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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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伊年与成璨彤便分开了走。成璨彤去宴厅，而苏伊年则跟着成允峥去了苗雨芹处。
苗雨芹住的是套房，大门上贴着大红色的“囍”，推门进去，入目的便是各色气球彩带。
满满的都是喜庆的味道。
房间里很热闹，欢笑声不断。苏伊年刚走进去，一个肉团一样的小人儿便猝不及防地撞向她，她一个趔趄，被这不小的力道撞得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门框上。
“嘶——”苏伊年被撞得生疼，过了两秒才缓过来一些，低头一看，原来是成斐轩。
成斐轩圆乎乎的脑袋微微仰着，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儿般，冲着她嘻嘻地笑。
一旁的成允峥忙扶了她一把，“撞到哪了？要紧吗？”
苏伊年抚了抚后背，心想着估计会变成乌青的一块，但对着成允峥，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成允峥转头看向成斐轩，“轩轩，怎么这么调皮？你撞到你姐姐了，快道歉。”
成斐轩置若罔闻，转头就想跑，又撞到了堪堪追过来的保姆身上。
保姆抱起了成斐轩，“轩轩不要乱跑了，乖啊。”她冲成允峥笑了笑，“小成先生过来了？找成先生吗？他不在这边。”
成允峥答：“不是，我找嫂子。”说完，他又看向成斐轩，“轩轩，快向你姐姐道歉。”
成斐轩依旧嘻嘻地笑，也不说话，冲着苏伊年吐了下舌头，便转过身去趴到了保姆肩上。
保姆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讪讪地说：“怪我没看好轩轩。”
成允峥微微蹙眉，增大了音量，“轩轩？”
成斐轩趴在保姆肩上始终不转过来，还蹬了蹬腿，朝着在卧室的苗雨芹喊：“妈妈！妈妈！”
成允峥还想说什么，苏伊年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算了，我没事。”
成允峥叹了口气，“轩轩有点被宠坏了。”
苏伊年笑了笑，“小孩子嘛。”
成斐轩确实被宠得过了些，苏伊年也看出来了。这不奇怪，保姆宠着，苗雨芹宠着，成伯明中年得子，平时又忙于工作，估计同样严厉不到哪里去。
苗雨芹听到成斐轩喊她，立刻就走了出来，见到苏伊年，惊了惊，“伊伊？你怎么上来了？”她一边问，一边从保姆手里抱过了成斐轩。
苏伊年正要回答，却被成允峥抢了先，“嫂子，你这有伊伊的礼服吧？”
谁知苗雨芹却是一脸的惊诧，“礼服？”紧接着她又不可思议般瞪向苏伊年，“你过来都没准备礼服吗？”
房间里人不少，来宾、摄影团队的工作人员等等。而苗雨芹的音量又高，一瞬间房间里的喧闹声都下降了几十分贝，在苏伊年耳里，那便是周遭突然一静。
她刹那间涨红了脸，只觉得两颊滚烫。她原以为苗雨芹是真的准备了，原来并没有。
正手足无措着，成允峥已经将随行的化妆师招呼了过来，“像她这么大的姑娘穿的礼服，你们店里有吧？拿两套过来。”
毋庸置疑的语气，连给化妆师迟疑的功夫都没有，点头应下，赶紧回身打电话。
成允峥又对苗雨芹说：“孩子怎么会记得礼服不礼服的，我以为嫂子准备好了。”
倒是让苗雨芹老脸一红。
苗雨芹瞪了苏伊年一眼，倒也没再说别的。
苏伊年微微低着头，绞着手指。
成允峥揉着她的脑袋，“没事，礼服很快就会到的。”
今天第三回，马尾都快被他揉乱了。
苏伊年压抑的心情却蓦地好了许多。
等他们拿礼服的功夫，成允峥没走，陪苏伊年坐在客厅里。
苏伊年想，他应该很忙的，让他坐在这里干等挺浪费时间，可是让他去忙他的这话，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说。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哪怕这里有她的妈妈在。
苗雨芹在卧室里换礼服、化妆，成斐轩还在那跑来跑去，时不时大声叫唤两声，让这本就不大安静的房间变得更为嘈杂。
成允峥坐在苏伊年旁边，与周围的几个来宾聊天。
这些人苏伊年都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像是影视圈里的。其中两位女士是伴娘，但听她们与成允峥熟稔的语气，倒更像是成伯明那头的朋友。
苏伊年并不意外，苗雨芹自己原来的亲友都不大登得上台面，自从成伯明认了成斐轩这个儿子后，她便铆足了劲头往成伯明的朋友圈子里钻，这会儿结婚找伴娘，肯定也是从成伯明的圈子里找了。
所以说，这场婚礼，真正的娘家亲眷，好像只有她一个。
且她这个娘家亲眷还挺不受新娘待见。
苏伊年无聊地扣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聊天，什么投资电影，什么时装周，本就不追星的她听得似懂非懂。
蓦地，她眼前多了块果肉。
苏伊年一惊，抬起眼眸，原来是成允峥拿给她的，用一根牙签戳着，递到了她面前。
苏伊年接过，“谢谢。”又问：“这是什么？”
“蛇皮果，闻着虽然有股酸臭味，吃起来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苏伊年小小地咬了一口，很爽脆，酸酸甜甜，味道确实不错，紧接着便把一整颗都吃了进去。
成允峥见她喜欢，将茶几上的果盘推到她面前。
苏伊年便一门心思吃起水果来。果盘里水果有好几种，而大多数都是苏伊年不认识也没吃过的热带水果，她便尝鲜般，一块一块地品过去。
不一会儿，果盘就被她吃了一半。
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着，成斐轩忽然冲了过来，猛地将她一推，“我的水果！不准吃我的水果！”
被他这么一闹，谈天的人都静默下来。
苏伊年微微蹙眉。
成允峥开口：“轩轩，又不乖了，水果是大家吃的。”
保姆忙将吵闹的成斐轩抱起，“轩轩乖，阿姨帮你再去拿一盘来。”
成斐轩却不依，冲着苏伊年又哭又骂，“你个坏蛋！拿我水果！”
苏伊年不想在来宾面前闹太难看，轻声哄他：“好，我不吃了，都给你。”
成斐轩却越哭越响亮，终于把苗雨芹从卧室里喊了出来。
苗雨芹抱过成斐轩柔声轻哄，并且让保姆又拿了一盘果肉来，才算止住了成斐轩的哭声。
被成斐轩这么一闹，几个来宾也都止了谈天，且差不多到了开宴的时间，便先去了宴厅。
来宾一走，苗雨芹便数落起苏伊年来，“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你弟弟抢水果吃。”
苏伊年不大想解释，总归在苗雨芹眼里就是顶嘴，索性低着头不说话，等她牢骚发过了就好。
成允峥轻轻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嫂子，水果是我给伊伊的，哪知道放在这里的果盘已经被这小魔王独占了。”他说着，微微笑出声来，像是说了个玩笑般。
苗雨芹讪讪的，不再说话。
作为小叔子的成允峥自然不好当面指责苗雨芹宠溺成斐轩，他这么玩笑般的话，实则挺高明的。
苏伊年感激地看向他，却见他轻轻一笑，伸手又想揉她的脑袋。
这一回被苏伊年一个偏头避过，赧然笑道：“头发要乱了。”
成允峥笑容更深。
苗雨芹接了个电话，是成伯明，催促他们去宴厅，晚宴即将开始。
成允峥看向化妆师，化妆师忙道：“送礼服的同事已经在路上了。”
苗雨芹提议，“要不我们先过去，伊伊你就和小张在这里等一下。”小张就是化妆师。
苏伊年不大想，成允峥已经先她开口，“嫂子，你和轩轩先去吧，我在这陪伊伊。”
“那行，我们先过去。”
随着苗雨芹他们离开，房间里就剩下苏伊年成允峥与化妆师小张三人。
小张进卧室整理化妆箱，苏伊年与成允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饿吗？”成允峥问。
“还好，”苏伊年答，“刚吃了水果呢。”
“听说你中考成绩很好，真厉害。”
苏伊年腼腆地抿了抿嘴，“一般吧。我听说您也很厉害，考到电影学院的时候专业第一的。”
成允峥轻笑，“我文化课跟你没得比，而且我是港籍考过来的，考试形式跟大陆考生不太一样。”
说起来，成允峥和成伯明的父亲在香港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在那个年代可以称作黑*帮大佬了。不过这两兄弟却出乎意料地都来了大陆打拼，苏伊年记得，在成伯明的一个采访视频中，他提及来大陆是为了不想被罩在父亲的阴影下。
也不知道成允峥是不是因为这个。
苏伊年正好奇着，便趁机委婉的问了，“你为什么想大学考到北京去呢？”
“我哥在，到北京也方便，而且，我爸太凶了。”
苏伊年愣了下，抬眸看到成允峥眼里的狡黠之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开玩笑，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成允峥说起玩笑话来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礼服终于到了。
苏伊年与成璨彤便分开了走。成璨彤去宴厅，而苏伊年则跟着成允峥去了苗雨芹处。
苗雨芹住的是套房，大门上贴着大红色的“囍”，推门进去，入目的便是各色气球彩带。
满满的都是喜庆的味道。
房间里很热闹，欢笑声不断。苏伊年刚走进去，一个肉团一样的小人儿便猝不及防地撞向她，她一个趔趄，被这不小的力道撞得向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到了门框上。
“嘶——”苏伊年被撞得生疼，过了两秒才缓过来一些，低头一看，原来是成斐轩。
成斐轩圆乎乎的脑袋微微仰着，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儿般，冲着她嘻嘻地笑。
一旁的成允峥忙扶了她一把，“撞到哪了？要紧吗？”
苏伊年抚了抚后背，心想着估计会变成乌青的一块，但对着成允峥，还是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成允峥转头看向成斐轩，“轩轩，怎么这么调皮？你撞到你姐姐了，快道歉。”
成斐轩置若罔闻，转头就想跑，又撞到了堪堪追过来的保姆身上。
保姆抱起了成斐轩，“轩轩不要乱跑了，乖啊。”她冲成允峥笑了笑，“小成先生过来了？找成先生吗？他不在这边。”
成允峥答：“不是，我找嫂子。”说完，他又看向成斐轩，“轩轩，快向你姐姐道歉。”
成斐轩依旧嘻嘻地笑，也不说话，冲着苏伊年吐了下舌头，便转过身去趴到了保姆肩上。
保姆大概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讪讪地说：“怪我没看好轩轩。”
成允峥微微蹙眉，增大了音量，“轩轩？”
成斐轩趴在保姆肩上始终不转过来，还蹬了蹬腿，朝着在卧室的苗雨芹喊：“妈妈！妈妈！”
成允峥还想说什么，苏伊年却拉了拉他的衣袖阻止，“算了，我没事。”
成允峥叹了口气，“轩轩有点被宠坏了。”
苏伊年笑了笑，“小孩子嘛。”
成斐轩确实被宠得过了些，苏伊年也看出来了。这不奇怪，保姆宠着，苗雨芹宠着，成伯明中年得子，平时又忙于工作，估计同样严厉不到哪里去。
苗雨芹听到成斐轩喊她，立刻就走了出来，见到苏伊年，惊了惊，“伊伊？你怎么上来了？”她一边问，一边从保姆手里抱过了成斐轩。
苏伊年正要回答，却被成允峥抢了先，“嫂子，你这有伊伊的礼服吧？”
谁知苗雨芹却是一脸的惊诧，“礼服？”紧接着她又不可思议般瞪向苏伊年，“你过来都没准备礼服吗？”
房间里人不少，来宾、摄影团队的工作人员等等。而苗雨芹的音量又高，一瞬间房间里的喧闹声都下降了几十分贝，在苏伊年耳里，那便是周遭突然一静。
她刹那间涨红了脸，只觉得两颊滚烫。她原以为苗雨芹是真的准备了，原来并没有。
正手足无措着，成允峥已经将随行的化妆师招呼了过来，“像她这么大的姑娘穿的礼服，你们店里有吧？拿两套过来。”
毋庸置疑的语气，连给化妆师迟疑的功夫都没有，点头应下，赶紧回身打电话。
成允峥又对苗雨芹说：“孩子怎么会记得礼服不礼服的，我以为嫂子准备好了。”
倒是让苗雨芹老脸一红。
苗雨芹瞪了苏伊年一眼，倒也没再说别的。
苏伊年微微低着头，绞着手指。
成允峥揉着她的脑袋，“没事，礼服很快就会到的。”
今天第三回，马尾都快被他揉乱了。
苏伊年压抑的心情却蓦地好了许多。
等他们拿礼服的功夫，成允峥没走，陪苏伊年坐在客厅里。
苏伊年想，他应该很忙的，让他坐在这里干等挺浪费时间，可是让他去忙他的这话，却无论如何也不想说。
她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哪怕这里有她的妈妈在。
苗雨芹在卧室里换礼服、化妆，成斐轩还在那跑来跑去，时不时大声叫唤两声，让这本就不大安静的房间变得更为嘈杂。
成允峥坐在苏伊年旁边，与周围的几个来宾聊天。
这些人苏伊年都不认识，不过听他们谈话的内容，像是影视圈里的。其中两位女士是伴娘，但听她们与成允峥熟稔的语气，倒更像是成伯明那头的朋友。
苏伊年并不意外，苗雨芹自己原来的亲友都不大登得上台面，自从成伯明认了成斐轩这个儿子后，她便铆足了劲头往成伯明的朋友圈子里钻，这会儿结婚找伴娘，肯定也是从成伯明的圈子里找了。
所以说，这场婚礼，真正的娘家亲眷，好像只有她一个。
且她这个娘家亲眷还挺不受新娘待见。
苏伊年无聊地扣着手指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聊天，什么投资电影，什么时装周，本就不追星的她听得似懂非懂。
蓦地，她眼前多了块果肉。
苏伊年一惊，抬起眼眸，原来是成允峥拿给她的，用一根牙签戳着，递到了她面前。
苏伊年接过，“谢谢。”又问：“这是什么？”
“蛇皮果，闻着虽然有股酸臭味，吃起来还是不错的，你尝尝。”
苏伊年小小地咬了一口，很爽脆，酸酸甜甜，味道确实不错，紧接着便把一整颗都吃了进去。
成允峥见她喜欢，将茶几上的果盘推到她面前。
苏伊年便一门心思吃起水果来。果盘里水果有好几种，而大多数都是苏伊年不认识也没吃过的热带水果，她便尝鲜般，一块一块地品过去。
不一会儿，果盘就被她吃了一半。
她正吃得津津有味着，成斐轩忽然冲了过来，猛地将她一推，“我的水果！不准吃我的水果！”
被他这么一闹，谈天的人都静默下来。
苏伊年微微蹙眉。
成允峥开口：“轩轩，又不乖了，水果是大家吃的。”
保姆忙将吵闹的成斐轩抱起，“轩轩乖，阿姨帮你再去拿一盘来。”
成斐轩却不依，冲着苏伊年又哭又骂，“你个坏蛋！拿我水果！”
苏伊年不想在来宾面前闹太难看，轻声哄他：“好，我不吃了，都给你。”
成斐轩却越哭越响亮，终于把苗雨芹从卧室里喊了出来。
苗雨芹抱过成斐轩柔声轻哄，并且让保姆又拿了一盘果肉来，才算止住了成斐轩的哭声。
被成斐轩这么一闹，几个来宾也都止了谈天，且差不多到了开宴的时间，便先去了宴厅。
来宾一走，苗雨芹便数落起苏伊年来，“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你弟弟抢水果吃。”
苏伊年不大想解释，总归在苗雨芹眼里就是顶嘴，索性低着头不说话，等她牢骚发过了就好。
成允峥轻轻瞥了她一眼，开口道：“嫂子，水果是我给伊伊的，哪知道放在这里的果盘已经被这小魔王独占了。”他说着，微微笑出声来，像是说了个玩笑般。
苗雨芹讪讪的，不再说话。
作为小叔子的成允峥自然不好当面指责苗雨芹宠溺成斐轩，他这么玩笑般的话，实则挺高明的。
苏伊年感激地看向他，却见他轻轻一笑，伸手又想揉她的脑袋。
这一回被苏伊年一个偏头避过，赧然笑道：“头发要乱了。”
成允峥笑容更深。
苗雨芹接了个电话，是成伯明，催促他们去宴厅，晚宴即将开始。
成允峥看向化妆师，化妆师忙道：“送礼服的同事已经在路上了。”
苗雨芹提议，“要不我们先过去，伊伊你就和小张在这里等一下。”小张就是化妆师。
苏伊年不大想，成允峥已经先她开口，“嫂子，你和轩轩先去吧，我在这陪伊伊。”
“那行，我们先过去。”
随着苗雨芹他们离开，房间里就剩下苏伊年成允峥与化妆师小张三人。
小张进卧室整理化妆箱，苏伊年与成允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
“饿吗？”成允峥问。
“还好，”苏伊年答，“刚吃了水果呢。”
“听说你中考成绩很好，真厉害。”
苏伊年腼腆地抿了抿嘴，“一般吧。我听说您也很厉害，考到电影学院的时候专业第一的。”
成允峥轻笑，“我文化课跟你没得比，而且我是港籍考过来的，考试形式跟大陆考生不太一样。”
说起来，成允峥和成伯明的父亲在香港也是很厉害的角色，在那个年代可以称作黑*帮大佬了。不过这两兄弟却出乎意料地都来了大陆打拼，苏伊年记得，在成伯明的一个采访视频中，他提及来大陆是为了不想被罩在父亲的阴影下。
也不知道成允峥是不是因为这个。
苏伊年正好奇着，便趁机委婉的问了，“你为什么想大学考到北京去呢？”
“我哥在，到北京也方便，而且，我爸太凶了。”
苏伊年愣了下，抬眸看到成允峥眼里的狡黠之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在开玩笑，微微笑了起来。
原来成允峥说起玩笑话来都是这么一本正经的。
大约等了二十分钟，礼服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