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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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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四个小时前，加布马德里的黄昏。
徐哲成的人生比较倒霉，自从他有记忆以后待的地方就是孤儿院。
至于他的父母是谁，孤儿院的老妈妈总是无奈的摊手：“徐，抱歉，千禧年的那场火把资料都毁了，你要明白，那是时候不流行电脑备份。”
无父无母的徐哲成还没人领养没人赞助，身上挂了一堆助学贷款后这才拿了个土木设计学桥梁工程专业的毕业证，虽然徐哲成待的大学不属于常春藤联盟，但论含金量还是有那么一点。
更何况自古金桥银路，在现代社会修桥建路本该是个非常赚钱的行业。
然而徐哲成待的地方不对。
美国步入现代社会两百多年，该修的路已经修了，该架的桥已经架了，要在修个什么必然要讨论一番。
一来二去花的时间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有的工程从黑发人等成白发人都没等到开工的信号。
没办法，在大学毕业就失业，没车没房还负载累累的情况下，徐哲成只能咬牙再想办法，打工兼贷款又读了个园林专业。
搞装修的人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缺饭吃，这下徐哲成终于成了有人要的抢手货。
而今天徐哲成刚同自己熟悉的一个设计团队搞定了桩单子，等下桩单子的徐哲成正准备收拾东西拿钱走人。
想到身上的贷款又要少一些，徐哲成心情非常好，艳阳高照。
“嘿，成，你真的要走吗？”帮徐哲成清理电脑的布鲁斯拿了个黑色的电脑过来：“我觉得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你要是想加入我们，boss一定会同意。”
徐哲成的眼睛落在布鲁斯手上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他很早以前买的三手货，现在被布鲁斯清理后看起来居然还有五成新。
给电脑接上电源的徐哲成耸肩道：“抱歉，布鲁斯，我志不在此，还有请叫我徐。”
做了个ok的手势，布鲁斯发出今夜聚会的邀请：“金桥银路，我懂。今晚上大家要聚餐庆祝完单，这单子有你的功劳，成，一起？”
在自己的名字上倍感无力徐哲成放在腰上的手按了下，对着布鲁斯翻个白眼：“当然！”
电脑的屏幕在黑了两秒后出现windows经典的窗户，徐哲成叹了口气，这破旧的电脑也就用得起XP这个老旧系统了。
胃针扎一样疼，徐哲成皱眉用力按住那里，心里忍不住咕噜难不成是他这段时间加班乱了饭点，又犯了胃病？
布鲁斯见没别的事，拍了拍徐哲成的肩准备离开：“成，我帮你的电脑拆机清灰重涂了散热硅脂，放心吧，保证能买个好价钱。”
蓝屏的电脑上，鼠标转着圈。
徐哲成看了下手表，开机时速十一秒，比拿给布鲁斯的时候快了二十五秒。
电脑开机的快慢也是检验电脑健康程度的标准之一，这个速度的确能多卖一点钱。
徐哲成真心笑道：“thanks，布鲁斯。”
桌面上的图标闪了下终于现身，除了寥寥可怜的几个必备的图标外，桌面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游戏图标。
一团红云，一圈热血，下面写着‘hero’。
徐哲成轻轻念道：“英雄？”
如今的游戏最费的不是点卡是显卡，就徐哲成这破电脑，玩个网页游戏也吃力，更别说别的，那简直要这电脑的命！
“wait！布鲁斯。”
徐哲成指着电脑桌面，挑眉笑问：“你是不是用我的电脑下了什么东西！”
“当然咯，成。”这个话题让布鲁斯一脸嫌弃的转身：“不玩游戏和看片的青春是不完整的，你知道吗，你就是直接跳过了青春到了老年。”
布鲁斯慢慢退回来看了眼电脑桌面，这东西不是他平时玩的游戏，应该是下载不可言说网站电影的时候顺便安装的垃圾游戏。
见不是大问题，布鲁斯无所谓的又走开：“你放心，你电脑显卡驱动都没事，不会影响你把它卖个好价钱。”
“那就好。”徐哲成点点头，只要能卖出去就好。
走了两步，布鲁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神色严肃：“不过说真的，成，你的电脑实在太老了，我连游戏都不敢下，除了第一次开机我就没用过。”
徐哲成耸了耸肩：“我知道，谁让她是老人家呢，游戏这么时髦的东西她玩不来。”
电脑要是好用徐哲成也不会想卖了，好歹也是他用了七年的电脑，怎么说都有感情的存在。
看布鲁斯的模样，想来电脑桌面上这个应该是布鲁斯删落的漏网之鱼，徐哲成移动鼠标到图标上，右键，删除。
“……”
鼠标在删除选项上的徐哲成迟疑了，他有些纠结。
和孤儿院其他人不同，徐哲成不想长大后享受政|府的贫困补贴，做个无所事事的混混。
在孤儿院其他孩子到处玩的时候徐哲成已经被生活的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等到现在他成年了，变本加厉的生活压力险些把他给压死。
在读书打工的时间尚且不够花的生活里，游戏和黄｜片离徐哲成太远。
听布鲁斯这么说，徐哲成的确有些遗憾，他的确没有一个像其他人那样肆意的青春。
作为电脑上的专家游戏里教授，布鲁斯在徐哲成他们熬夜想方案的时候也在熬夜，不过布鲁斯多是熬夜玩游戏，能让布鲁斯喜欢的游戏，徐哲成觉得：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徐哲成心里的天平不断倾斜。
反正这一单后他就能还接下来六个月的助学贷款，皇后大道那边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修，距离伦敦的单子正式开始还有两周。
要不玩一天游戏打发时间也算是弥补青春的遗憾？
迟疑两秒后，徐哲成终于点开游戏。
五个烫金大字猛的跳了出来，红字镶金边，占满了电脑桌面。
【天界告知书】
徐哲成默然：“……”
这什么个鬼？
五个大字消失后，一行漂亮的手写字由下到上的滚动出现。
【致凡人：人世间乌烟瘴气，天地间蛇鬼牛神横行，天界之主甚为震怒。为了竖清人间风气，培养人们健康向上的积极心态，为天界不断提供心灵纯净的灵魂，现各路英豪荟聚一堂集成七十二张英雄牌，向人间征集能成为时代英雄的人】
【填写信息后你是我们的考核目标，接下来的八个小时我们将对你进行考核，符合条件后你就是我们选中的英雄】
【成为英雄，与邪恶势力做不懈的斗争，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段滚动的红字消失后，电脑桌面上出现一个填写个人信息的表格，看模样应该是所谓的创建账号所需要的申请表。
虽然徐哲成没玩过游戏，但身边有个游戏专家，徐哲成偶尔也听布鲁斯说过游戏的通性：为了吸引玩家，许多游戏都有个试玩时间。
只不过这么别出心裁的试玩描述倒是让人挺有兴趣。
面对扑面而来的中二风，二到深处自然萌的徐哲成耐心的填了个人信息注册，然后登录。
登录后游戏界面没看到，反倒是电脑上突然蹦出来个word文档。
【英雄，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坐标，是一个社会的价值引领】
【唯有舍身取义，拥有自我牺牲精神的英雄才能让人民在面对邪恶势力的时候拥有钢铁的意志和精神，让邪恶的敌人闻风丧胆、肃然起敬……英雄离我们并不遥远，时代呼唤英雄，时代需要英雄】
徐哲成嘴一抽，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是是哪家策划弄出来的东西，是偷懒从二战时美国队长巡回演讲稿上抄的吧！
胃疼的将文档看关掉，桌面上那个英雄游戏图标已经不见了，徐哲成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徐哲成疑惑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布鲁斯不断催促：“成，快些，我们都要走了！”
对游戏十窍通一窍的徐哲成想不懂，只能将其归为被布鲁斯删了盘里的程序，所以点一下图标就消失。
反正在和不在没什么区别，这电脑马上就不是他的东西了。
将电脑塞包里，徐哲成大声道：“来啦！”
一群年轻气壮的男人聚在一起自然离不开肉和酒，新开的巴西烤肉店允许信用卡八折，一群AA制的人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烤肉店里有不少人，角落里还有一群孩子围着蛋糕，似乎是谁过生日。
徐哲成他们没兴趣去管其他人，这时候为了完成单子好长一段时间只吃盒饭的他们眼中只有一种东西：肉！
有了充足的肉，两个小时后一群人吃得尽十分兴，不知不觉便空了三箱啤酒。
酒喝多了，原本胃病就很严重的徐哲成再被油烟一熏，一股恶心自腹中冲了起来。
徐哲成脸一白：想吐！
唰的起身，徐哲成快速冲去卫生间，此时店里的卫生间正值高峰期，三四个人排着队。
等不及的徐哲成冲出烤肉店，蹲在下水道的入口，使劲的呕。
然并卯，有的人就是醉酒晕车到天昏地暗也不会不吐的体质，而徐哲成不幸就是这类。
站着坐着蹲着，徐哲成摆出各种姿势就是死活呕不出来。
将自己折腾得半死的徐哲成捂着胃蹲在地上，忍不住自嘲：“当女人真不容易，我这胎怀的酒看样子品质不太好。”
这时候已是晚上八点，街上的人已经稀稀零零许多。
为了方便自己清洗一副，徐哲成同以往那样穿一件黑T恤，深色的休闲裤，这么蹲下去团成一团的时候，连脖子和手腕那一片浅色也消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垃圾桶。
于是看起来像垃圾桶的徐哲成感到背后像是碰到了什么，约莫一团纸的重量。
“哚！”
空了的一次性针管落在徐哲成脚边，在夜风里安静滚了两圈。
“……”
蹲在地上，被酒精搅成糊状的脑袋的徐哲成有点弄不明白：这针管是哪儿跑出来的。
就在徐哲成盯着针管疑惑的时候，又一件圆柱的东西对着徐哲成再次飞过来，这次来势汹汹。
“咚”
两秒后被酒精麻木的神经终于传来脑后勺被击中的钝疼，徐哲成捂住头：“嘶，好疼！”
“咕噜咕噜”
喝空了的啤酒玻璃瓶欢快的滚到了徐哲成的脚下。
徐哲成默默看着脚边的空啤酒瓶：用过的针管，喝空的酒瓶，他这是被当做垃圾桶了？
盯着地上还在滚动的玻璃酒瓶，酒气上涌的徐哲感受着脑后勺的刺疼，酒精一冲，血气上涌，蹭的站起来对这里唯二的人吼道：“喂！那边的混蛋站住，你不知道你打到人了吗，道歉！”
“道歉？”那个摇了下脑袋转过来，走两步过来打量，这人身材壮硕，但看神情像是吸了毒，“快来看看，这是有谁，哈哈，Ching Chong。”
刹那间，那个人面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猛地将塞在裤包的手拿出来，赫然是一把枪：“dog eater！去死！”
这是什么奇葩的发展？
面对愤怒的种族歧视者，原本愤怒的徐哲成整个懵逼了。
这世上哪儿都有脑子里充满歧视的傻逼，徐哲成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但是被抢指着还是第一次，徐哲成瞬间腿有些软，双手唰的抬起来，只差没喊一声“好汉饶命”。
然而那个人依旧不解气，手一按，砰的一声空枪响。
暗道“我命休矣”，十分配合壮汉的徐哲成捂住胸，“啊”的一声顺势倒下。
见此那壮汉又对着徐哲成开了两枪，不过枪里本来就没子弹现在又空膛，枪自然不配合的哑火。
没兴趣看尸体，壮汉骂骂咧咧两句边往枪里塞子弹边走开，留下已经死了的徐哲成。
等壮汉离开后，地上的“尸体”闭着眼睛，嘴上喃喃道：“背抵住了，有瓶子…好难受…”
大约是不舒服比死还重要，躺在地上的尸体动了下，换个姿势露出背下的玻璃瓶。
“……”
一分钟后尸体猛的睁开眼，拿起身边的玻璃瓶，怨气腾腾站起来：他都死了还怕什么？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男人就要血气方刚，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要雄起，要算完账再认真的死！
而与此同时，站在烤肉店的壮汉一手抓着空口袋一手拿着枪，满面凶狠瞳孔却无法聚焦：“把钱都拿出来，快！钱包、首饰、手机都拿出来，信用|卡和密|码，快点！”
店中沉默了下，尖叫一片。
“闭嘴！”那壮汉手中的枪“呯呯”开了两枪，刚才还尖叫不断的店里瞬间安静了。
找到抢劫犯感觉的壮汉凶神恶煞：“快点！”
就算现在报警，距离警察来至少还有二十分钟，钢铁侠又不在加布马里州。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
店中众人颤颤巍巍的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放桌上，头上戴着生日皇冠的小孩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手上圈着美国队长的玩偶，双手握在胸前祈祷，心中不断念英雄的名字。
就在这时候，壮汉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个人手中举着高高的酒瓶。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人不怕危险、英勇无畏的握紧啤酒瓶，对准壮汉的后脑勺狠狠的落下。
呯！
玻璃碎裂声，原本就嗑|药精神恍惚的劫犯软趴趴倒下，手上的枪也落到地上，危险解除。
变化来得太突然，众人有些懵：他们这是得救了？
布鲁斯张大嘴喃喃低语：“本垒打，太帅了。”
为了给自己的死报仇，歪打正着当了英雄的徐哲成也是晕乎的，呆呆的看着手里被她敲碎的啤酒瓶和地上昏迷的壮汉，抬头面对众人惊讶的注视，徐哲成彻底懵逼：“…我…我…”
风一吹，酒劲压下去了些，陡然惊醒自己还没死的徐哲成立刻丢下手中的凶器拿出电话，麻利的按下911：“请问是911吗，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刚才发生了一起抢劫未遂案，是的，是的，我们把他制服了。对，我们一起，地址在……”
将电话打完，徐哲成握着手机，纠结于劫匪要死不活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个911喊救护车。
徐哲成还没来得及拿好主意，生日宴会主人的小女孩冲了过来，抱住徐哲成小腿，抬头时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叔叔!”
这时候的徐哲成已经被后知后觉被吓清醒了，顺手搂起小女孩抱起来：“嘿小公主，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很乖巧，被徐哲成抱着也不怕生，甚至很喜欢的给以回抱：“叔叔你是不是超级英雄，妈妈说我生日上许的愿就会实现，我刚才许愿让上帝派超级英雄来救我们，叔叔你就来了，叔叔你是不是上帝派来就我们的超级英雄。”
英雄是个高危职业，被称为英雄的人几乎没几个寿终正寝，更何况是超级英雄。
上一个超级英雄的美国队长至今尸骨无存，现在这个超级英雄的钢铁侠不是飙车就是玩女人。
徐哲有时候会成不厚道的想：风流的钢铁侠距离死于马上风大约也没几年了。
不想英年早逝的徐哲成笑了下，“亲爱的小公主，我不…额…不…”
不之后的内容徐哲成说不下去了，他抱着的小女孩最多不过四岁大。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愿，简单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就像在期待童话故事完美的结局一样。
然而要是顺着女孩的话说，那就是欺骗一个四岁的孩子，徐哲成一点不觉得罪恶感有减轻多少。
布鲁斯他们已经笑了起来，起哄的拍手：“hero,hero！”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徐哲成抬眼对着布鲁斯他们狠狠瞪过去，惹来布鲁斯他们更热烈的回应，随后无言以对的徐哲成瞥到孩子的母亲恳求的看着他，视线收回来，小女孩崇拜的注视他。
店子里其他的人跟着拍着手，一时间徐哲成口干舌燥。
“YES!”
如果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撒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徐哲成的手疼得不行，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怀抱美国队长布偶的小女孩被他搂在怀里，热血上涌的徐哲成豪气冲天：“我是你的英雄！”
小女孩面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谢谢你，你是我的英雄，是上帝派来的超级英雄！”
【法器开启先决条件“你是我的英雄”已收到，过百人承认为英雄同时考核人自己承认为英雄，必要条件达成，条件全部完成，考核通过，法器开启】
将小女孩放下去的徐哲成看了看左右：“……”
四周的人还在各种嚎，半点没有奇怪的表情，似乎除了他没人听到这个声音！
被布鲁斯他们拉过去的徐哲成心里发慌，四周都是人，然而徐哲成却觉得有些冷，然而随着这个声音的继续，徐哲成又放下心来。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出过化学系的红骷髅、生物系的美国队长和物理系的钢铁侠，神盾局和九头蛇相爱相杀几十年，各种玄幻的事情充斥着新闻头版头条。
要没遇到过怪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活在美利坚！
【这是个物质横生的世界，浮躁的社会呼唤英雄的指引，麻木的人们等待英雄的唤醒，作恶的魑魅需要英雄的制裁】
【时代在召唤，人民的事业需要你发光发热】
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明明是领导的讲话稿怎么说出来就这么中二。
这个人一定是美国队长的忠实粉丝！
徐哲成胃疼的按住腰，避开人往卫生间那边去：“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套路，就像是纪录片里哄美国队长做实验的博士。”
然而刚才的声音没理会徐哲成，自顾自往下。
卫生间这次没排队，徐哲成走进去直接奔向洗手台，掬一捧冷水往脸上扑。
耳边奇怪的声音还在响，听起来就跟小时候去二战馆看纪录片放美国队长演讲稿一模一样。
——正气凛然，满满的正能量，让他满肚子槽点没法吐出来。
【数据连接中，链接终断，终端不在附近，请快速登录电脑‘英雄’采集完善个人信息，现在进行身体粗步检测】
【身体：不良，胃部处于非正常状态，初步推测两种症状。一，癌症晚期，死亡率100%；二，胃出血，死亡率10%】
听到这段话，徐哲成只觉自己的胃疼得越来越厉害，徐哲成白着脸扶住洗手台，心里后悔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胃里像是有金刚钻在打钻一样，喉咙里也难受得紧。
【你有十秒的时间做出选择是否成为实至名归的英雄，并用功德值救治你的身体，倒数计时；十、九、八……】
英雄虽然光鲜亮丽，但想想英雄面对的那些滚蛋以及可怕的死亡率，徐哲成深觉这种高危职业不适合他：“我拒……咳！”
一旁准备上厕所的男子撇了眼，进门前落了句：“嘿，哥们儿，你看起来不太妙。”
徐哲成双手扶住洗手台，眼睛都直了：“……”
这何止是不太妙，他吐血了好么！
一瞬间，徐哲成响起耳边声音之前说的话：胃癌，胃出血。
这下徐哲成没兴趣管这声音来自哪里，也没兴趣管对方是否有恶意，被自己吐血给吓傻了的徐哲成就没想过自己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熬夜更容易导致胃出血。
这时候的徐哲成脑子里念头只有一个：胃癌，死亡率100%。
徐哲成终于怕了：“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做英雄可不可以救命，就像改造美国队长的超级士兵药剂那样，将我病治好？”
【六、五】
【可以】
【四、三、二】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徐哲成大声喊：“我愿意！”
【请在两个小时登录电脑媒介，采集完善个人信息，让法器与你彻底融合，否则视为放弃】
电脑媒介？
在死亡的威胁下，徐哲成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刚才那声音说终端不在他附近，还说让他找电脑，这说明刚才的东西和他接触过的电脑有非常紧密的关联！
而徐哲成能想到的电脑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聚会的路上被他卖掉的那个破笔记本电脑！
时间倒回四个小时前，加布马德里的黄昏。
徐哲成的人生比较倒霉，自从他有记忆以后待的地方就是孤儿院。
至于他的父母是谁，孤儿院的老妈妈总是无奈的摊手：“徐，抱歉，千禧年的那场火把资料都毁了，你要明白，那是时候不流行电脑备份。”
无父无母的徐哲成还没人领养没人赞助，身上挂了一堆助学贷款后这才拿了个土木设计学桥梁工程专业的毕业证，虽然徐哲成待的大学不属于常春藤联盟，但论含金量还是有那么一点。
更何况自古金桥银路，在现代社会修桥建路本该是个非常赚钱的行业。
然而徐哲成待的地方不对。
美国步入现代社会两百多年，该修的路已经修了，该架的桥已经架了，要在修个什么必然要讨论一番。
一来二去花的时间已经无法用金钱来衡量，有的工程从黑发人等成白发人都没等到开工的信号。
没办法，在大学毕业就失业，没车没房还负载累累的情况下，徐哲成只能咬牙再想办法，打工兼贷款又读了个园林专业。
搞装修的人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缺饭吃，这下徐哲成终于成了有人要的抢手货。
而今天徐哲成刚同自己熟悉的一个设计团队搞定了桩单子，等下桩单子的徐哲成正准备收拾东西拿钱走人。
想到身上的贷款又要少一些，徐哲成心情非常好，艳阳高照。
“嘿，成，你真的要走吗？”帮徐哲成清理电脑的布鲁斯拿了个黑色的电脑过来：“我觉得我们合作一直很愉快，你要是想加入我们，boss一定会同意。”
徐哲成的眼睛落在布鲁斯手上的笔记本电脑，这是他很早以前买的三手货，现在被布鲁斯清理后看起来居然还有五成新。
给电脑接上电源的徐哲成耸肩道：“抱歉，布鲁斯，我志不在此，还有请叫我徐。”
做了个ok的手势，布鲁斯发出今夜聚会的邀请：“金桥银路，我懂。今晚上大家要聚餐庆祝完单，这单子有你的功劳，成，一起？”
在自己的名字上倍感无力徐哲成放在腰上的手按了下，对着布鲁斯翻个白眼：“当然！”
电脑的屏幕在黑了两秒后出现windows经典的窗户，徐哲成叹了口气，这破旧的电脑也就用得起XP这个老旧系统了。
胃针扎一样疼，徐哲成皱眉用力按住那里，心里忍不住咕噜难不成是他这段时间加班乱了饭点，又犯了胃病？
布鲁斯见没别的事，拍了拍徐哲成的肩准备离开：“成，我帮你的电脑拆机清灰重涂了散热硅脂，放心吧，保证能买个好价钱。”
蓝屏的电脑上，鼠标转着圈。
徐哲成看了下手表，开机时速十一秒，比拿给布鲁斯的时候快了二十五秒。
电脑开机的快慢也是检验电脑健康程度的标准之一，这个速度的确能多卖一点钱。
徐哲成真心笑道：“thanks，布鲁斯。”
桌面上的图标闪了下终于现身，除了寥寥可怜的几个必备的图标外，桌面上多了一个鲜红的游戏图标。
一团红云，一圈热血，下面写着‘hero’。
徐哲成轻轻念道：“英雄？”
如今的游戏最费的不是点卡是显卡，就徐哲成这破电脑，玩个网页游戏也吃力，更别说别的，那简直要这电脑的命！
“wait！布鲁斯。”
徐哲成指着电脑桌面，挑眉笑问：“你是不是用我的电脑下了什么东西！”
“当然咯，成。”这个话题让布鲁斯一脸嫌弃的转身：“不玩游戏和看片的青春是不完整的，你知道吗，你就是直接跳过了青春到了老年。”
布鲁斯慢慢退回来看了眼电脑桌面，这东西不是他平时玩的游戏，应该是下载不可言说网站电影的时候顺便安装的垃圾游戏。
见不是大问题，布鲁斯无所谓的又走开：“你放心，你电脑显卡驱动都没事，不会影响你把它卖个好价钱。”
“那就好。”徐哲成点点头，只要能卖出去就好。
走了两步，布鲁斯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的转身，神色严肃：“不过说真的，成，你的电脑实在太老了，我连游戏都不敢下，除了第一次开机我就没用过。”
徐哲成耸了耸肩：“我知道，谁让她是老人家呢，游戏这么时髦的东西她玩不来。”
电脑要是好用徐哲成也不会想卖了，好歹也是他用了七年的电脑，怎么说都有感情的存在。
看布鲁斯的模样，想来电脑桌面上这个应该是布鲁斯删落的漏网之鱼，徐哲成移动鼠标到图标上，右键，删除。
“……”
鼠标在删除选项上的徐哲成迟疑了，他有些纠结。
和孤儿院其他人不同，徐哲成不想长大后享受政|府的贫困补贴，做个无所事事的混混。
在孤儿院其他孩子到处玩的时候徐哲成已经被生活的压力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等到现在他成年了，变本加厉的生活压力险些把他给压死。
在读书打工的时间尚且不够花的生活里，游戏和黄｜片离徐哲成太远。
听布鲁斯这么说，徐哲成的确有些遗憾，他的确没有一个像其他人那样肆意的青春。
作为电脑上的专家游戏里教授，布鲁斯在徐哲成他们熬夜想方案的时候也在熬夜，不过布鲁斯多是熬夜玩游戏，能让布鲁斯喜欢的游戏，徐哲成觉得：必然有其独到之处。
徐哲成心里的天平不断倾斜。
反正这一单后他就能还接下来六个月的助学贷款，皇后大道那边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开始修，距离伦敦的单子正式开始还有两周。
要不玩一天游戏打发时间也算是弥补青春的遗憾？
迟疑两秒后，徐哲成终于点开游戏。
五个烫金大字猛的跳了出来，红字镶金边，占满了电脑桌面。
【天界告知书】
徐哲成默然：“……”
这什么个鬼？
五个大字消失后，一行漂亮的手写字由下到上的滚动出现。
【致凡人：人世间乌烟瘴气，天地间蛇鬼牛神横行，天界之主甚为震怒。为了竖清人间风气，培养人们健康向上的积极心态，为天界不断提供心灵纯净的灵魂，现各路英豪荟聚一堂集成七十二张英雄牌，向人间征集能成为时代英雄的人】
【填写信息后你是我们的考核目标，接下来的八个小时我们将对你进行考核，符合条件后你就是我们选中的英雄】
【成为英雄，与邪恶势力做不懈的斗争，你准备好了吗？】
这一段滚动的红字消失后，电脑桌面上出现一个填写个人信息的表格，看模样应该是所谓的创建账号所需要的申请表。
虽然徐哲成没玩过游戏，但身边有个游戏专家，徐哲成偶尔也听布鲁斯说过游戏的通性：为了吸引玩家，许多游戏都有个试玩时间。
只不过这么别出心裁的试玩描述倒是让人挺有兴趣。
面对扑面而来的中二风，二到深处自然萌的徐哲成耐心的填了个人信息注册，然后登录。
登录后游戏界面没看到，反倒是电脑上突然蹦出来个word文档。
【英雄，是一个时代的精神坐标，是一个社会的价值引领】
【唯有舍身取义，拥有自我牺牲精神的英雄才能让人民在面对邪恶势力的时候拥有钢铁的意志和精神，让邪恶的敌人闻风丧胆、肃然起敬……英雄离我们并不遥远，时代呼唤英雄，时代需要英雄】
徐哲成嘴一抽，实在看不下去了：“……”
这是是哪家策划弄出来的东西，是偷懒从二战时美国队长巡回演讲稿上抄的吧！
胃疼的将文档看关掉，桌面上那个英雄游戏图标已经不见了，徐哲成愣了下：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徐哲成疑惑的时候，其他人已经收拾好准备离开，布鲁斯不断催促：“成，快些，我们都要走了！”
对游戏十窍通一窍的徐哲成想不懂，只能将其归为被布鲁斯删了盘里的程序，所以点一下图标就消失。
反正在和不在没什么区别，这电脑马上就不是他的东西了。
将电脑塞包里，徐哲成大声道：“来啦！”
一群年轻气壮的男人聚在一起自然离不开肉和酒，新开的巴西烤肉店允许信用卡八折，一群AA制的人想也没想直接冲了进去。
烤肉店里有不少人，角落里还有一群孩子围着蛋糕，似乎是谁过生日。
徐哲成他们没兴趣去管其他人，这时候为了完成单子好长一段时间只吃盒饭的他们眼中只有一种东西：肉！
有了充足的肉，两个小时后一群人吃得尽十分兴，不知不觉便空了三箱啤酒。
酒喝多了，原本胃病就很严重的徐哲成再被油烟一熏，一股恶心自腹中冲了起来。
徐哲成脸一白：想吐！
唰的起身，徐哲成快速冲去卫生间，此时店里的卫生间正值高峰期，三四个人排着队。
等不及的徐哲成冲出烤肉店，蹲在下水道的入口，使劲的呕。
然并卯，有的人就是醉酒晕车到天昏地暗也不会不吐的体质，而徐哲成不幸就是这类。
站着坐着蹲着，徐哲成摆出各种姿势就是死活呕不出来。
将自己折腾得半死的徐哲成捂着胃蹲在地上，忍不住自嘲：“当女人真不容易，我这胎怀的酒看样子品质不太好。”
这时候已是晚上八点，街上的人已经稀稀零零许多。
为了方便自己清洗一副，徐哲成同以往那样穿一件黑T恤，深色的休闲裤，这么蹲下去团成一团的时候，连脖子和手腕那一片浅色也消失，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垃圾桶。
于是看起来像垃圾桶的徐哲成感到背后像是碰到了什么，约莫一团纸的重量。
“哚！”
空了的一次性针管落在徐哲成脚边，在夜风里安静滚了两圈。
“……”
蹲在地上，被酒精搅成糊状的脑袋的徐哲成有点弄不明白：这针管是哪儿跑出来的。
就在徐哲成盯着针管疑惑的时候，又一件圆柱的东西对着徐哲成再次飞过来，这次来势汹汹。
“咚”
两秒后被酒精麻木的神经终于传来脑后勺被击中的钝疼，徐哲成捂住头：“嘶，好疼！”
“咕噜咕噜”
喝空了的啤酒玻璃瓶欢快的滚到了徐哲成的脚下。
徐哲成默默看着脚边的空啤酒瓶：用过的针管，喝空的酒瓶，他这是被当做垃圾桶了？
盯着地上还在滚动的玻璃酒瓶，酒气上涌的徐哲感受着脑后勺的刺疼，酒精一冲，血气上涌，蹭的站起来对这里唯二的人吼道：“喂！那边的混蛋站住，你不知道你打到人了吗，道歉！”
“道歉？”那个摇了下脑袋转过来，走两步过来打量，这人身材壮硕，但看神情像是吸了毒，“快来看看，这是有谁，哈哈，Ching Chong。”
刹那间，那个人面上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猛地将塞在裤包的手拿出来，赫然是一把枪：“dog eater！去死！”
这是什么奇葩的发展？
面对愤怒的种族歧视者，原本愤怒的徐哲成整个懵逼了。
这世上哪儿都有脑子里充满歧视的傻逼，徐哲成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但是被抢指着还是第一次，徐哲成瞬间腿有些软，双手唰的抬起来，只差没喊一声“好汉饶命”。
然而那个人依旧不解气，手一按，砰的一声空枪响。
暗道“我命休矣”，十分配合壮汉的徐哲成捂住胸，“啊”的一声顺势倒下。
见此那壮汉又对着徐哲成开了两枪，不过枪里本来就没子弹现在又空膛，枪自然不配合的哑火。
没兴趣看尸体，壮汉骂骂咧咧两句边往枪里塞子弹边走开，留下已经死了的徐哲成。
等壮汉离开后，地上的“尸体”闭着眼睛，嘴上喃喃道：“背抵住了，有瓶子…好难受…”
大约是不舒服比死还重要，躺在地上的尸体动了下，换个姿势露出背下的玻璃瓶。
“……”
一分钟后尸体猛的睁开眼，拿起身边的玻璃瓶，怨气腾腾站起来：他都死了还怕什么？
这件事不能这么算了，男人就要血气方刚，该出手时就出手！
他要雄起，要算完账再认真的死！
而与此同时，站在烤肉店的壮汉一手抓着空口袋一手拿着枪，满面凶狠瞳孔却无法聚焦：“把钱都拿出来，快！钱包、首饰、手机都拿出来，信用|卡和密|码，快点！”
店中沉默了下，尖叫一片。
“闭嘴！”那壮汉手中的枪“呯呯”开了两枪，刚才还尖叫不断的店里瞬间安静了。
找到抢劫犯感觉的壮汉凶神恶煞：“快点！”
就算现在报警，距离警察来至少还有二十分钟，钢铁侠又不在加布马里州。
钱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那就什么都没有。
店中众人颤颤巍巍的将自己身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放桌上，头上戴着生日皇冠的小孩被自己母亲抱在怀里，手上圈着美国队长的玩偶，双手握在胸前祈祷，心中不断念英雄的名字。
就在这时候，壮汉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这个人手中举着高高的酒瓶。
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人不怕危险、英勇无畏的握紧啤酒瓶，对准壮汉的后脑勺狠狠的落下。
呯！
玻璃碎裂声，原本就嗑|药精神恍惚的劫犯软趴趴倒下，手上的枪也落到地上，危险解除。
变化来得太突然，众人有些懵：他们这是得救了？
布鲁斯张大嘴喃喃低语：“本垒打，太帅了。”
为了给自己的死报仇，歪打正着当了英雄的徐哲成也是晕乎的，呆呆的看着手里被她敲碎的啤酒瓶和地上昏迷的壮汉，抬头面对众人惊讶的注视，徐哲成彻底懵逼：“…我…我…”
风一吹，酒劲压下去了些，陡然惊醒自己还没死的徐哲成立刻丢下手中的凶器拿出电话，麻利的按下911：“请问是911吗，是这样的，我们这里刚才发生了一起抢劫未遂案，是的，是的，我们把他制服了。对，我们一起，地址在……”
将电话打完，徐哲成握着手机，纠结于劫匪要死不活的模样，犹豫着要不要再打一个911喊救护车。
徐哲成还没来得及拿好主意，生日宴会主人的小女孩冲了过来，抱住徐哲成小腿，抬头时两只眼睛闪闪发亮：“叔叔!”
这时候的徐哲成已经被后知后觉被吓清醒了，顺手搂起小女孩抱起来：“嘿小公主，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小女孩很乖巧，被徐哲成抱着也不怕生，甚至很喜欢的给以回抱：“叔叔你是不是超级英雄，妈妈说我生日上许的愿就会实现，我刚才许愿让上帝派超级英雄来救我们，叔叔你就来了，叔叔你是不是上帝派来就我们的超级英雄。”
英雄是个高危职业，被称为英雄的人几乎没几个寿终正寝，更何况是超级英雄。
上一个超级英雄的美国队长至今尸骨无存，现在这个超级英雄的钢铁侠不是飙车就是玩女人。
徐哲有时候会成不厚道的想：风流的钢铁侠距离死于马上风大约也没几年了。
不想英年早逝的徐哲成笑了下，“亲爱的小公主，我不…额…不…”
不之后的内容徐哲成说不下去了，他抱着的小女孩最多不过四岁大。
这是一个小孩子的心愿，简单纯粹，没有任何的杂质，就像在期待童话故事完美的结局一样。
然而要是顺着女孩的话说，那就是欺骗一个四岁的孩子，徐哲成一点不觉得罪恶感有减轻多少。
布鲁斯他们已经笑了起来，起哄的拍手：“hero,hero！”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
徐哲成抬眼对着布鲁斯他们狠狠瞪过去，惹来布鲁斯他们更热烈的回应，随后无言以对的徐哲成瞥到孩子的母亲恳求的看着他，视线收回来，小女孩崇拜的注视他。
店子里其他的人跟着拍着手，一时间徐哲成口干舌燥。
“YES!”
如果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撒谎似乎也不是那么难。
徐哲成的手疼得不行，胃里也是翻江倒海，怀抱美国队长布偶的小女孩被他搂在怀里，热血上涌的徐哲成豪气冲天：“我是你的英雄！”
小女孩面上的笑容瞬间灿烂：“谢谢你，你是我的英雄，是上帝派来的超级英雄！”
【法器开启先决条件“你是我的英雄”已收到，过百人承认为英雄同时考核人自己承认为英雄，必要条件达成，条件全部完成，考核通过，法器开启】
将小女孩放下去的徐哲成看了看左右：“……”
四周的人还在各种嚎，半点没有奇怪的表情，似乎除了他没人听到这个声音！
被布鲁斯他们拉过去的徐哲成心里发慌，四周都是人，然而徐哲成却觉得有些冷，然而随着这个声音的继续，徐哲成又放下心来。
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出过化学系的红骷髅、生物系的美国队长和物理系的钢铁侠，神盾局和九头蛇相爱相杀几十年，各种玄幻的事情充斥着新闻头版头条。
要没遇到过怪事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活在美利坚！
【这是个物质横生的世界，浮躁的社会呼唤英雄的指引，麻木的人们等待英雄的唤醒，作恶的魑魅需要英雄的制裁】
【时代在召唤，人民的事业需要你发光发热】
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明明是领导的讲话稿怎么说出来就这么中二。
这个人一定是美国队长的忠实粉丝！
徐哲成胃疼的按住腰，避开人往卫生间那边去：“你知道吗，你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套路，就像是纪录片里哄美国队长做实验的博士。”
然而刚才的声音没理会徐哲成，自顾自往下。
卫生间这次没排队，徐哲成走进去直接奔向洗手台，掬一捧冷水往脸上扑。
耳边奇怪的声音还在响，听起来就跟小时候去二战馆看纪录片放美国队长演讲稿一模一样。
——正气凛然，满满的正能量，让他满肚子槽点没法吐出来。
【数据连接中，链接终断，终端不在附近，请快速登录电脑‘英雄’采集完善个人信息，现在进行身体粗步检测】
【身体：不良，胃部处于非正常状态，初步推测两种症状。一，癌症晚期，死亡率100%；二，胃出血，死亡率10%】
听到这段话，徐哲成只觉自己的胃疼得越来越厉害，徐哲成白着脸扶住洗手台，心里后悔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胃里像是有金刚钻在打钻一样，喉咙里也难受得紧。
【你有十秒的时间做出选择是否成为实至名归的英雄，并用功德值救治你的身体，倒数计时；十、九、八……】
英雄虽然光鲜亮丽，但想想英雄面对的那些滚蛋以及可怕的死亡率，徐哲成深觉这种高危职业不适合他：“我拒……咳！”
一旁准备上厕所的男子撇了眼，进门前落了句：“嘿，哥们儿，你看起来不太妙。”
徐哲成双手扶住洗手台，眼睛都直了：“……”
这何止是不太妙，他吐血了好么！
一瞬间，徐哲成响起耳边声音之前说的话：胃癌，胃出血。
这下徐哲成没兴趣管这声音来自哪里，也没兴趣管对方是否有恶意，被自己吐血给吓傻了的徐哲成就没想过自己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熬夜更容易导致胃出血。
这时候的徐哲成脑子里念头只有一个：胃癌，死亡率100%。
徐哲成终于怕了：“如果我按照你的要求做英雄可不可以救命，就像改造美国队长的超级士兵药剂那样，将我病治好？”
【六、五】
【可以】
【四、三、二】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徐哲成大声喊：“我愿意！”
【请在两个小时登录电脑媒介，采集完善个人信息，让法器与你彻底融合，否则视为放弃】
电脑媒介？
在死亡的威胁下，徐哲成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刚才那声音说终端不在他附近，还说让他找电脑，这说明刚才的东西和他接触过的电脑有非常紧密的关联！
而徐哲成能想到的电脑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聚会的路上被他卖掉的那个破笔记本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