭上次没见着,现在看着有点好奇,上前买了一串,还没来得及吃,突然听到身后‘当啷’一声,而后就是白垣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们能不能看着点儿?!”

    祁昭回过头,看到地上落着一块被打翻了的砚台,白垣衣服下摆被它染黑了一块,墨色在素净布料上分外惹眼。

    砚台的主人是在边上卖笔墨纸砚的两名青年,分别穿着玄白二色的衣袍,其中的白衣青年站在那边,神情有些无措,连连道歉。

    祁昭看着他有些眼熟,想了一会儿,记起青年正是那日在灵植店外偷偷看过他的人。

    他看着就是脾气很好的模样,不停道着歉,白垣却不吃他这套,挥开他的手:“秦初,你离我远点,每天跟个废人在一起,你自己不在乎,可我怕沾了晦气!”

    说着,他瞥向秦初身后的黑衣青年,眼里的不屑一览无余。

    黑衣青年沉默低着头,明明是在最好的年纪,浑身气息却犹如迟暮老人,边上白衣青年被气得红了眼:“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白垣冷笑一声,“这晚景城上下,谁不知道戚誉是个血脉受损的废人?要我说,既然已经是废人了,安安心心待在家就是了,何必出来碍眼。”

    这话说的太过分,祁昭皱了皱眉,见白垣还要说话,在他之前先出开了口:“白垣,再不走,林长老那边恐怕就要等急了。”

    秦初这时候才看到到祁昭,不由一愣,眼神闪了闪。

    白垣嘲讽的看了他一眼,抬脚把脚边的砚台踢到一边,头也不回朝前走去。祁昭把砚台捡起来放好回他们的摊子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将东西送到林长老住处,出来时已经是晚上。

    祁昭没和白垣一起回去,独自抱着蛇纹木不紧不慢朝城主府方向走,快要出雅金街的时候,在街口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秦初。

    秦初似乎是在等他,目光瞥到他后便快步走了过来,也不吭声,只抿唇静静站着,眼睛却慢慢红了。

    祁昭最见不得人红眼睛,一慌:“你怎……”

    之后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秦初突然伸手死死握住了他的衣袖,声音沙哑开了口。

    “祁先生,我想请你……帮戚誉修复血脉!”

    “你是谁?”祁昭问,那人没说话,只低低笑一声,嗓音低沉,尾音略微上调,在昏暗的阁楼里有些撩人。

    祁昭仿佛被蛊惑一般,突然间无比急切想看清他的模样,伸手探了过去,那人轻轻握住他的手:“要我更低一些么?”

    祁昭点了点头。

    那人便弯下身来,清清淡淡与他额头相贴,弯身的时候随意披在身上的外袍滑了下去,露出好看的肩和锁骨,祁昭视线停了一下,对上那人的眼睛,墨一般的颜色,又深又沉。

    但五官依旧看不清楚。

    他不满,偏头移开眼,那人笑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斯理搭在衣襟,一点点将原本已经滑落至肩头的布料拉了下去,祁昭怔怔看着,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突然感觉自己身下一暖。

    抬头,那人唇靠在他耳边,说话间的热气缓缓洒在他脸颊,声音沙哑而蛊惑,说:“来,我帮你,好不好?”

    猛地惊醒,天边半明半暗。

    面前没有烟雾沉沉的阁楼,也没有声音撩人的那人,只有空荡昏暗的屋子和窗台上光华灼灼的蛇纹木。

    祁昭舒出一口气,起身用冷水洗了把脸,好歹是把心里的燥热平复下去,做完这些发现天已经亮了,干脆简单收拾了一下,抱着蛇纹木去了洒金街。

    洒金街的店铺开张了大半。

    祁昭打开灵植店的门,边上饭馆的小老板孟然听到动静探出头,看到他后弯着眼睛一笑:“祁昭昭来了呀,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说完,他缩回去抱了几盒小点心,开开心心跟着祁昭进了门,刚坐下便一脸八卦嘿嘿笑了笑:“祁昭昭,我听说昨天你和谢城主一起去逛街了?”

    “……”事实是没错,可是你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见他不说话,孟然摸了摸鼻子,干咳一声:“咳,我是说,祁昭昭早呀,昨晚睡得还好吗?”

    祁昭顿时想起来之前的梦,他脸皮薄,耳根悄悄红了,话也说的结结巴巴:“还,还好。”

    话音落下,就看着孟然用‘你懂我懂大家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祁昭心情很复杂,复杂到不想说话,顺手把昨天买的书拿了起来,孟然倾身看了看,很是好奇:“大昭昭你已经报名了?”

    “嗯,昨日去的。”

    “我听说灵植师报名也不容易,真的是那样吗?”

    必须是。

    一提起那么坑的方式祁昭就很有倾诉欲,听他说完,孟然摸下巴点了点头:“确实很难,不过这些考核方式你之前都不知道的吗?”

    祁昭:“……”谁让书里没写。

    “不过没关系,总之结果是好的嘛!”孟然笑眯眯把手边的小点心推过来,又说,“我亲手做的,你吃一些呀,心情会好。”

    祁昭伸手捏了一块,糕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他本身也喜欢甜食,忍不住夸了一句:“真的不错。”

    “真的呀!”孟然惊喜的睁圆了眼睛,“你还没吃饭吧,看在你这么有眼光的份儿上,我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艺,诶你别动,好好看书,我做好了就给你送过来,等我呀!”

    祁昭含笑点了点头,孟然就开心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时被突然探出叶子的赤火草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一抖,缩着肩膀出了门。

    赤火草晃了晃枝叶:“噫,小傻子还是这么傻。”

    祁昭很想亲自教教它什么叫正直和厚道,众草木却在他之前开了口:“祁昭昭,昨日你和谢城主就只是单纯出了趟门?”

    “……不然呢?”

    “噫,那你之前为什么脸红?”

    祁昭:“……”

    这个说不清楚,祁昭默默抱着书缩了回去,想到之前的梦就又忍不住耳根发烫,觉得这种时候必须看几页书冷静一下。

    事实证明,学习果然是平心静气的最佳方法。

    这么看了半个时辰,心里所有绮念早已烟消云散,祁昭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眼角余光突然瞥到门边一抹白色身影。

    他抬头,门边站着一个青年模样的人,在祁昭看过去的时候别过头,抿了抿唇,转身离去了。

    祁昭觉着这人有些奇怪,不过还没来得及多想,孟然便提着一个食盒推开了门。

    他的注意力瞬间被吸了过去,和小老板闹着吃点东西喝点茶,很快就到了中午。

    城主府那边遣了人过来接祁昭回去。

    听到是城主府的人,孟然眼睛眨了眨,很识趣的拿起空了饭盒拐回了小饭馆,临走时还不忘意味深长看一眼祁昭。

    祁昭被他看得莫名背后一凉:“……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门口晒太阳的赤火草懒懒晃了下叶子:“嗯?”

    “他为什么总把我和谢慎扯在一起,我和谢城主其实还不算太熟。”

    这下沉默的变成了赤火草,它静了一会儿,语气生硬憋出五个字:“心疼谢城主。”

    之后这五个字便被身后众草木刷了屏。

    祁昭觉着自己跟这群脑残粉没法沟通,叹口气到窗边把自己的贴心小棉袄抱了起来:“还是你好。”

    蛇纹木叶子微微颤了颤。

    ……

    因着和孟然吃吃喝喝一上午,祁昭并不是很饿,原本打算陪谢慎喝点粥,结果被告知谢城主自清晨出门后还未回来,只好回了住处。

    躺下后睡不着,祁昭把蛇纹木抱到枕头边,拿了买来的书继续看。

    他看得其实很吃力,一来里面的文字极为晦涩,二来这不像《草木图鉴》,看了记下来就可以,它很抽象,根本下不了手。

    祁昭很发愁,摸了摸蛇纹木身上的木纹:“我觉得我恐怕是要完。”

    蛇纹木静静待着没说话,小九倒是开了口。

    【我才是要完,咸鱼昭。】

    “分明是你坑,别人家拥有的系统个个都是金手指,像这种事情稍微上点心就很稳妥,到了我这里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祁昭戳了戳手腕上的纹路,“你说是不是?”

    【……你说的那些太不科学,一点都不像社会主义接班人。】

    祁昭被气笑了,手指刚要继续戳,门突然被扣响,谢清的声音随之传来:“祁先生睡了么?”

    祁昭应了一声,起身开了门:“谢管事有什么事吗?”

    “我寻了一些东西,想来祁先生用得到。”

    谢清朝身后指了指,祁昭看过去,顿时愣了。

    萌系和风雅的花盆,猫咪花洒,木纹小铲子,水墨花架……都是他之前见过的喜欢却买不起的东西。

    浮生界与灵植牵扯到的玩意儿都不便宜,祁昭不敢收。

    谢清把他的心思看的通透,又一笑:“这些东西买来可就不能退回去了,放到仓库也是糟蹋,不如物尽其用,先生也不用觉着不好意思,等你学有所成,能给城主府的可要比它们有价值的多。”

    说罢,他指了指祁昭怀里的蛇纹木:“我看它近来长了不少,现在的花盆未免有些小,总归是不大好。”

    不得不说谢清这位大管事确实当的妥当,先言明利益关系,让祁昭不至于有心理负担,之后又从草木入手,恰到好处戳中了他的死穴。

    祁昭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那就谢过谢管事了。”

    谢清笑了笑:“不必谢我,这其实也是我家城主的意思,先生若是要谢,就去对城主说吧。”

    那确实该好好道声谢,谢慎帮了他不少,祁昭之前都没想到晚景城这位城主如此平易近人。

    他这么想的时候,谢清已经吩咐人将东西搬进了他的屋子,这下他彻底没了睡意,回去兴致勃勃开始摆弄起那些小玩意儿。

    “你马上就有新的家了,开心吗?”祁昭选了一个看着极为风雅的水墨花盆,转头问蛇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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