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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嘻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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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仗剑天涯那条微博后，唐小川的嘴角顿时就是一抽，活了二十几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百川归海：……
明月照大江：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白衣风流：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之前还上蹿下跳地黑百川，现在看舆论不对头就开始转移视线装凄惨装可怜！
青山狂浪：真是没想到仗剑天涯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前我们居然都没看出来！
百川归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月照大江：百川你先什么都别说，观望一下形势好了
白衣风流：看来他现在要开始卖惨了，估计你出来说什么都会被他歪曲，先看看吧
青山狂浪：放心，不管他怎么说，我们都支持你
百川归海：嗯，我也没打算怎么样，管他说什么，我只想好好地写我自己的小说
明月照大江：无论他搞什么小动作，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白衣风流：我本来还觉得他诬陷百川可能是被白露为霜逼着这么做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和白露为霜八成就是一路货色！
青山狂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和群里的好基友们瞎扯了半天，唐小川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开文档开始码字。
码完一天的更新之后，唐小川伸了个懒腰，稍稍活动了一下身体关节，便把最新章节贴了上去，顺利地完成了一天的更新。
不得不说，虽然这次的抄袭风波对唐小川产生了许多不利影响，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却让他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狗不理根本没多少人听说过的小透明变得更出名了，原本他只是个根本没什么人知道的小透明，因为这次抄袭事件，他的小说底下出现了不少围观党酱油党，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只是为了凑热闹打酱油，但也有小部分人认真地看了他的小说，并留下来成为了他的读者。
之前唐小川压根不想看书评区，虽然他原本冷冷清清的书评区因为这次的抄袭风波变得热闹了起来，但那个时候他的书评区除了一大波酱油党围观党留下来的“XX观光团到此一游”之类毫无意义的评论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撕他掐他嘲讽他抄袭的恶评，一片乌烟瘴气的书评区令他根本没心情认真看评论。
而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看起了书评区。
原本冷清的书评区渐渐地变得有了人气，虽然仍有一部分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围观党，但也渐渐出现了给他加油鼓劲的友善评论，而且还出现了不少猜测剧情讨论剧情的评论，看着那些评论，唐小川原本压抑的心情也渐渐地变得轻松了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他还没开心多一会儿，便又看到了几条令他相当无语的评论。
“虽然不知道你和白露为霜到底谁抄谁，不过就算白露为霜真的抄了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煽动读者对一个孕妇进行人身攻击，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你一个男人犯得着和一个孕妇过不去吗？你心眼这么小你妈知道吗？”
“我本来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你居然煽动读者掐一个孕妇，我真的很失望，如果你媳妇怀孕的时候被别人这么恶毒地骂你会怎么想？就不能设身处地地替别人考虑一下吗？”
“虽然白露为霜抄了你，但她可是孕妇，你妈十月怀胎怀你的时候可是很辛苦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孕妇吗？”
……
唐小川嘴角顿时又是一抽，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来才好。
就在此时，“挖掘机技术哪家强”这个群又跳动了起来，他随手点开一看，顿时又是一阵无语。
明月照大江：卧槽，白露为霜也出来发微博了，还是长微博
白衣风流：我也看了，通篇都是说自己怀孕怎么怎么辛苦，又孕吐又起不来床又这样又那样的，只字不提自己抄百川还诬陷百川的事，真会避重就轻转移注意力
青山狂浪：刚刚看了！她还说自己被百川的粉丝各种恶毒的攻击，甚至都抑郁想要轻生了，还说自己想要自杀结果被阻止了什么的……我去！这也太会卖惨了！好大一朵白莲花！
百川归海：……
百川归海：我竟无言以对
明月照大江：百川，看来她是想要装弱势群体，卖得一手好惨！现在好多人都转变风向开始替她说话了！
白衣风流：她之前诬陷百川不成，现在又改走卖惨路线，真是好算计
青山狂浪：先不说她怀孕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她真的怀孕了，这跟她抄袭百川又有什么关系？真是搞不懂那些人的逻辑！
明月照大江：就是想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孕妇毕竟是弱势群体，她弱她有理呗！
白衣风流：心机深沉，可怕，我刚刚看了一下评论，好多人都反过来骂百川归海小心眼小家子气非要和一个孕妇过不去了
百川归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真是躺着也中枪
明月照大江：我刚才又去看了一下，白露为霜还在继续卖惨，她说本来有出版社看上了她另外一篇小说想要出版，结果因为这次的抄袭风波丢掉了这次的出版机会
白衣风流：我只能说活该
青山狂浪：这是卖得停不下来了吧？她自作孽不可活还要怪别人？
百川归海：呵呵
唐小川不由冷笑了一声。
很快他就找到了白露为霜那条微博，内容果然和明月照大江他们说的差不多，不停的在装弱卖惨，甚至还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截带着血迹和划痕的手腕，还配上了文字：“我已经这样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死给你们看吗？”
而从那条微博之后，原本讨伐白露为霜的评论便少了很多，甚至还有人反过来怪唐小川不够大度和一个孕妇过不去。
唐小川顿时又是一阵无语，然而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虽然白露为霜偷拿了他的U盘，抄了他的新坑大纲，还反过来诬陷他，在被人拆穿之后既不承认抄袭也不道歉……但他也不能拿白露为霜怎么办，毕竟白露为霜可是一个“孕妇”，她装弱卖惨到这个地步，无论他再说什么，都会被人说成是恶毒小心眼。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敲唐小川。
唐小川看了一眼，居然是仗剑天涯的头像。
始终没有回复他的质问的仗剑天涯，现在主动来敲他了。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开了和仗剑天涯的聊天消息框。
仗剑天涯：露露怀孕了
唐小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敲起了键盘来，一个字一个字的敲——
百川归海：所以呢？
仗剑天涯：这不是借口，她真的怀孕了
百川归海：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仗剑天涯：你TM在说什么！
百川归海：既然不是我的孩子，那关我屁事
仗剑天涯：……
仗剑天涯：别这样，百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百川归海：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很了解我吗？
仗剑天涯：以前的你很善良
百川归海：就算现在的我变得很恶毒，那也是你们逼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
仗剑天涯：百川，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
仗剑天涯：我和露露很相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我真的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仗剑天涯：对待这段感情我很认真，我想要和她结婚，但是她妈妈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没出息的穷小子，但她还是坚持要和我在一起，她真的很好
仗剑天涯：不久之前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她妈妈也终于愿意接受我了，我真的很开心，我们已经开始在准备婚礼了……但是我们的手头都不富裕，而且很快我们的家里又要多一个人了，我要养孩子，我要支撑这个家庭，所以在露露做错事的时候，我鬼迷心窍地没有阻止她
仗剑天涯：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的网站已经判定她抄袭，不仅锁了她的小说还处罚了她，她的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一直梦想着出版，但现在也丢了一次出版机会，她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这几天她一直备受良心的煎熬，我看着也很揪心
仗剑天涯：百川，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好兄弟的，我相信你也是
仗剑天涯：你忍心看着我和她现在这个样子吗？你忍心破坏我和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吗？
仗剑天涯：我希望你能发一篇声明，说你已经原谅她了，算我求你了
唐小川：“……”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笑着打字。
百川归海：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仗剑天涯：那你想怎么样？
百川归海：发长微博，道歉
仗剑天涯：……
仗剑天涯：她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你忍心让她更加痛苦吗？
百川归海：她的痛苦重若千钧，我的痛苦就毫无所谓吗？
仗剑天涯：你是个大男人，她只是个女孩子
百川归海：所以我的痛苦就不值一分钱？
百川归海：你们都在为她着想，那谁来替我着想呢？
百川归海：虽然她偷拿了我的U盘，抄了我的新坑大纲，还反过来诬陷我，在被人拆穿之后既不承认抄袭也不道歉，还说我小心眼和一个孕妇过不去，现在你又要让我发表声明说已经原谅她了，我TM是圣父吗？
百川归海：仗剑天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
唐小川说完之后，也不等仗剑天涯回复，便气冲冲地直接拔了电源。
看着电脑屏幕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双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直到门外传来了陶淮安的声音。
“中午了，我饿了。”
下一秒，陶淮安便推开门进来了，他原本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了抱着膝盖发呆的唐小川身上，不由顿了一下。
唐小川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一下：“那我去弄点吃的。”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你怎么了？”
“没什么，”唐小川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只是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人生而已……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我去弄吃的。”
陶淮安一脸嫌弃：“又是速冻水饺？”
唐小川眨了眨眼睛：“……那泡面？”
陶淮安又看了陶淮安一眼，挑了挑眉：“算了，我们出去吃吧。”
唐小川倒是没什么意见：“你请客？你请就去。”
陶淮安点了点头。
唐小川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你真的没事？”
唐小川翻了个白眼：“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陶淮安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要吃大餐！不把你吃破产我不甘心！”唐小川哼了一声。
陶淮安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要把我吃破产，可能有点难。”
唐小川：“……呸，炫富！”
两人很快出了门，片刻之后，他们停在了一家烧烤大排档门前。
烧烤大排档一般都是晚上生意比较好，白天反而有点冷清，所以此时大排档里并没有多少人。
陶淮安问唐小川：“你要在这里把我吃破产？”这种平价烧烤大排档，两个人一顿下来撑死一百多。
唐小川哼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放心好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陶淮安挑眉笑笑，没说话。
进了大排档之后，唐小川一屁股坐在了塑料椅上，他看着陶淮安毫不介意地拿起了桌子上油腻腻的菜单，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和发黄的菜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歪着头好奇问道：“你居然不嫌弃这种地方？”在他心里，像陶淮安这种外表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年，就应该坐在高级西餐厅里，听着服务员拉的小提琴，动作优雅地吃牛扒。
“有好吃的我就不嫌弃。”陶淮安淡淡道。
“看来在吃这个方面，我们还是有点共同语言的。”唐小川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便叫了一大堆吃的，唐小川平时哪里舍得这么放纵，不过现在有陶淮安请客，他当然也就彻底放开来了，想吃什么就叫什么，陶淮安也不客气，看到什么就点什么。
片刻之后，两人的桌上便多了许多盘盘碟碟。
唐小川想了想，挥手叫服务员：“给我来一打啤酒！”
陶淮安顿了一下：“一打？”
“别小看我，我很能喝的，”唐小川挺了挺胸口，“吃烧烤当然要喝啤酒，对不对？”
陶淮安看了唐小川一眼，便随他去了。
很快，一打啤酒就送了上来。
“快吃吧！不用客气！”
唐小川一招手，十分豪气地对陶淮安说，仿佛他才是请客的那个人。
陶淮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了筷子。
唐小川一边吃一边看着陶淮安说：“像你这样的人居然坐在大排档里撸串，违和感实在是太浓了。”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没说话。
唐小川开了一瓶啤酒，痛快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问陶淮安：“你怎么不喝？”
陶淮安淡淡道：“我要时刻保持清醒。”
唐小川朝着陶淮安挑了挑眉，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一杯倒！”
陶淮安摇了摇头，轻声道：“一旦喝醉，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变回原形。”
“不用解释了！一杯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很正常！”唐小川伸手拍了拍陶淮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承认自己一杯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陶淮安：“……”
过了一会儿，他叫了唐小川一声。
唐小川趴在桌子上，脸着地，一动不动。
陶淮安又叫了唐小川一声，唐小川还是没有反应。
他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唐小川的肩膀。
这一回，唐小川终于有反应了，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陶淮安。
陶淮安顿时又是一愣，因为唐小川的眼睛有点红红的，看上去就像哭了一样。
而下一刻，唐小川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嗷地一声哭了起来：“为什么！ 你是什么玩意！老子当你是朋友，你当老子是条狗！有你这种朋友，我TM还不如养条狗！我对狗好狗会朝我摇尾巴，我对你好你还给我一刀！没良心的王八蛋！”
陶淮安：“……”
唐小川似乎哭得很伤心，他一边抱着陶淮安的大腿抽噎，一边恶狠狠地说：“就你女朋友是人，难道我不是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这个大王八！”
陶淮安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想去把唐小川从地上拉起来，却被唐小川一巴掌把手拍开了：“你肘开！我们玩完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注意到不远处服务员小妹惊奇的目光，陶淮安只能顺着唐小川的话往下说：“……好，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眼角红红的唐小川呆了一下，他放开了抱着陶淮安大腿的手，呆呆地坐在地上抱起了膝盖：“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你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陶淮安：“……”
“那你想怎么样？”陶淮安挑了挑眉。
“我想怎么样？”唐小川眼圈红红，忽然打起嗝来，“我不想怎么样，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心灰意冷了，我只想你死远一点，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好，这就滚。”陶淮安顺着唐小川的话往下说。
“滚远一点！”
“够不够远？”
“再远一点！”
唐小川彻底醉了。
嗷嗷叫着发泄了一通之后，他便再次一头栽倒，眼看这次真的要脸着地了，陶淮安却皱着眉向前一步，扶住了唐小川，然后他就被涕泪肆流的唐小川蹭了一袖子鼻涕。
陶淮安：“……”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正要放开唐小川任由这家伙自由落体，但当他看到唐小川红红的眼角后，却又动作一顿。
片刻之后，陶淮安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扶着醉醺醺的唐小川去结账了。
服务员小妹憋着笑收了钱：“欢迎下次再来。”
陶淮安一边在心里冷笑下次再也不来了，一边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扶着醉醺醺的唐小川走出了这家烧烤大排档，转身往回走。
“你这个大王八！”
“嗯。”
“没良心的王八蛋！”
“嗯。”
“良心大大的坏了！还被狗吃了！”
“嗯。”
“你儿子天天出去嫖！”
“嗯。”
“你女儿丑得没人要！”
“嗯。”
“你媳妇还给你戴绿帽！”
“……嗯。”
看完仗剑天涯那条微博后，唐小川的嘴角顿时就是一抽，活了二十几年，他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百川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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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风流：这也太不要脸了吧！之前还上蹿下跳地黑百川，现在看舆论不对头就开始转移视线装凄惨装可怜！
青山狂浪：真是没想到仗剑天涯居然是这样的人！以前我们居然都没看出来！
百川归海：……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明月照大江：百川你先什么都别说，观望一下形势好了
白衣风流：看来他现在要开始卖惨了，估计你出来说什么都会被他歪曲，先看看吧
青山狂浪：放心，不管他怎么说，我们都支持你
百川归海：嗯，我也没打算怎么样，管他说什么，我只想好好地写我自己的小说
明月照大江：无论他搞什么小动作，都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白衣风流：我本来还觉得他诬陷百川可能是被白露为霜逼着这么做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和白露为霜八成就是一路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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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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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唐小川压根不想看书评区，虽然他原本冷冷清清的书评区因为这次的抄袭风波变得热闹了起来，但那个时候他的书评区除了一大波酱油党围观党留下来的“XX观光团到此一游”之类毫无意义的评论之外，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撕他掐他嘲讽他抄袭的恶评，一片乌烟瘴气的书评区令他根本没心情认真看评论。
而现在，他终于鼓起勇气看起了书评区。
原本冷清的书评区渐渐地变得有了人气，虽然仍有一部分幸灾乐祸看热闹的围观党，但也渐渐出现了给他加油鼓劲的友善评论，而且还出现了不少猜测剧情讨论剧情的评论，看着那些评论，唐小川原本压抑的心情也渐渐地变得轻松了起来。
不过好景不长，他还没开心多一会儿，便又看到了几条令他相当无语的评论。
“虽然不知道你和白露为霜到底谁抄谁，不过就算白露为霜真的抄了你，你一个大男人居然煽动读者对一个孕妇进行人身攻击，你也不是什么好货！”
“你一个男人犯得着和一个孕妇过不去吗？你心眼这么小你妈知道吗？”
“我本来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你居然煽动读者掐一个孕妇，我真的很失望，如果你媳妇怀孕的时候被别人这么恶毒地骂你会怎么想？就不能设身处地地替别人考虑一下吗？”
“虽然白露为霜抄了你，但她可是孕妇，你妈十月怀胎怀你的时候可是很辛苦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孕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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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川嘴角顿时又是一抽，他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出什么反应来才好。
就在此时，“挖掘机技术哪家强”这个群又跳动了起来，他随手点开一看，顿时又是一阵无语。
明月照大江：卧槽，白露为霜也出来发微博了，还是长微博
白衣风流：我也看了，通篇都是说自己怀孕怎么怎么辛苦，又孕吐又起不来床又这样又那样的，只字不提自己抄百川还诬陷百川的事，真会避重就轻转移注意力
青山狂浪：刚刚看了！她还说自己被百川的粉丝各种恶毒的攻击，甚至都抑郁想要轻生了，还说自己想要自杀结果被阻止了什么的……我去！这也太会卖惨了！好大一朵白莲花！
百川归海：……
百川归海：我竟无言以对
明月照大江：百川，看来她是想要装弱势群体，卖得一手好惨！现在好多人都转变风向开始替她说话了！
白衣风流：她之前诬陷百川不成，现在又改走卖惨路线，真是好算计
青山狂浪：先不说她怀孕这事是不是真的，就算她真的怀孕了，这跟她抄袭百川又有什么关系？真是搞不懂那些人的逻辑！
明月照大江：就是想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孕妇毕竟是弱势群体，她弱她有理呗！
白衣风流：心机深沉，可怕，我刚刚看了一下评论，好多人都反过来骂百川归海小心眼小家子气非要和一个孕妇过不去了
百川归海：我还什么都没说呢，真是躺着也中枪
明月照大江：我刚才又去看了一下，白露为霜还在继续卖惨，她说本来有出版社看上了她另外一篇小说想要出版，结果因为这次的抄袭风波丢掉了这次的出版机会
白衣风流：我只能说活该
青山狂浪：这是卖得停不下来了吧？她自作孽不可活还要怪别人？
百川归海：呵呵
唐小川不由冷笑了一声。
很快他就找到了白露为霜那条微博，内容果然和明月照大江他们说的差不多，不停的在装弱卖惨，甚至还发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截带着血迹和划痕的手腕，还配上了文字：“我已经这样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难道非要我死给你们看吗？”
而从那条微博之后，原本讨伐白露为霜的评论便少了很多，甚至还有人反过来怪唐小川不够大度和一个孕妇过不去。
唐小川顿时又是一阵无语，然而他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虽然白露为霜偷拿了他的U盘，抄了他的新坑大纲，还反过来诬陷他，在被人拆穿之后既不承认抄袭也不道歉……但他也不能拿白露为霜怎么办，毕竟白露为霜可是一个“孕妇”，她装弱卖惨到这个地步，无论他再说什么，都会被人说成是恶毒小心眼。
就在此时，忽然有人来敲唐小川。
唐小川看了一眼，居然是仗剑天涯的头像。
始终没有回复他的质问的仗剑天涯，现在主动来敲他了。
他顿了好一会儿，才点开了和仗剑天涯的聊天消息框。
仗剑天涯：露露怀孕了
唐小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敲起了键盘来，一个字一个字的敲——
百川归海：所以呢？
仗剑天涯：这不是借口，她真的怀孕了
百川归海：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仗剑天涯：你TM在说什么！
百川归海：既然不是我的孩子，那关我屁事
仗剑天涯：……
仗剑天涯：别这样，百川，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百川归海：我以前是什么样子？你很了解我吗？
仗剑天涯：以前的你很善良
百川归海：就算现在的我变得很恶毒，那也是你们逼的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
仗剑天涯：百川，我本来也不想这样的
仗剑天涯：我和露露很相爱，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子，我真的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仗剑天涯：对待这段感情我很认真，我想要和她结婚，但是她妈妈不喜欢我，觉得我是个没出息的穷小子，但她还是坚持要和我在一起，她真的很好
仗剑天涯：不久之前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她妈妈也终于愿意接受我了，我真的很开心，我们已经开始在准备婚礼了……但是我们的手头都不富裕，而且很快我们的家里又要多一个人了，我要养孩子，我要支撑这个家庭，所以在露露做错事的时候，我鬼迷心窍地没有阻止她
仗剑天涯：一切发生得太快，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现在她的网站已经判定她抄袭，不仅锁了她的小说还处罚了她，她的名声受到了很大的影响，她一直梦想着出版，但现在也丢了一次出版机会，她真的已经知道错了，这几天她一直备受良心的煎熬，我看着也很揪心
仗剑天涯：百川，我是真心把你当成好兄弟的，我相信你也是
仗剑天涯：你忍心看着我和她现在这个样子吗？你忍心破坏我和她来之不易的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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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川：“……”
他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冷笑着打字。
百川归海：你这是求人的态度？
仗剑天涯：那你想怎么样？
百川归海：发长微博，道歉
仗剑天涯：……
仗剑天涯：她现在已经很痛苦了，你忍心让她更加痛苦吗？
百川归海：她的痛苦重若千钧，我的痛苦就毫无所谓吗？
仗剑天涯：你是个大男人，她只是个女孩子
百川归海：所以我的痛苦就不值一分钱？
百川归海：你们都在为她着想，那谁来替我着想呢？
百川归海：虽然她偷拿了我的U盘，抄了我的新坑大纲，还反过来诬陷我，在被人拆穿之后既不承认抄袭也不道歉，还说我小心眼和一个孕妇过不去，现在你又要让我发表声明说已经原谅她了，我TM是圣父吗？
百川归海：仗剑天涯，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
唐小川说完之后，也不等仗剑天涯回复，便气冲冲地直接拔了电源。
看着电脑屏幕一下子黑了下来，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呆呆地坐在椅子上，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双腿，抱住了自己的膝盖。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发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呆，直到门外传来了陶淮安的声音。
“中午了，我饿了。”
下一秒，陶淮安便推开门进来了，他原本懒洋洋的目光落在了抱着膝盖发呆的唐小川身上，不由顿了一下。
唐小川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抬起头来，勉强地笑了一下：“那我去弄点吃的。”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你怎么了？”
“没什么，”唐小川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只是深沉地思考了一下人生而已……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我去弄吃的。”
陶淮安一脸嫌弃：“又是速冻水饺？”
唐小川眨了眨眼睛：“……那泡面？”
陶淮安又看了陶淮安一眼，挑了挑眉：“算了，我们出去吃吧。”
唐小川倒是没什么意见：“你请客？你请就去。”
陶淮安点了点头。
唐小川立刻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你真的没事？”
唐小川翻了个白眼：“给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陶淮安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我要吃大餐！不把你吃破产我不甘心！”唐小川哼了一声。
陶淮安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要把我吃破产，可能有点难。”
唐小川：“……呸，炫富！”
两人很快出了门，片刻之后，他们停在了一家烧烤大排档门前。
烧烤大排档一般都是晚上生意比较好，白天反而有点冷清，所以此时大排档里并没有多少人。
陶淮安问唐小川：“你要在这里把我吃破产？”这种平价烧烤大排档，两个人一顿下来撑死一百多。
唐小川哼了一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放心好了！迟早会有那么一天的！”
陶淮安挑眉笑笑，没说话。
进了大排档之后，唐小川一屁股坐在了塑料椅上，他看着陶淮安毫不介意地拿起了桌子上油腻腻的菜单，那修长好看的手指和发黄的菜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由歪着头好奇问道：“你居然不嫌弃这种地方？”在他心里，像陶淮安这种外表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美少年，就应该坐在高级西餐厅里，听着服务员拉的小提琴，动作优雅地吃牛扒。
“有好吃的我就不嫌弃。”陶淮安淡淡道。
“看来在吃这个方面，我们还是有点共同语言的。”唐小川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便叫了一大堆吃的，唐小川平时哪里舍得这么放纵，不过现在有陶淮安请客，他当然也就彻底放开来了，想吃什么就叫什么，陶淮安也不客气，看到什么就点什么。
片刻之后，两人的桌上便多了许多盘盘碟碟。
唐小川想了想，挥手叫服务员：“给我来一打啤酒！”
陶淮安顿了一下：“一打？”
“别小看我，我很能喝的，”唐小川挺了挺胸口，“吃烧烤当然要喝啤酒，对不对？”
陶淮安看了唐小川一眼，便随他去了。
很快，一打啤酒就送了上来。
“快吃吧！不用客气！”
唐小川一招手，十分豪气地对陶淮安说，仿佛他才是请客的那个人。
陶淮安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了筷子。
唐小川一边吃一边看着陶淮安说：“像你这样的人居然坐在大排档里撸串，违和感实在是太浓了。”
陶淮安看着唐小川，没说话。
唐小川开了一瓶啤酒，痛快地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问陶淮安：“你怎么不喝？”
陶淮安淡淡道：“我要时刻保持清醒。”
唐小川朝着陶淮安挑了挑眉，随后一脸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你是一杯倒！”
陶淮安摇了摇头，轻声道：“一旦喝醉，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变回原形。”
“不用解释了！一杯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这很正常！”唐小川伸手拍了拍陶淮安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承认自己一杯倒，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便一头栽在了桌子上。
陶淮安：“……”
过了一会儿，他叫了唐小川一声。
唐小川趴在桌子上，脸着地，一动不动。
陶淮安又叫了唐小川一声，唐小川还是没有反应。
他顿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伸出了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唐小川的肩膀。
这一回，唐小川终于有反应了，只见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陶淮安。
陶淮安顿时又是一愣，因为唐小川的眼睛有点红红的，看上去就像哭了一样。
而下一刻，唐小川就朝着他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嗷地一声哭了起来：“为什么！ 你是什么玩意！老子当你是朋友，你当老子是条狗！有你这种朋友，我TM还不如养条狗！我对狗好狗会朝我摇尾巴，我对你好你还给我一刀！没良心的王八蛋！”
陶淮安：“……”
唐小川似乎哭得很伤心，他一边抱着陶淮安的大腿抽噎，一边恶狠狠地说：“就你女朋友是人，难道我不是人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当我的心是石头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这个大王八！”
陶淮安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伸手想去把唐小川从地上拉起来，却被唐小川一巴掌把手拍开了：“你肘开！我们玩完了！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注意到不远处服务员小妹惊奇的目光，陶淮安只能顺着唐小川的话往下说：“……好，以后我们再也不是朋友了。”
眼角红红的唐小川呆了一下，他放开了抱着陶淮安大腿的手，呆呆地坐在地上抱起了膝盖：“我们这么多年的友情，你居然说放弃就放弃了……”
陶淮安：“……”
“那你想怎么样？”陶淮安挑了挑眉。
“我想怎么样？”唐小川眼圈红红，忽然打起嗝来，“我不想怎么样，我已经对你失望透顶心灰意冷了，我只想你死远一点，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
“好，这就滚。”陶淮安顺着唐小川的话往下说。
“滚远一点！”
“够不够远？”
“再远一点！”
唐小川彻底醉了。
嗷嗷叫着发泄了一通之后，他便再次一头栽倒，眼看这次真的要脸着地了，陶淮安却皱着眉向前一步，扶住了唐小川，然后他就被涕泪肆流的唐小川蹭了一袖子鼻涕。
陶淮安：“……”
他嫌弃地皱了皱眉，正要放开唐小川任由这家伙自由落体，但当他看到唐小川红红的眼角后，却又动作一顿。
片刻之后，陶淮安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扶着醉醺醺的唐小川去结账了。
服务员小妹憋着笑收了钱：“欢迎下次再来。”
陶淮安一边在心里冷笑下次再也不来了，一边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扶着醉醺醺的唐小川走出了这家烧烤大排档，转身往回走。
“你这个大王八！”
“嗯。”
“没良心的王八蛋！”
“嗯。”
“良心大大的坏了！还被狗吃了！”
“嗯。”
“你儿子天天出去嫖！”
“嗯。”
“你女儿丑得没人要！”
“嗯。”
“你媳妇还给你戴绿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