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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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艾曦住在这里吗？”
门口站着一位颇有气质的中年妇女，黑色连衣裙，高跟鞋，脸上妆容精致，黎木本以为她是敲错门了，但似乎又听到了艾曦二字，“……嗯，请问您是？”
“我是艾曦的妈妈。”
艾曦的妈妈？！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黎木瞬间有了一种见家长的紧张感，手忙脚乱了一阵，“妈……阿…阿姨您请进！”
长辈们都喜欢爱笑的孩子，何绮也不例外，见开门这女孩子长得白净秀气，行为举止又有礼貌，关键笑得好看，“嗯，你是小曦的朋友吗？”
黎木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别的不说，最讨妈妈辈的喜欢，典型的人畜无害乖乖女。
“嗯，我叫黎木，阿姨叫我小木就可以。”黎木见艾妈妈笑的样子，有几分亲切感，艾曦长得挺像她妈妈的，交谈几句，才没了刚才开门时的慌乱紧张。
艾曦那边刚把装好盘的饺子端上餐桌，正准备问是谁来了……
“妈，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一声？好让你早点躲起来吗？”想到这里何绮就来气，她这女儿乖了二十几年，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出个幺蛾子说把男方给甩了，头疼。
之前何绮打电话说要和艾曦见面谈谈，不是出差就是在外面玩，弄得比国家领导人还忙，自己的女儿能不了解吗？何绮这次干脆不说，从艾晴那要了艾曦的住址，直接一声不吭就找上门，这回看她还怎么躲。
“妈……”艾曦无奈，她知道她妈这次千里迢迢飞来A市是为了什么，有些事情确实是躲不过的。
“阿姨，您先坐，这么早吃早餐了吗？”黎木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倒杯热茶，她不是故意献殷勤，是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当然，因为是艾曦的妈妈，黎木确实又掺杂了一些个人情感在里边。
“虾仁玉米饺子，艾曦包的，阿姨您尝尝。”
何绮本来想说已经吃过了，但听黎木说是自己女儿亲手包的，“你什么时候会包饺子了？我得尝尝……”
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吃起饺子来，各怀心思。
黎木和艾曦坐在一向，何绮就坐在她们对面，见黎木时不时对她笑，“这孩子吃相真有福，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姨，我叫黎木，黎明的黎，木头的木，您多吃点，我去给您盛点粥~”
艾曦有点儿嫌弃黎木，明显表现得太过殷勤了点。
“妈，你什么时候走？”艾曦比较直接。
“我才来你就让我走？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黎木给何绮和艾曦都盛了一碗粥，送到她们跟前时还贴心说了句“小心烫”。
“这孩子真懂事~”
“谢谢阿姨~”
黎木和何绮这样一来二去的，艾曦快受不了了，黎木根本没弄清楚情况，还在这瞎掺和，她压根不知道何绮会有多难缠。
“阿姨在这边多玩几天呗，反正也是周末，我们可以陪您的。”
艾曦直接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黎木一脚，黎木以为是艾曦不小心踩到的，不以为意，继续给何绮介绍A市各种好玩的好吃的。
“我也打算多玩几天。”
“妈，我这边没地方住，总不至于让你去住酒店吧？”
黎木摆了摆手，窃喜，“没事的，你睡我房间，阿姨睡你房间就可以啦~”
“那你睡哪……”艾曦瞪了黎木一眼。
黎木的榆木脑袋这回终于开窍了，趁着何绮不注意，她在桌子底下拉住艾曦的手，摸了摸，“我们挤一挤没事的。”
如果不是何绮在场，艾曦真想揪黎木的耳朵，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上回艾晴说要留宿的时候，也一个劲出谋划策。
何绮要是不想走，八头牛都拉不动，再加上一个黎木在一旁起哄，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下来了。
“黎木，你先回卧室去。”
正在给何绮削水果的黎木看了一眼艾曦，觉得委屈，但又不得不听。
黎木走后，何绮又开始教育，“没点礼貌。”
“第一，我和高玮分手是因为我对他没有感情，我不可能和他结婚；第二，人家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没有挽回的余地；第三，这么多年我都听你和爸的，感情方面能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吗？”
自己做一回决定……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艾曦心里并不是那么自信，尤其是看见黎木和何绮站在一块儿时，黎木在桌子底下拉她的手时，黎木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以后的路，她就没有担心过吗？
“小曦，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强迫你什么，你和小玮在一起两年，好好地突然要分手，我们能不担心吗？你从小就这样，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让我和你爸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边？”
真的没有强迫吗？很多事情对艾曦而言，都是无形的强迫，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也不想再提起，“我不爱他，妈，和他结婚我不会幸福的。”
“小曦，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何绮实在是不能接受女儿地这种说法，如果不爱，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两年后再说，既然交往两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除了艾曦喜欢上其他人，何绮实在没办法替她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们不是老古董的，你喜欢谁，你可以带回来给我们看啊……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给你们看又怎样？”难免想起一些往事，艾曦紧皱着眉，“妈，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能说，感情的事情我不会再将就，也请你们尊重我。”
“小曦，我们都是为你好啊……”
“好了！”艾曦语气突然强硬了几分，像是有些失控，一切都是为你好，她从小听到大，如今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多么强大且让人无法反驳的说辞，她遵循了二十几年，却并没有看见自己好在哪？“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要在这玩我当然不反对，你开心就好。”
“你这孩子……”
相比较和自己女儿对话，何绮和黎木聊起天来倒是和谐很多，她时不时在艾曦面前埋怨两句：“看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黎木在厨房里大显身手，成功俘获何绮的心，俩人交流起家常菜的做法，也是讲得头头是道。亲妈还是亲妈，虽然口头常有争执，还是心疼女儿，何绮这次来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艾曦爱吃的菜，她知道女儿胃不好，但一个人在外头又不好好养着，一旦胃病发作就疼得死去活来。
“胃病还犯吗？”何绮也不是完全因为分手的事情才跑过来，毕竟女儿还是心头肉，许久不见，说不想念是假的。
“已经好多了。”
“嘴硬，三餐一定要按时吃，多喝点小米粥，养胃。”
艾曦不是嘴硬，自从黎木搬了过来，她胃病确实很少再犯，一日三餐不知道有多准时，黎木知道艾曦有胃病，私下里花了不少心思研究食谱，这些艾曦都知道。
“阿姨，我会监督她的。”
“嗯，看你跟她一起生活我就放心了，她从小就身体差，又不会照顾自己……”
“以后……我会照顾好她的。”黎木给了艾曦一个坚定的眼神。
“小木，你今年多大？”何绮笑着给黎木夹了一块鸡肉，乖巧又懂事，还会做饭懂得体贴人，越发地开始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我25……马上26了。”
“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了吧？”
这果然是妈妈辈的通病，黎木瞅了瞅艾曦，然后摇摇头，“没有男朋友。”
但是有女朋友了。
“小曦……”何绮转而和艾曦说话，“你看小木是不是跟你二伯家的堂哥很配？年纪也刚刚好……我家那侄儿今年刚30岁，高级工程师，185的个儿，你们俩站一块儿肯定配，小木，你留个联系方式……”
“妈！”黎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艾曦先反驳了，“你瞎操心什么！”
黎木见艾曦着急的样子，咧着嘴笑个不停。
“我问小木呢，你吃饭……”
黎木故意好死不死地问一句：“帅吗？”
然后等着看艾曦的反应。
当艾曦一把揪住黎木的大腿时，黎木才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么容易吃醋！
何绮喜笑颜开，还以为有戏，一个劲地说，“帅，不是阿姨自夸啊，我们家基因都不差。”
艾曦又在黎木大腿上掐了一把，黎木疼得笑不出来，“阿…阿姨，我觉得吧，感情还是得……得看缘分。”
“傻孩子，缘分也是要争取的，我给你看看照片……”
黎木后悔了，就不应该和何绮开玩笑，这一绕就绕了一个小时，艾曦她妈比自己亲妈要啰嗦多了，黎木还真不适应，又不好回绝得太直接，各种委婉地旁敲侧击……
还是艾曦厉害，一句话堵得何绮无话可说，“妈，她有喜欢的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真的吗？”听艾曦这么说，何绮还觉得挺遗憾的。
黎木看着艾曦点点头，“嗯，有喜欢的人了。”
“妈，你就睡我房间，早点休息。”
*
黎木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眼睛时不时盯一下门口，有点轻微地响声，等了四十分钟，艾曦才推门进来，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身材好得让人流鼻血，黎木心跳加速，“你……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请问，艾曦住在这里吗？”
门口站着一位颇有气质的中年妇女，黑色连衣裙，高跟鞋，脸上妆容精致，黎木本以为她是敲错门了，但似乎又听到了艾曦二字，“……嗯，请问您是？”
“我是艾曦的妈妈。”
艾曦的妈妈？！怎么一声不吭就来了，黎木瞬间有了一种见家长的紧张感，手忙脚乱了一阵，“妈……阿…阿姨您请进！”
长辈们都喜欢爱笑的孩子，何绮也不例外，见开门这女孩子长得白净秀气，行为举止又有礼貌，关键笑得好看，“嗯，你是小曦的朋友吗？”
黎木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别的不说，最讨妈妈辈的喜欢，典型的人畜无害乖乖女。
“嗯，我叫黎木，阿姨叫我小木就可以。”黎木见艾妈妈笑的样子，有几分亲切感，艾曦长得挺像她妈妈的，交谈几句，才没了刚才开门时的慌乱紧张。
艾曦那边刚把装好盘的饺子端上餐桌，正准备问是谁来了……
“妈，你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提前说一声？好让你早点躲起来吗？”想到这里何绮就来气，她这女儿乖了二十几年，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出个幺蛾子说把男方给甩了，头疼。
之前何绮打电话说要和艾曦见面谈谈，不是出差就是在外面玩，弄得比国家领导人还忙，自己的女儿能不了解吗？何绮这次干脆不说，从艾晴那要了艾曦的住址，直接一声不吭就找上门，这回看她还怎么躲。
“妈……”艾曦无奈，她知道她妈这次千里迢迢飞来A市是为了什么，有些事情确实是躲不过的。
“阿姨，您先坐，这么早吃早餐了吗？”黎木屁颠屁颠地跑去厨房倒杯热茶，她不是故意献殷勤，是多年来养成的“好习惯”，当然，因为是艾曦的妈妈，黎木确实又掺杂了一些个人情感在里边。
“虾仁玉米饺子，艾曦包的，阿姨您尝尝。”
何绮本来想说已经吃过了，但听黎木说是自己女儿亲手包的，“你什么时候会包饺子了？我得尝尝……”
三个人围着餐桌坐下，吃起饺子来，各怀心思。
黎木和艾曦坐在一向，何绮就坐在她们对面，见黎木时不时对她笑，“这孩子吃相真有福，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姨，我叫黎木，黎明的黎，木头的木，您多吃点，我去给您盛点粥~”
艾曦有点儿嫌弃黎木，明显表现得太过殷勤了点。
“妈，你什么时候走？”艾曦比较直接。
“我才来你就让我走？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黎木给何绮和艾曦都盛了一碗粥，送到她们跟前时还贴心说了句“小心烫”。
“这孩子真懂事~”
“谢谢阿姨~”
黎木和何绮这样一来二去的，艾曦快受不了了，黎木根本没弄清楚情况，还在这瞎掺和，她压根不知道何绮会有多难缠。
“阿姨在这边多玩几天呗，反正也是周末，我们可以陪您的。”
艾曦直接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黎木一脚，黎木以为是艾曦不小心踩到的，不以为意，继续给何绮介绍A市各种好玩的好吃的。
“我也打算多玩几天。”
“妈，我这边没地方住，总不至于让你去住酒店吧？”
黎木摆了摆手，窃喜，“没事的，你睡我房间，阿姨睡你房间就可以啦~”
“那你睡哪……”艾曦瞪了黎木一眼。
黎木的榆木脑袋这回终于开窍了，趁着何绮不注意，她在桌子底下拉住艾曦的手，摸了摸，“我们挤一挤没事的。”
如果不是何绮在场，艾曦真想揪黎木的耳朵，问她，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能耐？上回艾晴说要留宿的时候，也一个劲出谋划策。
何绮要是不想走，八头牛都拉不动，再加上一个黎木在一旁起哄，更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下来了。
“黎木，你先回卧室去。”
正在给何绮削水果的黎木看了一眼艾曦，觉得委屈，但又不得不听。
黎木走后，何绮又开始教育，“没点礼貌。”
“第一，我和高玮分手是因为我对他没有感情，我不可能和他结婚；第二，人家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没有挽回的余地；第三，这么多年我都听你和爸的，感情方面能让我自己做一回主吗？”
自己做一回决定……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艾曦心里并不是那么自信，尤其是看见黎木和何绮站在一块儿时，黎木在桌子底下拉她的手时，黎木为什么还能笑得那么开心，以后的路，她就没有担心过吗？
“小曦，我和你爸从来没有强迫你什么，你和小玮在一起两年，好好地突然要分手，我们能不担心吗？你从小就这样，把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让我和你爸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在外边？”
真的没有强迫吗？很多事情对艾曦而言，都是无形的强迫，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她也不想再提起，“我不爱他，妈，和他结婚我不会幸福的。”
“小曦，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了？”何绮实在是不能接受女儿地这种说法，如果不爱，为什么偏偏要等到两年后再说，既然交往两年，怎么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除了艾曦喜欢上其他人，何绮实在没办法替她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我们不是老古董的，你喜欢谁，你可以带回来给我们看啊……你年纪都这么大了，也该为自己考虑考虑。”
“给你们看又怎样？”难免想起一些往事，艾曦紧皱着眉，“妈，有些事情我不想再提……我只能说，感情的事情我不会再将就，也请你们尊重我。”
“小曦，我们都是为你好啊……”
“好了！”艾曦语气突然强硬了几分，像是有些失控，一切都是为你好，她从小听到大，如今最不想听的就是这句，多么强大且让人无法反驳的说辞，她遵循了二十几年，却并没有看见自己好在哪？“妈，我现在过得很好，你要在这玩我当然不反对，你开心就好。”
“你这孩子……”
相比较和自己女儿对话，何绮和黎木聊起天来倒是和谐很多，她时不时在艾曦面前埋怨两句：“看别人家的女儿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黎木在厨房里大显身手，成功俘获何绮的心，俩人交流起家常菜的做法，也是讲得头头是道。亲妈还是亲妈，虽然口头常有争执，还是心疼女儿，何绮这次来亲自下厨烧了一桌子艾曦爱吃的菜，她知道女儿胃不好，但一个人在外头又不好好养着，一旦胃病发作就疼得死去活来。
“胃病还犯吗？”何绮也不是完全因为分手的事情才跑过来，毕竟女儿还是心头肉，许久不见，说不想念是假的。
“已经好多了。”
“嘴硬，三餐一定要按时吃，多喝点小米粥，养胃。”
艾曦不是嘴硬，自从黎木搬了过来，她胃病确实很少再犯，一日三餐不知道有多准时，黎木知道艾曦有胃病，私下里花了不少心思研究食谱，这些艾曦都知道。
“阿姨，我会监督她的。”
“嗯，看你跟她一起生活我就放心了，她从小就身体差，又不会照顾自己……”
“以后……我会照顾好她的。”黎木给了艾曦一个坚定的眼神。
“小木，你今年多大？”何绮笑着给黎木夹了一块鸡肉，乖巧又懂事，还会做饭懂得体贴人，越发地开始羡慕别人家的孩子。
“我25……马上26了。”
“这么漂亮，有男朋友了吧？”
这果然是妈妈辈的通病，黎木瞅了瞅艾曦，然后摇摇头，“没有男朋友。”
但是有女朋友了。
“小曦……”何绮转而和艾曦说话，“你看小木是不是跟你二伯家的堂哥很配？年纪也刚刚好……我家那侄儿今年刚30岁，高级工程师，185的个儿，你们俩站一块儿肯定配，小木，你留个联系方式……”
“妈！”黎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艾曦先反驳了，“你瞎操心什么！”
黎木见艾曦着急的样子，咧着嘴笑个不停。
“我问小木呢，你吃饭……”
黎木故意好死不死地问一句：“帅吗？”
然后等着看艾曦的反应。
当艾曦一把揪住黎木的大腿时，黎木才明白这个女人有多么容易吃醋！
何绮喜笑颜开，还以为有戏，一个劲地说，“帅，不是阿姨自夸啊，我们家基因都不差。”
艾曦又在黎木大腿上掐了一把，黎木疼得笑不出来，“阿…阿姨，我觉得吧，感情还是得……得看缘分。”
“傻孩子，缘分也是要争取的，我给你看看照片……”
黎木后悔了，就不应该和何绮开玩笑，这一绕就绕了一个小时，艾曦她妈比自己亲妈要啰嗦多了，黎木还真不适应，又不好回绝得太直接，各种委婉地旁敲侧击……
还是艾曦厉害，一句话堵得何绮无话可说，“妈，她有喜欢的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呢，真的吗？”听艾曦这么说，何绮还觉得挺遗憾的。
黎木看着艾曦点点头，“嗯，有喜欢的人了。”
“妈，你就睡我房间，早点休息。”
*
黎木忐忑不安地坐在床上，眼睛时不时盯一下门口，有点轻微地响声，等了四十分钟，艾曦才推门进来，穿着丝质的吊带睡裙，身材好得让人流鼻血，黎木心跳加速，“你……你怎么洗了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