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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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绮罗回府时,宋老爷和宋夫人还在堂屋等着。

    “爹,娘,你们去休息,已经没事了。”这两天让家中二老忧心不少,也不知她娘背后里哭了多少次。

    “娘不困,过来过来,你这脸怎么了?还有嘴巴旁边,这都裂出血迹了,在天牢里他们对你用刑了吗?”方才院子里暗,也没好好瞧瞧,宋夫人这会才发现宋绮罗脸上有伤。

    听宋夫人这般说,宋绮罗才感觉嘴角又有点痛,她抬手摸了一下那地方,结着的小痂裂开,几点血红染在她的手上,突然想起梁琰方才在巷子里的深吻,她脸微红。

    “娘,现在都回来了,没事,过几天就好。”她安慰着宋夫人。

    “罗儿,经过这次事情你也知道了,紧要关头,能真出手救你的,也只有丞相了。以后切不可耍小脾气。”宋老爷语气里满满地意味深长。

    “爹,我什么时候耍过小脾气?”宋绮罗觉得她爹说的不对,她对丞相大人明明是言听必从好吧。

    宋老爷也不再说什么,经此一事,他这会对宋绮罗之后的处境倒是莫名地放心。

    吃了阿碧端过来的夜宵之后,宋绮罗便回了自己屋里,阿碧给她裹了鸡蛋敷脸,她似乎想起什么,手上动作依然,“小姐,您前些天晚上回府。说是让奴婢提醒您反省,奴婢这会可是提醒了。”

    不说宋绮罗还真要忘了,当时是要反省什么来着?与丞相大人保持良好的上下级关系,不可轻易迷恋丞相大人的美色,也不要被丞相大人所迷惑,可是这会——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双微红的杏唇,仿佛男人的气息还缠绕在自己的唇间,他哑着嗓子问她现在懂不懂,回想着,心里竟然还有些小欢喜。

    反省什么的,就当说说好了。

    阿碧见自家小姐突然对着铜镜笑得一脸春心荡漾,忍不住凑上去问道,“小姐,您这是在想什么?”

    宋绮罗咳了咳,“没什么,没什么。”

    “小姐,您这次也是因祸得福,虽然受了点伤,但好在不严重,还得了陛下赏赐的百两黄金。”

    宋绮罗又摸了摸唇角的伤口,无限感叹道,“听你如此说,好似进去天牢一趟还挺值,果然都是血汗钱呀。”

    主仆两又闲话了几句,夜深,厢房里的灯火才暗了下去。

    翌日早朝,皇帝将昨日之事提了一下,下旨将元行之还有礼部司务打入天牢,如此这般又免不了慰问宋绮罗几句,这是她第二次在金銮殿中被众人注目着,想来第一次这般还是两年前放榜之后与状元郎和榜眼一道,时隔两年,她还有点不习惯呢,更何况她能明显察觉到梁琰如炬的目光,这更不自在了。索性陛下很快便令她回了原本站的地方。

    二月春风,阳光明媚,寒冬腊月过去之后,天气终于渐渐回暖。

    眼下还剩五天便是春闱,宋绮罗一下朝便跟着梁琰去了那礼部衙门。

    “大人,上次您不是说再也不来了吗?”

    梁琰放下手中的东西,幽幽道,“本相当时为何说不会再来,现在又为何要来,想必你比我清楚。”

    宋绮罗暗自吐舌,这人现在说话真是直接。

    冯远敲门进来,手上拿着几张宣纸。

    他绕过宋绮罗,直接走到书桌前,对梁琰道,“相爷,这是京城每年为春闱考试提供卷纸的造纸作坊昨日呈过来的,您过过目,要是没问题,那剩下的明日便令人全部送过来。”

    梁琰没动,只是在上面飘了一眼,随后看着宋绮罗,她了然,忙上去将这新纸接了过来,给他递过去。

    冯远心里气得牙痒痒,这礼部现今除了梁琰理应他最大,可如今他倒是觉得自己在相爷面前被这宋绮罗死死压着,还偏不能说什么,原本以为上次她被押进天牢,再也出不来,谁成想这人还是安好无损的出来了,平日里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司务反而进了去。

    宋绮罗察觉到身后冯侍郎不怎么友善的目光,她摇摇头,梁琰见她摇头,又抬眸看了一眼后面的冯远,于是道,“明天便送过来。”

    “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冯远退出去后,梁琰便捉住她的手,道,“这人是有些小心眼,不过不会真做什么事。”

    宋绮罗看了看那门,都没有完全掩上,她将手抽出来,“丞相大人,这是礼部衙门。”

    梁琰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她脸皮薄,担忧这个他理解,不过至少没有明显的抗拒,这点他很满意,“怕什么,本相又没做亏心事。”

    宋绮罗不理他,自个在他对面坐下,看着参加春闱举人的花名册,梁琰让她将各州解元名单单独列出来。

    写到一半她便停了笔,抬头问道,“大人,下官有疑问。”

    “说。”梁琰放下书卷,且看她又想说什么。

    “下官觉得这所有参加春闱考试的举人都应一视同仁,既然能参加春闱,那资格都是一样的,乡试考试前三甲之外的可能会更加努力,所以根本无需将乡试第一名单独列出来。”

    “你认为本相让你将他们单独列出来,是为了格外关注吗?”梁琰一眼便猜中她的想法。

    宋绮罗低头,小声道,“难道不是么?”

    看着她低下去的脑袋,就知这人又是想多了,“本相最见不得科举考试出现不公平,所以此前才开始与你一同调查那些攀结朝中大臣的考生,这次春闱本相更是亲自坐镇,你难道还对本相有所质疑吗?”

    “是下官想多了。”

    “不怪你,让你记下解元名字,是为了以后如果他们考中贡士之后再逐一调查其为人品行,这是每次春闱礼部都要做的事,你第一次负责这个,不了解也正常。”

    “下官晓得了。”她豁然开朗,这才继续执笔。

    “以后在本相面前,就不必再自称下官了。”他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寻常的事情。

    但在宋绮罗听来便不寻常了,虽然两人关系更进了一步,可是她仍旧习惯了自称下官,觉得这是基本规矩。“大人,下官可不敢,要让旁人听了去,还道下官不识规矩呢。”她没有抬头,只是边写边回复他。

    梁琰抬手抚着额头,颇有些无奈,道,“你忘了昨晚本相与你说的什么?”

    她执笔的手一顿,脑海中昨晚与他的对话慢慢浮现。

    他让她对他无礼一点。

    “下官记得,可是下官习惯了,得慢慢来。”

    梁琰叹口气,也没再勉强她,他起身踱到她身后,微微俯身,她嫩白的手姿势端正地在白纸上一字一字的写着,突然她说道,“江袭月,这名字倒像是女子的名字。”

    这名字他倒是有印象,明来武士文曾向他举荐过,“本就是女子。此人你也见过,上次去三甲客栈碰到的女举人,你当时不是还颇有感叹吗?”

    原来如此,不过,她有点后知后觉问道,“大人,您是如何得知的?”

    梁琰握上她的手,仿佛当她是个不会写字的孩童,将她的手抬起,给笔沾了沾墨,随后就这么拢着她的手在白纸上写着下一个人的名字。薄唇吐出的气息却在她耳边萦绕着,有几分漫不经心地答她,“明来与武士文曾举荐过此人。”

    他靠的这般近,宽厚有力的大手又握在她的小手上,周边仿佛满是他独有的气息,宋绮罗一时脑子有些混沌,也没听清他说的话,见她没继续应自己,梁琰低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小巧的耳垂微微透红,他唇角勾起,想来这小女官又是害羞了,脸皮如此薄,这可不好使,也罢,来日方长,以后她习惯便好。

    “大人,下官自己来便好。”怕有人突然进来,她想想还是提醒他一下。

    梁琰不但不放手,反而将另一只手环过她的肩,撑在她的左手边,“就剩几个了,让本相陪你一道。”

    “就剩几个了,下官快得很。”她不服气地回了句。

    梁琰听得她语气里的不满,声音依旧软糯,但是语气里却带着一丝娇俏。

    他心情大好,这下更不得放手了,又放低了声音,“啰嗦,你怕什么,就算是有人看到又如何?”

    宋绮罗听他语气里的不管不顾,心里郁闷,也就加重语气反驳,“别人说了闲话,大人您是觉得不在乎,可下官在乎。”

    “本相没打算遮遮掩掩,你也不要想些有的没的。”

    交谈间,名单全部记录完毕。

    梁琰终于放开手。

    她将白纸整理好,与花名册放在一块,嘴里说道,“反正您是丞相大人,下官左右说不过您。”

    “左右本相如此,还不是欢喜着你。”梁琰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以前怎么不晓得是丞相大人会直接说这些话的人,她脸一红,被堵得接不上话,索性沉默着不再开口。

    梁琰隔着纱帽,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这大概的事情也做完了,接下来几天不必再来这,省的你见了冯远心里也犯堵,春闱那天你再随本相一道过去贡院。”

    “总之听您吩咐就是了。”

    梁琰揽过她的肩,“这些日子事多,如今难得闲暇下来,回家好好养养。”

    宋绮罗不解,养养?她每天吃的挺好的呀。“养什么?”

    “这脸上还没完全好,回去养好再说吧。”

    “估计过了今天就没事了,丞相大人,下官这又不是什么重伤。”

    宋绮罗觉得梁琰小题大做了,殊不知梁琰一直将此事惦记在心里,那边早就与刑部的人知会了一声,等元行之进去定要好好招待一番。

    “听本相的,在家好好待着。”

    她总觉得有什么事,但是看梁琰这般模样,想来问了也不会告诉她,于是只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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