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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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两个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处, 但苏白就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自打他有意识以来, 就没有人和他说过话,今天怎么就有人和他说话了呢?他真的不是在做梦吗?

    耳边传来了一声低笑, 那笑音末尾微微挑起,听得苏白耳畔酥麻,没由来的一阵腿软。

    “要不然呢?难不成这里还有旁人么?”说话的男人体贴地把青纸伞撑在苏白头顶,挡去了上头那刺目的阳光, 然后抬起手, 用拇指抹去了苏白眼尾悬挂着的眼泪。

    因为要替苏白擦眼泪, 那只和苏白交握着的手就暂时松开了,苏白心中不安,又慌慌地去追寻那只温暖的手,一把握住, 然后急急道:“这里没有旁人,但其实……”苏白想说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 但是他又怕把眼前的男人吓跑,就没敢继续往下说。

    “其实什么?”男人却不肯放过他,目光灼灼地继续问他。

    苏白一时讷然,吭哧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憋出来一句话:“其实, 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

    对面的男人又笑了, 依旧是那种让人酥软的笑, 苏白的心里不知何故麻麻痒痒, 然后就听见那男人问道:“既然知道,怎么还问我这个?”

    “那我不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一个别的可以吗?”男人实在是太高了,苏白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以至于和他说话的时候,苏白总是忍不住踮脚。

    “小白想问什么呢?”男人依旧眉眼含笑。

    “我想问,”苏白又眨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要问什么来着,“那个,我叫苏白,你叫什么名字啊?”

    “长玄,顾长玄。”男人的眼眸幽黑而又深邃,眼波里有悲伤的眷恋一闪而过。

    “长玄、长玄、”苏白用力地念了两遍,似乎是在努力把这个名字印在脑海,半响后才抬头,认真道:“我叫苏白。”

    “嗯,你刚才说过了。”顾长玄曲指在苏白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可是我怕你忘了啊。”

    “不会忘的。”顾长玄微弯了腰,在苏白如墨似绸缎的黑发上摸了摸,一字一句,像是保证:“你叫苏白,我记着呢。”

    苏白听见这话就笑了,笑声里含着少年独有的明朗清澈,却无端地勾人心弦。

    “长玄,”苏白心里欢喜,就又叫了顾长玄一声。

    “嗯?”

    “你可以多跟我说会儿话吗?以前都没有人跟我说话。”苏白说这话的时候天真烂漫,可顾长玄却听得心中一痛。

    顾长玄整理了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轻缓,温柔而又风轻云淡,他道:“我可以一直陪你说话,只是小白,我马上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愿意啊!”苏白笑的眉眼弯弯,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我愿意啊。

    苏白说。

    头上灼眼的阳光又一次倾斜,苏白不得不往顾长玄的方向靠了靠,以求能被那青纸伞投下的阴影完全笼住,免受阳光的照耀。

    顾长玄也没有后退,这样一来,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苏白一踮脚就能亲上顾长玄的下颌。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顾长玄手里的那把青纸伞就那样随风飞了出去,然后跌撞着落在远处的青青草地。灼灼的日光就这样照在苏白身上,苏白觉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疼,他闷哼了一声,抬起袖子就要往脸上挡。

    那抬起的胳膊却突然被人握住了,顾长玄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揽在了苏白的腰上,头一低就吻上了苏白的唇间。

    身上叫嚣着的疼痛在那一刻突然销声匿迹,苏白沐浴在阳光里,有暖暖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有软软的嘴唇触碰着他的唇边。清风把两个人飞扬着的鬓发交缠在一处,淡粉色的合欢花飘落在地,落在苏白和顾长玄的脚边。

    好像知道你要来,这一树的合欢花都提前开了,苏白在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

    “要不然呢?难不成这里还有旁人么?”说话的男人体贴地把青纸伞撑在苏白头顶,挡去了上头那刺目的阳光,然后抬起手,用拇指抹去了苏白眼尾悬挂着的眼泪。

    因为要替苏白擦眼泪,那只和苏白交握着的手就暂时松开了,苏白心中不安,又慌慌地去追寻那只温暖的手,一把握住,然后急急道:“这里没有旁人,但其实……”苏白想说但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人,但是他又怕把眼前的男人吓跑,就没敢继续往下说。

    “其实什么?”男人却不肯放过他,目光灼灼地继续问他。

    苏白一时讷然,吭哧了半天才委委屈屈地憋出来一句话:“其实,我知道你在跟我说话。”

    对面的男人又笑了,依旧是那种让人酥软的笑,苏白的心里不知何故麻麻痒痒,然后就听见那男人问道:“既然知道,怎么还问我这个?”

    “那我不问你这个了,我问你一个别的可以吗?”男人实在是太高了,苏白才堪堪到他的肩膀,以至于和他说话的时候,苏白总是忍不住踮脚。

    “小白想问什么呢?”男人依旧眉眼含笑。

    “我想问,”苏白又眨着眼想了半天,才想起要问什么来着,“那个,我叫苏白,你叫什么名字啊?”

    “长玄,顾长玄。”男人的眼眸幽黑而又深邃,眼波里有悲伤的眷恋一闪而过。

    “长玄、长玄、”苏白用力地念了两遍,似乎是在努力把这个名字印在脑海,半响后才抬头,认真道:“我叫苏白。”

    “嗯,你刚才说过了。”顾长玄曲指在苏白的鼻尖上刮了一下。

    “可是我怕你忘了啊。”

    “不会忘的。”顾长玄微弯了腰,在苏白如墨似绸缎的黑发上摸了摸,一字一句,像是保证:“你叫苏白,我记着呢。”

    苏白听见这话就笑了,笑声里含着少年独有的明朗清澈,却无端地勾人心弦。

    “长玄,”苏白心里欢喜,就又叫了顾长玄一声。

    “嗯?”

    “你可以多跟我说会儿话吗?以前都没有人跟我说话。”苏白说这话的时候天真烂漫,可顾长玄却听得心中一痛。

    顾长玄整理了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轻缓,温柔而又风轻云淡,他道:“我可以一直陪你说话,只是小白,我马上就要去别的地方了,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我愿意啊!”苏白笑的眉眼弯弯,想都不想就回答道。

    我愿意啊。

    苏白说。

    头上灼眼的阳光又一次倾斜,苏白不得不往顾长玄的方向靠了靠,以求能被那青纸伞投下的阴影完全笼住,免受阳光的照耀。

    顾长玄也没有后退,这样一来,两个人离得极近,近到苏白一踮脚就能亲上顾长玄的下颌。

    就在这时,却突然有一阵风吹了过来,顾长玄手里的那把青纸伞就那样随风飞了出去,然后跌撞着落在远处的青青草地。灼灼的日光就这样照在苏白身上,苏白觉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疼,他闷哼了一声,抬起袖子就要往脸上挡。

    那抬起的胳膊却突然被人握住了,顾长玄把另一只空闲的手揽在了苏白的腰上,头一低就吻上了苏白的唇间。

    身上叫嚣着的疼痛在那一刻突然销声匿迹,苏白沐浴在阳光里,有暖暖的光线照在他脸上,有软软的嘴唇触碰着他的唇边。清风把两个人飞扬着的鬓发交缠在一处,淡粉色的合欢花飘落在地,落在苏白和顾长玄的脚边。

    好像知道你要来,这一树的合欢花都提前开了,苏白在闭上眼睛前,迷迷糊糊地想。

    阎罗王哆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多嘴了,不敢再说废话,忙翻腾出生死簿,匆匆忙忙地添上  然后拱手对顾长玄道:“续好了,续好了,这回就续好了。”

    内室在这时候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顾长玄忙起身去看,却被往这边走的苏白给扑了个满怀。

    顾长玄的眉眼又重新染上了温柔,他摸了摸苏白的脸颊,温声道:“醒了?”

    “嗯,”苏白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眼睛,明显还有些睡意未散,却仍记挂着那落水女子的事,就扯了扯顾长玄的衣襟,问他道:“那位跳河的姑娘醒了吗?”

    “醒了,等下我便带你去见她,”顾长玄抱着苏白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揽着他哄道:“乖乖的坐这等哥哥一会儿,这边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苏白就一边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一边点着头,那姑娘醒了便好,自己也不是要急着见她。

    阎罗王一看见苏白两眼顿时发光,当年他能当上主殿阎王,多半是因为苏白的那一句引荐,故而阎罗王心中对苏白感激又亲切,刚想叫一声苏仙君,顾长玄那警告的视线却又投了过来,吓得阎罗王赶紧把那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给咽了下去。

    “除了那姑娘的事,我还有另一桩事要托付给你。”顾长玄曲起了手指在一旁的案几上敲了敲,“离鬼虽轮回受阻,将要脱离六道,但终究还是有名字刻在这生死簿上,据今日观察,离鬼怨气大胜之时,生死簿上的名字会浮动变换,你需得找个稳妥点的鬼差时刻盯着,一有情况,便立即给我传讯。”

    “是,您放心,这事小的亲自盯着,必不会出什么差错。”阎罗王堆了一脸的笑,刚想去拿那放在顾长玄面前的册子,却被苏白伸过来的小手给抢先夺了去。

    阎罗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要这生死簿,偏顾长玄还皱眉看他道:“你亲自盯着?地府的大小事你都不用处理了?这事交给转轮王办,别给我惹事。”

    “是是是,我都听老祖宗您的,”阎罗王抬手指了指那个本子,面上谄笑,试探道:“那这生死簿,我就先拿回去了?”

    苏白正翻的兴致勃勃,一听见这话就抬起了头,把手里的册子递了出去,眨了下眼睛道:“你是要这个吗?”

    顾长玄直接握着苏白的小手把人给拉了回来,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理所当然道:“不用给他,你看你的,什么时候看够了,我再让他来取。”

    阎罗王早就习惯了顾长玄对苏白没有原则的疼宠,于是也见怪不怪了、就想要知情知趣地偷偷溜走。

    却冷不防顾长玄又加了一句,“对了,神荼那儿……”

    “小的马上把神荼大人放出来。”阎罗王自以为反应迅速随机应变,却没想到顾长玄却淡淡道:“我是说,再关他两天吧。”

    “啊?!”

    阎罗王摸不着头脑的走了,苏白这时也彻底清醒了,就转头去问顾长玄,“哥哥为什么要关神荼两天啊?”

    顾长玄歪躺在软榻上,正支着头看苏白美好的侧脸,见苏白转头来问,也并不隐瞒,如实道:“因为他把你吓哭了。”

    说到这里苏白却有些不好意思了,他耳垂有些泛红,觉得就那样哭出来有些丢人,还小声嘟囔道:“也并不是因为神荼啊,本来以为那个姑娘被我害死了,所以才哭的。”

    “她好好活着呢,小白不用担心。”顾长玄伸手刮过苏白的眼尾,那眼尾不沾泪的时候也带着些红意,让人看的心头微痒,只想把这个少年压在身下狠狠的欺负哭。

    “嗯,”苏白转过头去翻看生死簿,一边翻看一遍道:“这时候这么热,神荼还被关了起来……”

    顾长玄也觉得心头火烧火燎,就握着苏白的指尖道:“小白也觉得热了吗?”

    “嗯啊。”苏白抬起生死簿给自己胡乱扇着风。

    顾长玄喉结滚动,眸色微黯,带着些引诱道:“把衣服脱了吧,脱了就不热了。”

    顾长玄让苏白同自己十指交缠,而后微微用力地握住了少年那细白的手指,顺势把那漂亮的少年压倒在床上,吻上了他的耳廓。

    并不是如以往那般轻轻浅浅的吻,顾长玄这一回直接用舌苔狠狠扫过那绯红色的耳廓,不轻不重地咬着那耳垂,舌尖也不住地往耳朵深处探。

    苏白哪里受过这样的刺激,登时浑身颤栗,想要往外逃离,却被顾长玄拦住了腰,不让他逃脱。

    “哥哥~”苏白变了调喊他,一张口就是甜腻的呼唤。顾长玄却听得心中更热,一下子没控制好力道,就在苏白的脖颈处吮吻出一个通红的印记。

    苏白真的快哭了,却也只是小声的呜咽着,没有再逃开的意思。

    “不好了不好了,主子祖宗爷您快去看看吧,那柳芙姑娘正在桥上站着呢,旁边那个离鬼要把她推下河!”刚出去的神荼又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喘着粗气大声说。

    顾长玄眯了眼握手成拳,额上青筋凸起,要不是苏白还在身下,神荼毫不怀疑这人会把房子给掀了。

    神荼哆嗦着不敢再出声,离鬼的情况实在特殊,除非顾长玄亲自出手,否则再没有人能捉住它或者打到它身上,若不是因为这个,神荼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搞破坏。

    神荼说的话顾长玄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知道自己刚才兴致正好,却被神荼嗷地一嗓子给弄没了心情,身上股子邪火还没退下去,就那样当不当正不正地卡在了那里,如若不发泄出来,着实难受的紧。

    神荼只能尝试着给苏白使眼色,顾长玄虽然反复无常,喜怒不定,但在这个人面前,却从来都是再好不过的脾气,只要苏白哄一哄,顾长玄就必定不会同自己计较什么了,自己也就安全了。

    苏白不知道是看懂了神荼的眼神,还是看不得身上的这个男人皱眉,于是就支起身子,“啵”的一下吻在了顾长玄的脸上,毫不扭捏做作直白安慰道:“哥哥,你别难过了,我回来再给你亲,我们先去看看那个跳河的姑娘吧。”

    少年的唇柔软可口,轻轻软软的印在顾长玄的脸上,顾长玄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什么无处发泄的邪火,什么郁闷暴躁,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顾长玄只想搂抱着怀里的这个人,答应他所有的请求。

    于是顾长玄就展了眉头,对着苏白轻笑,柔声道:“好,既然小白想看,那我们就去看看。”

    神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把顾长玄和苏白带到了姑娘所在的地方。

    “怎么回事?”顾长玄握着苏白的手摩挲,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哎,这事说来也简单,”顾长玄一来神荼就放心了,语气也慢了下来,“这只离鬼前世貌似和杨城的那位杨青九公子有什么纠葛,好巧不巧的是,那位青九公子前两日订了婚事,结姻的对象就是桥上的那位柳芙小姐,这不,那只鬼就来报复这位柳姑娘了吗。”

    苏白一时好奇,就挣脱了顾长玄的手飞身而起,落在了那位柳姑娘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打算和她说说话,“喂,你为什么要跳河啊?”

    “啊啊啊啊啊!”身边冷不丁地出现了一个人,任谁都会被吓上一跳,那姑娘是想跳河,但现在不是时候,可如今被苏白这样吓了一回,竟脚底不稳直接跌落了下去。

    “诶!”苏白想要伸手去拉那位姑娘,结果一个没站稳,竟也跟着掉进了河里。

    “小白!”顾长玄急忙将苏白捞了上来,又施法弄干了苏白的头发和衣衫,这桥上原本还围了一群人,那些人被苏白和顾长玄这两下瞬间移动给吓了两大跳,竟然叫喊着四散而逃,没有一个人去救那落水的姑娘。

    神荼心里急得不行,想出手相救,偏偏又被这离鬼拦住了腰,法术被离鬼限制住,用蛮力挣脱却又挣脱不得,神荼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柳芙姑娘沉入河底,不知生死如何。

    “那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呢?”苏白还是醉眼朦胧的样子,却翻了一个身,撑着下巴看着顾长玄,他的声音因为醉酒而含糊,语意却又那样认真:“长玄,如果有一天我变了呢,不聪明也不好看,还傻傻乎乎的,那你还喜欢我吗?”

    还喜欢吗?

    顾长玄看着自己身侧的小小少年,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给他打了一层暖暖的光,而自己看着他,心里生起的涟漪,一如当年。

    如果可以的话,顾长玄很想回到那时候,跟那个时候的苏白说,我喜欢。

    无论是从前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无论你变成什么模样。

    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咦,”苏白发现顾长玄没有跟上,就往回跑了两步停到他身边,拿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疑惑道:“哥哥,你怎么突然不走了?”

    “在想你。”顾长玄把苏白举着的手握住,神色愈发温柔。

    苏白脸上莫名的红了,却还是仰着头看顾长玄,小声道:“可是……我就在你旁边啊。”

    顾长玄轻抚着苏白的脸,又低声笑了,“那也想,小白刚才叫我什么?”

    对于顾长玄突然转换了话题,苏白很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就懵懂了一瞬,只眨着眼看向顾长玄。

    “小白刚才叫我什么?”顾长玄便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哥哥……么?”苏白这一回倒是反应过来了。

    顾长玄的眸色渐深,苏白仍懵懵懂懂,没有看出那其中的危险。

    原本苏白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才会叫顾长玄一声好哥哥,又或是欢好的时候,被顾长玄弄的疼了,才会哭喊着叫两声哥哥求饶。

    顾长玄以前从未想过,苏白会在青天白日下,这样坦坦荡荡地叫他哥哥,这么一叫,往日里那些缱绻光景与绝妙体验便涌入脑海,平白无故地叫人血气翻涌、口干舌燥起来。

    “哥哥,”苏白见顾长玄不应,就又重复了一声,偏着头疑惑道:“我是……不应该这么叫吗?”

    少年的眼底清澈又无辜,实在让人舍不得欺负,再想到两个人今生是第一次见面,太轻浮孟浪总归不好,顾长玄不得不强行歇了心思,只咳了一声来掩饰尴尬,然后又加了一句:“没有,这样叫挺好,以后便这样叫吧。”

    “哥哥,”苏白从言如流,便又欢天喜地地叫了一声,“那我以后就这样叫你了……唔……”

    顾长玄叹息着闭上眼睛,原本真的打算放过苏白了,是苏白非要来撩拨自己。

    苏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压到了身后的树上,然后那个人俯身而来,又一次堵住了他的唇。

    苏白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能够感觉的到,这一次的吻与前两次不同,自己的唇上被舔咬的湿漉漉,有一个温软的东西在自己的唇缝间反复试探,但它似乎并不想进去,只是勾*引着自己探出。

    苏白被这温柔的试探折磨的有些想哭,他眼中水汽氤氲,已经是迷乱情浓。

    “咳咳。”不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顾长玄微皱了眉目,发泄似的在苏白的下唇咬了一口,然后才同他分开。

    前来打扰的不是旁人,正是刚刚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的神荼。

    神荼还是穿着那身鲜艳的红衣,一见到顾长玄射来的目光,登时就哆嗦了一下,然后赔笑道:“我这一次真的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

    “说。”顾长玄的手还撑在苏白身后的那棵树上,连弯腰的弧度都不曾改变,仿佛只是暂离了苏白的唇上,等不远处的那个人说完话,他就要继续刚才未完的事。

    苏白只是怔怔地抱着顾长玄的手臂,把大半个重量都放在顾长玄的胳膊上,苏白不知道那两个人在说什么,只是无意识地舔了舔刚才被咬过的地方,觉得自己愈发头重脚轻,无力腿软。

    “您要的册子地府那边已经给您送过来了,”神荼直接就用上了谦词,语气也恭敬无比,“想着您或许急着用,我便给您拿到这儿来了。”

    顾长玄到底还是直起了身,没有丧心病狂到在神荼的瞩目下行亲密之事,他招了招手,那原本在神荼手里的册子便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掌心。

    “这是什么呀?”苏白还是有些腿脚发软,就依偎在顾长玄身上,随手翻弄着那本黑色的册子。

    “诶、”神荼伸了伸手,原本想要阻止一下,却被顾长玄的眼神制止了。顾长玄根本就没想瞒着苏白,也就由着他胡乱翻,然后在一旁温声解释道:“这是冥界的生死簿,记录三界众生的生辰、死时、阳寿。”

    “咦,生死簿?”苏白眨了眨眼,“这就是生死簿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为什么要拿生死簿啊?”苏白问顾长玄道。

    “哭什么,”顾长玄在他唇上嘬吻了一口,调笑道:“不舒服吗?”

    苏白嘴巴一扁,咬着自己的手指头哼声,没有回应。

    顾长玄就直接把人揽到怀里同他唇舌交缠,苏白只得松了拽布帘的手,虚搭在顾长玄的肩膀上,微微弓着腰,同他难舍难分。

    苏白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之两个人就时常这样轻而易举地吻到一处,耳鬓厮磨,毫无休止地纠扯缠绵。

    感情来的太过浓烈,苏白却不觉得有半分不适应,好像他们两个就合该用这样的方式相处,就好像他们已经这样亲昵了千年万年。

    所以顾长玄同苏白分开的时候,苏白才舔了下嘴唇,揽着他的脖子,又不知羞耻地凑了过去。

    顾长玄一笑,继而温柔回应。

    直到晚间清清爽爽的微风从窗帘吹进来,苏白才激灵一下,蓦地睁开眼,有些害羞地推开顾长玄。

    “外面好像起风了。”苏白又去伸手压那布帘,顾长玄却拉回了他的手,直接把人按在身下,亲吻他的眉眼,回应道:“是啊。”

    这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太过直白灼热,苏白脸上一红,别过眼去,轻声道:“我们……是不是快到杨青九家了?”

    顾长玄就低低地笑,一边吮含苏白的耳垂,一边解他的衣带,诱哄道:“还早着呢,小白乖,把衣服脱了,让哥哥看看你。”

    苏白眼睫一颤,匆匆地捉住顾长玄的手,急道:“别……”

    虽然现在天色渐晚,但到底是在马车上而不是在屋里,就这样宽衣解带……难免会被别人看去。

    苏白双手合十哀求,“我……回去再给你看好不好?”

    顾长玄失笑,把人拉起来,帮他把衣服系好,揉着他的发顶道:“怎么说的这么可怜?真当我要在这马车上把你扒了?”

    苏白重重地点头,双手握住顾长玄的手指头摆弄。

    顾长玄觉得好笑,就用两指抬了苏白的下巴,摩挲道:“怎么说什么你都信?哥哥怎么舍得,让你这白白嫩嫩的小身子被旁人看去。”

    苏白闻言就抱住顾长玄的腰,脸上红扑扑的,却认真道:“因为是你说的啊。”

    顾长玄一怔。

    苏白就亲了亲他的下巴,眉眼弯弯道:“你说什么我都信。”

    苏白依旧温温软软地伏在顾长玄肩头笑,顾长玄眼神发黯,手臂缓缓箍紧,把苏白抵在马车角落里,声音低迷:“小白,”

    “嗯?”

    “我刚才,是真想在这里要了你。”

    苏白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再也不能再听见什么了。

    马车却剧烈地晃荡一下,顾长玄赶紧把苏白拉到怀里,手垫在他的后脑勺,没让他磕到壁上。

    苏白略茫然地抬眼,顾长玄眉头一皱,掀开了帘子,“怎么回事?”

    “有人挡道。”神荼摸了摸头,指了指前面的醉鬼。

    那醉鬼左拥右抱,这边一个小少年,那边一个美娇娘,他把酒水倒进嘴里,里倒歪斜地对着这边喊:“让开!谁敢挡你爷爷的道!”

    苏白噗嗤一笑,觉得这人欠抽的模样有些眼熟,结果下一刻就听见顾长玄道:“子仁,在人间过的挺潇洒。”

    “爷爷潇不潇洒干你何事,你……”杜子仁抬眼一看,吓得呼吸一滞,立马偃旗息鼓,跪下喊道:“爷爷祖宗主子我错了!”

    顾长玄翻了个白眼,放下了车帘抱着苏白落了座,指尖一弹,又吩咐神荼继续赶车。

    那原本左拥右抱的醉鬼突然暴毙,他身边的男女吓得面如土色,屁滚尿流地呼喊,却没有看见那尸体里飘出一抹青烟,倏地飞往刚刚走过的马车里面。

    这素来以潇洒风流著称的南方鬼帝杜子仁,此刻正夹着尾巴,规规矩矩地给顾长玄行礼,叩首道:“主上。”

    马车这时候也到了杨家门口,顾长玄也不理杜子仁,只往他身上踢了一脚,然后就扶着苏白下了车。

    杜子仁欲哭无泪,想了想,还是从地上爬起来跟着顾长玄往里走,顾长玄也不阻拦,只是见过了杨家父母,说要让神荼在主厅里施法驱邪,他独去见杨青九。

    杨家父母自是同意,自家儿子昏迷不醒多日,这位法师一来做法,隔日儿子便醒了,就因为这个,杨家父母就没有阻拦的道理。

    顾长玄落后了两步,斜眼看着杜子仁,说了句:“在这老实呆着。”

    杜子仁还没来得及反应,苏白就答了一句:“好。”

    “没说你,”顾长玄倏地展颜,拍了拍苏白的头,温柔道:“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走丢了就好。”

    “我不走,我在这里等你。”苏白有点不舍地勾着顾长玄的手指,仰着头道。顾长玄就抬手亲了亲苏白的指尖,一笑:“我很快回来。”

    神荼果然穿上了道士服拿了把破木剑任劳任怨地扭了起来,苏白在一旁看的咯咯直笑,不得不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

    “这有什么好笑的,”杜子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苏白旁边,指着神荼道:“就冥界有点地位,排得上名号的,哪个没给你唱过小曲跳过舞?”

    苏白理了理情绪回看他,两手一摊,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杜子仁微微诧异,复又了然一笑,摩挲着茶杯道:“难怪,瞧着你与以往有些不同。”

    “人总是会变的。”苏白托着腮,忽觉有些感慨,似乎在眼前乱舞乱跳的神荼也没那么好玩儿了。

    “这倒也是。”杜子仁挑了挑眼眉,把一个果子从左手颠到右手。

    “和我说说以前的事吧,”苏白依旧托着腮,只转过头去,笑得温软无害:“要是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会替你向哥哥求个情。”

    神荼气的倒仰,往苏白身上招呼了两下无果之后,心上一计,便坐在苏白身边,使坏道:“你就不想知道你那位好哥哥的往年旧事?”

    苏白一听这话果然坐直了身子,带了兴趣眼光发亮,问道:“你是说哥哥以前的事?”

    “是啊,”神荼翘着二郎腿,敲着桌面故意气苏白,“以前我们这位爷特别喜欢一个仙君,要星星不给摘月亮那种喜欢,你以为他现在对你挺好了是吧,其实跟那位仙君比起来,你这根本不算什么。”

    “我应该就是那个仙君。”苏白托着下巴说。

    神荼惊疑的看着苏白,还以为他想起了什么,但见他眉眼清澈如昨,又不像是记起的样子,便摇头唬他道:“你不是。”

    “那你这故事就是编的。”苏白撇撇嘴,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捧到嘴边轻轻吹着气。

    神荼被噎的无语,但一想到这苏白昨天那样捉弄自己,就咬牙继续诓骗他:“我可没编,你当他为什么对你好,还不是因为你同那仙君长得像,说白了,你也不过是个替代的……”

    神荼说的煞有其事,苏白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水,对着神荼眨了眨眼。

    “你不信?”神荼自认为刚才表现的挺像那么回事的,苏白却轻飘飘地回道:“我不信啊。”

    “我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不信?”神荼一直以为这辈子的苏白挺好骗的,结果今天才发现他以为还真的只是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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