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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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账，一辈子都算不清。”
“嗯？”
丁昊抬头对她笑笑，不再继续说了。
蒋晓溪呆了一瞬。
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的笑。
蒋晓溪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不方便说就不说吧。”她从来不强人所难，也不想别人勉强她。
“真想知道？”
蒋晓溪也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
一副想窥探别人隐私的八卦样子，她自己都很讨厌，还是别表现出来了。
她看他一眼，没接话，就用沉默绕过这个话题。
她不再问，他也不答。
过了半刻，蒋晓溪转移话锋，“你为什么不去演唱会？”
“忙。”
“哦。”
他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待会有人来接我。”
丁昊，“任泽丞？”
“嗯。”
丁昊没有什么情绪的感慨一句，“这么晚了，你让男人送你回家。”
蒋晓溪斜他一眼，“要你送，你不是男人？”
丁昊，“......”
蒋晓溪突然觉得把他怼的无话可说很有意思，故意撩他，“喂，宜药高材生，你是不是智商高情商低？”
丁昊不懂她想干嘛，“你几个意思？”
蒋晓溪意味深长的一笑，凑近他，调侃，“上次那个小瘦子说，有几个女孩子追你你都爱理不理。你整天跟你兄弟们在一起，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丁昊，“......，我取向没有问题。”
蒋晓溪哈哈大笑。
医院夜里很安静，她清脆的笑声在整条走廊上回响。
他幽深的黑眸定在她的侧脸，沉默。
世界好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她悦耳的笑声。
她深吸了口气，停住了，嘴角还带着笑意，觉得好玩的看着他。
丁昊微微愣了愣，从她身旁站起来，低眸打量着她。
他没有说任何话，就这样看着她，却让蒋晓溪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蒋晓溪低眸想了一秒，站起来，问他，“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丁昊直直的看着她，像在准备什么预谋，两秒后，他略弯身，故意将嘴唇凑到她耳边。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萦绕在她耳旁，身体僵了下。
他在她耳旁轻声说话，只够她一个人听得到。
他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穿透她的发丝侵入她耳旁的皮肤，蒋晓溪感觉温热、微痒。
他说，“蒋晓溪，我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如果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拿你做实验？”
他的唇瓣移开她耳旁时，掠过她粉嫩的脸颊，他低眸看了眼，很有想亲一口的欲望，但他忍住了。
还不是时候。
蒋晓溪觉得自己今天，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
老虎不是不发威，发起威来，无力招架。而且，越是温驯的老虎，越是令人害怕。
丁昊站直了身体，手抄在裤兜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僵在原地，等着看她作何反应。
蒋晓溪缓了几秒，心里越想越气，抬头瞪他。
丁昊毫不示弱，“看什么看，你起的头。”
蒋晓溪无从反驳，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任泽丞就推门进来了，一见蒋晓溪就喊，“姑奶奶，你到底发生了啥事还整医院来了。电话里又不说，你要急死我啊！”
她踏着大步朝外走，板栗色的大卷花长发，在她盈盈后背上，随着她的动作，浮起又落下。
直到他们两人走出了门外，丁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
丁昊回到治疗室，问易凯事发具体经过。
易凯告诉他，他们三人看完演唱会，决定走回家。三人在路过十字路口另一边的夜市时，碰见他们五人。
易凯说，“肯定是上次那伙人。”
“你确定？”丁昊问。
易凯回想了一下，点头，“我确定。其中有一个左脸毁了容的人，他的脸是我当年砸的。”易凯眼里充满了恨意，“我下巴就他妈是他划的。”
丁昊看向易凯下巴上那道伤疤，皱了皱眉。
“哥，会不会又是那个人派他们来的？”陈文东问。
丁昊很有把握的判断，“不会。”
陈文东疑惑，“为什么？”
丁昊认真给他们分析，“宁晨只会背后给人使刀子，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在大街上追杀你们，更何况还是在夜市这样的闹区。我推测，肯定是那个被凯子打伤脸的人认出了凯子，想报仇。”
易凯如醍醐灌顶，“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点了。”
丁昊从座椅里站起来，易凯的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他看了眼，轻轻拍了拍易凯的肩，“以后要多加注意。这次是我的问题，不该给你们票去看演唱会。”
易凯想到了什么，“哥，那个蒋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当时我听见那几个人指着她骂了几句。”
丁昊默了默，也没多大把握，“应该不至于。”
易凯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天一起吃饭，本来我很讨厌她。特别是她打量我时的那个眼神，让我很讨厌。可今天，还真得谢谢她。如果她不及时施救，我们肯定跑不过那群王八蛋。”
丁昊也勾了下唇角，收回手放进兜里，“我先送易娟回去，你在这好好休息。”
陈文东跟着丁昊一起离开医院，半路上，易娟问他们，“你们认识今天救我们的那个女孩儿？”
陈文东答，“昊哥的女朋友。”
易娟脸色微变，质问丁昊，“昊哥，真的吗？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丁昊说，“同事。”
易娟不信，“刚才文东哥说是你女朋友。”
“文东瞎说。”又补充一句，“现在不是。”
一语双关，以后是不是，可说不定。
易娟也觉得这话怪怪的，但是总比承认了要好。
她脸上重新荡上笑意，勾住丁昊的胳膊，“昊哥，你以后想交女朋友了能告诉我吗？”
丁昊侧头看向她，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娟子，你以后不能这么拉着我。”
易娟撅着嘴看向他，“为什么？”
丁昊手□□兜里，往前走，“被喜欢你的男孩看到了不好。”
易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然后非常巧妙的误会了这话的意思，粲然一笑，又跑上去攀住他的胳膊，得意的说，“要是真有男孩喜欢我，那我就更得拉着你了。”易娟得意的吸吸鼻子，“让他们酸一酸。”
陈文东神搭话，“但你这样，蒋小姐会酸的。”
这话说得丁昊心里一个爽啊，他回头看陈文东一眼，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做的不错。
陈文东接收到讯息，上前一把把易娟拉过来，斥她，“好好的高中生，不把心思放在准备高考上，竟想些乱七八糟。小心我告诉你爹妈，拿棍子打你。”
像是点到了易娟的弱点，她跺了下脚，生气的对陈文东说，“哼！讨厌。”
撅着嘴，屁颠屁颠的跟在丁昊后面走，也不上前挽他了。
***
周一，晨早。
同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
蒋晓溪站在电梯门前等候电梯下行，发现走过来的人是丁昊，拿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盯着显示屏去了。
显然，她还在为丁昊医院里说的话生气。
察言观色，丁昊也很识趣的没有主动跟她搭话，自找没趣。
可是丁昊没想到，蒋晓溪的仇恨心极强，他们这一冷战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
有时候是下班在大厅偶然碰见，有时是午餐时在餐厅，有时是在资料室......
起码在电梯房时，她还给了他一个眼神，可后来，她直接是眼睛长在头顶，看见他只当是没看见，彻底无视。
有天丁昊去秦部长的办公室咨询工作上的问题，蒋晓溪正从里面出来。
她本来是看到他了，丁昊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薄唇张了张，话还没说出口，但是一下秒，蒋晓溪微抬起下巴看向前方，抱着一叠资料，与他擦肩而过。
丁昊大人不记小人过，甚至觉得有趣的扯了下嘴角。
而今天，丁昊来到了质管部办公室。
专程来找她。
丁昊一进屋，邹芸言笑晏晏的打招呼，“丁组长，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蒋晓溪本坐在电脑前，纤白的细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闻言，手指顿了下，然后又置若未闻的继续工作。
丁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找蒋晓溪有点事。”
上次，蒋晓溪刚推开门，一转身撞进丁昊的怀里，丁昊情急之下直接抱住她的后背，邹芸可是当场看了个现场直播。
邹芸意味深长的哦了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那你们聊吧，我刚好有事出去一下。”
蒋晓溪听这话觉得味道不对啊，皱着眉抬起头，看了邹芸一眼。
可她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待邹芸出去了之后，丁昊来到她办公桌旁，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绕着办公桌来回踱步了一个回合。
蒋晓溪望着电脑，听着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像声声敲响在她脑子里。
她不耐烦的抬头看他。
丁昊一只胳膊抱着，另一只胳膊搭在上面顶着下巴，像在思考什么。一抬眸，看进她烦闷的眼里。
丁昊松下双臂，慢腾腾的踱过去，靠坐到她办公桌上，低头看着她。
而蒋晓溪的视线一直在跟着他的眼睛走，现在停下了，仰头望他。
丁昊偏了偏头，有些困扰的看着蒋晓溪说，“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你才会答应。”
“这笔账，一辈子都算不清。”
“嗯？”
丁昊抬头对她笑笑，不再继续说了。
蒋晓溪呆了一瞬。
他还是第一次，对她这么——温柔的笑。
蒋晓溪从他脸上移开目光，放松的往椅背上一靠，“不方便说就不说吧。”她从来不强人所难，也不想别人勉强她。
“真想知道？”
蒋晓溪也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因为好奇。
一副想窥探别人隐私的八卦样子，她自己都很讨厌，还是别表现出来了。
她看他一眼，没接话，就用沉默绕过这个话题。
她不再问，他也不答。
过了半刻，蒋晓溪转移话锋，“你为什么不去演唱会？”
“忙。”
“哦。”
他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待会有人来接我。”
丁昊，“任泽丞？”
“嗯。”
丁昊没有什么情绪的感慨一句，“这么晚了，你让男人送你回家。”
蒋晓溪斜他一眼，“要你送，你不是男人？”
丁昊，“......”
蒋晓溪突然觉得把他怼的无话可说很有意思，故意撩他，“喂，宜药高材生，你是不是智商高情商低？”
丁昊不懂她想干嘛，“你几个意思？”
蒋晓溪意味深长的一笑，凑近他，调侃，“上次那个小瘦子说，有几个女孩子追你你都爱理不理。你整天跟你兄弟们在一起，你不会喜欢男人吧？”
丁昊，“......，我取向没有问题。”
蒋晓溪哈哈大笑。
医院夜里很安静，她清脆的笑声在整条走廊上回响。
他幽深的黑眸定在她的侧脸，沉默。
世界好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她悦耳的笑声。
她深吸了口气，停住了，嘴角还带着笑意，觉得好玩的看着他。
丁昊微微愣了愣，从她身旁站起来，低眸打量着她。
他没有说任何话，就这样看着她，却让蒋晓溪有种无形的压迫感。
蒋晓溪低眸想了一秒，站起来，问他，“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丁昊直直的看着她，像在准备什么预谋，两秒后，他略弯身，故意将嘴唇凑到她耳边。
她感受到他的呼吸萦绕在她耳旁，身体僵了下。
他在她耳旁轻声说话，只够她一个人听得到。
他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烟草的味道，穿透她的发丝侵入她耳旁的皮肤，蒋晓溪感觉温热、微痒。
他说，“蒋晓溪，我提醒你，不要玩火自焚。如果再有下次，信不信我拿你做实验？”
他的唇瓣移开她耳旁时，掠过她粉嫩的脸颊，他低眸看了眼，很有想亲一口的欲望，但他忍住了。
还不是时候。
蒋晓溪觉得自己今天，经历了两次惊心动魄。
老虎不是不发威，发起威来，无力招架。而且，越是温驯的老虎，越是令人害怕。
丁昊站直了身体，手抄在裤兜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僵在原地，等着看她作何反应。
蒋晓溪缓了几秒，心里越想越气，抬头瞪他。
丁昊毫不示弱，“看什么看，你起的头。”
蒋晓溪无从反驳，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任泽丞就推门进来了，一见蒋晓溪就喊，“姑奶奶，你到底发生了啥事还整医院来了。电话里又不说，你要急死我啊！”
她踏着大步朝外走，板栗色的大卷花长发，在她盈盈后背上，随着她的动作，浮起又落下。
直到他们两人走出了门外，丁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
丁昊回到治疗室，问易凯事发具体经过。
易凯告诉他，他们三人看完演唱会，决定走回家。三人在路过十字路口另一边的夜市时，碰见他们五人。
易凯说，“肯定是上次那伙人。”
“你确定？”丁昊问。
易凯回想了一下，点头，“我确定。其中有一个左脸毁了容的人，他的脸是我当年砸的。”易凯眼里充满了恨意，“我下巴就他妈是他划的。”
丁昊看向易凯下巴上那道伤疤，皱了皱眉。
“哥，会不会又是那个人派他们来的？”陈文东问。
丁昊很有把握的判断，“不会。”
陈文东疑惑，“为什么？”
丁昊认真给他们分析，“宁晨只会背后给人使刀子，绝对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派人在大街上追杀你们，更何况还是在夜市这样的闹区。我推测，肯定是那个被凯子打伤脸的人认出了凯子，想报仇。”
易凯如醍醐灌顶，“看来以后出门得小心点了。”
丁昊从座椅里站起来，易凯的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纱布，他看了眼，轻轻拍了拍易凯的肩，“以后要多加注意。这次是我的问题，不该给你们票去看演唱会。”
易凯想到了什么，“哥，那个蒋小姐不会有什么危险吧？当时我听见那几个人指着她骂了几句。”
丁昊默了默，也没多大把握，“应该不至于。”
易凯扯起嘴角笑了笑，“那天一起吃饭，本来我很讨厌她。特别是她打量我时的那个眼神，让我很讨厌。可今天，还真得谢谢她。如果她不及时施救，我们肯定跑不过那群王八蛋。”
丁昊也勾了下唇角，收回手放进兜里，“我先送易娟回去，你在这好好休息。”
陈文东跟着丁昊一起离开医院，半路上，易娟问他们，“你们认识今天救我们的那个女孩儿？”
陈文东答，“昊哥的女朋友。”
易娟脸色微变，质问丁昊，“昊哥，真的吗？你什么时候谈女朋友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丁昊说，“同事。”
易娟不信，“刚才文东哥说是你女朋友。”
“文东瞎说。”又补充一句，“现在不是。”
一语双关，以后是不是，可说不定。
易娟也觉得这话怪怪的，但是总比承认了要好。
她脸上重新荡上笑意，勾住丁昊的胳膊，“昊哥，你以后想交女朋友了能告诉我吗？”
丁昊侧头看向她，把胳膊从她怀里抽出来，“娟子，你以后不能这么拉着我。”
易娟撅着嘴看向他，“为什么？”
丁昊手□□兜里，往前走，“被喜欢你的男孩看到了不好。”
易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然后非常巧妙的误会了这话的意思，粲然一笑，又跑上去攀住他的胳膊，得意的说，“要是真有男孩喜欢我，那我就更得拉着你了。”易娟得意的吸吸鼻子，“让他们酸一酸。”
陈文东神搭话，“但你这样，蒋小姐会酸的。”
这话说得丁昊心里一个爽啊，他回头看陈文东一眼，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做的不错。
陈文东接收到讯息，上前一把把易娟拉过来，斥她，“好好的高中生，不把心思放在准备高考上，竟想些乱七八糟。小心我告诉你爹妈，拿棍子打你。”
像是点到了易娟的弱点，她跺了下脚，生气的对陈文东说，“哼！讨厌。”
撅着嘴，屁颠屁颠的跟在丁昊后面走，也不上前挽他了。
***
周一，晨早。
同一家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
蒋晓溪站在电梯门前等候电梯下行，发现走过来的人是丁昊，拿眼角余光瞟了他一眼，然后盯着显示屏去了。
显然，她还在为丁昊医院里说的话生气。
察言观色，丁昊也很识趣的没有主动跟她搭话，自找没趣。
可是丁昊没想到，蒋晓溪的仇恨心极强，他们这一冷战竟然持续了一个星期。
有时候是下班在大厅偶然碰见，有时是午餐时在餐厅，有时是在资料室......
起码在电梯房时，她还给了他一个眼神，可后来，她直接是眼睛长在头顶，看见他只当是没看见，彻底无视。
有天丁昊去秦部长的办公室咨询工作上的问题，蒋晓溪正从里面出来。
她本来是看到他了，丁昊本想跟她打声招呼，薄唇张了张，话还没说出口，但是一下秒，蒋晓溪微抬起下巴看向前方，抱着一叠资料，与他擦肩而过。
丁昊大人不记小人过，甚至觉得有趣的扯了下嘴角。
而今天，丁昊来到了质管部办公室。
专程来找她。
丁昊一进屋，邹芸言笑晏晏的打招呼，“丁组长，你怎么大驾光临了？”
蒋晓溪本坐在电脑前，纤白的细指在键盘上快速的敲击。闻言，手指顿了下，然后又置若未闻的继续工作。
丁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找蒋晓溪有点事。”
上次，蒋晓溪刚推开门，一转身撞进丁昊的怀里，丁昊情急之下直接抱住她的后背，邹芸可是当场看了个现场直播。
邹芸意味深长的哦了声，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那你们聊吧，我刚好有事出去一下。”
蒋晓溪听这话觉得味道不对啊，皱着眉抬起头，看了邹芸一眼。
可她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待邹芸出去了之后，丁昊来到她办公桌旁，但是他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绕着办公桌来回踱步了一个回合。
蒋晓溪望着电脑，听着他那沉重的脚步声，像声声敲响在她脑子里。
她不耐烦的抬头看他。
丁昊一只胳膊抱着，另一只胳膊搭在上面顶着下巴，像在思考什么。一抬眸，看进她烦闷的眼里。
丁昊松下双臂，慢腾腾的踱过去，靠坐到她办公桌上，低头看着她。
而蒋晓溪的视线一直在跟着他的眼睛走，现在停下了，仰头望他。
丁昊偏了偏头，有些困扰的看着蒋晓溪说，“我在想，该怎么跟你说，你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