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大水蓄势待发，先唱一首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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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原基地, 大门。
“先生, 检测到您心率加快, 血压和少数位置体温不正常上升, 是否预热医疗仓，好为您进行诊断？”
“……闭，嘴。”欧翡纹捂着脸说，又对吃惊回头的李开说, “没说你。”
中年大汉李开的表情有点受伤。
而欧翡纹直接了当关闭了这次心灵感应通讯, 根本不理边芒的呱哇乱叫。。
大门口, 五辆改装过的轻型卡车一字排开, 被点出来组成队伍, 要去接粮食回来的汉子们忙上忙下, 把要求带上的机器设备搬到后车厢里。
有了光牵引，搬运并不是太辛苦的活，慢慢习惯了如此劳动的基地居民们做得很快, 箱子也如欧翡纹严苛要求的那样，铺垫了防震材料，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搬完后光脑进行检查, 确认没问题了, 在夜校驾驶课程里表现优良的几个人便爬上驾驶室。
“可以出发了, ”在这群人干活期间, 就站在一边用光脑处理其他地方事务的欧翡纹抬起头, “我祝你和我的运粮队一路顺风。”
“……阁下这么说, 我该回答希望如此好, 还是回答不希望如此好呢？”身周依然旋转飞舞十二根银色长针，被曲率禁锢设备死死限制在禁锢范围中央的安青曼脸色发青，见欧翡纹对她这句话无动于衷，还是忍不住再尝试一次，“关于我们谈拢的价格……”
“嗯，”欧翡纹不假思索，“一路上如果没有遇到任何事的话，抵消债务千分之一。”
“……”安青曼。
什么债务，直接说是赎金好了。
安青曼栽在这里，谈不上心服口服。但被俘虏后，她没有遭受任何肉体上的折磨，相对于她过去曾有的几次被俘经历，这一次栽在这个绿头发手里后待遇很不错。
而欧翡纹要求的赎金数额，更是恰好卡在某个安青曼觉得有点肉疼，但能利落给出的数字。
能用赎金赎买自由，已经非常不错，不过嘛，赎金能再减少一点，当然更好。因为这个缘由，昨天一听到护送要求，安青曼就发挥她无数次陪伴团长逛街的经验，尝试和欧翡纹讨价还价。
她好歹也是B级天赋者，帮忙护送一趟只抵消百分之一，价格实在太低了一点。
安青曼的确讲动了价格，可惜，这个“动”的方式，并没有如她所愿。
因为讲价过程中，欧翡纹突然“想”起，新的运粮队这一去，很可能路上非常顺利，什么都碰不到。这样的话安青曼只是跟着跑了一趟，还要付出百分之一，是不是太多了？
如果遇到什么需要安青曼出手的事，当然能付百分之一，如果没遇到……
“千分之一，做辛苦费足够高了。”欧翡纹说。
奸商，安青曼心道。
欧翡纹猜得到她在腹诽，却不在意，道：“而且我还给你的团长带了礼物啊。”
安青曼的表情严肃起来。
她扫了一眼那些还在做最后检查的人们，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阁下的礼物是那些流民手上用的东西。”
“光牵引？”欧翡纹淡淡道，“这个版本的光牵引设备台过于粗糙，使用时必须提前充电不说，续航时间也太短，无法达到最低安全标准一个月。这种简陋的东西怎么能送给猩红女王呢，配不上她啊。”
安青曼面色不变，“这样啊，那不用提前充电，能续航一个月的光……光牵引，什么时候能出现呢？造物天赋者阁下？”
被点出这个基地居民以为的天赋，面对安青曼的试探，欧翡纹表情不变。
两百年下来，这个星球出现过的众多稀奇古怪的天赋。而这些稀奇古怪的天赋者中，的确有一些能制造出奇奇怪怪的物品。
安青曼见过这样的天赋者，也使用过他们制造的奇物。正因为如此，她一眼就看出了欧翡纹和造物天赋者的不同。
造物天赋者的时间限制，大小限制，似乎完全不在这个男人身上起作用。虽然这也能解释为这个男人比那些造物天赋者更强大，但安青曼还是直觉感到不同。
没有造物天赋者能挥手制造了如此高大的一座堡垒，更不可能制造能制造奇物的奇物机器——但这些事迹，却在基地居民口中传颂。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造物天赋者，安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曾经被关在基地的那三个天赋者猜测，基地主人应该是被某个势力暗中供养的辅助天赋者，所以他们才不曾听过他的名号。但安青曼知道，就算眼前之人过去被人暗中供养，也不至于声名不显。
或者说，他制造出的这些东西只要被人用过，就会被人记住，甚至流通到市面上，再如何掩盖也不会声名不显。
本来就是听闻雪熊覆灭来搜集情报的安青曼，在基地的半天里看到了很多。但正是了解了很多，她才愈发疑惑。
欧翡纹没有给她解疑的意思，只说：“资源足够的话，其实现在就能制造……就看贵团长什么时候还债了。”
“……”安青曼。
她又尝试了几次，欧翡纹都把话题扯回什么时候还债上。安青曼的眼睛都开始发红，差点当场狂化。
“希望你能把我的礼物好好护送到贵团长手里。”欧翡纹说。
安青曼眼里的红光熄灭，她顿了顿，才慢慢道：“我可不可以代表团长邀请阁下去寰都？”
“寰都吗？”欧翡纹笑起来，“总有一天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安小姐，你该上车了。”
“……我期待在寰都见到阁下的那一天。”安青曼说。
所以车辆的引擎都已经发动，安青曼朝欧翡纹点了点头，几步爬上车厢。
李开的妻子崔梅跟在后面，这一路上，她要负责“照顾”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车开了。
欧翡纹站在基地大门眺望，李开站在他身边，车队一路往南，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
另一边，边芒照看的车队也要出发。
车上的货物全卸在市长府邸的仓库里，用油布盖得好好，至今没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们要带回去的粮食，则要从另一边的粮仓中搬出。
因为是供给市长府邸的存粮，这些都是品相很不错的南方大米。
一袋袋大米把轻卡车厢堆得满满，驾驶员们踩下油门时，都觉得车速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们并未忧愁，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幸福感。
这批粮食回去，不知道能让基地支撑多久。
要是能支撑到温室里的食物收获就好了。
李老狗、杜元明还有二十来个人留下，认路的古二带着其他人护送车队。
车队很快驶离清荣，向着北方行去。他们离开没多久，骑着火驯鹿的米队长带着其他红衣扈从出现在城外，对着车辙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两天。
给天赋者大人们当扈从是很辛苦的工作，猩红骑士团的扈从能得到的奖赏高出扈从平均水平，面对的危险也比一般扈从大。
但再怎么说，他们过去活动的区域都是南方，甚至海上，气候比北方温暖地多。
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骑着火驯鹿奔袭追踪，并不适应本地环境的红衣扈从第一天出现了减员。特别是和改装轻卡比，火驯鹿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交通工具。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安青曼责罚，他们中许多人都想要调头回去。可想到违背命令的下场，他们又不得不奋力追赶。
第二天下午，并没有到休息时间，车队停下了。
没想到车队会这时候停下的米队长一行差点追过界，直接出现在被追踪的车队面前。好悬没暴露的他们翻身下驯鹿，趴在一个雪坡后面，用一个非常模糊望远镜观察车队。
红衣扈从们惴惴不安，“队长，他们为什么突然停下来，难道是发现我们了吗？”
“不，不会的，”米队长给他们打气，“他们队伍里可以有天赋者的……不要做那样的脸色！你想，他们队伍里有天赋者！发现我们后直接打过来就行了！停在那里干什么，看我们会不会上门投降吗？”
这句话很有道理，其他红衣扈从们脸色立即好起来。
但还有一些人脸色更差。
“队长，”一个人小声说，“他们队伍里有天赋者……我们到底要怎么对付？”
“很多D级E级天赋者也怕刀和子弹，但这个环境我们又不可能从很远的地方射中他……我们连这支队伍里到底谁是天赋者都还不知道呢！而且这个环境能见度太低，就算是对付普通人，恐怕大部分也射不中……”
“他们还有车做掩体，我们什么都没有……”
一个个红衣扈从唉声叹气。
前天听到安大人的命令，他们考虑的还是怎么让安大人平息怒火。现在事到临头，他们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
这个任务，根本是送死吧？
米队长沉默了一下。
他其实不是真正的米队长，真正的米队长在那个晚上就被他杀死。
不好继续装成安青曼的他伪装成米队长，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刻红衣扈从们打退堂鼓。
他忙道：“其实……”
“哎！那边又来了一队车！”一个一直在观察前方车队的红衣扈从突然喊道。
趴在雪坡后的“米队长”精神一振，抬起望远镜看去，果然见到北方几不可见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车头。
那车头模样明显和他们追踪的车队一个模子，连引擎盖上的巨大图标也一模一样——是一棵碧绿颜色的茂盛树木简笔画。
“一伙的吧？”
“肯定是一伙的。”
“原来停在这里是要和同伴汇合？”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人数增加，车也增加了，对付的难度更高了！”
红衣扈从们一阵躁动，“米队长”连忙出声安抚。
“没事，其实有一个办法。”
“队长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是这样的，”“米队长”把早就准备好的办法说出来，“我们可以去引变异雪狼群。雪狼拥有风刃天赋，相当于E级天赋者，整群袭击，就算他们有D级天赋者，一样也对付不过来。”
冰原基地, 大门。
“先生, 检测到您心率加快, 血压和少数位置体温不正常上升, 是否预热医疗仓，好为您进行诊断？”
“……闭，嘴。”欧翡纹捂着脸说，又对吃惊回头的李开说, “没说你。”
中年大汉李开的表情有点受伤。
而欧翡纹直接了当关闭了这次心灵感应通讯, 根本不理边芒的呱哇乱叫。。
大门口, 五辆改装过的轻型卡车一字排开, 被点出来组成队伍, 要去接粮食回来的汉子们忙上忙下, 把要求带上的机器设备搬到后车厢里。
有了光牵引，搬运并不是太辛苦的活，慢慢习惯了如此劳动的基地居民们做得很快, 箱子也如欧翡纹严苛要求的那样，铺垫了防震材料，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搬完后光脑进行检查, 确认没问题了, 在夜校驾驶课程里表现优良的几个人便爬上驾驶室。
“可以出发了, ”在这群人干活期间, 就站在一边用光脑处理其他地方事务的欧翡纹抬起头, “我祝你和我的运粮队一路顺风。”
“……阁下这么说, 我该回答希望如此好, 还是回答不希望如此好呢？”身周依然旋转飞舞十二根银色长针，被曲率禁锢设备死死限制在禁锢范围中央的安青曼脸色发青，见欧翡纹对她这句话无动于衷，还是忍不住再尝试一次，“关于我们谈拢的价格……”
“嗯，”欧翡纹不假思索，“一路上如果没有遇到任何事的话，抵消债务千分之一。”
“……”安青曼。
什么债务，直接说是赎金好了。
安青曼栽在这里，谈不上心服口服。但被俘虏后，她没有遭受任何肉体上的折磨，相对于她过去曾有的几次被俘经历，这一次栽在这个绿头发手里后待遇很不错。
而欧翡纹要求的赎金数额，更是恰好卡在某个安青曼觉得有点肉疼，但能利落给出的数字。
能用赎金赎买自由，已经非常不错，不过嘛，赎金能再减少一点，当然更好。因为这个缘由，昨天一听到护送要求，安青曼就发挥她无数次陪伴团长逛街的经验，尝试和欧翡纹讨价还价。
她好歹也是B级天赋者，帮忙护送一趟只抵消百分之一，价格实在太低了一点。
安青曼的确讲动了价格，可惜，这个“动”的方式，并没有如她所愿。
因为讲价过程中，欧翡纹突然“想”起，新的运粮队这一去，很可能路上非常顺利，什么都碰不到。这样的话安青曼只是跟着跑了一趟，还要付出百分之一，是不是太多了？
如果遇到什么需要安青曼出手的事，当然能付百分之一，如果没遇到……
“千分之一，做辛苦费足够高了。”欧翡纹说。
奸商，安青曼心道。
欧翡纹猜得到她在腹诽，却不在意，道：“而且我还给你的团长带了礼物啊。”
安青曼的表情严肃起来。
她扫了一眼那些还在做最后检查的人们，道：“如果可以，我希望阁下的礼物是那些流民手上用的东西。”
“光牵引？”欧翡纹淡淡道，“这个版本的光牵引设备台过于粗糙，使用时必须提前充电不说，续航时间也太短，无法达到最低安全标准一个月。这种简陋的东西怎么能送给猩红女王呢，配不上她啊。”
安青曼面色不变，“这样啊，那不用提前充电，能续航一个月的光……光牵引，什么时候能出现呢？造物天赋者阁下？”
被点出这个基地居民以为的天赋，面对安青曼的试探，欧翡纹表情不变。
两百年下来，这个星球出现过的众多稀奇古怪的天赋。而这些稀奇古怪的天赋者中，的确有一些能制造出奇奇怪怪的物品。
安青曼见过这样的天赋者，也使用过他们制造的奇物。正因为如此，她一眼就看出了欧翡纹和造物天赋者的不同。
造物天赋者的时间限制，大小限制，似乎完全不在这个男人身上起作用。虽然这也能解释为这个男人比那些造物天赋者更强大，但安青曼还是直觉感到不同。
没有造物天赋者能挥手制造了如此高大的一座堡垒，更不可能制造能制造奇物的奇物机器——但这些事迹，却在基地居民口中传颂。
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造物天赋者，安青曼不可能不知道。
曾经被关在基地的那三个天赋者猜测，基地主人应该是被某个势力暗中供养的辅助天赋者，所以他们才不曾听过他的名号。但安青曼知道，就算眼前之人过去被人暗中供养，也不至于声名不显。
或者说，他制造出的这些东西只要被人用过，就会被人记住，甚至流通到市面上，再如何掩盖也不会声名不显。
本来就是听闻雪熊覆灭来搜集情报的安青曼，在基地的半天里看到了很多。但正是了解了很多，她才愈发疑惑。
欧翡纹没有给她解疑的意思，只说：“资源足够的话，其实现在就能制造……就看贵团长什么时候还债了。”
“……”安青曼。
她又尝试了几次，欧翡纹都把话题扯回什么时候还债上。安青曼的眼睛都开始发红，差点当场狂化。
“希望你能把我的礼物好好护送到贵团长手里。”欧翡纹说。
安青曼眼里的红光熄灭，她顿了顿，才慢慢道：“我可不可以代表团长邀请阁下去寰都？”
“寰都吗？”欧翡纹笑起来，“总有一天我会去的……但不是现在。安小姐，你该上车了。”
“……我期待在寰都见到阁下的那一天。”安青曼说。
所以车辆的引擎都已经发动，安青曼朝欧翡纹点了点头，几步爬上车厢。
李开的妻子崔梅跟在后面，这一路上，她要负责“照顾”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车开了。
欧翡纹站在基地大门眺望，李开站在他身边，车队一路往南，很快消失在茫茫风雪中。
***
另一边，边芒照看的车队也要出发。
车上的货物全卸在市长府邸的仓库里，用油布盖得好好，至今没露出庐山真面目，他们要带回去的粮食，则要从另一边的粮仓中搬出。
因为是供给市长府邸的存粮，这些都是品相很不错的南方大米。
一袋袋大米把轻卡车厢堆得满满，驾驶员们踩下油门时，都觉得车速慢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们并未忧愁，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幸福感。
这批粮食回去，不知道能让基地支撑多久。
要是能支撑到温室里的食物收获就好了。
李老狗、杜元明还有二十来个人留下，认路的古二带着其他人护送车队。
车队很快驶离清荣，向着北方行去。他们离开没多久，骑着火驯鹿的米队长带着其他红衣扈从出现在城外，对着车辙追了上去。
这一追，就是两天。
给天赋者大人们当扈从是很辛苦的工作，猩红骑士团的扈从能得到的奖赏高出扈从平均水平，面对的危险也比一般扈从大。
但再怎么说，他们过去活动的区域都是南方，甚至海上，气候比北方温暖地多。
在零下十几度的室外骑着火驯鹿奔袭追踪，并不适应本地环境的红衣扈从第一天出现了减员。特别是和改装轻卡比，火驯鹿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交通工具。
如果不是因为害怕安青曼责罚，他们中许多人都想要调头回去。可想到违背命令的下场，他们又不得不奋力追赶。
第二天下午，并没有到休息时间，车队停下了。
没想到车队会这时候停下的米队长一行差点追过界，直接出现在被追踪的车队面前。好悬没暴露的他们翻身下驯鹿，趴在一个雪坡后面，用一个非常模糊望远镜观察车队。
红衣扈从们惴惴不安，“队长，他们为什么突然停下来，难道是发现我们了吗？”
“不，不会的，”米队长给他们打气，“他们队伍里可以有天赋者的……不要做那样的脸色！你想，他们队伍里有天赋者！发现我们后直接打过来就行了！停在那里干什么，看我们会不会上门投降吗？”
这句话很有道理，其他红衣扈从们脸色立即好起来。
但还有一些人脸色更差。
“队长，”一个人小声说，“他们队伍里有天赋者……我们到底要怎么对付？”
“很多D级E级天赋者也怕刀和子弹，但这个环境我们又不可能从很远的地方射中他……我们连这支队伍里到底谁是天赋者都还不知道呢！而且这个环境能见度太低，就算是对付普通人，恐怕大部分也射不中……”
“他们还有车做掩体，我们什么都没有……”
一个个红衣扈从唉声叹气。
前天听到安大人的命令，他们考虑的还是怎么让安大人平息怒火。现在事到临头，他们终于察觉到一点不对。
这个任务，根本是送死吧？
米队长沉默了一下。
他其实不是真正的米队长，真正的米队长在那个晚上就被他杀死。
不好继续装成安青曼的他伪装成米队长，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刻红衣扈从们打退堂鼓。
他忙道：“其实……”
“哎！那边又来了一队车！”一个一直在观察前方车队的红衣扈从突然喊道。
趴在雪坡后的“米队长”精神一振，抬起望远镜看去，果然见到北方几不可见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个车头。
那车头模样明显和他们追踪的车队一个模子，连引擎盖上的巨大图标也一模一样——是一棵碧绿颜色的茂盛树木简笔画。
“一伙的吧？”
“肯定是一伙的。”
“原来停在这里是要和同伴汇合？”
“怎么办怎么办？他们人数增加，车也增加了，对付的难度更高了！”
红衣扈从们一阵躁动，“米队长”连忙出声安抚。
“没事，其实有一个办法。”
“队长有什么办法？快说啊！”
“是这样的，”“米队长”把早就准备好的办法说出来，“我们可以去引变异雪狼群。雪狼拥有风刃天赋，相当于E级天赋者，整群袭击，就算他们有D级天赋者，一样也对付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