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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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曹泽看着满手的血，正要带自己的人过去扛。
身后突然：“非礼啊，有人非礼啊~”
？？？
……
唐晓和闫盼晴对看一眼，噗——
差点没笑喷了。
徐岩州笑了，史乐童笑了，一球场的人都笑了。
唯独曹泽一听更上火，鼻血流的飞快，“我…我特么什么时候非礼你了？”
“装瞎？”白尺手机凑到他脸上，“这照片上的手是你的吧？”
“你……我……你…你什么时候照的？”
他没想到刚才眨眼的功夫，眼前这丫头居然还有空去拍照。
“要你管。”白尺飞快把手机收了起来，又嚷，“非礼啊，非礼啊啊~”
唐晓在旁边笑得快岔气了。
她擦了擦化开的眼线，将剩余的面纸，递到曹泽面前，“同学，你赶紧去医务室吧。这丫头真能把校门口的警卫全部叫来。”
曹泽闻言，视线四下扫了扫，场面一度失控，莫名其妙变成了场尴尬的闹剧。
“艹。”他掏出面纸堵住鼻子，回头瞪安城一眼，“这账以后慢慢算。”
后紧实的拳头凌空一挥，不甘心的吼了声：“走。”
体育班的男生一个个都跟着、洋洋洒洒的走了。
白尺站定原地，隔着许多人，就这么远远朝安城望了一眼。
就望了一眼，身子瞬间凉了下来。
他…生气了。
“小白痴，本来以为你的安城是个阳光小哥哥，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吓人。我刚才都禁不住打了个颤。” 闫盼晴看人呆呆的，走过来戳她腰窝。
却没得到回应。
“唉，我和你说话呢？”
唐晓察言观色看了两眼、当即决定推着闫盼晴往外走：“好了，我们约会要迟到了。”
“不是，这就走啊？把小白痴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说要让安城请我们吃饭的么？唉——”她边喊边被人拖走。
那边，徐岩州看了史乐童一眼，两人也默契从对峙中退了出来。
球场上一群不明所以的人都跟着退了出来。当然，不免还有一些好事的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
安城扔了手上的篮球，单手抄兜朝她走过去。
白尺肩膀一缩，眼睛到处放，就是不敢和他对视。奇了怪了，为什么就不敢对视了？
直到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停下：“手给我。”声音很低，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白尺伸过去。
“那只。”
“哦。”她又将刚才被曹泽扯过的那只伸过去。
牛奶白的皮肤被勒出了五条通红的抓痕。白尺的皮肤太白了，显得抓痕尤其扎眼。
“刚才为什么喊非礼？”
“啊？”白尺挠头，反应了下，“哦~在公共场合，女生遇到危险，不是可以这样自保么？”
安城眸子抬起，从她眼上淡淡掠过又落回手臂，翻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曹泽他们一群人都是体育系的。”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不是。”
“那？”
“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怕万一他们伤到你。”
小布丁的声音若出谷黄莺 。
涓涓从安城心头流过。
方才涌上大脑无法控制的血气一下子又压了下去。
这世界上所有你情我愿的关系，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败局。
安城无奈笑，神色回暖，小声问她：“疼么？”
“刚才疼，现在好了。”
“那走吧。”他手抄回兜里，迈开大长腿朝球场外去。
白尺蹦蹦跳跳跟上来：“去哪啊。”
“工作室。”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她脚下跟装了弹簧似得，一步能蹦老高，可怎么蹦也蹦不出安城的视线，“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初秋的凉风掠过两人的发间，掠过满池的流水和满校园的青葱。
一路都是少年走在前面，他声音淡淡的：“小布丁，以后有我在，不用喊非礼。”
丫头凑近两步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
“阿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安城眼角跳，有不详的预感：“闭嘴。”
你让我一个人浪漫会儿。
……
可没两分钟：“真的，永远这种事情不可能……”
“闭嘴。”好气哦，可还是得微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上说说笑笑。
直到工作室门口。
安城停下，从兜里掏了把带扣的钥匙、放在白尺手心：“以后周六周末你都可以过来，晚上没课也可以过来，反正创业公寓离学校也没多远。你想画动画随时来……小布丁，学校的课程太慢了，我请的原画老师，会从今天开始，将二维传统手绘动画的流程、系统教给我们……”
他顿顿：“虽然对我们而言还太早。但是，明年十一月份的全国大学生原创动画大赛，我就要……”
“我明白。”丫头笑，“第一名。”
这就是他们的心照不宣。
安城大手按在她头顶揉，嘴角的笑意不由外露：“进去吧。”
“嗯。”
半个月前来，还乱糟糟的一片，现在变得井然有序。
五十多平的单间公寓被划成两块。外间三排六台拷贝桌，有定位尺，崭新还未开削的铅笔，动画夹，和堆了半人高的动画纸。里间是一台线拍扫描仪，一台打印机，三台上色合成的电脑。
桌子板凳。
干干净净，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件不多余。
白尺走到那拷贝桌前，俯身摸了摸，一尘不染刚刚擦过：“阿城，工作室里的设备，让你大出血了吧？”
“可不是，”他耸肩笑，“高中那几年画插画、漫画挣得外快全都搭进去了。”
“我想也是。”白尺嘴巴嘟嘟，“对了，你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原画老师呢？”
安城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应该快到了吧。不过，小布丁你……老师年纪有点大，你这一脸的浓妆要不要卸了？别吓着他老人家。”
“哦，对，你这有水么？”丫头才想起来，“我本来只是好奇画着玩的，唐晓她们非说要给你看看。结果刚才的事一闹，我都给忘了。”
闻言的人嘴角一提，把她脸上化开的眼影抹掉：“跟个花猫似得。等着，我现在下楼买。”
“嗯。”
本来以为只是去买水，结果安城大大小小一应俱全买齐了。
他点开百度上的卸妆教程，扭头叫丫头坐好，自己皱眉拿着化妆棉在研究：“第一步用化妆棉沾满卸妆液，敷在眼皮上……”
“阿城，我可以自己……”
“闭眼，不要乱动。”
“哦。”
“第二步……由内向外侧小心擦拭……连续2-3次……”他边说，边在丫头脸上擦拭。
可指肚在碰到那柔滑如牛奶的皮肤时，安城脸颊登时一热，浑身绷住。
更糟糕的是，白尺现在昂着头，细白的脖子和锁骨露在外面。往下——
他通身的血液烧了起来，动作一滞。
见人顿住，白尺问：“怎么了？”
“没……你的口红…”盯着丫头开合的红唇，安城滚烫的喉结咽了下去，“…闻起来好甜。”
白尺听后，神情也僵住。
纠结半天，两手才缓缓揭开眼皮上的化妆棉，凑到安城近处，近到气息就火辣辣地扑在他的脸上：“是吧，甜吧。”
……
这么主动确实是有点吓到安城了。
可他现在神识迷离，手不由自主就勾住了白尺的脖子，反应上来，沉闷低哼：“我可以…吃一口么？”
丫头犹豫片刻，勉强点点头：“…嗯。”
安城舔唇，手指在她细长的颈间轻捻。自上而下盯着那长而微卷的睫毛，歪头正要贴上去的时候。
丫头的手突然挡进来，一脸神秘：“我也觉得好甜。所以偷偷从唐晓那偷了过来，听她说好像是什么新西兰代购的，原材料健康安全可以吃。”
说完，身子收回来，豪爽地将口红塞进安城手里，大白牙一龇：“放心，我尝过了。”
......
“艹”曹泽看着满手的血，正要带自己的人过去扛。
身后突然：“非礼啊，有人非礼啊~”
？？？
……
唐晓和闫盼晴对看一眼，噗——
差点没笑喷了。
徐岩州笑了，史乐童笑了，一球场的人都笑了。
唯独曹泽一听更上火，鼻血流的飞快，“我…我特么什么时候非礼你了？”
“装瞎？”白尺手机凑到他脸上，“这照片上的手是你的吧？”
“你……我……你…你什么时候照的？”
他没想到刚才眨眼的功夫，眼前这丫头居然还有空去拍照。
“要你管。”白尺飞快把手机收了起来，又嚷，“非礼啊，非礼啊啊~”
唐晓在旁边笑得快岔气了。
她擦了擦化开的眼线，将剩余的面纸，递到曹泽面前，“同学，你赶紧去医务室吧。这丫头真能把校门口的警卫全部叫来。”
曹泽闻言，视线四下扫了扫，场面一度失控，莫名其妙变成了场尴尬的闹剧。
“艹。”他掏出面纸堵住鼻子，回头瞪安城一眼，“这账以后慢慢算。”
后紧实的拳头凌空一挥，不甘心的吼了声：“走。”
体育班的男生一个个都跟着、洋洋洒洒的走了。
白尺站定原地，隔着许多人，就这么远远朝安城望了一眼。
就望了一眼，身子瞬间凉了下来。
他…生气了。
“小白痴，本来以为你的安城是个阳光小哥哥，没想到发起火来这么吓人。我刚才都禁不住打了个颤。” 闫盼晴看人呆呆的，走过来戳她腰窝。
却没得到回应。
“唉，我和你说话呢？”
唐晓察言观色看了两眼、当即决定推着闫盼晴往外走：“好了，我们约会要迟到了。”
“不是，这就走啊？把小白痴打扮的这么漂亮，不是说要让安城请我们吃饭的么？唉——”她边喊边被人拖走。
那边，徐岩州看了史乐童一眼，两人也默契从对峙中退了出来。
球场上一群不明所以的人都跟着退了出来。当然，不免还有一些好事的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
安城扔了手上的篮球，单手抄兜朝她走过去。
白尺肩膀一缩，眼睛到处放，就是不敢和他对视。奇了怪了，为什么就不敢对视了？
直到那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停下：“手给我。”声音很低，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白尺伸过去。
“那只。”
“哦。”她又将刚才被曹泽扯过的那只伸过去。
牛奶白的皮肤被勒出了五条通红的抓痕。白尺的皮肤太白了，显得抓痕尤其扎眼。
“刚才为什么喊非礼？”
“啊？”白尺挠头，反应了下，“哦~在公共场合，女生遇到危险，不是可以这样自保么？”
安城眸子抬起，从她眼上淡淡掠过又落回手臂，翻看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你觉得我保护不了你？”
“曹泽他们一群人都是体育系的。”
“你觉得我打不过他们？”
“不是。”
“那？”
“万一啊，我是说万一，怕万一他们伤到你。”
小布丁的声音若出谷黄莺 。
涓涓从安城心头流过。
方才涌上大脑无法控制的血气一下子又压了下去。
这世界上所有你情我愿的关系，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败局。
安城无奈笑，神色回暖，小声问她：“疼么？”
“刚才疼，现在好了。”
“那走吧。”他手抄回兜里，迈开大长腿朝球场外去。
白尺蹦蹦跳跳跟上来：“去哪啊。”
“工作室。”
“哦，对哦，我差点忘了。”她脚下跟装了弹簧似得，一步能蹦老高，可怎么蹦也蹦不出安城的视线，“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
初秋的凉风掠过两人的发间，掠过满池的流水和满校园的青葱。
一路都是少年走在前面，他声音淡淡的：“小布丁，以后有我在，不用喊非礼。”
丫头凑近两步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
“阿城，这个世界上不存在……”
安城眼角跳，有不详的预感：“闭嘴。”
你让我一个人浪漫会儿。
……
可没两分钟：“真的，永远这种事情不可能……”
“闭嘴。”好气哦，可还是得微笑。
两个人一前一后，一路上说说笑笑。
直到工作室门口。
安城停下，从兜里掏了把带扣的钥匙、放在白尺手心：“以后周六周末你都可以过来，晚上没课也可以过来，反正创业公寓离学校也没多远。你想画动画随时来……小布丁，学校的课程太慢了，我请的原画老师，会从今天开始，将二维传统手绘动画的流程、系统教给我们……”
他顿顿：“虽然对我们而言还太早。但是，明年十一月份的全国大学生原创动画大赛，我就要……”
“我明白。”丫头笑，“第一名。”
这就是他们的心照不宣。
安城大手按在她头顶揉，嘴角的笑意不由外露：“进去吧。”
“嗯。”
半个月前来，还乱糟糟的一片，现在变得井然有序。
五十多平的单间公寓被划成两块。外间三排六台拷贝桌，有定位尺，崭新还未开削的铅笔，动画夹，和堆了半人高的动画纸。里间是一台线拍扫描仪，一台打印机，三台上色合成的电脑。
桌子板凳。
干干净净，该有的都有，不该有的一件不多余。
白尺走到那拷贝桌前，俯身摸了摸，一尘不染刚刚擦过：“阿城，工作室里的设备，让你大出血了吧？”
“可不是，”他耸肩笑，“高中那几年画插画、漫画挣得外快全都搭进去了。”
“我想也是。”白尺嘴巴嘟嘟，“对了，你要介绍给我认识的原画老师呢？”
安城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应该快到了吧。不过，小布丁你……老师年纪有点大，你这一脸的浓妆要不要卸了？别吓着他老人家。”
“哦，对，你这有水么？”丫头才想起来，“我本来只是好奇画着玩的，唐晓她们非说要给你看看。结果刚才的事一闹，我都给忘了。”
闻言的人嘴角一提，把她脸上化开的眼影抹掉：“跟个花猫似得。等着，我现在下楼买。”
“嗯。”
本来以为只是去买水，结果安城大大小小一应俱全买齐了。
他点开百度上的卸妆教程，扭头叫丫头坐好，自己皱眉拿着化妆棉在研究：“第一步用化妆棉沾满卸妆液，敷在眼皮上……”
“阿城，我可以自己……”
“闭眼，不要乱动。”
“哦。”
“第二步……由内向外侧小心擦拭……连续2-3次……”他边说，边在丫头脸上擦拭。
可指肚在碰到那柔滑如牛奶的皮肤时，安城脸颊登时一热，浑身绷住。
更糟糕的是，白尺现在昂着头，细白的脖子和锁骨露在外面。往下——
他通身的血液烧了起来，动作一滞。
见人顿住，白尺问：“怎么了？”
“没……你的口红…”盯着丫头开合的红唇，安城滚烫的喉结咽了下去，“…闻起来好甜。”
白尺听后，神情也僵住。
纠结半天，两手才缓缓揭开眼皮上的化妆棉，凑到安城近处，近到气息就火辣辣地扑在他的脸上：“是吧，甜吧。”
……
这么主动确实是有点吓到安城了。
可他现在神识迷离，手不由自主就勾住了白尺的脖子，反应上来，沉闷低哼：“我可以…吃一口么？”
丫头犹豫片刻，勉强点点头：“…嗯。”
安城舔唇，手指在她细长的颈间轻捻。自上而下盯着那长而微卷的睫毛，歪头正要贴上去的时候。
丫头的手突然挡进来，一脸神秘：“我也觉得好甜。所以偷偷从唐晓那偷了过来，听她说好像是什么新西兰代购的，原材料健康安全可以吃。”
说完，身子收回来，豪爽地将口红塞进安城手里，大白牙一龇：“放心，我尝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