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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油条西施玛丽苏(7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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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她考虑好小三不小三的问题, 眼前的夫妻俩已经不用外人插足地自动分崩离析了, 玛丽个子挺高,虽然因为积年的劳作而稍微有点驼背,但在气势上是不输给任何人的,只见玛丽一把揪住了李博文的耳朵,已经怒骂了起来:“好你个李博文,老娘每天早上累死累活地卖茶叶蛋炸油条,你他妈一晚上就输了五百块钱?你知道五百块钱是多少根油条吗?你他妈还是不是人啊!”

    李博文虽然自知理亏,但在街坊邻居面前被自己老婆这样提溜着教训还是失了不少面子的, 便也立刻拿出他作为男人的气概,与玛丽对吼了起来:“我也不想的啊!你以为我想输钱的吗?我也是想赢点钱回来帮衬帮衬自己这个家啊……”大概是也知道自己这理由实在太傻逼, 李博文的气势终究弱了玛丽一头, 不过他忽然一眼看到了站在门边的长歌,立刻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亮了眼睛。

    “都是她!昨天晚上在牌桌上偷牌,才害得我输了那么多钱!我才拿了她的金戒指抵债!”李博文越想越有理,对长歌伸出了手,“你还不赶紧把戒指还回来?!”

    长歌本来在一旁是个看戏的状态,倚在门框边磕她那无形的瓜子, 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把并不存在的瓜子往地上一摔, 横眉怒目直接开骂了,反正她现在的人设也是底层妇女, 不是什么大明星或者小公主, 骂一骂街也不算什么:“我去你妈的李博文, 谁他妈偷牌你倒是说清楚?老娘昨天晚上输的比你还多呢,真要是偷牌至于吗?我他妈要是真偷了你当时怎么不说?自己手脚不干净还敢怪别人,再给老娘泼脏水信不信老娘把你放你老婆的油条锅里给你炸了!看你下次在牌桌上还敢不敢用你那只咸猪手摸老娘的大腿!”说完她还很形象地掸了掸自己大腿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这番回击实在是有声有色有理有据,大大超出了孙长歌平日里话都表达不清楚的一贯水准,围观群众听了纷纷想起立鼓掌,看了看这三个人剑拔弩张的架势又很识趣地放下了手——惊扰了他们仨不就看不了戏了。

    李博文也被长歌这番淋漓尽致的骂街给惊到了,鉴于他是三个人里学历最高的高中毕业,平常也在街坊里自诩个文化人,有些脏话他实在是骂不出口,气势顿时输了一大截,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瞬间蔫了下去。

    长歌很快融入了自己的角色,并且有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刺激想再骂一场——且不说在上一个封建社会呆久了有多压抑,就说平常,不管在哪里她的身份也都是有头有脸的,轻易不能说脏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不用顾忌形象的机会,这一番怒骂竟然让她觉得非常爽快。

    正当她摩拳擦掌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忽然一眼瞥见了玛丽,玛丽原本过来的时候是气势汹汹的,现在虽然还强撑着,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在掩饰在她表情下的失落与无助,长歌虽然不了解玛丽的人设,但同理心是谁都有的——自己嫁了个怂货老公,老公还天天撒谎打麻将,跟别的女人这么纠缠不清,她虽然闹这么大,可是最吃亏的还是自己。

    长歌有些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鸡窝似的头发,对夫妻二人道:“算了算了,都是误会,你们夫妻俩有什么事儿自己回家去解决,玛丽姐我可是事先给你说清楚了,我跟你老公那绝对是清清白白绝对没有不正当关系。”

    她怕玛丽不信,提高了声音:“街坊邻居也都做个见证,我孙长歌虽然平常四六不着边,但做事一向敢作敢当,我打麻将愿赌服输,谈恋爱光明正大,我说没有那就是没有,有了我肯定承认——”

    “行了别瞎逼逼了,我没说不信你。”玛丽显然也有些沮丧,头也低了下来。

    长歌想了想,说:“都是邻居,把话说开就好了,昨天晚上我也输了不少钱,今天累着了,理发屋我也不开门了,这么着吧,玛丽姐你下次来我这儿剪头发我不给你收费了,咱俩这事儿就算扯平了,谁也别跟谁计较了,成吧?”

    李博文忙问:“那我呢?”

    长歌简直目瞪口呆不知道此人究竟脑回路为何,翻了个白眼:“你他妈偷老娘金戒指的事儿板上钉钉呢,没给你扭送派出所就是好的了,想在老娘身上占便宜,门儿都没有!我告诉你,从来只有我占别人便宜,没有别人占我便宜的!”

    这回玛丽彻底落了下风,换了个息事宁人的态度,拉了拉李博文的袖子,说:“行了行了回去吧,我还得出去摆摊儿呢,别在这儿跟人为了仨瓜俩枣的丢人现眼了。”

    长歌站在门边,对这夫妻两个的背影挥了挥手:“慢走不送啊,常来光顾生意。”

    直到玛丽那微微有些佝偻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处,她才换上了另一副面孔,对围观群众翻了个白眼:“散了吧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赶紧去倒你们的马桶吧!”说完啪地一声关上了理发屋的门,回屋睡觉去了。

    只不过长歌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小孙美发屋的条件实在太恶劣,到处弥漫着一股刺鼻额的劣质香精味道,本来就是一层楼,为了多一点空间硬生生地又隔出来了一层,下边是做头发的地方,上边是她和杀马特的休息之地,长歌是老板,所以单独辟出来一个小屋,杂七杂八地堆了好多杂物,一张小床一躺上去就咯吱咯吱响,杀马特表弟待遇更低,连单独的小屋都没有,就在二层每天打地铺睡。

    长歌在咯吱咯吱的小床是迷迷糊糊地躺了快两个小时,终于敌不过腹中的饥饿准备出门觅食。

    现在时间临近了中午,时间比较尴尬,卖早饭的收摊了,卖午饭的还没出来,长歌转悠了一圈,想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却不期而然在东边碰到了玛丽。

    玛丽站在街边,身前是一辆小车,小车上架着一口大油锅,油锅已经熄火,旁边搁着金灿灿的油条,左边还有一口小锅,还在冒着热气,估计里边装的是茶叶蛋之类的东西。

    长歌一下子愣住了,刚刚从他们夫妻两个的吵架里她已经听出来了玛丽似乎是个卖油条的,她也知道玛丽家里经济条件困难,但听到和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玛丽长着这样的一张脸,自然是个美人无误,只是再好的美人也经受不住时间和生活的磋磨,她的一头黑发没有染过也没有烫过,发梢却微微泛黄,显然是因为营养不良和长期的没有保养所致,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蓝色工人制服,皱巴巴的,洗的很干净,两只手臂都带着袖套,身前还围着一个围裙,围裙是黄色的,看起来有些年代了,沾满了面粉和油渍,她时不时会用小臂擦一擦额头的汗,有些焦急地望着面前的人来人往,却并没有人驻足下来买一根油条——是了,她今天因为上门找长歌吵架出摊晚了,错过了卖早餐的好时候,谁还会在大中午的时候去买油条和茶鸡蛋呢?

    长歌看着玛丽有些弯曲的脊背,忽然间不知怎么的眼眶有些发酸——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在这一瞬间她变得鲜活鲜亮了起来,她不再高高在上,不再光鲜亮丽,她站在街边去卖她那些因为冷掉而无人问津的油条,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来,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隐隐生出了皱纹和白发。

    可是在长歌的眼里,她还是一如既往,从未改变。

    长歌定了定神,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走了过去:“油条怎么卖啊?”

    玛丽一见来了人要买东西,那一瞬间脸上的惊喜心酸得简直要让长歌落下泪来,玛丽正准备回答,忽然发现眼前的来人是长歌,立刻变了脸色:“你来干什么?”

    长歌把手插在裤兜里,吹了一口气:“我来买油条不行啊,怎么,你这开门做生意的还挑三拣四起来了。”

    玛丽脸上的表情颇有些为难,长歌也不跟她废话,直接指了指:“你把这几根都给我装上,还有那边给我拿三个茶叶蛋,一晚上没吃饭饿死我了。”

    玛丽手脚倒是很麻利,飞快地装好称重之后忽然又说:“……有些冷了,我给你热热吧。”

    长歌看那口油锅早就不沸腾了,现在要热肯定又要费油费液化气,她也知道玛丽心疼那点液化气钱,舍不得开油锅,便说:“不用,我就爱吃冷的。”说完接过塑料袋,从兜里掏了二十块递给玛丽,没想到玛丽却没接,而且似乎很可疑地产生了一点不好意思。

    “我……今天早上我弄错了,没问清楚就跑到你家门口去嚷嚷……我们家李博文还拿了你的戒指,这点油条就当做给你赔罪的吧,都是街坊,你别放在心上。”

    长歌的心像是被谁狠狠拧了一下似的,面上还维持着平静:“不用不用,这算什么大事儿,哪有买东西不给钱的道理呢?你要再这样我下次就不来买你们家东西了。”

    玛丽一向泼辣,听到这话反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长歌趁她没有反应过来,把钱往她的小车上一塞,拎着油条飞快地跑了。

    玛丽站在那儿,看了看天上越升越高的太阳,又等了一会儿,估计是没有人会来买油条了,便吃力地推起小车,往家里走去。

    长歌不敢跟玛丽多说话,一溜烟地回了自己的美发屋,刚好碰到杀马特表弟骑着电驴回来,一看她手里拎着的油条就亮了眼睛:“哎呦长歌姐,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专门给我买的呀?”

    长歌伸手在他五颜六色的鸡冠头上戳了一下:“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杀马特仍然笑嘻嘻的,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对待,捏了一根油条美滋滋地吃了,一边吃一边反客为主地招呼长歌:“姐你也吃啊,别愣着。”

    今天美发屋不开业,长歌和杀马特表弟走到二楼吃饭,杀马特表弟人如其名,小名叫马小沙,长歌想了想,问:“小沙,你觉得今天这油条味儿怎么样?”

    小沙正一手一个茶叶蛋一手一根油条吃得不亦乐乎,听了这话忽然愣住,艰难地把口中的食物咽下去之后他才说:“……长歌姐,你昨天晚上喝的酒还没醒啊?”

    长歌很不耐烦:“你什么意思?!”

    “你以前……都不叫我小沙的。”

    “那我以前叫你什么?”

    “你以前都叫我……臭傻逼。”

    长歌噎了一下,旋即凶巴巴地回应道:“给你脸还不要脸了是吧?我想着你大了,在村里都是能娶媳妇的年纪了,不想那么叫你了你还不乐意是是吧?赶紧吃你的油条吧!”

    小沙赶紧三下五去二把油条吃了,擦了擦手,认真道:“姐,咱们家这片地方卖油条最好的就是这家了,就东头那个母夜叉卖的,只可惜你不喜欢那个母夜叉,老不让我在她那儿买……”

    长歌及时打住了他:“谁谁谁?谁母夜叉来着?”

    “玛丽呀!”小沙诧异地看着她,然后换上了关切的表情,“长歌姐,你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吧,你看你记性本来就不好,现在天天熬夜,连这个都忘了……这外号还是你给她起的呢。”

    “你可拉倒吧,我记性再不好也比你强,轮得着你来教训我?”

    小沙很委屈:“我还是技校毕业的呢。”

    长歌纠正了他的不学无术:“肄业谢谢。”

    小沙有点惊讶他表姐怎么就认识“肄”这个字儿了,但立刻被委屈掩盖了:“你还不如我呢,你连初中都没上完……”

    “找打是不是?我那是自己不想读OK?我已经掌握了很多知识,再读下去完全没有必要了你懂不懂?嗯?”

    不学无术的姐弟二人组就初中肄业还是技校肄业哪个比较高级的问题争论了半天,最终长歌拍了板:“你这么牛逼不还得给我打工吗?当然是我比较厉害,我是你老板呢。赶紧的,别扯那些没用的,给我讲讲玛丽的事儿。”

    而小沙只觉得他这个表姐昨天晚上打牌回来之后就很有一些不正常,她平常可是最讨厌玛丽的……

    玛丽本名并不是玛丽,那年头流行在名字里加个洋气的英文名,像什么邓保罗、刘露西之类的,玛丽的老爹也不甘人后,准备给闺女起名叫苏玛丽,没曾想去派出所登记的时候民警给漏了一个字,登记成了苏玛,玛丽的老爹十分遗憾,就从小一直“玛丽”、“玛丽”的叫,久而久之大家也都习惯叫她玛丽,反而没人记得她的本名了。

    玛丽论起文化水平来比长歌不遑多让,稍微强了一点,初中毕业了,各行各业都干过,二十多岁的时候嫁了李博文,生了个孩子。

    长歌吃了一惊:“还有孩子啊?”

    “是啊,”小沙继续重复他说了一百遍的话题,“姐你是不是真的糊涂了连这个都不知道了……”

    小沙压低了声音,鬼鬼祟祟地说:“玛丽生了个闺女,这闺女可不一般——”

    长歌被小沙营造的神秘气息吸引了,也不由得压低了声音:“怎么个不一般法儿?”

    “玛丽生的这个闺女,是个弱智!”

    长歌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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