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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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这么大，她头一次被人在街头搭讪，还搭得如此直白，郗麟灵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那女人嫌她反应速度太慢，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挂上笑容对女人说：“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就不要跟我搞对象了吧。”
那女人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拍着她的肩笑得爽朗：“好好好，不搞对象。”
郗麟灵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皱了皱眉，不想太搭理她，总觉得没好事：“姐姐，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那女人收了笑声，一把拽住她胳膊，微扬起嘴角挑眉看着她，语气里却透着一丝冷酷：“你走可以，把你怀里的小黑蛇交给我。”
郗麟灵一惊，来不及多想，甩了女人的手转身就跑。她一边跑怀里的白螣一边探出脑袋来往后看，她也忍不住回头去看，见那女人并没有追上来，但她仍然不敢慢下步子，一口气跑到公交车站，把白螣的脑袋往怀里一塞，也不管停在那儿的车是不是她要坐的，先挤上去再说。
车上人很多，郗麟灵靠在后车门附近，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盯着前门上车的人，见人已经上完，司机准备关车门了，正要松口气，从已经开始合上的门缝间又钻进来一人，正是刚才那个女人。郗麟灵倒吸一口气，想要下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上人挤人，过道的地方挤得转个身都很困难，郗麟灵看到那女人站在上车的地方没有动，视线直直地望向她。她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但她下意识觉得那女人很危险，从知道白螣的事情这一点就能推测出那女人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个‘人’。
郗麟灵的视线不敢离开那女人，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会看丢了那女人的行踪，再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成了那女人手下的冤死鬼。可是那女人一直挂着略轻浮的微笑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靠过来的意思，但是那女人从容的眼神让她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白螣的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白螣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离开，然后突然出现在她家的。想到这里，郗麟灵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女人不会也跑去敲她家门吧？
越想郗麟灵就越觉得惊悚，越觉得有可能，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要找白螣……嗯？找白螣？
一整天都处在自己正腹背受敌随时有可能被鬼吃被和尚追的担忧之中，之前听到那女人的话后，她几乎是本能地逃跑了，可是现在想想，那女人要找的根本不是她呀！既然不是冲她来的，那她跑个什么劲啊！
公交车进站，门一开郗麟灵就下车了，她看到前面的女人也从前门下了车，下车后郗麟灵转身往回走，虽说那女人找的不是她，可她也不能把白螣交出去，没了白螣，她仍然是个死。
一边走郗麟灵一边低头轻声跟衣服里的白螣说话：“那女人找的是你呀，是你熟人吗？”白螣的脑袋在领口处若隐若现，她看到那三角形的小脑袋摇了摇，算是对她这个问题的回答。“那她为什么要找你？我是不是该离她远点？”那脑袋又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后，郗麟灵加快脚步往前走，可是不管她走得多快，那女人仍然紧紧跟在她身后，步伐还比她从容很多，毫无疑问，那女人绝对不是人！
郗麟灵觉得她根本逃不出那女人的追踪，只能低头跟白螣求救：“我走不过她，肯定逃不掉，怎么办？”衣服里的白螣没有动静，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周围还有人，白螣也不能化形出来，她只好自己想办法。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她腿走断也绝对甩不掉那女人，再三思考过后，她觉得这么走下去她会累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问清楚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再说。
打定主意后，郗麟灵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女人，那女人见她不逃了，脚步顿了顿，随后缓缓走到她面前，挑着眉问：“不跑了？”
“不跑了。”郗麟灵直视女人的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弱势：“反正我也跑不过你。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怀里的黑蛇。”
“要去干嘛？”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要交给我就好。”
“不行！她现在是我的救命稻草，没了她我会死。”
女人微微有些惊讶，视线从她脸上转到她胸口的位置，她不知道女人是在看她的身体，还是在看她怀里的白螣。好一会儿，女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如此。”
“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托着下巴兀自嘟囔：“难怪这么弱，原来元神没有了，那这样的话，我要来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可是元神在这里呀……嗯……两个一起掳走？”
女人这么说着，视线又重新回到她脸上，郗麟灵听到那人说要两个一起掳走，顿时紧张不已，这‘两个’很明显说的是她和白螣。郗麟灵满脸戒备地看着女人：“你、你想干什么？”
“妹妹。”女人笑得极和气，但郗麟灵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里藏着刀。“姐姐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郗麟灵见那女人又上前了一步，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音调有些失控地喊：“你别过来！”
那女人停住步子，站在那儿不动了：“好，我不过去，你别紧张。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哈，我呢，想让你怀里的小蛇给我帮个忙，你让她出来，我自己跟她说。”
郗麟灵下意识看向怀里的白螣，虽然她看不见白螣的样子，但她能感觉到白螣缠着她身子的力道更紧了一些，似乎很紧张，不想跟这女人谈话，她隐隐觉得，白螣大概是怕这女人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神仙的白螣会怕这女人，但是白螣紧紧缠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被白螣依赖了，就好像白螣在寻求她的保护一般。这种感觉给了她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突然间有了底气，她隔着衣服抚了抚白螣的身子，想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抬头看向那女人，她的语气很镇定，完全没有先前的恐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打她主意？”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笑：“就算我是在打她主意，你还想跟我单挑不成？就凭你一介凡人，打得过我吗？”
郗麟灵被噎到，确实如此，她连跑都跑不过这女人，还想跟人动手不成？这女人要抢白螣，她根本无力反抗。郗麟灵转了转眼珠，努力想从女人的话里套出更多信息，来判断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问：“你说想她给你帮忙？帮什么忙？”
“我说了，我要自己跟她说，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凡人能介入的。”
郗麟灵当然不会听信这种完全无法说服人的话，她还是不肯松口说让白螣出来，警惕地看着女人，努力想要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空隙。“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女人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烦躁地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从她衣摆边沿钻进她衣服里：“哪儿这么多废话！赶紧让她出来！”
“你、你干什么！”郗麟灵被吓一跳，想推开那女人，却死活挣不开她攒着自己的手。那女人的手在她衣服里乱摸，她能感觉到白螣和女人在比力气，女人抓着白螣的身子往外拉，白螣便死缠着她的腰不放。
这一拉一缠间，郗麟灵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憋着的那口气也要断了，而女人和白螣仍然在执着地比着力气，她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非礼！！”
这一吼，把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本来她跟女人拉拉扯扯的时候路过的人就在看她们，她这一吼，那些人全都停下脚步，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女人也被郗麟灵这一吼惊住了，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看她，又看看周围，一时竟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住手。
郗麟灵趁着女人愣神的空隙，一把将女人推开，退出两步去，一边整理被扯乱的衣服一边平复自己的气息，她刚刚差点被勒死！恨恨地拍了拍还勒在她肚子上的白螣，抬起手指着女人道：“你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报警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嘴，这才无语又恼火地指着郗麟灵愤愤不平道：“姐姐我还从来没被人喊过非礼！你算哪根葱？！”
“……”看着女人理直气壮的嘴脸，郗麟灵觉得这人比大晚上敲她家门说自己是神仙的白螣还要神经病！
长这么大，她头一次被人在街头搭讪，还搭得如此直白，郗麟灵许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那女人嫌她反应速度太慢，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挂上笑容对女人说：“姐姐，你长得这么好看，就不要跟我搞对象了吧。”
那女人听她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后拍着她的肩笑得爽朗：“好好好，不搞对象。”
郗麟灵望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皱了皱眉，不想太搭理她，总觉得没好事：“姐姐，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那女人收了笑声，一把拽住她胳膊，微扬起嘴角挑眉看着她，语气里却透着一丝冷酷：“你走可以，把你怀里的小黑蛇交给我。”
郗麟灵一惊，来不及多想，甩了女人的手转身就跑。她一边跑怀里的白螣一边探出脑袋来往后看，她也忍不住回头去看，见那女人并没有追上来，但她仍然不敢慢下步子，一口气跑到公交车站，把白螣的脑袋往怀里一塞，也不管停在那儿的车是不是她要坐的，先挤上去再说。
车上人很多，郗麟灵靠在后车门附近，大口喘着气，眼睛死死盯着前门上车的人，见人已经上完，司机准备关车门了，正要松口气，从已经开始合上的门缝间又钻进来一人，正是刚才那个女人。郗麟灵倒吸一口气，想要下车已经来不及了。
车上人挤人，过道的地方挤得转个身都很困难，郗麟灵看到那女人站在上车的地方没有动，视线直直地望向她。她心里直打鼓，不知道那女人是什么人，但她下意识觉得那女人很危险，从知道白螣的事情这一点就能推测出那女人不是普通人，甚至可能不是个‘人’。
郗麟灵的视线不敢离开那女人，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会看丢了那女人的行踪，再一个不注意自己就成了那女人手下的冤死鬼。可是那女人一直挂着略轻浮的微笑看着她，一点也没有要靠过来的意思，但是那女人从容的眼神让她想到了第一次遇见白螣的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白螣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她离开，然后突然出现在她家的。想到这里，郗麟灵背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女人不会也跑去敲她家门吧？
越想郗麟灵就越觉得惊悚，越觉得有可能，可是那女人为什么要找白螣……嗯？找白螣？
一整天都处在自己正腹背受敌随时有可能被鬼吃被和尚追的担忧之中，之前听到那女人的话后，她几乎是本能地逃跑了，可是现在想想，那女人要找的根本不是她呀！既然不是冲她来的，那她跑个什么劲啊！
公交车进站，门一开郗麟灵就下车了，她看到前面的女人也从前门下了车，下车后郗麟灵转身往回走，虽说那女人找的不是她，可她也不能把白螣交出去，没了白螣，她仍然是个死。
一边走郗麟灵一边低头轻声跟衣服里的白螣说话：“那女人找的是你呀，是你熟人吗？”白螣的脑袋在领口处若隐若现，她看到那三角形的小脑袋摇了摇，算是对她这个问题的回答。“那她为什么要找你？我是不是该离她远点？”那脑袋又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后，郗麟灵加快脚步往前走，可是不管她走得多快，那女人仍然紧紧跟在她身后，步伐还比她从容很多，毫无疑问，那女人绝对不是人！
郗麟灵觉得她根本逃不出那女人的追踪，只能低头跟白螣求救：“我走不过她，肯定逃不掉，怎么办？”衣服里的白螣没有动静，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周围还有人，白螣也不能化形出来，她只好自己想办法。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她腿走断也绝对甩不掉那女人，再三思考过后，她觉得这么走下去她会累死，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问清楚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再说。
打定主意后，郗麟灵停下了步子，转身看向一直跟在身后的女人，那女人见她不逃了，脚步顿了顿，随后缓缓走到她面前，挑着眉问：“不跑了？”
“不跑了。”郗麟灵直视女人的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显得太弱势：“反正我也跑不过你。你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怀里的黑蛇。”
“要去干嘛？”
“这就不关你的事了，你只要交给我就好。”
“不行！她现在是我的救命稻草，没了她我会死。”
女人微微有些惊讶，视线从她脸上转到她胸口的位置，她不知道女人是在看她的身体，还是在看她怀里的白螣。好一会儿，女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原来如此。”
“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托着下巴兀自嘟囔：“难怪这么弱，原来元神没有了，那这样的话，我要来好像也没什么用了。可是元神在这里呀……嗯……两个一起掳走？”
女人这么说着，视线又重新回到她脸上，郗麟灵听到那人说要两个一起掳走，顿时紧张不已，这‘两个’很明显说的是她和白螣。郗麟灵满脸戒备地看着女人：“你、你想干什么？”
“妹妹。”女人笑得极和气，但郗麟灵怎么看怎么觉得那笑里藏着刀。“姐姐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郗麟灵见那女人又上前了一步，紧张地往后退了两步，音调有些失控地喊：“你别过来！”
那女人停住步子，站在那儿不动了：“好，我不过去，你别紧张。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哈，我呢，想让你怀里的小蛇给我帮个忙，你让她出来，我自己跟她说。”
郗麟灵下意识看向怀里的白螣，虽然她看不见白螣的样子，但她能感觉到白螣缠着她身子的力道更紧了一些，似乎很紧张，不想跟这女人谈话，她隐隐觉得，白螣大概是怕这女人的。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身为神仙的白螣会怕这女人，但是白螣紧紧缠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被白螣依赖了，就好像白螣在寻求她的保护一般。这种感觉给了她一股无形的力量，让她突然间有了底气，她隔着衣服抚了抚白螣的身子，想安抚她不安的情绪。抬头看向那女人，她的语气很镇定，完全没有先前的恐慌：“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打她主意？”
那女人不屑地笑了笑：“就算我是在打她主意，你还想跟我单挑不成？就凭你一介凡人，打得过我吗？”
郗麟灵被噎到，确实如此，她连跑都跑不过这女人，还想跟人动手不成？这女人要抢白螣，她根本无力反抗。郗麟灵转了转眼珠，努力想从女人的话里套出更多信息，来判断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问：“你说想她给你帮忙？帮什么忙？”
“我说了，我要自己跟她说，这种事情，不是你一个凡人能介入的。”
郗麟灵当然不会听信这种完全无法说服人的话，她还是不肯松口说让白螣出来，警惕地看着女人，努力想要拖延时间，看能不能找到逃跑的空隙。“那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女人的耐心似乎被耗尽了，烦躁地上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直接从她衣摆边沿钻进她衣服里：“哪儿这么多废话！赶紧让她出来！”
“你、你干什么！”郗麟灵被吓一跳，想推开那女人，却死活挣不开她攒着自己的手。那女人的手在她衣服里乱摸，她能感觉到白螣和女人在比力气，女人抓着白螣的身子往外拉，白螣便死缠着她的腰不放。
这一拉一缠间，郗麟灵觉得自己的腰要断了，憋着的那口气也要断了，而女人和白螣仍然在执着地比着力气，她忍无可忍，大吼一声：“非礼！！”
这一吼，把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本来她跟女人拉拉扯扯的时候路过的人就在看她们，她这一吼，那些人全都停下脚步，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女人也被郗麟灵这一吼惊住了，停下动作怔怔地看看她，又看看周围，一时竟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该住手。
郗麟灵趁着女人愣神的空隙，一把将女人推开，退出两步去，一边整理被扯乱的衣服一边平复自己的气息，她刚刚差点被勒死！恨恨地拍了拍还勒在她肚子上的白螣，抬起手指着女人道：“你别动手动脚的！不然我报警了！”
那女人张了张嘴，又闭上，又张了张嘴，这才无语又恼火地指着郗麟灵愤愤不平道：“姐姐我还从来没被人喊过非礼！你算哪根葱？！”
“……”看着女人理直气壮的嘴脸，郗麟灵觉得这人比大晚上敲她家门说自己是神仙的白螣还要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