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最高级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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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杏里脱掉高跟鞋，沿着圣玛丽大教堂一侧的墙壁缓缓走着，即使后背裹了厚厚的蛛丝，将伤口扎的严丝合缝，血也已经不再渗出，但那种撕裂的疼痛却一直伴随着她，如同火烧一般。
转到圣玛丽大教堂的一侧，即使白天这里也是极为僻静的角落，她的手掌在其中一块墙壁上轻轻一推，墙面迅速凹陷一个仅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墙面又迅速恢复如初。
这里是虫灵会日本分会的秘密据点。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就算是分会里，也已经人去楼空，上元杏里打算先去医务室对伤口做些处理，路过通讯室的时候，竟然发现门留有一丝缝隙，里面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是我的部下在中国A市那栋查封的房子里找到的……”
苏苏站在一面一百英寸的显示屏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手里捏着一张红色的年历，“这应该是被人所遗漏的一条线索，或许很重要，或许什么都不是，八月七日，只是随便圈起来的一个日期，还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会长，你怎么看？”
巨大屏幕上，红色长发的女人坐在轮椅上，修长的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她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世界树画像，即使隔了屏幕也能清晰的看到那颗树的树枝枝干纵横交错，构成了一个一个不同的世界，从最顶层到最下层一共有九个国度。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但正如你所说，也许只是无聊的一个圈圈而已，并无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我要知道在A市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苏犹豫了一下，“会长，为什么，您会对陈尧的事情那么在意？他只不过是一个善良敏感又孤独的平凡人类少年而已，几年前您特意让我回中国接近陈尧，并且把他每一天的行动的情况，异常举动，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报告给您，还要我找机会拍摄他的状态……”
说到这里，苏苏深吸了口气，她忽然摊开手掌，指尖捏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您有印象么？”
上元杏里看不到那张照片上是什么，从她的角度只能隐约感觉到照片后面有什么字迹。
会长的眼眸在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某种的光泽变得异常的犀利，但也只是一瞬间。
“这张照片也是我的部下找到的，照片上的男人是陈尧的父亲，生物学家陈典，女人应该是叫埃达，这是他们1998年所拍摄的，看背景应该是在欧洲。陈典被枪杀，还有陈尧的失踪或许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苏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上女人的脸，她脸部的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但对方却始终非常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会长，您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尧是我的朋友，如果他还活着，我也有义务要找到他。您还不肯说几年前为什么要派我监视他么？”
会长的脸精致无可挑剔，脸型细长，配上长发，给人一种高冷严肃的气息，看起来她对苏苏的一再逼问，有些恼火。然后，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轮椅上的凸起的部位，在她身后，一只器械般的触手立刻将一份深色的卷宗递给她。
她一边看着苏苏，一边解开卷宗封口处的缠线，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A4纸对着苏苏。上元杏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纸上右上角有一张少年五寸的生活照，夹克，工装裤，篮球鞋，略显清瘦。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陈尧。是“那个人”要他监视和保护的对象。更让她吃惊的，是照片下用金漆印烫着的一个大大的罗马数字9——IX。
虫灵会组织内部，对于特定人物和事件的等级，是由罗马数字来标记的，九个数字也象征着世界树的九个国度，从小往上数，第九层也就是最高的一层国度，是神之国度，是不可轻易触碰的。即使加入虫灵会这么多年，上元杏里所接触的最高等级卷宗也不过是V，也就是五。
“这是我和元老会商议之后亲自评定的等级，这种等级的卷宗即使在‘诸神的黄昏’里也不会超过三个。这个叫陈尧的少年，也远远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他的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几年前我之所以派你去接触她，监视他，也是因为你也是中国人，很漂亮，和他年纪相仿，很容易就能接近他。你的工作很出色，把他最真实的生活状态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苏苏感觉到自己有些恍惚了。她看着卷宗上那张照片，那是二年前的春天，他们在B市银湖公园拍的，陈尧并不喜欢面对镜头，但是那一刻，她用数码单反对准他，并且要他笑一个的时候，他刚好抬起头，迎着细碎的阳光，露出一个非常干净的笑容。刘海微微覆盖下来，遮住了一半眼睛，即使时光过去了两年，她此刻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温柔地，甚至有些依赖地望着自己。
她的心绞痛了起来。
“会长的意思是……陈尧不是普通人，而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倾奇者？”
苏苏将心跳压抑住，问道。
“何止是倾奇者啊……”
会长摇摇头，有些疲惫，“陈典的尸体鉴定过了么？”
苏苏愣住了，转而点了点头，“无论是血液，皮肤，还是毛发牙齿，都做了无数遍的验证，是陈典本人。”
“很好，先这样吧，我有预感，日本要出事情，你们不要松懈，一有情况立刻联络我。”
苏苏点点头，看着女人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屏幕的光亮一点一点开始黯淡下来，那颗巨大的世界树画像，第九层，一座盛大的金宫在她眼前显得无比瑰丽。
当屏幕完全漆黑的时候，整个通讯室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上元杏里被依着墙壁，痛楚让她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她垫着脚正要悄悄离开，却听苏苏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你偷看完了么？”
墨田区衡夏六丁目有一座和式的双层小楼，隐在一片高大的古松里，深门大院，还有很多戴着蓝牙通信设备和夜视镜的黑衣人在里面巡梭。这里是三山组高级顾问寺田忍的住宅。
尽管已经凌晨一点，但寺田忍依旧了无睡意，实际上是既急迫又紧张。因为今夜一战关系到他的前途所有，他不能睡，也不敢睡。此刻，他正和自己的得力部下清水建三望着桌子上的一个长方形包裹，彼此面面相觑。
包裹是属下在门口发现的，确定了不是爆炸危险物才送过来。两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包裹着，没有标牌，什么都没有。
寺田看了一眼清水，清水吸一口气，动手开始拆第一个黑色盒子。
一把三尺长刀静静躺在盒子里，古朴黯淡的刀鞘上，那些细微的纹路却并没有因为时光而隐去，即使在此刻微弱的灯光下，依旧脉络清晰。看到这把刀的瞬间，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即使此刻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把刀绝非凡品，刀还在鞘中，可是却又一股戾气隐隐透出，让人心跳加速。
寺田忍伸手在这把刀上从头至尾的抚摸了一遍，微微皱眉，“这把刀我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看到过，叫童子切安纲，是国宝级的名刀，距今差不多有一千年的历史。”
“不会吧？这可能只是仿制品，是谁的恶作剧吧？”
清水难以置信的反问，其实也是在宽慰自己。寺田忍握住童子切，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气息凝滞了，然后手腕一颤，一截刀身从刀鞘里露出，刀身呈现银灰色，有细密的血纹烙印在上面，这把刀只是露出了一小截，但那种森然的杀意却是铺面而来。
擦！
寺田忍立刻归鞘，神情十分凝重，“看看新闻，东京国立博物馆有没有丢失名刀，我记得不久前大阪天守阁才丢失一把……”
清水立刻打开Pad，指尖滑动，随着页面的滚动，他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不……不得了了！东京国立博物馆此前藏在密室里的两把名刀真品被盗！一把是童子切安纲，另一把则是三日月——”
清水的话还没说完，寺田忍已经飞速拆开另一个盒子，一把深红色的长刀赫然映入眼帘，这把形式极其古雅的长刀他一眼就认出来，三日月宗近。但他还是不确定，手指有些颤抖地握住刀身，然后慢慢拔出一截。
优雅到令人窒息的弧度，刀刃在灯光反照下竟然还能看到清晰的月纹，即使是不怎么对刀感冒的寺田忍，这一刻，也为这把刀所沉迷。她太美了，就像是盛装和服下的倾世美人。
“怎么回事……怎么被盗的刀送到这里来了？会不会是那个小贼搞错地址了？”
清水觉得喉头有些干涩，他还在找理由，但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因为这里的住址和其他民居不同，并没有明确登记在册，只有知道的人才会知道。
嗡！
就在两人一脸懵逼的时候，屋子里的那盏冷色调30瓦的灯熄灭了。清水吓了一跳，去按开关，可是丝毫没有反应，他拿起对讲机招呼守卫去看看电闸，但是对讲机里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回应。
“这帮家伙真是的——”
清水说着想要出门去好好骂骂那些偷懒的家伙，寺田忍忽然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眼神锐利地看着玄关拉门处，“不要动！”
莫名其妙地肃杀之气覆盖而来，清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压抑的不敢出声，忍不住吞咽口水。他朝着玄关望去，淡色的纱帘在轻轻曳动，拉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隙，月光渗透进来，落在榻榻米上，将一个人的影子倒影了出来。
上元杏里脱掉高跟鞋，沿着圣玛丽大教堂一侧的墙壁缓缓走着，即使后背裹了厚厚的蛛丝，将伤口扎的严丝合缝，血也已经不再渗出，但那种撕裂的疼痛却一直伴随着她，如同火烧一般。
转到圣玛丽大教堂的一侧，即使白天这里也是极为僻静的角落，她的手掌在其中一块墙壁上轻轻一推，墙面迅速凹陷一个仅容一个人进出的洞口，当她走进去的时候，墙面又迅速恢复如初。
这里是虫灵会日本分会的秘密据点。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就算是分会里，也已经人去楼空，上元杏里打算先去医务室对伤口做些处理，路过通讯室的时候，竟然发现门留有一丝缝隙，里面还传来说话的声音。
“这是我的部下在中国A市那栋查封的房子里找到的……”
苏苏站在一面一百英寸的显示屏前，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手里捏着一张红色的年历，“这应该是被人所遗漏的一条线索，或许很重要，或许什么都不是，八月七日，只是随便圈起来的一个日期，还是有着什么特别的意义，会长，你怎么看？”
巨大屏幕上，红色长发的女人坐在轮椅上，修长的十指交叉放在腿上，她的背后是一副巨大的世界树画像，即使隔了屏幕也能清晰的看到那颗树的树枝枝干纵横交错，构成了一个一个不同的世界，从最顶层到最下层一共有九个国度。
“这个线索非常重要，但正如你所说，也许只是无聊的一个圈圈而已，并无什么特别的意义，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线索，我要知道在A市的那个夜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苏犹豫了一下，“会长，为什么，您会对陈尧的事情那么在意？他只不过是一个善良敏感又孤独的平凡人类少年而已，几年前您特意让我回中国接近陈尧，并且把他每一天的行动的情况，异常举动，甚至说的每一句话都报告给您，还要我找机会拍摄他的状态……”
说到这里，苏苏深吸了口气，她忽然摊开手掌，指尖捏着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您有印象么？”
上元杏里看不到那张照片上是什么，从她的角度只能隐约感觉到照片后面有什么字迹。
会长的眼眸在看到那张照片的一瞬间，某种的光泽变得异常的犀利，但也只是一瞬间。
“这张照片也是我的部下找到的，照片上的男人是陈尧的父亲，生物学家陈典，女人应该是叫埃达，这是他们1998年所拍摄的，看背景应该是在欧洲。陈典被枪杀，还有陈尧的失踪或许和这个女人有关系。”
苏苏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眼睛却一直盯着屏幕上女人的脸，她脸部的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但对方却始终非常平静，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会长，您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陈尧是我的朋友，如果他还活着，我也有义务要找到他。您还不肯说几年前为什么要派我监视他么？”
会长的脸精致无可挑剔，脸型细长，配上长发，给人一种高冷严肃的气息，看起来她对苏苏的一再逼问，有些恼火。然后，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轮椅上的凸起的部位，在她身后，一只器械般的触手立刻将一份深色的卷宗递给她。
她一边看着苏苏，一边解开卷宗封口处的缠线，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A4纸对着苏苏。上元杏里可以清晰的看到纸上右上角有一张少年五寸的生活照，夹克，工装裤，篮球鞋，略显清瘦。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陈尧。是“那个人”要他监视和保护的对象。更让她吃惊的，是照片下用金漆印烫着的一个大大的罗马数字9——IX。
虫灵会组织内部，对于特定人物和事件的等级，是由罗马数字来标记的，九个数字也象征着世界树的九个国度，从小往上数，第九层也就是最高的一层国度，是神之国度，是不可轻易触碰的。即使加入虫灵会这么多年，上元杏里所接触的最高等级卷宗也不过是V，也就是五。
“这是我和元老会商议之后亲自评定的等级，这种等级的卷宗即使在‘诸神的黄昏’里也不会超过三个。这个叫陈尧的少年，也远远不是你表面所看到的那个样子，他的身上有着巨大的秘密。几年前我之所以派你去接触她，监视他，也是因为你也是中国人，很漂亮，和他年纪相仿，很容易就能接近他。你的工作很出色，把他最真实的生活状态全部都记录了下来……”
苏苏感觉到自己有些恍惚了。她看着卷宗上那张照片，那是二年前的春天，他们在B市银湖公园拍的，陈尧并不喜欢面对镜头，但是那一刻，她用数码单反对准他，并且要他笑一个的时候，他刚好抬起头，迎着细碎的阳光，露出一个非常干净的笑容。刘海微微覆盖下来，遮住了一半眼睛，即使时光过去了两年，她此刻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睛温柔地，甚至有些依赖地望着自己。
她的心绞痛了起来。
“会长的意思是……陈尧不是普通人，而是和我们一样，都是倾奇者？”
苏苏将心跳压抑住，问道。
“何止是倾奇者啊……”
会长摇摇头，有些疲惫，“陈典的尸体鉴定过了么？”
苏苏愣住了，转而点了点头，“无论是血液，皮肤，还是毛发牙齿，都做了无数遍的验证，是陈典本人。”
“很好，先这样吧，我有预感，日本要出事情，你们不要松懈，一有情况立刻联络我。”
苏苏点点头，看着女人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屏幕的光亮一点一点开始黯淡下来，那颗巨大的世界树画像，第九层，一座盛大的金宫在她眼前显得无比瑰丽。
当屏幕完全漆黑的时候，整个通讯室也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上元杏里被依着墙壁，痛楚让她的神经始终紧绷着，她垫着脚正要悄悄离开，却听苏苏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你偷看完了么？”
墨田区衡夏六丁目有一座和式的双层小楼，隐在一片高大的古松里，深门大院，还有很多戴着蓝牙通信设备和夜视镜的黑衣人在里面巡梭。这里是三山组高级顾问寺田忍的住宅。
尽管已经凌晨一点，但寺田忍依旧了无睡意，实际上是既急迫又紧张。因为今夜一战关系到他的前途所有，他不能睡，也不敢睡。此刻，他正和自己的得力部下清水建三望着桌子上的一个长方形包裹，彼此面面相觑。
包裹是属下在门口发现的，确定了不是爆炸危险物才送过来。两个长方形的黑色盒子包裹着，没有标牌，什么都没有。
寺田看了一眼清水，清水吸一口气，动手开始拆第一个黑色盒子。
一把三尺长刀静静躺在盒子里，古朴黯淡的刀鞘上，那些细微的纹路却并没有因为时光而隐去，即使在此刻微弱的灯光下，依旧脉络清晰。看到这把刀的瞬间，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即使此刻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把刀绝非凡品，刀还在鞘中，可是却又一股戾气隐隐透出，让人心跳加速。
寺田忍伸手在这把刀上从头至尾的抚摸了一遍，微微皱眉，“这把刀我在东京国立博物馆看到过，叫童子切安纲，是国宝级的名刀，距今差不多有一千年的历史。”
“不会吧？这可能只是仿制品，是谁的恶作剧吧？”
清水难以置信的反问，其实也是在宽慰自己。寺田忍握住童子切，有那么一瞬间，他的气息凝滞了，然后手腕一颤，一截刀身从刀鞘里露出，刀身呈现银灰色，有细密的血纹烙印在上面，这把刀只是露出了一小截，但那种森然的杀意却是铺面而来。
擦！
寺田忍立刻归鞘，神情十分凝重，“看看新闻，东京国立博物馆有没有丢失名刀，我记得不久前大阪天守阁才丢失一把……”
清水立刻打开Pad，指尖滑动，随着页面的滚动，他的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不……不得了了！东京国立博物馆此前藏在密室里的两把名刀真品被盗！一把是童子切安纲，另一把则是三日月——”
清水的话还没说完，寺田忍已经飞速拆开另一个盒子，一把深红色的长刀赫然映入眼帘，这把形式极其古雅的长刀他一眼就认出来，三日月宗近。但他还是不确定，手指有些颤抖地握住刀身，然后慢慢拔出一截。
优雅到令人窒息的弧度，刀刃在灯光反照下竟然还能看到清晰的月纹，即使是不怎么对刀感冒的寺田忍，这一刻，也为这把刀所沉迷。她太美了，就像是盛装和服下的倾世美人。
“怎么回事……怎么被盗的刀送到这里来了？会不会是那个小贼搞错地址了？”
清水觉得喉头有些干涩，他还在找理由，但很快他就自己否定了。因为这里的住址和其他民居不同，并没有明确登记在册，只有知道的人才会知道。
嗡！
就在两人一脸懵逼的时候，屋子里的那盏冷色调30瓦的灯熄灭了。清水吓了一跳，去按开关，可是丝毫没有反应，他拿起对讲机招呼守卫去看看电闸，但是对讲机里只有他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没有回应。
“这帮家伙真是的——”
清水说着想要出门去好好骂骂那些偷懒的家伙，寺田忍忽然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同时眼神锐利地看着玄关拉门处，“不要动！”
莫名其妙地肃杀之气覆盖而来，清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紧张压抑的不敢出声，忍不住吞咽口水。他朝着玄关望去，淡色的纱帘在轻轻曳动，拉门被拉开了一道缝隙，月光渗透进来，落在榻榻米上，将一个人的影子倒影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