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眼看书 > 种田之流放边塞 > 280.世事难料

280.世事难料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弃宇宙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

快眼看书 www.kuaiyankanshu.info,最快更新种田之流放边塞最新章节!

    此为防盗章  “何事?”笔尖又一顿, 郭弘磊索性暂搁笔。

    姜玉姝心思悄转,定定神,正色问:“你我原本各有亲约, 你本该是我的妹夫,不料造化弄人, 稀里糊涂竟成了亲!事发后,玉姗伤心病倒, 拒绝听我半句解释,不几天,母亲便送她去外祖家休养了, 直至流放, 姐妹再没见过面。但不知,你可曾找她解释过?”

    “定了亲,却又退亲, 我愧对二姑娘,于情于理都应该解释清楚。”郭弘磊坦然承认,“我曾找她三次,可岳母都说女儿病重、不能会客。我无法,只能去信致歉, 但毫无回音。”

    姜玉姝疑虑重重,沉思之余,好奇问:“你、你和玉姗郎才女貌, 却未能成眷属……一定非常伤心吧?”

    “坦白说, 可惜是可惜, 但称不上‘非常伤心’。”郭弘磊虎目炯炯有神,严肃告知:“我与她定亲前后,仅见过五次面,唯一一次独处,是去年她邀我去姜府赏花,闲聊了半个时辰。”

    姜玉姝蹙眉,极不认同乾朝的婚嫁风俗,忍不住问:“才见过五次面,就定亲了?哎,你们究竟有没有看清对方容貌?”

    “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当初,母亲挑中了人,父亲赞同,就成了。”郭弘磊顿了顿,蓦地忆起那天无意中听见的姜家父女谈话,霎时满心不自在,缓缓问:“莫非你觉得、男女之间应该彼此深刻了解后才能定亲?”

    嘿,这还用问?姜玉姝不假思索,脱口答:“当然了!”

    郭弘磊目不转睛,心想:我与玉姗之间清清白白,并无深情厚谊;而你与裴文沣之间呢?那天,我亲耳所闻,你们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恐怕,你至今仍思念着他吧?

    姜玉姝浑然不觉,只当那天的事儿是秘密。她想了想,困惑问:“奇怪,一则你相信我是遭人陷害,二则老夫人厌恶‘寡廉鲜耻贱妇’。你到底为什么迎娶咳、‘我’?”

    四目对视,郭弘磊沉声答:“事发当天,岳父大发雷霆,亲自动家法,我见你跪在地上,既不讨饶也不躲闪,生生挨了几棍,竟是一心求死的模样。我看不过眼,故答应岳父会娶你。”

    “所以,”姜玉姝感慨万千,苦笑问:“你是出于可怜才顶着两家的巨大压力娶了‘我’?”

    其实,并不尽然。毕竟终身大事,怎能草率?至于具体缘故——郭弘磊剑眉拧起,一时间语塞词穷,难以言喻。

    他斟酌半晌,刚张嘴,却见侄子哭着跑过来:

    “不要,我不吃!”

    姜玉姝忙扭头,一把接住小哭包,讶异问:“煜儿这是怎么了?”

    奶娘端着米汤泡的馒头糊糊跟随,无奈答:“天天吃一样的食物,小公子腻了。”

    郭煜抽抽噎噎,委屈哭诉:“娘、娘不理我,还叫我别吵嚷。”

    “是么?”姜玉姝抱起侄儿,朝婆婆与嫂子走去,“别哭了,我瞧瞧去,问问你娘为什么不理煜儿!”

    “煜儿倒是亲近她。”郭弘磊莞尔。

    奶娘笑道:“二少夫人温柔,又肯花心思逗孩子乐,小公子自是喜欢亲近的。”

    郭弘磊点了点头,摒除杂念,提笔继续写家书。

    稍后,姜玉姝返回,家书恰已写好,她便接过笔,蘸墨写道:“四月十五,夜宿沧山驿。春旱,天晴朗,仍处于温带季风区……”

    郭弘磊定睛望去:工工整整的蝇头小楷,字迹十分娟秀,执笔的女子雪肤花貌,端庄娴雅。

    他不由得看住了。

    姜玉姝垂首,自顾自地写,暗忖:幸亏不是日记,否则我得拿手捂着,才不给你看!

    忙碌一通,临睡前,她突被婆婆叫去了跟前。

    “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王氏靠着包袱,审视二儿媳,淡淡问:“侯爷和弘耀去世,按制,家人应该守孝三年。这规矩你知道吧?”

    “知道。”

    王氏不满地质问:“那你为何频频亲近弘磊?叫人看着,成何体统?”

    姜玉姝一怔,瞬间脸发烫,恍若挨了一耳光,羞愤不已,立刻想反驳!但冷静一想,对方并非无理取闹。她深吸口气,咬了咬牙,解释道:“刚才是在写家书报平安,因着只有一支笔,才耽搁久了些。今后我会多加小心的。”

    “理应小心。”王氏眯着眼睛,威严教导:“虽说靖阳侯府败落了,但即便平民百姓之家,守孝也绝不轻忽。”

    姜玉姝无可反驳,默默颔首。

    于是,郭弘磊发觉,妻子忽然开始疏远自己了!

    赶路时,她与陪嫁丫鬟们一起;

    午饭时,她和丫鬟们逗煜儿玩耍;

    夜晚时,她托小厮向驿卒借炕桌和纸笔,躲在角落里写写画画;

    ……

    总之,不说不笑,不理不睬,对丈夫能远则远,生疏客气。

    怎么回事?

    难道,那晚谈及玉姗和“因可怜而迎娶”,惹她不高兴了?

    她恼了?在生我的气?

    郭弘磊无所适从,愈发不快。

    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转眼,一行人已赶了九天的路。

    这一日中午用饭时,恰歇在一条山溪旁,众人纷纷洗漱。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气候不同,蔬果粮食差别不小。”姜玉姝坐在溪草地上,一边弯腰撩水洗帕子,一边耐心说:“你们久居靖阳侯府,都说没种过地,但应该听过‘庄稼人靠老天爷赏饭吃’的俗话,若想粮食丰收,须得光照充足,风调雨顺。”

    一婆子叹了口气,忧愁道:“听说西苍荒凉得很,屯田难着呢,种不出多少粮食。”

    “是啊。”丫鬟附和道:“万一种不出粮食,犯人得挨罚吧?会不会饿死?”

    姜玉姝前世是农科研究所的技术员,不慌不忙,宽慰道:“放心,西苍虽偏僻,却并非冰雪苦寒之地,总有适合那地方种植的粮食。咱们严谨地琢磨琢磨,会逐步解决难题的!”

    说话间,她用湿帕子擦脸、擦脖子,并挽起衣袖擦拭手臂。

    与此同时,郭弘磊正待在高处树荫下。

    他不由自主,余光瞥了又瞥,旁观妻子与丫鬟婆子说说笑笑,融洽和乐;旁观她洗手洗丝帕;旁观她擦脸、擦脖子,并挽起袖子擦拭手臂——

    午间骄阳下,姜玉姝手臂纤细白皙,欺霜赛雪肤如凝脂,左手小臂上,点着一颗守宫砂。

    那藕臂上的一点红,鲜红夺目,刺得郭弘磊猛然起立,大步流星,迅速走向山溪——

    前世,无论家境贫穷与富裕,新婚夫妻大多会筹划一次蜜月之旅,畅享二人世界,极尽浪漫之所能。

    今生,睁开眼睛时已经成了亲。

    人还迷糊着,圣旨从天而降,除爵抄家流放!

    西苍远在边塞,三千里漫漫长路,限两月走完。

    ——不知能否视为蜜月之旅?

    姜玉姝身穿孝服,背着包袱,未佩戴任何首饰,更未施脂粉。她生性坚韧,苦中作乐,暗忖:既来之,则安之。索性把它当成蜜月之旅!

    以活着抵达西苍为目标的特别旅行。

    押解犯人的官差们均佩刀,为首者名叫张峰,其副手叫刘青。

    张峰黝黑健壮,一挥手,吩咐道:“把他们锁上。”

    “是!”刘青高高瘦瘦,一溜小跑,高声喊道:“按律,押解途经繁华闹市时,为防犯人趁乱逃脱,必须捆/绑!”

    一声令下,几个官差立即抖开两条细铁链,此链每隔尺余便设一锁,用以呈串状束缚犯人。

    张峰催促道:“快点儿,都麻利些。规矩是日行五十里,假如超出两个月,我们挨罚,你们也将受到西苍州府的惩治!”

    两根细铁链,需两个人领头。

    因株连而遭流放,已是倒了大霉,再被铁链捆着走出都城,游街示众,遭人耻笑,简直颜面扫地。

    谁肯领头?

    霎时,众下人面面相觑,个个恓惶沮丧。

    郭弘磊毫不犹豫,挺身而出,递出了右手,官差立刻“咔哒”给锁上了。随后,他扭头看着家人,平静地招呼:“四弟,来,咱们兄弟俩领头。”

    “二哥,我、我——”郭弘轩脸红耳赤,十指哆嗦,惶恐至极。他十四岁,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不愿上前,可也不敢拒绝。

    王氏一向养尊处优,此刻倍感屈辱,抬不起头。她心疼嫡幼子,忙道:“轩儿还小呢,序齿也该是弘哲!弘哲,快去!”

    “啊?”郭弘哲吓一大跳,支支吾吾,脸唇泛白,瞬间急得快发病了,不知所措。

    郭弘磊盯着两个弟弟,宽慰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没什么的。”

    “快!”官差抖了抖铁链,提醒说:“趁这会子人少,赶紧出城,否则等天一大亮,可就人山人海了。”言下之意是将更难堪。

    这时,姜玉姝下定决心,一声不吭,上前与丈夫并肩,果断伸出右手!

    官差愣了愣,才“咔哒”给锁上。

    “你——”郭弘磊愕然,始料未及。

    “姑娘?”翠梅大吃一惊,抢步凑近,红着眼睛说:“让奴婢打头,您快下来!”

    姜玉姝摇摇头,侧身扬声,冷静道:“二公子说得对,人应该能屈能伸,这的确没什么。快上来吧,别耽误时辰,咱们要赶路的。”

    凡事皆如此,一有了领头的,余者便默默跟随,而且争先恐后,生怕挨骂。

    片刻后,郭氏上下百余口人,被铁链捆成两串,带刀官差在旁押解,浩浩荡荡朝城门走去。

    送行的亲友们全被拦下了,原地目送,均面露不忍之色。姜世森眼眶含泪,胡须颤抖,同伴见状,七嘴八舌地劝慰了一通。

    走了一段,姜玉姝轻声问:“从这儿到城门,要走多久?”

    郭弘磊答:“快的话,估计约半个时辰。”

    “什么?”姜玉姝倒吸一口凉气,“光出城就要半个时辰?”

    押解头领张峰恰在旁边,随口告知:“放心,从锣响时起,走的每一步都算在五十里之中了。”

    “这就好,这就好。”姜玉姝大大松了口气。

    众人唯恐丢脸,走得飞快。

    但再如何快,也摁不住渐亮的天色。

    不多久,天色大亮,街上人来人往,纷纷好奇观看成串的犯人,津津有味,或鄙夷讥笑,或评头论足。

    郭弘磊尽力与妻子并肩,用身体为她遮挡一侧的行人,低声说:“不必理睬那些人,无论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别往心里去。”

    “放心,我敢站出来,就不怕这些东西。”姜玉姝目视前方,步履平稳。姜大姑娘芯子已换,不惧陌生人群,只当自己在逛街,暗中胡思乱想:

    瞧这热闹劲儿,围观的人像是在逛动物园,兴致勃勃;而我们像是被参观的猴子,丧失自由,只差没被投喂香蕉。

    不过,话说回来,矛盾是对立的。姜玉姝往肩上拽了拽包袱,继续胡思乱想:

    人去动物园看猴子,猴子站在假山上看人。

    双方互看,爱看不看。哼。

    肩上忽然一轻,姜玉姝诧异扭头,却见包袱已被丈夫提着,忙道:“不用了,我背得动。”

    “估计我只能帮你提一会儿。”郭弘磊歉意说:“等出了城门,恐怕就腾不出手了。”

    姜玉姝想了想,点点头,轻快道:“既如此,多谢了。”

    “不必客气。”郭弘磊昂首,目不斜视。

    渐渐的,行人越来越多,夹道旁观甚至跟随,议论嬉笑声此起彼伏,闹哄哄。

    王氏及其长媳王巧珍生自权贵世家,矜持尊荣,出门必乘车坐轿,生平第一次如此抛头露面。

    被众多陌生人指指点点,对高门贵女而言,堪称奇耻大辱!

    “呜”的一声,自幼心高气傲的王巧珍忍不住哭出声,低下头,左手拼命捂着脸。

    官差皱眉喝道:“你怎么回事?好好走路!”

    当众被呵斥,王巧珍羞愤欲死,泪如雨下。她前方是婆婆,后方是抱着孩子的奶娘。

    祖父与父亲去世,三岁的郭煜穿着孝服,他本就被拥挤人潮吓着了,此刻听母亲一哭,便也哇哇大哭,张开双臂往前扑,稚嫩嗓音呼唤:“娘!娘?”

    王巧珍却浑浑噩噩,只顾捂脸,头也不回,步伐踉跄。

    “小公子,不哭不哭,乖一点儿,仔细挨官爷的骂。”奶娘愁眉苦脸,边走边哄。

    王氏在前急切问:“煜儿怎么哭了?唉,还不快哄一哄!”

    “正哄着呢。人太多,小公子被吓着了。”奶娘手忙脚乱。

    手被锁着,领头的姜玉姝和郭弘磊只能频频回头,干着急。

    姜玉姝猜得到婆婆和大嫂的感受,无奈说:“等过几天,所有人就习惯了。没办法,只能忍忍。”

    “家里上上下下百余人,我没料到,竟是你最镇定。”

    姜玉姝瞥向丈夫,由衷赞叹,“不,我不算的,最镇定的人应该是你,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你为什么不算?”郭弘磊不解。

    因为我不是你们这儿的人,观念不同……姜玉姝一怔,忙打岔道:“快看,城门!”

    城门终于到了,灰头土脸的王巧珍如蒙大赦,疾步快走。

    在官差的带领下,小夫妻并肩踏出城门,不约而同地扭头,遥望繁华街市,百感交集。

    但一行人刚走出城门不久,姜玉姝突听见后方乱起来了!

    你拉我扯,铁链猛地绷直,勒得人手腕生疼,她后仰两步,“哎哟”一声——

    姜世森焦头烂额,懊恼质问:“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了?”

    姜玉姝精神一震,立即放下袖子,睁大故意揉搓出泪花的眼睛,屏息问:“如此听来,父亲是相信女儿了?”

    “哼。”姜世森一拂袖,背负左手,右手捻须,皱眉答:“你若真是那等贪慕富贵、为了嫁进侯门不择手段的孩子,休想为父理睬你的死活!”

    姜玉姝困惑不解,纳闷问:“您既然相信我是无辜的,为什么要逼我嫁给郭二公子?”

    “傻丫头。”姜世森耐着性子,无奈地解释道:“丑事发生在寿宴上,你与弘磊非礼亲密的样子,被好些宾客瞧见了,闺誉尽毁,无法挽回。不嫁给弘磊,还能嫁给谁?除了弘磊,哪个青年才俊愿意娶你?”

    姜玉姝不假思索,脱口答:“难道我就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吗?”

    “又胡说!天底下的父母,哪有不给女儿找婆家的道理?假如你终生不嫁,就给我剃了头发做尼姑去,省得丢人现眼!”

    男女授受不亲,一旦逾矩,后果这么严重?姜玉姝呆若木鸡,完全无法理解。她按捺焦躁,恳切问:“关键在于我是被陷害的,您就不管管是谁阴狠诬陷了女儿吗?”

    姜世森勃然变色,拉长了脸,极度不悦,愠怒反问:“莫非你想闹得娘家不安宁、让娘家上上下下也名誉扫地?那样你才心满意足?”

    “我——”

    “够了!”姜世森昂首,不容置喙地命令:“此事揭过,不准再提!郭家虽然败落了,但弘磊年纪轻轻,日后未必不能重振家业,你用心同他过日子。只当你从未许配给文沣罢。”

    ——郭弘磊再也听不下去了,转身悄悄离开。

    习武之人脚步轻,他双手捧着茶盘,指节泛白,险些捏碎红漆木料。

    兴冲冲地赶来,此刻却如坠冰窟。

    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以死明志?

    对于和妻子定过亲的裴文沣,郭弘磊仔细打听过,得知对方是岳父原配的娘家侄子,江南人士,据说乃文雅书生,曾上都城求学数载,前年回家温书应赴乡试了。

    如无意外,他本应该娶二姑娘玉姗,不料阴差阳错,最终娶了姜玉姝。

    造化弄人。

    郭弘磊昂首阔步,走远后站定缓了半晌,另择小径入园。

    姜氏父女仍在原地谈话:

    “玉姝,你要知好歹,懂得惜福。”

    姜世森谆谆□□,苦口婆心地说:“莫忘了,那日事发后,当着众亲友的面,为了挽救名誉,我不得不动家法责问你,但才打了几下,弘磊便挺身而出、主动承担责任,坚称是他自己酒后失礼冒犯佳人,并一力促成亲事。他的气度,委实少见,配你绰绰有余。”

    至此,姜玉姝恍然大悟:父亲顾全大局,一心维护家族名誉,装聋作哑,将错就错地牺牲长女,保全了其余人,以免牵出更多麻烦。

    她暗中叹气,忿忿不平,万分同情原主。但眼下流放在即,另有要务,暂无暇追究往事。

    “别哭了,叫外人看着不像话。”长女自幼乖巧孝顺,姜世森不是不心疼。

    姜玉姝深吸口气,强打起精神,哽咽道:“女儿该死,让父亲如此担忧。您放心,今后我会和郭二公子好好过日子的!只是……”

    “只是什么?直说无妨。”

    姜玉姝愁眉苦脸,十指揪扯丝帕,忧虑重重,小心翼翼地说:“您是知道的,靖阳侯府的财物被朝廷查抄了,如今女儿身上只剩几样首饰,可也不知该如何折变成银钱。流放三千里呢,跋山涉水,途中总难免遇见危难——”

    “好了,不必多说,父亲明白。已经带来了。”姜世森哑声摆摆手,瞬间心酸难忍,从怀里掏出准备的银票递给诚惶诚恐的女儿,小声嘱咐:“这些,你自己收好,带去西苍傍身。明早我再当众给你一些银子和铜板,到时你要亲手交给婆婆,收与不收随她。”

    姜玉姝一怔,茫然翻了翻银票:一百两、三百五十两、三百两……粗略一算,共千余两。

本站推荐:神级龙卫替嫁娇妻:偏执总裁宠上瘾妈咪这位帅哥是爹地小说目录一抹柔情倾江南小说章节目录慕少的千亿狂妻真爱不散场小说章节目录丁二狗的肆意人生我的小姨暖婚100分:总裁,轻点宠农家小福女

种田之流放边塞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眼看书只为原作者四月流春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四月流春并收藏种田之流放边塞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