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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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再摸下去我就要硬了。”谭明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人还是有点昏沉，但他似乎任何时候都能这么不正经，发着烧也可以调戏人。
“小睿真是你生的？”沈唐久被他的话打断思绪，却没收回手，依旧在那道疤痕上划过，他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这一次，只要谭明哲说是，他就信，百分百信。
“是啊。”谭明哲望着他，嘴角勾起，招牌的笑容挂在嘴上，“你不信的话就要努力一点啊，我再给你生个小久久出来。”
沈唐久哭笑不得，小九九……还真是朗朗上口啊！
“感觉好点没有？”沈唐久拿着棉球又仔细帮他擦了擦胸腹和胳膊，这才搭好毯子，“冷不冷？”
“不冷了，现在感觉浑身发热……”谭明哲问他，“陆洋呢？还有睿睿哪儿去了？”
“哦，我让他们带他去吃晚饭了。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沈唐久拿过手机，翻看外卖APP。
“随便叫点什么吧，唔，算了，我想吃锅贴，蒸饺。”谭明哲道。
“行，再来份粥。”沈唐久找到一家面食店，点了素馅肉馅各几种锅贴蒸饺，然后点了两份粥让他们送来。
谭明哲继续问他：“陆洋检查出什么结果没？”
“具体他没说，只说对他研究有帮助。你这个小白鼠很称职。”沈唐久难得玩笑道。
谭明哲笑了起来。
“哎，刚才我就想问你，你摆弄什么呢？”谭明哲稍微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沈唐久的手，“那是我的手机吧？”
“嗯，是你的手机。我把小睿跟你以前的照片发我的手机上来了。”沈唐久一边摆弄手机一边道，“在温泉山庄那会儿看完我就想弄来着，后来忙着比赛又忙着照顾你，差点忘了。反正现在没事，正好打发时间。你要是渴了就说话。要不就再睡会儿也行。”
“睡不着了，太热了。”谭明哲往外挪了挪，探了探胳膊，“你空调调的多少度啊？”
“三十度。”
“……”
“你发发汗也好。这休息室只是偶尔用来睡午觉的，毯子太薄了，就算把羽绒服都搭你身上也不如两床被子管用。别乱动了。”沈唐久放下手机，上前把谭明哲不老实的手臂塞回毯子，又把上面的羽绒服整了整，看到谭明哲脖子上的红痕，沈唐久眼神略微有点复杂，“哎，你有好好清理身体吗？”
谭明哲乐了：“当然有啊。我还没那么蠢，在身体没确定稳定恢复之前就再次让它有怀孕的可能……”
想想如果一个小小人再挺个大肚子，那也太不！堪！入！目！了……
谭明哲想到那个小小人挺大肚的画面，顿时浑身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唐久帮他把毯子往脖颈下掖了掖，欲言又止道：“……还以为是你久不开荤，被我折腾得厉害了，身体承受不住……”
所以才发高烧的吗？
谭明哲翻了个白眼：“我还没那么逊！大少爷！”
沈唐久嘴角翘起，不置可否。
谭明哲翻完白眼又忍不住撩大少爷：“不信你帮我检查检查好了。”
反正刚刚都帮他涂抹酒精扒光了……
沈唐久：“……”
谭明哲说完自己乐了，他就乐意看沈唐久的窘迫模样。
不过这回沈唐久好像没客气，也没不好意思，还真将他翻了个身，试图检查。
“哎哎哎，大少爷，别动我，头好晕……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谭明哲忙不迭地开口，头晕是真的。
“都做过了，害羞什么？”沈唐久把他弄趴下，掀开了毯子，手指扯开谭明哲的内裤——说起来这内裤还是他自己的——露出两片翘臀，沈唐久伸手去检查。
“哎……嘶……大少爷轻点儿……”谭明哲哼哼着，羞愤地恨不得把头扎进床底下。
“清理倒是清理干净了，就是有些红肿，我是不是该买些药膏给你涂抹？”沈唐久郑重其事地开口，“这算是你第一次吧？”
“……废话。”
“我也是第一次，力道把握得不好，弄伤了你，你怎么之前不说？”沈唐久给他扯好内裤，又拉过毯子盖好，“还一个劲儿地勾引我。”
“我欠呗！”谭明哲没好气地道，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堂堂大少爷也能这么污，简直了……
“我去买药。”沈唐久站起身来，他记得公司楼下有个药店，毕竟这里是特保公司，跌打损伤是常事，药店便应运而生。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需要的药。
“不用了……”谭明哲没叫住人，只看到沈唐久把门锁上离开了。
“……”谭明哲把脑袋撞进枕头里，哎，丢死人了！
沈唐久回来的很快，还真拿了药膏要给他涂抹。
谭明哲将丢人的感觉扔到九霄云外，决定好好享受。
——男朋友这么温柔体贴，是他赚了好么，还害羞个屁啊！
沈唐久给他处理好之后，去洗了洗手。
回来看到谭明哲还趴着，他笑着碰碰谭明哲的脑袋：“要躺过来吗？”
“嗯。”
沈唐久把他翻回来，再次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体温：“好像稍微好点了。”
“还睡吗？”沈唐久看看时间，快八点了，外卖怎么还不来？
“不想睡了。”谭明哲眨眨眼，“聊聊天呗！”
“好，你想聊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GAY的？”谭明哲好奇道。
“上大学的时候。”沈唐久倒是也没隐瞒，他坦然道，“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生，高中的时候也有跟女孩子做做题逛逛操场什么的，后来上了大学，接触的人多了，五湖四海各式各样，所以就听说了同性恋这个词。开始不觉得什么，后来，在澡堂看见同性身体自己会很兴奋这才知道不对劲……”
“那你就没交往过男人？”谭明哲不太信，“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还武力值爆满，多有安全感啊！要是想找对象，就算是男的也肯定有不少人扑过来吧？”
“哪儿像你说得那么随便？”沈唐久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把下巴搁在椅背上，微垂着眼眸，追忆着自己刚刚有此认知时候的感觉，低声道，“那会儿我猛地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还以为是自己病了，心中十分慌乱，查过资料也看过片子，最终确定不是错觉。所以假装自己很忙，也压抑着感情，后来也的确是很忙，还没毕业我就来我爸的公司帮忙，慢慢接手了很多任务，忙着各国奔波，忙着保护委托人，忙着训练新人，也就无暇去想这事儿了。除了我妈催我找对象的时候有点无奈，其他倒是还好。”
“至于你说什么安全感……我想当初之所以没有女孩跟我交往，恐怕是在担心我们这些特保人员自身的人身安全之类的，反倒没有安全感。”沈唐久补充道，不过谭明哲能给他这么高评价他心底是很开心的。
“那你理想中的对象该是什么样子的？”谭明哲也有点明白B国国情，对待同性恋还不是那么友善和明朗。他在A国就好多了，几乎随处可见，没人去在乎什么同性异性，相爱不就好了？
沈唐久抬眸瞄了他一眼，还未说话，谭明哲先笑了，自恋道：“明白了，你理想中的人就是我这样的对不对？”
“也无不可啊。”沈唐久笑道，随后他手机响了，是外卖到了。
沈唐久起身去门口刷了卡开门，接过外卖，送走对方。
恰在这时，欧阳文给他打电话，问要不要给他带吃的？
沈唐久回绝了：“我叫了外卖，你们好好吃吧。不用管我。”
欧阳文放下电话，冲小不点道：“听见了吧？我就说你爸又不傻，乖乖吃你的。”
沈睿放下心来，夹了一块红烧肉，专心吃起来。
“来，吃饭吧。”沈唐久搬了个小桌放到床上，把谭明哲扶起来，然后将锅贴蒸饺都打开放好，外卖袋里装着的盛醋的小塑料袋也拆开，把醋倒在饺子里，“吃吧。多吃素馅的。”
沈唐久又把两份粥打开，一份是百合莲子粥，一份是红枣山药粥，他将红枣山药粥推过去：“来，给你补补。”
“……”谭明哲咬着个饺子差点噎着。
沈唐久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今天被陆洋抽走一管血，补补血。”
谭明哲恨恨咬饺子，当做是沈唐久咬了。
谭明哲食欲倒是还行，吃了两份蒸饺，喝掉一碗粥，便放下筷子和勺子：“饱了，吃不动了。”
“那就接着睡吧。”沈唐久也吃饱了，他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走，“今天也不折腾了，就在休息室凑合一晚吧。要是明天退烧明天再回家。”
“行。”
这间休息室不大，但也足够他们睡了。加上沈唐久和谭小睿，绝对没问题。
谭明哲感觉自己晚上迷迷糊糊的听见沈睿跟沈唐久说话，然后身边挨了一个很高大的热源，想来小家伙睡在边上了，沈唐久估计是怕自己把病传染给小家伙吧？
半夜里，沈唐久还给谭明哲喂了几回热水。
反正谭明哲只记得被叫起来了就张口喝水，喝完倒头就睡，喝那么多水也没去上厕所，反倒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到早上的时候，沈唐久探手摸他额头，他感觉到沈唐久松了口气。
看来应该是退烧了。
陆洋和欧阳文也是在公司睡的，除了沈唐久有休息室，欧阳文也有个休息室。
他这个休息室的床有点小，是单人床，欧阳文觉得自己块头大，怕把戴眼镜的小鸡仔给挤死，所以二话没说，随便打了个地铺，让陆洋在床上睡的。
陆洋一大早就去敲沈唐久休息室的门了。
早上还没吃饭，刚好再次采血检测一下。
沈唐久给他打开门：“你还真早。”
“哈哈，我这不是怕他万一突然变小了就没办法采集到干净的血液了吗？”陆洋挤进门，走到桌边，那里还放着昨天他的各种器材，他重新拿了一个没拆封的针管，消毒之后溜达到了床边。
谭明哲也醒了，自觉伸出一条胳膊，一边闭眼一边道：“早知道昨天就不让你抽血了。”
平白无故被抽两回血，简直无辜死了。
“那怎么能早知道？要是你等不及今天到来就变小了，那我昨天抽的血好歹也是有点用的。”陆洋没那么心软，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血管，吸了一管血后将棉签按在针眼处，心道，还是变大的时候好，随便吸血，吸两管都没事。
谭明哲呸他一口，自己伸手按着棉签：“少咒我，谁说我一定得变小啦！说不定就会这么阴差阳错地复原了呢！”
陆洋撇嘴，不置可否。
要真这么好，那还要那么些个厉害的科研人员作甚？每个人随便鼓捣个磁场，不怕死地磁场辐射一番，变小体验一下小人国的世界，然后再找个温泉泡一泡，拿瓶红酒喝一喝，就变大了？
然而谭明哲虽然气势汹汹，但他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感觉视野陡然一降，手脚瞬间缩短，人也缩小回了三寸的小小人了！
“卧槽！”谭明哲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毯子里传来。
陆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嘿！这大变小人变得好！哎，大帅哥，你太不知好歹了，所以老天收回了好意。”
沈唐久眼神一黯，他快步上前，掀起毯子，看见三寸小人从自己的浅色内裤里钻出来，一脸郁卒。
——因为昨晚睡觉的时候是脱光了睡的，就穿着一条内裤，现如今猛地缩小，内裤就好像是一张大毯子把变小的谭明哲兜头压了下去。
沈唐久本来在惋惜怎么这么快就变回去了，还以为发烧只是因为清理不当引起的，毕竟现在退烧了……不过见他这副表情又忍不住以手抵唇，忍笑忍得很辛苦。
谭明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那个针眼也变得十分小了，不用棉签也没事，他不由慨叹——果然大的时候抽血最合适。
一抬头看见沈唐久忍俊不禁，他气恼地往内裤上一坐，唉声叹气道：“行了，笑吧笑吧，别憋坏了你们！”
“喂，你再摸下去我就要硬了。”谭明哲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人还是有点昏沉，但他似乎任何时候都能这么不正经，发着烧也可以调戏人。
“小睿真是你生的？”沈唐久被他的话打断思绪，却没收回手，依旧在那道疤痕上划过，他又问了一次这个问题。
这一次，只要谭明哲说是，他就信，百分百信。
“是啊。”谭明哲望着他，嘴角勾起，招牌的笑容挂在嘴上，“你不信的话就要努力一点啊，我再给你生个小久久出来。”
沈唐久哭笑不得，小九九……还真是朗朗上口啊！
“感觉好点没有？”沈唐久拿着棉球又仔细帮他擦了擦胸腹和胳膊，这才搭好毯子，“冷不冷？”
“不冷了，现在感觉浑身发热……”谭明哲问他，“陆洋呢？还有睿睿哪儿去了？”
“哦，我让他们带他去吃晚饭了。你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叫外卖。”沈唐久拿过手机，翻看外卖APP。
“随便叫点什么吧，唔，算了，我想吃锅贴，蒸饺。”谭明哲道。
“行，再来份粥。”沈唐久找到一家面食店，点了素馅肉馅各几种锅贴蒸饺，然后点了两份粥让他们送来。
谭明哲继续问他：“陆洋检查出什么结果没？”
“具体他没说，只说对他研究有帮助。你这个小白鼠很称职。”沈唐久难得玩笑道。
谭明哲笑了起来。
“哎，刚才我就想问你，你摆弄什么呢？”谭明哲稍微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沈唐久的手，“那是我的手机吧？”
“嗯，是你的手机。我把小睿跟你以前的照片发我的手机上来了。”沈唐久一边摆弄手机一边道，“在温泉山庄那会儿看完我就想弄来着，后来忙着比赛又忙着照顾你，差点忘了。反正现在没事，正好打发时间。你要是渴了就说话。要不就再睡会儿也行。”
“睡不着了，太热了。”谭明哲往外挪了挪，探了探胳膊，“你空调调的多少度啊？”
“三十度。”
“……”
“你发发汗也好。这休息室只是偶尔用来睡午觉的，毯子太薄了，就算把羽绒服都搭你身上也不如两床被子管用。别乱动了。”沈唐久放下手机，上前把谭明哲不老实的手臂塞回毯子，又把上面的羽绒服整了整，看到谭明哲脖子上的红痕，沈唐久眼神略微有点复杂，“哎，你有好好清理身体吗？”
谭明哲乐了：“当然有啊。我还没那么蠢，在身体没确定稳定恢复之前就再次让它有怀孕的可能……”
想想如果一个小小人再挺个大肚子，那也太不！堪！入！目！了……
谭明哲想到那个小小人挺大肚的画面，顿时浑身恶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唐久帮他把毯子往脖颈下掖了掖，欲言又止道：“……还以为是你久不开荤，被我折腾得厉害了，身体承受不住……”
所以才发高烧的吗？
谭明哲翻了个白眼：“我还没那么逊！大少爷！”
沈唐久嘴角翘起，不置可否。
谭明哲翻完白眼又忍不住撩大少爷：“不信你帮我检查检查好了。”
反正刚刚都帮他涂抹酒精扒光了……
沈唐久：“……”
谭明哲说完自己乐了，他就乐意看沈唐久的窘迫模样。
不过这回沈唐久好像没客气，也没不好意思，还真将他翻了个身，试图检查。
“哎哎哎，大少爷，别动我，头好晕……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谭明哲忙不迭地开口，头晕是真的。
“都做过了，害羞什么？”沈唐久把他弄趴下，掀开了毯子，手指扯开谭明哲的内裤——说起来这内裤还是他自己的——露出两片翘臀，沈唐久伸手去检查。
“哎……嘶……大少爷轻点儿……”谭明哲哼哼着，羞愤地恨不得把头扎进床底下。
“清理倒是清理干净了，就是有些红肿，我是不是该买些药膏给你涂抹？”沈唐久郑重其事地开口，“这算是你第一次吧？”
“……废话。”
“我也是第一次，力道把握得不好，弄伤了你，你怎么之前不说？”沈唐久给他扯好内裤，又拉过毯子盖好，“还一个劲儿地勾引我。”
“我欠呗！”谭明哲没好气地道，这人，真是不可貌相，堂堂大少爷也能这么污，简直了……
“我去买药。”沈唐久站起身来，他记得公司楼下有个药店，毕竟这里是特保公司，跌打损伤是常事，药店便应运而生。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他需要的药。
“不用了……”谭明哲没叫住人，只看到沈唐久把门锁上离开了。
“……”谭明哲把脑袋撞进枕头里，哎，丢死人了！
沈唐久回来的很快，还真拿了药膏要给他涂抹。
谭明哲将丢人的感觉扔到九霄云外，决定好好享受。
——男朋友这么温柔体贴，是他赚了好么，还害羞个屁啊！
沈唐久给他处理好之后，去洗了洗手。
回来看到谭明哲还趴着，他笑着碰碰谭明哲的脑袋：“要躺过来吗？”
“嗯。”
沈唐久把他翻回来，再次探手试了试他的额头体温：“好像稍微好点了。”
“还睡吗？”沈唐久看看时间，快八点了，外卖怎么还不来？
“不想睡了。”谭明哲眨眨眼，“聊聊天呗！”
“好，你想聊什么？”
“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是GAY的？”谭明哲好奇道。
“上大学的时候。”沈唐久倒是也没隐瞒，他坦然道，“之前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喜欢女生，高中的时候也有跟女孩子做做题逛逛操场什么的，后来上了大学，接触的人多了，五湖四海各式各样，所以就听说了同性恋这个词。开始不觉得什么，后来，在澡堂看见同性身体自己会很兴奋这才知道不对劲……”
“那你就没交往过男人？”谭明哲不太信，“你这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还武力值爆满，多有安全感啊！要是想找对象，就算是男的也肯定有不少人扑过来吧？”
“哪儿像你说得那么随便？”沈唐久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他把下巴搁在椅背上，微垂着眼眸，追忆着自己刚刚有此认知时候的感觉，低声道，“那会儿我猛地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还以为是自己病了，心中十分慌乱，查过资料也看过片子，最终确定不是错觉。所以假装自己很忙，也压抑着感情，后来也的确是很忙，还没毕业我就来我爸的公司帮忙，慢慢接手了很多任务，忙着各国奔波，忙着保护委托人，忙着训练新人，也就无暇去想这事儿了。除了我妈催我找对象的时候有点无奈，其他倒是还好。”
“至于你说什么安全感……我想当初之所以没有女孩跟我交往，恐怕是在担心我们这些特保人员自身的人身安全之类的，反倒没有安全感。”沈唐久补充道，不过谭明哲能给他这么高评价他心底是很开心的。
“那你理想中的对象该是什么样子的？”谭明哲也有点明白B国国情，对待同性恋还不是那么友善和明朗。他在A国就好多了，几乎随处可见，没人去在乎什么同性异性，相爱不就好了？
沈唐久抬眸瞄了他一眼，还未说话，谭明哲先笑了，自恋道：“明白了，你理想中的人就是我这样的对不对？”
“也无不可啊。”沈唐久笑道，随后他手机响了，是外卖到了。
沈唐久起身去门口刷了卡开门，接过外卖，送走对方。
恰在这时，欧阳文给他打电话，问要不要给他带吃的？
沈唐久回绝了：“我叫了外卖，你们好好吃吧。不用管我。”
欧阳文放下电话，冲小不点道：“听见了吧？我就说你爸又不傻，乖乖吃你的。”
沈睿放下心来，夹了一块红烧肉，专心吃起来。
“来，吃饭吧。”沈唐久搬了个小桌放到床上，把谭明哲扶起来，然后将锅贴蒸饺都打开放好，外卖袋里装着的盛醋的小塑料袋也拆开，把醋倒在饺子里，“吃吧。多吃素馅的。”
沈唐久又把两份粥打开，一份是百合莲子粥，一份是红枣山药粥，他将红枣山药粥推过去：“来，给你补补。”
“……”谭明哲咬着个饺子差点噎着。
沈唐久笑了：“你想什么呢，我是说你今天被陆洋抽走一管血，补补血。”
谭明哲恨恨咬饺子，当做是沈唐久咬了。
谭明哲食欲倒是还行，吃了两份蒸饺，喝掉一碗粥，便放下筷子和勺子：“饱了，吃不动了。”
“那就接着睡吧。”沈唐久也吃饱了，他把这些东西都收拾走，“今天也不折腾了，就在休息室凑合一晚吧。要是明天退烧明天再回家。”
“行。”
这间休息室不大，但也足够他们睡了。加上沈唐久和谭小睿，绝对没问题。
谭明哲感觉自己晚上迷迷糊糊的听见沈睿跟沈唐久说话，然后身边挨了一个很高大的热源，想来小家伙睡在边上了，沈唐久估计是怕自己把病传染给小家伙吧？
半夜里，沈唐久还给谭明哲喂了几回热水。
反正谭明哲只记得被叫起来了就张口喝水，喝完倒头就睡，喝那么多水也没去上厕所，反倒是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
到早上的时候，沈唐久探手摸他额头，他感觉到沈唐久松了口气。
看来应该是退烧了。
陆洋和欧阳文也是在公司睡的，除了沈唐久有休息室，欧阳文也有个休息室。
他这个休息室的床有点小，是单人床，欧阳文觉得自己块头大，怕把戴眼镜的小鸡仔给挤死，所以二话没说，随便打了个地铺，让陆洋在床上睡的。
陆洋一大早就去敲沈唐久休息室的门了。
早上还没吃饭，刚好再次采血检测一下。
沈唐久给他打开门：“你还真早。”
“哈哈，我这不是怕他万一突然变小了就没办法采集到干净的血液了吗？”陆洋挤进门，走到桌边，那里还放着昨天他的各种器材，他重新拿了一个没拆封的针管，消毒之后溜达到了床边。
谭明哲也醒了，自觉伸出一条胳膊，一边闭眼一边道：“早知道昨天就不让你抽血了。”
平白无故被抽两回血，简直无辜死了。
“那怎么能早知道？要是你等不及今天到来就变小了，那我昨天抽的血好歹也是有点用的。”陆洋没那么心软，毫不犹豫地将针头扎进血管，吸了一管血后将棉签按在针眼处，心道，还是变大的时候好，随便吸血，吸两管都没事。
谭明哲呸他一口，自己伸手按着棉签：“少咒我，谁说我一定得变小啦！说不定就会这么阴差阳错地复原了呢！”
陆洋撇嘴，不置可否。
要真这么好，那还要那么些个厉害的科研人员作甚？每个人随便鼓捣个磁场，不怕死地磁场辐射一番，变小体验一下小人国的世界，然后再找个温泉泡一泡，拿瓶红酒喝一喝，就变大了？
然而谭明哲虽然气势汹汹，但他话音刚落没多久，就感觉视野陡然一降，手脚瞬间缩短，人也缩小回了三寸的小小人了！
“卧槽！”谭明哲气急败坏的声音从毯子里传来。
陆洋忍不住哈哈笑起来：“嘿！这大变小人变得好！哎，大帅哥，你太不知好歹了，所以老天收回了好意。”
沈唐久眼神一黯，他快步上前，掀起毯子，看见三寸小人从自己的浅色内裤里钻出来，一脸郁卒。
——因为昨晚睡觉的时候是脱光了睡的，就穿着一条内裤，现如今猛地缩小，内裤就好像是一张大毯子把变小的谭明哲兜头压了下去。
沈唐久本来在惋惜怎么这么快就变回去了，还以为发烧只是因为清理不当引起的，毕竟现在退烧了……不过见他这副表情又忍不住以手抵唇，忍笑忍得很辛苦。
谭明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那个针眼也变得十分小了，不用棉签也没事，他不由慨叹——果然大的时候抽血最合适。
一抬头看见沈唐久忍俊不禁，他气恼地往内裤上一坐，唉声叹气道：“行了，笑吧笑吧，别憋坏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