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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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郝子仇和王诚玦一直在控诉崔琝和云卿的不厚道，说好一起玩“僵尸围城”结果中途逃脱。晚饭吃的是刷锅，云卿请客，五个人整只大锅吃了个饱，出来后出租车一打各自回了家。
家里格外地冷，空空荡荡。
“奶奶？黑奎？”崔琝开了灯，习惯性地叫了一声，倏忽反应过来，家里已经没人了。刚才还能笑出来，此时格外地空，笑不及心底，扮着样，装着一个叫崔琝的人，等到只剩他一个人的时候，笑全化成了刀，缓慢地磨碾在心上。崔琝并不喜欢一个人呆在清清冷冷的家里，他拿上了钥匙去了医院。重症监护室外的墙边有椅子，他在那里坐了一夜。透着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奶奶的身影，看到了心安了，至少奶奶还在，他还有机会等着奇迹。
来得次数多了，这边的几个护士都认识。值班的护士递给了他一条毯子，崔琝摇了摇头给拒绝了，摆摆手，他开口：“谢谢。”声音格外地谙哑刺耳，好似钝刀子划过磨刀石，值班的护士听在心里就难受。重症监护室里工作了好多年，看到生命来去依旧会难受，她自个儿家里也有个十四岁的儿子，比崔琝小不了多少，小孩子做个作业还要人管着，今天吵着要手机明天吵着要球鞋，再看崔琝，才十五岁，父母很早就车祸去世，奶奶又成了这样，在外拍戏赚医药费，一回来就坐这里，一坐就是整天整夜，她一个外人看着也觉得心疼。
崔琝并不要毯子，他宁愿冷着，夜里医院的空调吹得凉，身体冷了，心就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蜷在椅子上，就等着天亮。天一亮，一天就过去了，太阳照常升起，然后他又可以笑一笑，继续装一个叫崔琝的人，过下去，活下去。
范希彭的电话在早上打来，跟他说了一声照片的事情，告诉他万一遇到什么记者先别气，态度好一点，其他的事情他那边来处理。崔琝和谢斯蓉的照片惹了一阵风波，于剧组而言其实是很好的宣传，梁雨燃只透露了男女主是谁，剧情怎样一概藏着掖着，看到照片网友们纷纷询问崔琝是不是男二。也难怪网友们这么想，这照片拍得太巧，正是两人凑一起画画那段，看着太有CP感了。
按范希彭的想法这事本来当个宣传传传过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谢斯蓉这姑娘智商捉急，居然在微博上回复“这只是剧照”，这下子本来没有事情的事硬是让这姑娘整出了事情。
“卧槽！当我眼瞎呢！这么明显的休息椅你跟我说剧照？”
“旁边凳子上的矿泉水和电风扇怎么解释？我还看到了路人的一条腿！”
“有猫腻！”
事情到这儿按照范希彭的理解不做任何回复让网上猜猜过也就算了，越描越黑不如不描，等到电影出来什么都说得清楚，然而他依旧是高估了大家的智商。这回智商掉线的梁雨燃，她居然一本正经地在微博上回复：崔琝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个小配角，不是男二。
范希彭：“…….”哔了狗了！他这回是嘈都没地方嘈去！
“哈哈哈哈，我就说有猫腻吧！女主她不去找男主而来找小配角，没猫腻谁信啊！”
“说不定是因为他俩年龄相近说得上话呢！干嘛想得这么龌龊！”
“卧槽！我又没说什么！你才想得龌龊吧！”
“哈哈哈哈，你们在干嘛呢！现在小学生谈恋爱都不稀奇了，有什么好争的！”
#清纯女神谢斯蓉：绯闻男友是崔琝？#
#崔琝和谢斯蓉片场亲昵，疑似情侣？#
“范哥，发澄清微博吗？”看网上绯闻新闻都发出来了，明辉转头问范希彭。
“等会，我先给梁雨燃打个电话，谢斯蓉她现在的经纪人是她妈对吗？关彤你联系一下，咱们通好气再发微博。”
等到一串转下来微博发出去了，范希彭还要去赶饭局。
“老范你这样子不行啊！”高懿晃着酒杯子来敬酒：“现在的崔琝太年轻了，爆的太早长远不了啊！”这饭局就四个人，当年他们寝室四个，说是导演系，最后真当了导演的也就高懿和吴佩，高懿拍电视剧，吴佩在中央台当编导，剩下的他做了经纪人，张言允去了广电当公务员。
一说到崔琝，范希彭摆出一张苦脸来：“我是没办法了，现在这发展完全控不住！我倒是想低调地磨他个几年，但他这人啊，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都能惹出事来，整个就一麻烦！”
“要我说男星要二十岁再红安全系数高，年少成名落魄的多啊！”吴佩负责的就是一明星访谈节目，一连做了十来年，句句是感慨。
“也不是谁都有广天这天赋这运气的！”高懿摇头。
“华艺这回抢到好牌了！游艺不转型就后继无力，有个广天抵上，牌子能亮个好些年！”范希彭感慨。
“一个公司里有个影帝完全不一样，可惜皇朝了！”吴佩说道。
范希彭不语，他还是皇朝的股东，内部有些事情不好说。
“你现在这个目标也是影帝？”张言允插口。
范希彭“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倒是想，但看现在这样子……难！太难！”
“怎么了？”高懿好奇地问了句：“崔琝这孩子小时候上过我的戏，有灵性有天赋，不错啊！看你给他布置的作业，既然肯耐得下性子磨演技，以后也不是没机会。”
“啧啧！看他那脸，三十岁之前想要得个影帝，难度堪比跨越太平洋！”
“哈哈哈！评委会那群老头子！”几个人被说得笑起来。
“那你得盼着他长残才好！”
“有机会去演个扮丑的角色，不要有偶像包袱，”高懿提议。
范希彭依旧摇头：“我现在最怕的是长相限制戏路，长得太精，糙不起来，要去冲奖还是演小人物演硬汉更有优势。”
“这倒也是！”高懿点头：“最近都流行小鲜肉这词，要我说，TMD谁造出这么恶心的词？那种一群老淫妇老荡妇色眯眯垂涎欲滴看着面首的感觉，审美观都扭曲掉了！”高懿酒气上头开始拍桌。
“吃青春饭的人，除了当小鲜肉还能干什么？要演技没演技要唱功没唱功，也就卖张脸圈圈粉，等过个十年你再去看，能在这圈里留下的站稳的还能有几人？”晃着酒杯子范希彭幽幽地说道。
“这也没办法，”吴佩接了话：“我前天刚做了一个节目，周季康你们知道吧？二十年前就红了，二十岁的时候开始演偶像剧如今四十多岁还要在偶像剧里演男主，赚个奶粉钱实在没办法。”
“偶像男星比偶像女星寿命长些，”范希彭叹了一句：“没多少人愿意在当红之季放下偶像包袱耐下心磨演技，说一句真话，所有偶像明星出身的男星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叶箜，当年一句第一美男掀起多少热潮，电视剧演得最红的时候他就敢抛了一切去电影圈里当个小龙套，增肥减肥养须剃头一步步磨上来，后来一部电影七个影帝桂冠谁有他风头盛，可惜了，命不好。”
“是命不好，”高懿叹了一声：“我说我们头顶上这老天爷就爱干这种事，向鸿哲最精彩的时候，它给你来场车祸什么都没了，叶箜最辉煌的时候它给你来个威亚事故全成了一场空，还有歌坛的端木盛，名声最旺的时候抑郁症自杀，它就不让人好过！”
“你看现在圈里最有天赋的几个，谁命好？”吴佩板着手指数：“广天？孤儿！杨一灵？当年这么好的天赋却一心想着相夫教子，三次离婚后复出这才如今的五次影后地位！苗凤？她那妈跟吸血鬼似的，几千万赌债全是她这女儿还的，为了这几千万她当年捞金圈钱不知道拍过多少烂片。再早一点的，柏荷，她更惨，被人绑架几次想自杀，不过我也最佩服她，最后能站起来站到这地位，坚强！太坚强了！”
“柏先生确实是厉害！”这些人在座的自然知道，纷纷点头。这几个都是年少成名获得过影帝影后桂冠，而且至少两次，所以吴佩才说是最有天赋的几个。
“女星年少得奖的多，男星大器晚成的多，不过广天这样的确实特殊，”张言允应和。
“哎，老范，说来你家的崔琝运气应该算不错吧？”高懿问。
“呵，”范希彭听着摇头：“他也不好！家里有人生病，缺钱，自己傲着不肯说出来，外边都不知道。”
“很傲？”问的是不清楚圈里某些事张言允。
“傲！”范希彭点头：“华艺的酒席上被个蠢猪调戏了一把，他直接砸了杯子玻璃片往猪脖子上划！”
“这么极端的性子？”吴佩听着皱了皱眉。
“这事儿闹得挺大！”范希彭晃晃酒杯：“就前两年宋凌喷的那场，他惹出来的。”
“几年不见性子变得挺多啊，当初挺乖巧的一孩子，内向了些，演得还不错。”高懿笑哈哈地说以前。
“乖巧得屁！”范希彭直接回过去：“真刺着了他立马玉石俱焚给你看！”
“跟倔马一样他肯听你吗？”
“他没办法！我都跟他说了，你演不好就滚回去，不用拍戏了，好，终于肯低头了！再多要求一下，你就得软着他，有时候就跟哄小孩子吃饭一样，你得当老太婆多念几句，跟他说再吃一口，你再吃一口，你软着他就听了，动动嘴肯干了。”
“哈哈哈哈……你这是养猫呢！”
“比猫麻烦，”范希彭回了一句。
“这么个性子……我现在就特好奇，宋凌当初是怎么给他导戏的？”高懿问。
“自己想演了呗，”范希彭摇摇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别的人……比如方瑞安游艺，他们很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提高演技得影帝演好角色回报粉丝，一步步目标明确，就他，被推着进来，一头盲目根本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没目标，又觉得自己是被逼着来演的，自己钻了牛角尖总梗在那里没法突破。”
“你这是挂不了胡萝卜！”
“等他自己想演了大概能突破了，”范希彭晃了晃酒杯，酒醉微醺。
吃饭的时候郝子仇和王诚玦一直在控诉崔琝和云卿的不厚道，说好一起玩“僵尸围城”结果中途逃脱。晚饭吃的是刷锅，云卿请客，五个人整只大锅吃了个饱，出来后出租车一打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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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次数多了，这边的几个护士都认识。值班的护士递给了他一条毯子，崔琝摇了摇头给拒绝了，摆摆手，他开口：“谢谢。”声音格外地谙哑刺耳，好似钝刀子划过磨刀石，值班的护士听在心里就难受。重症监护室里工作了好多年，看到生命来去依旧会难受，她自个儿家里也有个十四岁的儿子，比崔琝小不了多少，小孩子做个作业还要人管着，今天吵着要手机明天吵着要球鞋，再看崔琝，才十五岁，父母很早就车祸去世，奶奶又成了这样，在外拍戏赚医药费，一回来就坐这里，一坐就是整天整夜，她一个外人看着也觉得心疼。
崔琝并不要毯子，他宁愿冷着，夜里医院的空调吹得凉，身体冷了，心就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他蜷在椅子上，就等着天亮。天一亮，一天就过去了，太阳照常升起，然后他又可以笑一笑，继续装一个叫崔琝的人，过下去，活下去。
范希彭的电话在早上打来，跟他说了一声照片的事情，告诉他万一遇到什么记者先别气，态度好一点，其他的事情他那边来处理。崔琝和谢斯蓉的照片惹了一阵风波，于剧组而言其实是很好的宣传，梁雨燃只透露了男女主是谁，剧情怎样一概藏着掖着，看到照片网友们纷纷询问崔琝是不是男二。也难怪网友们这么想，这照片拍得太巧，正是两人凑一起画画那段，看着太有CP感了。
按范希彭的想法这事本来当个宣传传传过也就罢了，万万没想到谢斯蓉这姑娘智商捉急，居然在微博上回复“这只是剧照”，这下子本来没有事情的事硬是让这姑娘整出了事情。
“卧槽！当我眼瞎呢！这么明显的休息椅你跟我说剧照？”
“旁边凳子上的矿泉水和电风扇怎么解释？我还看到了路人的一条腿！”
“有猫腻！”
事情到这儿按照范希彭的理解不做任何回复让网上猜猜过也就算了，越描越黑不如不描，等到电影出来什么都说得清楚，然而他依旧是高估了大家的智商。这回智商掉线的梁雨燃，她居然一本正经地在微博上回复：崔琝在剧中饰演的是一个小配角，不是男二。
范希彭：“…….”哔了狗了！他这回是嘈都没地方嘈去！
“哈哈哈哈，我就说有猫腻吧！女主她不去找男主而来找小配角，没猫腻谁信啊！”
“说不定是因为他俩年龄相近说得上话呢！干嘛想得这么龌龊！”
“卧槽！我又没说什么！你才想得龌龊吧！”
“哈哈哈哈，你们在干嘛呢！现在小学生谈恋爱都不稀奇了，有什么好争的！”
#清纯女神谢斯蓉：绯闻男友是崔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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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哥，发澄清微博吗？”看网上绯闻新闻都发出来了，明辉转头问范希彭。
“等会，我先给梁雨燃打个电话，谢斯蓉她现在的经纪人是她妈对吗？关彤你联系一下，咱们通好气再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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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你这样子不行啊！”高懿晃着酒杯子来敬酒：“现在的崔琝太年轻了，爆的太早长远不了啊！”这饭局就四个人，当年他们寝室四个，说是导演系，最后真当了导演的也就高懿和吴佩，高懿拍电视剧，吴佩在中央台当编导，剩下的他做了经纪人，张言允去了广电当公务员。
一说到崔琝，范希彭摆出一张苦脸来：“我是没办法了，现在这发展完全控不住！我倒是想低调地磨他个几年，但他这人啊，好端端地走在路上都能惹出事来，整个就一麻烦！”
“要我说男星要二十岁再红安全系数高，年少成名落魄的多啊！”吴佩负责的就是一明星访谈节目，一连做了十来年，句句是感慨。
“也不是谁都有广天这天赋这运气的！”高懿摇头。
“华艺这回抢到好牌了！游艺不转型就后继无力，有个广天抵上，牌子能亮个好些年！”范希彭感慨。
“一个公司里有个影帝完全不一样，可惜皇朝了！”吴佩说道。
范希彭不语，他还是皇朝的股东，内部有些事情不好说。
“你现在这个目标也是影帝？”张言允插口。
范希彭“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倒是想，但看现在这样子……难！太难！”
“怎么了？”高懿好奇地问了句：“崔琝这孩子小时候上过我的戏，有灵性有天赋，不错啊！看你给他布置的作业，既然肯耐得下性子磨演技，以后也不是没机会。”
“啧啧！看他那脸，三十岁之前想要得个影帝，难度堪比跨越太平洋！”
“哈哈哈！评委会那群老头子！”几个人被说得笑起来。
“那你得盼着他长残才好！”
“有机会去演个扮丑的角色，不要有偶像包袱，”高懿提议。
范希彭依旧摇头：“我现在最怕的是长相限制戏路，长得太精，糙不起来，要去冲奖还是演小人物演硬汉更有优势。”
“这倒也是！”高懿点头：“最近都流行小鲜肉这词，要我说，TMD谁造出这么恶心的词？那种一群老淫妇老荡妇色眯眯垂涎欲滴看着面首的感觉，审美观都扭曲掉了！”高懿酒气上头开始拍桌。
“吃青春饭的人，除了当小鲜肉还能干什么？要演技没演技要唱功没唱功，也就卖张脸圈圈粉，等过个十年你再去看，能在这圈里留下的站稳的还能有几人？”晃着酒杯子范希彭幽幽地说道。
“这也没办法，”吴佩接了话：“我前天刚做了一个节目，周季康你们知道吧？二十年前就红了，二十岁的时候开始演偶像剧如今四十多岁还要在偶像剧里演男主，赚个奶粉钱实在没办法。”
“偶像男星比偶像女星寿命长些，”范希彭叹了一句：“没多少人愿意在当红之季放下偶像包袱耐下心磨演技，说一句真话，所有偶像明星出身的男星中，我最佩服的就是叶箜，当年一句第一美男掀起多少热潮，电视剧演得最红的时候他就敢抛了一切去电影圈里当个小龙套，增肥减肥养须剃头一步步磨上来，后来一部电影七个影帝桂冠谁有他风头盛，可惜了，命不好。”
“是命不好，”高懿叹了一声：“我说我们头顶上这老天爷就爱干这种事，向鸿哲最精彩的时候，它给你来场车祸什么都没了，叶箜最辉煌的时候它给你来个威亚事故全成了一场空，还有歌坛的端木盛，名声最旺的时候抑郁症自杀，它就不让人好过！”
“你看现在圈里最有天赋的几个，谁命好？”吴佩板着手指数：“广天？孤儿！杨一灵？当年这么好的天赋却一心想着相夫教子，三次离婚后复出这才如今的五次影后地位！苗凤？她那妈跟吸血鬼似的，几千万赌债全是她这女儿还的，为了这几千万她当年捞金圈钱不知道拍过多少烂片。再早一点的，柏荷，她更惨，被人绑架几次想自杀，不过我也最佩服她，最后能站起来站到这地位，坚强！太坚强了！”
“柏先生确实是厉害！”这些人在座的自然知道，纷纷点头。这几个都是年少成名获得过影帝影后桂冠，而且至少两次，所以吴佩才说是最有天赋的几个。
“女星年少得奖的多，男星大器晚成的多，不过广天这样的确实特殊，”张言允应和。
“哎，老范，说来你家的崔琝运气应该算不错吧？”高懿问。
“呵，”范希彭听着摇头：“他也不好！家里有人生病，缺钱，自己傲着不肯说出来，外边都不知道。”
“很傲？”问的是不清楚圈里某些事张言允。
“傲！”范希彭点头：“华艺的酒席上被个蠢猪调戏了一把，他直接砸了杯子玻璃片往猪脖子上划！”
“这么极端的性子？”吴佩听着皱了皱眉。
“这事儿闹得挺大！”范希彭晃晃酒杯：“就前两年宋凌喷的那场，他惹出来的。”
“几年不见性子变得挺多啊，当初挺乖巧的一孩子，内向了些，演得还不错。”高懿笑哈哈地说以前。
“乖巧得屁！”范希彭直接回过去：“真刺着了他立马玉石俱焚给你看！”
“跟倔马一样他肯听你吗？”
“他没办法！我都跟他说了，你演不好就滚回去，不用拍戏了，好，终于肯低头了！再多要求一下，你就得软着他，有时候就跟哄小孩子吃饭一样，你得当老太婆多念几句，跟他说再吃一口，你再吃一口，你软着他就听了，动动嘴肯干了。”
“哈哈哈哈……你这是养猫呢！”
“比猫麻烦，”范希彭回了一句。
“这么个性子……我现在就特好奇，宋凌当初是怎么给他导戏的？”高懿问。
“自己想演了呗，”范希彭摇摇头：“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别的人……比如方瑞安游艺，他们很清楚他们的目标是什么，提高演技得影帝演好角色回报粉丝，一步步目标明确，就他，被推着进来，一头盲目根本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没目标，又觉得自己是被逼着来演的，自己钻了牛角尖总梗在那里没法突破。”
“你这是挂不了胡萝卜！”
“等他自己想演了大概能突破了，”范希彭晃了晃酒杯，酒醉微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