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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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东哥他们分道扬镳之后, 王芳独自一人离开了海下一层，之前, 她一直在第一层活动，因为一楼里有很多休闲娱乐的地方, 但是现在, 一楼玲琅满目的商品根本无法让她提起任何兴趣。
田齐给了她A级的权限, 那东哥和严哥应该也是拥有A级的权限, 王芳想了想，按了一下直通六楼的电梯。
“对不起，您的权限不足。”
不足？她不是A级权限吗？A级权限进不了A级实验室？王芳不死心的又试了一下, 依旧得到了相同的结果。无奈之下,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入了5楼的B级实验室。
粗略的转了一下, 王芳数了数实验室的个数，只有三个，分别标注着B1、B2、B3。离她最近的是B3, 里边有七八个研究员, 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几个人聚在一起, 皱着眉头絮絮叨叨。王芳不知道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蓝紫色圆球是什么, 只能根据门上的防辐射标志猜测那是一个能量球或反应堆。
顺时针走过去是B1实验室, 它的构造很特别, 中间的圆形空地占了整个实验室的百分之九十, 空地中间也只是孤零零的摆了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和一个像是星际科幻电影里的睡眠仓那样的东西。王芳往里边看了看, 发现这么大一个实验室, 竟然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科研员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搞什么。
最后一个实验室是B2实验室，看到里边的内容的时候，王芳简直热泪盈眶，她终于又一个能看懂的了，这是研究天体的地方！
看完了整个B楼的实验室，王芳深深感受到了来自智慧生物的藐视之意。这还仅仅是B级实验室，那A级呢？田齐的S级呢？
从五楼下去，王芳一层一层的看下去，越看下去对这里的了解就越深。科研所的强大让人胆战心惊。因为在三楼的D级实验室，她竟然看到了核实验室！
核试验已经这么不入流了吗？D级？
被这个D级实验室震撼到了，王芳久久不能平复，所以当她在E级实验室发现有类似擎天柱的巨型装甲机器人的时候，她不但一点都不吃惊，还有一种正该如此的感觉。
谢谢科研所教她做人！
为数不多的信心被科研所打击的一塌糊涂，王芳郁闷的想，就这种情况，她真的能跑的了吗？
要不等着和东哥他们一起走？
这种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过了一下就被拍飞了。东哥和严哥不想走，可能是他们好不容易进来，事情还没有办完。但田齐为什么不让她走呢？把她当朋友？十天里就见了一面的朋友？拿她牵制东哥？可现在这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东哥和严哥眼里并没那么重要。
现在陷入了这么被动的局面，全都是因为前几天自己太过放松，她一直觉得，信息是最重要的资源，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就能尽可能的占据有利位置。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就像越来越大的气泡，在涨破之前，依旧有很多时间。
中午的时候，王芳选择了在外边餐厅吃饭，科研所一楼的餐厅和王芳吃早饭的海下一层不同，这里更热闹，食物也更精致。
王芳选了一个人多的餐馆走了进去，这是一家中餐馆，感谢华国人爱在在餐桌上聊天的习惯，王芳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科研所原来是在陆地上的，但是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王芳他们来之前的二十天左右，那里被军方演习时发射失误的武器炸成了废墟。但神奇的是，科研所在被炸的前一天竟然全员搬迁到了海上，可以说军方只是炸了一个空壳罢了。
听着那个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军方吃力不讨好，做了坏人还没做成坏事，王芳喝了一口水想：科研所和军方的关系看起来很差，但是私下里的关系真的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差吗？会不会是军方演的一场戏呢？毕竟有军方背景的西科所的人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混得还不错。但如果他们真的同心同德，科研所对外宣称无一人伤亡是不是太打队友的脸了。
西科所这次来，是不是在代替军方示好呢？机械性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王芳发挥自己超强的耳里，搜寻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精致的食物，优美的环境，但这些不读耽误王芳这一顿饭吃的胃疼，她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没有用的小道消息。大部分是有关闲谈的人来的地方的八卦或丑闻，关于科研所的消息很少，关于政／府和军／队的消息就更少了。
但王芳还是知道了一个让她说不上激动还是失落的消息，每个月的5号科研所都有直升机运送乘客往外边去，而且，无论是谁，只要买票都能出去。但是让她失落的是，离下一次外出还有二十一天。
这个时间太长了，中间会出现多少变数谁都不能确定，而且这里买东西都需要特权带来的额度，她觉得假如自己真的买了票走，想不告而别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王芳没有回去，继续在实验室楼层溜达，本着越高级越珍贵的想法，王芳把大部分的时间分配给了五楼，但是一直到晚饭时间，她都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难道她想错了，其实东哥的目标不在B级实验室里？还是说他能进A级和S级的实验室？
心里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王芳买了个面包当晚饭带回了房间，打开门以后，她意外又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里边的田齐。
其实上次她就想问了，为什么田齐能随随便便就进她的房间呢？然后她就自己想通了，这个科研所里应该就没有田齐不能去的地方吧。
“你怎么来了？”
“你晚饭就吃一个面包？额度不够了吗？”
“够，就是逛累了，想休息。”她是真的很累了，也不太想花心思试探田齐，只想快点躺下休息一会儿。
不过可惜，她委婉的逐客令他没有听懂：“你这几天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了，那天看了医生回来，第二天就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6楼的守备跟我说，一个和我关联的A级权限想上六楼，是你吧？”
王芳不知道这是不是试探，但她知道这种时候表现的越放松越好。她把面包扔给田齐，又把自己扔到床上：“我以为A级权限就能进A级实验室呢，结果我只能进到五楼。”
她爬起来显得兴趣盎然地看着他：“A级实验室是什么样子的呢？”
田齐看着王芳脸上好非常感兴趣的表情，好笑的问道“你觉得B级实验室怎么样？”
“高端，洋气！即使站在一边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那A级实验室和它们恰恰相反。”
“洽洽相反？”
“A级实验室是纯理论实验室，基本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边的人每天就是做出假设，推演，吵架。”
“那你的S级实验室呢？”王芳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我的实验室？”田齐想了想：“那里边基本上就是一群废物，一堆垃圾，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最近我有了新方向，整体而言还不错。”
“听起来也不是很洋气啊。哦，对了，我在三楼还看见核反应实验室了呢！”王芳没有继续深入下去，她怕暴露。
“哼哼，那些二三四楼的东西都是赚吆喝，要热闹而已，没什么价值。”田齐似乎对那些东西不以为意：“行了，你先不要睡，一会儿我让人给拿点吃得来，只吃面包怎么能行呢。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毛血旺。”王芳躺在床上忽然说。
“什么？”
“毛血旺。”
“……我给你问问吧。”
田齐似乎有些无奈，他往床边走了几步，想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王芳听见他的脚步声，扭过头去看着他：“想吃点刺激的。”田齐懂了，她就是想找他麻烦，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拿起面包走了出去。
过了有半个小时，服务员真的端来了一份豪华版的毛血旺，王芳揭开盖子，辣油的香气瞬间飘满房间。她不能吃辣，但是今天，她就是想吃点不一样的，结果吃了一口之后，那种又麻又辣的感觉让她的眼泪瞬间飙出。
吭哧吭哧的把那一盆毛血旺吃掉，王芳被辣椒逼出一身的汗。这时候再爽快的洗上一个热水澡，积累了一天的郁气就都被汗液带走了。
王芳擦着自己的头发，等头发半干的时候，用巨大的毛巾盖住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存储器里拿出了一把刀。她对着自己的大腿外侧比划了很久，最后把心一横，用力划了一道，献血瞬间飙出，她眼疾手快的拿出纱布迅速止血。
十几分钟后，血止住了，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可以她淡定的拿下毛巾，穿上睡衣，仰躺在床上发呆了。
大腿很疼，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片平静。刚刚她吃了整整一盆毛血旺，现在又有了刀伤，明天她的伤口应该会变的更严重。她不是在自残，只不过刚才田齐说到他的实验室有了个新方向时，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之前自己身体上的那些伤口和淤青。
他说的新方向不会是自己吧？他不会在拿她做人体试验呢吧。这些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出来，让她很害怕。
她想了一下，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应该没有什么让他惦记的。但后来她又想起了自己在刘阿姨那里得到的小册子，再练了那个小册子之后，王芳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引起了田齐的兴趣，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引起了田齐的兴趣。
田齐曾两次问起她的身体情况，第一次是她在去看医生的那天，之后她的头晕和腰疼就奇迹般地变好了，再一次就是今天。王芳假设田齐因为什么原因投鼠忌器，没有把她抓到实验室，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研究，所以才会在研究她的同时出手干预了她的愈合情况。而想要验证这个很简单，虽然在睡梦中的伤口她并不清楚，但是大腿上的这个伤口确实她亲自划伤的。
强迫忽视疼痛，王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王芳被早晨的闹钟吵醒，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巨大的窗帘缓缓拉开，显示出窗外深蓝色的海洋，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她能看清在窗外自由自在的游玩的小鱼。
看着窗外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王芳缓缓地从被子爬起来，低下头撕开自己腿上贴着的纱布。
伤口还在，无论是深度、角度还是长度，都和昨晚她自己划得相仿。
呵呵，但是可惜，百密一疏。
王芳看着自己大腿上粘过医用胶带的部位，那里的过敏反应却消失不见了。她从来都没有寄希望于自己腿上那长长的伤口不被人发现，它只是一个障眼法。当然，不被发现最好的，但她也给自己做了第二手，第三手准备。
一是医用胶带，它只要粘过一次，就必定会留下痕迹，假如有人撕开了纱布，把她划上然后又重新沾上，那么必定会留下二次粘贴的痕迹。也许是胶印，也许是指纹。但是他们很细心，并没有在这里留下破绽。
第二个就是自己的体质了，王芳在第一层纱布夹层里加了一点自己过敏的东西，只要接触了，自己的皮肤上就会变红，奇痒无比。她吃了辣椒，又没有吃消炎药，伤口又红又肿，过敏引起的皮肤反应就不那么显眼了。但是虽然外貌看不出，她的感觉却不会骗人。
她的过敏反应消失了，纱布的确被换过了……
王芳顿时如坠冰窖。
和东哥他们分道扬镳之后, 王芳独自一人离开了海下一层，之前, 她一直在第一层活动，因为一楼里有很多休闲娱乐的地方, 但是现在, 一楼玲琅满目的商品根本无法让她提起任何兴趣。
田齐给了她A级的权限, 那东哥和严哥应该也是拥有A级的权限, 王芳想了想，按了一下直通六楼的电梯。
“对不起，您的权限不足。”
不足？她不是A级权限吗？A级权限进不了A级实验室？王芳不死心的又试了一下, 依旧得到了相同的结果。无奈之下,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进入了5楼的B级实验室。
粗略的转了一下, 王芳数了数实验室的个数，只有三个，分别标注着B1、B2、B3。离她最近的是B3, 里边有七八个研究员, 他们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几个人聚在一起, 皱着眉头絮絮叨叨。王芳不知道那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蓝紫色圆球是什么, 只能根据门上的防辐射标志猜测那是一个能量球或反应堆。
顺时针走过去是B1实验室, 它的构造很特别, 中间的圆形空地占了整个实验室的百分之九十, 空地中间也只是孤零零的摆了一只巨大的机械手臂和一个像是星际科幻电影里的睡眠仓那样的东西。王芳往里边看了看, 发现这么大一个实验室, 竟然只有一个瘦瘦小小的科研员站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搞什么。
最后一个实验室是B2实验室，看到里边的内容的时候，王芳简直热泪盈眶，她终于又一个能看懂的了，这是研究天体的地方！
看完了整个B楼的实验室，王芳深深感受到了来自智慧生物的藐视之意。这还仅仅是B级实验室，那A级呢？田齐的S级呢？
从五楼下去，王芳一层一层的看下去，越看下去对这里的了解就越深。科研所的强大让人胆战心惊。因为在三楼的D级实验室，她竟然看到了核实验室！
核试验已经这么不入流了吗？D级？
被这个D级实验室震撼到了，王芳久久不能平复，所以当她在E级实验室发现有类似擎天柱的巨型装甲机器人的时候，她不但一点都不吃惊，还有一种正该如此的感觉。
谢谢科研所教她做人！
为数不多的信心被科研所打击的一塌糊涂，王芳郁闷的想，就这种情况，她真的能跑的了吗？
要不等着和东哥他们一起走？
这种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过了一下就被拍飞了。东哥和严哥不想走，可能是他们好不容易进来，事情还没有办完。但田齐为什么不让她走呢？把她当朋友？十天里就见了一面的朋友？拿她牵制东哥？可现在这情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在东哥和严哥眼里并没那么重要。
现在陷入了这么被动的局面，全都是因为前几天自己太过放松，她一直觉得，信息是最重要的资源，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就能尽可能的占据有利位置。
不过一切还来得及，就像越来越大的气泡，在涨破之前，依旧有很多时间。
中午的时候，王芳选择了在外边餐厅吃饭，科研所一楼的餐厅和王芳吃早饭的海下一层不同，这里更热闹，食物也更精致。
王芳选了一个人多的餐馆走了进去，这是一家中餐馆，感谢华国人爱在在餐桌上聊天的习惯，王芳第一天就有了收获。
科研所原来是在陆地上的，但是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王芳他们来之前的二十天左右，那里被军方演习时发射失误的武器炸成了废墟。但神奇的是，科研所在被炸的前一天竟然全员搬迁到了海上，可以说军方只是炸了一个空壳罢了。
听着那个人幸灾乐祸的嘲笑军方吃力不讨好，做了坏人还没做成坏事，王芳喝了一口水想：科研所和军方的关系看起来很差，但是私下里的关系真的会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差吗？会不会是军方演的一场戏呢？毕竟有军方背景的西科所的人在这里，而且看起来混得还不错。但如果他们真的同心同德，科研所对外宣称无一人伤亡是不是太打队友的脸了。
西科所这次来，是不是在代替军方示好呢？机械性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王芳发挥自己超强的耳里，搜寻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精致的食物，优美的环境，但这些不读耽误王芳这一顿饭吃的胃疼，她得到了很多有用的没有用的小道消息。大部分是有关闲谈的人来的地方的八卦或丑闻，关于科研所的消息很少，关于政／府和军／队的消息就更少了。
但王芳还是知道了一个让她说不上激动还是失落的消息，每个月的5号科研所都有直升机运送乘客往外边去，而且，无论是谁，只要买票都能出去。但是让她失落的是，离下一次外出还有二十一天。
这个时间太长了，中间会出现多少变数谁都不能确定，而且这里买东西都需要特权带来的额度，她觉得假如自己真的买了票走，想不告而别是不可能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王芳没有回去，继续在实验室楼层溜达，本着越高级越珍贵的想法，王芳把大部分的时间分配给了五楼，但是一直到晚饭时间，她都没有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难道她想错了，其实东哥的目标不在B级实验室里？还是说他能进A级和S级的实验室？
心里考虑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王芳买了个面包当晚饭带回了房间，打开门以后，她意外又不意外的看见了坐在里边的田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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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你晚饭就吃一个面包？额度不够了吗？”
“够，就是逛累了，想休息。”她是真的很累了，也不太想花心思试探田齐，只想快点躺下休息一会儿。
不过可惜，她委婉的逐客令他没有听懂：“你这几天还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了，那天看了医生回来，第二天就好多了。”
“那就好，今天6楼的守备跟我说，一个和我关联的A级权限想上六楼，是你吧？”
王芳不知道这是不是试探，但她知道这种时候表现的越放松越好。她把面包扔给田齐，又把自己扔到床上：“我以为A级权限就能进A级实验室呢，结果我只能进到五楼。”
她爬起来显得兴趣盎然地看着他：“A级实验室是什么样子的呢？”
田齐看着王芳脸上好非常感兴趣的表情，好笑的问道“你觉得B级实验室怎么样？”
“高端，洋气！即使站在一边看，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那A级实验室和它们恰恰相反。”
“洽洽相反？”
“A级实验室是纯理论实验室，基本上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办公室，里边的人每天就是做出假设，推演，吵架。”
“那你的S级实验室呢？”王芳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我的实验室？”田齐想了想：“那里边基本上就是一群废物，一堆垃圾，没什么吸引人的地方。不过最近我有了新方向，整体而言还不错。”
“听起来也不是很洋气啊。哦，对了，我在三楼还看见核反应实验室了呢！”王芳没有继续深入下去，她怕暴露。
“哼哼，那些二三四楼的东西都是赚吆喝，要热闹而已，没什么价值。”田齐似乎对那些东西不以为意：“行了，你先不要睡，一会儿我让人给拿点吃得来，只吃面包怎么能行呢。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毛血旺。”王芳躺在床上忽然说。
“什么？”
“毛血旺。”
“……我给你问问吧。”
田齐似乎有些无奈，他往床边走了几步，想知道她是不是认真的。王芳听见他的脚步声，扭过头去看着他：“想吃点刺激的。”田齐懂了，她就是想找他麻烦，点点头表示明白，他拿起面包走了出去。
过了有半个小时，服务员真的端来了一份豪华版的毛血旺，王芳揭开盖子，辣油的香气瞬间飘满房间。她不能吃辣，但是今天，她就是想吃点不一样的，结果吃了一口之后，那种又麻又辣的感觉让她的眼泪瞬间飙出。
吭哧吭哧的把那一盆毛血旺吃掉，王芳被辣椒逼出一身的汗。这时候再爽快的洗上一个热水澡，积累了一天的郁气就都被汗液带走了。
王芳擦着自己的头发，等头发半干的时候，用巨大的毛巾盖住自己，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从存储器里拿出了一把刀。她对着自己的大腿外侧比划了很久，最后把心一横，用力划了一道，献血瞬间飙出，她眼疾手快的拿出纱布迅速止血。
十几分钟后，血止住了，这个时候的她已经可以她淡定的拿下毛巾，穿上睡衣，仰躺在床上发呆了。
大腿很疼，但是她的心里却一片平静。刚刚她吃了整整一盆毛血旺，现在又有了刀伤，明天她的伤口应该会变的更严重。她不是在自残，只不过刚才田齐说到他的实验室有了个新方向时，她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之前自己身体上的那些伤口和淤青。
他说的新方向不会是自己吧？他不会在拿她做人体试验呢吧。这些疑问一个接一个的涌现出来，让她很害怕。
她想了一下，自己就是个普通人，一抓一大把的那种，应该没有什么让他惦记的。但后来她又想起了自己在刘阿姨那里得到的小册子，再练了那个小册子之后，王芳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好，她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个引起了田齐的兴趣，或者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引起了田齐的兴趣。
田齐曾两次问起她的身体情况，第一次是她在去看医生的那天，之后她的头晕和腰疼就奇迹般地变好了，再一次就是今天。王芳假设田齐因为什么原因投鼠忌器，没有把她抓到实验室，也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正在被研究，所以才会在研究她的同时出手干预了她的愈合情况。而想要验证这个很简单，虽然在睡梦中的伤口她并不清楚，但是大腿上的这个伤口确实她亲自划伤的。
强迫忽视疼痛，王芳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王芳被早晨的闹钟吵醒，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巨大的窗帘缓缓拉开，显示出窗外深蓝色的海洋，在室内灯光的照射下，她能看清在窗外自由自在的游玩的小鱼。
看着窗外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王芳缓缓地从被子爬起来，低下头撕开自己腿上贴着的纱布。
伤口还在，无论是深度、角度还是长度，都和昨晚她自己划得相仿。
呵呵，但是可惜，百密一疏。
王芳看着自己大腿上粘过医用胶带的部位，那里的过敏反应却消失不见了。她从来都没有寄希望于自己腿上那长长的伤口不被人发现，它只是一个障眼法。当然，不被发现最好的，但她也给自己做了第二手，第三手准备。
一是医用胶带，它只要粘过一次，就必定会留下痕迹，假如有人撕开了纱布，把她划上然后又重新沾上，那么必定会留下二次粘贴的痕迹。也许是胶印，也许是指纹。但是他们很细心，并没有在这里留下破绽。
第二个就是自己的体质了，王芳在第一层纱布夹层里加了一点自己过敏的东西，只要接触了，自己的皮肤上就会变红，奇痒无比。她吃了辣椒，又没有吃消炎药，伤口又红又肿，过敏引起的皮肤反应就不那么显眼了。但是虽然外貌看不出，她的感觉却不会骗人。
她的过敏反应消失了，纱布的确被换过了……
王芳顿时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