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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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都是一群关系户，当个助理也有那同学同事老乡亲戚介绍着，然而普遍地，学历不高。范希彭一句理科好立刻逼死了百分之九十的关系户，剩下的百分之十……人家干的是高层高技术工作，谁会来瞟这助理职位。兜着花大光同学纯属意外。
花大光同学今年刚毕业，农村人，名校生，一门子想在大城市里发展，可惜有些时运不济。按理他是看不上这助理实习这职位的，然而坑爹地读了个生物工程专业，本专业就业没前景，大城市落脚没人脉，企业里干了几个月行政助理，没发展前途自个儿给辞了，正一心子茫然招聘网上见到个明星助理实习，好奇心一发就过来了。
“名校？”看着简历范希彭摸摸下巴，一面试就更满意了：“有前途！”花大光同学名字大大咧咧，真人却是斯文皮，斯文里边包着黑墨水的那种，当然，如今他还是青葱学生仔，未历练出来。
“助理是个很辛苦的职业，你吃的了苦吗？”范希彭问他。
职场上混过一番整个人都不一样，花大光同学现在没什么名校傲气，但心眼活会说话，点点头，语气诚恳：“能！我不怕苦！”
“行，那你就试干个两个月。”范希彭拍板。
花大光的第一个工作不是跟组拍摄，而是当杂工。
新的工作室还在装修，家庭式作坊内挤了十来个人略显拥挤。文宣们为水军造势忙得不可开交，花大光四处奔走帮忙。
“大光！关彤桌上的底稿帮我拿一下！”
“大光，剧本帮我再复印一份。”
“大光！我桌上的电话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嘻唰唰果冻跟他们说那代言我们不接！”
…….
崔琝进门的时候工作室内正忙乱一片。
“小光你来了啊！这个是大光，以后做你的助理和家教！”关彤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面包一咬吞下肚，跟崔琝解释道。
“小光好！我是花大光！”花大光蹦过来介绍。
“大光哥，”崔琝叫了一声。
“你叫我大光就好！”花大光拉着崔琝要聊天：“咱们挺有缘啊，你看我名字是大光，你绰号叫小光，大光小光都齐了啊……”
大光絮絮说个不停，崔琝偶尔“嗯”两声。
“崔琝你来了？路上没什么事吧？”范希彭和张一风会客厅里商量好宣传计划出来，看见崔琝问了一声。
“来要签名的人好像更多了，”他本来想乘地铁过来，结果被人发现差点被围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不得已花了几百块打了出租车。
“看样子宣传挺有用，”范希彭向张一风打了个眼色：“这个是张一风，以后是我们工作室的宣传总监，你叫风哥就行。”范希彭向崔琝介绍。
“老范你不厚道！”张宣传摇摇头：“我和老范同一辈的，你叫我张叔吧。”
“张叔，”崔琝叫了一声，问：“什么宣传？”
张宣传眼睛一斜问范希彭：小孩还不知道吗？
范希彭一本正经：“有个高端代言想让你试试，要人气基础。”
“代言？”
“迪诺这牌子听说过吗？有服装有皮包有香水……迪诺的价位一般在五千以上。”
崔琝以小时候的P&J童装比比，大概有了个印象，品牌价位高代言费应该也比较高。
而张宣传瞪着眼睛看范希彭：老范你不厚道！奢侈品代言价钱也就意思意思，可低了！
范希彭拍拍张宣传的肩，给崔琝递来一人物介绍：“高懿有个角色想让你客串，怎样？要接吗？”
看看没什么特别镜头崔琝点头。
电影不如电视剧有人气，制作时间长，放映时间短，要迅速积粉果然还是从小屏幕入手。高档品牌如今选择艺人微博号粉丝数同样是很重要的参考，崔琝那个五百万，排除掉僵尸粉和花钱买的粉，真实数量大概也就在两百万左右，从现实来讲，他的人气完全是虚高。
方向大变范希彭也不端着只挑电影了，吸粉还是得靠电视剧，特别需要年前能播出的电视剧，迪诺时装发布会在每年的2月，他打算带到崔琝去亮个相给迪诺设计师们留个好印象。
“明辉，有没有历史片民国片的好角色？”
“范哥，吸粉的话玛丽苏剧怎样？”
“不行！玛丽苏杰克苏的电视剧绝对不行！雷剧一演逼格就低了！”
“但吸粉绝对是雷剧成功啊！看得人多……”明辉想说两句，被范希彭给瞪了回来。
想了想，范希彭摸摸下巴：“不过……明辉你找找看，有没有讨喜的角色需要客串？”
明辉：“…….”既不想降逼格又想攒粉，范哥你心真黑！
说起攒粉，明辉又想出一条：“范哥，真人秀和综艺节目怎样，这也挺吸粉的呀？”
一说综艺节目范希彭就脸黑，让崔琝这个冷场帝去你确定没问题？
到底还存着一方侥幸，范希彭挑了个《学霸向前冲》的节目。
看题目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年轻观众的益智答题闯关类节目，每一站一座城市，有高校学子有明星嘉宾还有天才儿童，虽然收视率温温火火，但节目评价很不错，范希彭是想让崔琝树立一个学霸形象，毕竟是学生，学习好就是加分项，然而结局总是出人意料。
这种节目其实也作秀，高校学子们通过预赛复赛挑选上来，明星嘉宾们却没有这么学霸，崔琝上台前编导给了他一页题目纸让他背，有一部分题目在，不至于第一关就被淘汰。但到了台上却出现了意外，崔琝遇到的题目和他背的完全不一样，他第一关就惨遭淘汰。
节目现场有观众观看，这么多期节目崔琝可算是第一个一关淘汰的明星嘉宾，底下观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前5题崔琝只对了两道，范希彭皱一皱眉只当运气不好没遇到背过的题，但是等他第十道第十五道依旧错误率极高的时候，范希彭坐不住了。跑编导那边就听编导在说题目被换了。这时候没法深究，范希彭要求之后的复活赛给崔琝换个对手。
“今天的选手中是不是有个古文特别好的？”他问。
“对，就那个3号。”淘汰区会有一场复活赛，这其实也是作秀赛，原定是两个数理学霸大战一场，然而6号的崔琝最先被淘汰，编导也在想后边该怎么办。听了范希彭的要求，她犹豫了一下点头：“等中场休息我跟几个选手说，第二关把5号淘汰下来。”
范希彭点头。
“我上？”3号指指自己一脸惊讶。这五个学生本来就是高校大赛时的胜利者，奖金奖品都拿了，剩下一场电视秀上也就上了。五个人各有专攻，就好像你学数学我学中文，根本就比不出一个前后来，上节目还真就是炫耀他们的学霸来的，比如说2号能将圆周率背到第一千位，5号能将口算六位数乘除法……
“对，节目出了点意外，”编导还要想新的题目：“背古诗词猜题目作者？”
“行！”3号一口答应下来。
编导赶紧准备题目卡，崔琝那边的题目卡有几道得准备好答案不至于现场太难看，大屏幕的控制电脑来不及输入，只能双方互相出题。然而忙中出错，3号同学一拿到题目卡就愣了愣，有答案的…….他诧异地看看崔琝，眼见着编导示意开始，观众面前又不能露陷，3号同学硬着头皮读题目：
“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诗经》葛覃。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张祜，《宫词》。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牛峤，《菩萨蛮》。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一开始很正常，非常地正常，然而中途3号换到第三张题目卡却发现卡片是空白的，接下来第四张第五章题目卡全是如此，愣了一下看了眼底下编导，这时候根本来不及换卡片，3号没办法了，随口出题：“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崔琝顿了一下，根本就不在题目卡上的题目：“李清照，《醉花阴》？”没有“叮咚”声，对了。然后他出题：“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诗经》，晨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难度一下子降下来，编导在底下急得跳脚，这放水放得太明显了！
“又出问题了？”看编导脸色不对，范希彭走了过去。
“3号没有按题目卡出题！”为了节目效果编导也顾不上明星嘉宾的水准，听底下观众议论纷纷，赶紧举牌：加难度！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下独酌》，李白。”又放水，还是古诗文放水，崔琝飚了，扔了手上的题目卡他也不按常理出牌：“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一看崔琝扔题目卡，范希彭“咯噔”一下，放水让他不爽快了，在发脾气！
不是题目卡上的，3号迟疑了一会儿，答：“《诗经》，卷阿。”然后他出题：“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将进酒》，”还放水，崔琝一顿，提问：“偶有二斗美酒，当与君共饮。彼公荣者，无预焉！”
“《世说新语》，简傲…….”3号眼睛一亮，看底下的编导特纠结，想了想，炫学霸风：“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
“《大学》，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
台上两人自娱自乐，越说越快，观众们的表情是这样：明星和学霸玩淘汰赛？有点看头！这么明显的放水，当我们眼瞎呐！小光扔卡片了，是有什么花样吗？喔！两个人都挺厉害！妈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观众瞪眼已口呆，编导跳脚已疯魔，范大经纪人无奈扶额，已弃疗。以后坚决禁止崔琝这小子上综艺节目！哔了狗了，他果然不该有万一侥幸这种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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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光同学今年刚毕业，农村人，名校生，一门子想在大城市里发展，可惜有些时运不济。按理他是看不上这助理实习这职位的，然而坑爹地读了个生物工程专业，本专业就业没前景，大城市落脚没人脉，企业里干了几个月行政助理，没发展前途自个儿给辞了，正一心子茫然招聘网上见到个明星助理实习，好奇心一发就过来了。
“名校？”看着简历范希彭摸摸下巴，一面试就更满意了：“有前途！”花大光同学名字大大咧咧，真人却是斯文皮，斯文里边包着黑墨水的那种，当然，如今他还是青葱学生仔，未历练出来。
“助理是个很辛苦的职业，你吃的了苦吗？”范希彭问他。
职场上混过一番整个人都不一样，花大光同学现在没什么名校傲气，但心眼活会说话，点点头，语气诚恳：“能！我不怕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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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关彤桌上的底稿帮我拿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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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我桌上的电话帮我接一下，如果是嘻唰唰果冻跟他们说那代言我们不接！”
…….
崔琝进门的时候工作室内正忙乱一片。
“小光你来了啊！这个是大光，以后做你的助理和家教！”关彤忙得吃饭时间都没有，面包一咬吞下肚，跟崔琝解释道。
“小光好！我是花大光！”花大光蹦过来介绍。
“大光哥，”崔琝叫了一声。
“你叫我大光就好！”花大光拉着崔琝要聊天：“咱们挺有缘啊，你看我名字是大光，你绰号叫小光，大光小光都齐了啊……”
大光絮絮说个不停，崔琝偶尔“嗯”两声。
“崔琝你来了？路上没什么事吧？”范希彭和张一风会客厅里商量好宣传计划出来，看见崔琝问了一声。
“来要签名的人好像更多了，”他本来想乘地铁过来，结果被人发现差点被围得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不得已花了几百块打了出租车。
“看样子宣传挺有用，”范希彭向张一风打了个眼色：“这个是张一风，以后是我们工作室的宣传总监，你叫风哥就行。”范希彭向崔琝介绍。
“老范你不厚道！”张宣传摇摇头：“我和老范同一辈的，你叫我张叔吧。”
“张叔，”崔琝叫了一声，问：“什么宣传？”
张宣传眼睛一斜问范希彭：小孩还不知道吗？
范希彭一本正经：“有个高端代言想让你试试，要人气基础。”
“代言？”
“迪诺这牌子听说过吗？有服装有皮包有香水……迪诺的价位一般在五千以上。”
崔琝以小时候的P&J童装比比，大概有了个印象，品牌价位高代言费应该也比较高。
而张宣传瞪着眼睛看范希彭：老范你不厚道！奢侈品代言价钱也就意思意思，可低了！
范希彭拍拍张宣传的肩，给崔琝递来一人物介绍：“高懿有个角色想让你客串，怎样？要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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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辉：“…….”既不想降逼格又想攒粉，范哥你心真黑！
说起攒粉，明辉又想出一条：“范哥，真人秀和综艺节目怎样，这也挺吸粉的呀？”
一说综艺节目范希彭就脸黑，让崔琝这个冷场帝去你确定没问题？
到底还存着一方侥幸，范希彭挑了个《学霸向前冲》的节目。
看题目就知道，这是一个针对年轻观众的益智答题闯关类节目，每一站一座城市，有高校学子有明星嘉宾还有天才儿童，虽然收视率温温火火，但节目评价很不错，范希彭是想让崔琝树立一个学霸形象，毕竟是学生，学习好就是加分项，然而结局总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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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现场有观众观看，这么多期节目崔琝可算是第一个一关淘汰的明星嘉宾，底下观众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前5题崔琝只对了两道，范希彭皱一皱眉只当运气不好没遇到背过的题，但是等他第十道第十五道依旧错误率极高的时候，范希彭坐不住了。跑编导那边就听编导在说题目被换了。这时候没法深究，范希彭要求之后的复活赛给崔琝换个对手。
“今天的选手中是不是有个古文特别好的？”他问。
“对，就那个3号。”淘汰区会有一场复活赛，这其实也是作秀赛，原定是两个数理学霸大战一场，然而6号的崔琝最先被淘汰，编导也在想后边该怎么办。听了范希彭的要求，她犹豫了一下点头：“等中场休息我跟几个选手说，第二关把5号淘汰下来。”
范希彭点头。
“我上？”3号指指自己一脸惊讶。这五个学生本来就是高校大赛时的胜利者，奖金奖品都拿了，剩下一场电视秀上也就上了。五个人各有专攻，就好像你学数学我学中文，根本就比不出一个前后来，上节目还真就是炫耀他们的学霸来的，比如说2号能将圆周率背到第一千位，5号能将口算六位数乘除法……
“对，节目出了点意外，”编导还要想新的题目：“背古诗词猜题目作者？”
“行！”3号一口答应下来。
编导赶紧准备题目卡，崔琝那边的题目卡有几道得准备好答案不至于现场太难看，大屏幕的控制电脑来不及输入，只能双方互相出题。然而忙中出错，3号同学一拿到题目卡就愣了愣，有答案的…….他诧异地看看崔琝，眼见着编导示意开始，观众面前又不能露陷，3号同学硬着头皮读题目：
“薄浣我衣。害浣害否，归宁父母。”
“《诗经》葛覃。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
“张祜，《宫词》。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牛峤，《菩萨蛮》。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一开始很正常，非常地正常，然而中途3号换到第三张题目卡却发现卡片是空白的，接下来第四张第五章题目卡全是如此，愣了一下看了眼底下编导，这时候根本来不及换卡片，3号没办法了，随口出题：“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崔琝顿了一下，根本就不在题目卡上的题目：“李清照，《醉花阴》？”没有“叮咚”声，对了。然后他出题：“山有苞棣，隰有树檖。未见君子，忧心如醉。如何如何，忘我实多！”
“《诗经》，晨风。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难度一下子降下来，编导在底下急得跳脚，这放水放得太明显了！
“又出问题了？”看编导脸色不对，范希彭走了过去。
“3号没有按题目卡出题！”为了节目效果编导也顾不上明星嘉宾的水准，听底下观众议论纷纷，赶紧举牌：加难度！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下独酌》，李白。”又放水，还是古诗文放水，崔琝飚了，扔了手上的题目卡他也不按常理出牌：“凤凰于飞，翙翙其羽，亦傅于天。”
一看崔琝扔题目卡，范希彭“咯噔”一下，放水让他不爽快了，在发脾气！
不是题目卡上的，3号迟疑了一会儿，答：“《诗经》，卷阿。”然后他出题：“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李白，《将进酒》，”还放水，崔琝一顿，提问：“偶有二斗美酒，当与君共饮。彼公荣者，无预焉！”
“《世说新语》，简傲…….”3号眼睛一亮，看底下的编导特纠结，想了想，炫学霸风：“人之视己，如见其肺肝然，则何益矣。”
“《大学》，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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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两人自娱自乐，越说越快，观众们的表情是这样：明星和学霸玩淘汰赛？有点看头！这么明显的放水，当我们眼瞎呐！小光扔卡片了，是有什么花样吗？喔！两个人都挺厉害！妈蛋！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观众瞪眼已口呆，编导跳脚已疯魔，范大经纪人无奈扶额，已弃疗。以后坚决禁止崔琝这小子上综艺节目！哔了狗了，他果然不该有万一侥幸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