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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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日两人同司晨吃饭已经过去了好几天。这几日,何畹彤一直在家潜心自学,已然掌握了几千个的常用汉字。肖以茗也很称职,除了做些家务,基本上都陪在何畹彤身边,履行着自己作为她在这个时代的启蒙老师的职责。

    如今,何畹彤已经能够识得一些常用物品、独立使用较为简易的家用电器了。她可以在自己觉得疲劳的时候,顺畅自如的打开音响听听音乐稍作放松,也能够将换洗下来的衣物用洗衣机甩干,晾晒在衣架上,甚至还能够在肖以茗未起身前,进到厨房为她们煮好两杯温热的牛奶。

    现在的何畹彤,已不再表现出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的那般惊慌,在生活中所展现的自如,让肖以茗有种“她原本就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那一边,何畹彤正怡然的享受着新鲜事物给自己带来的乐趣,这边,却让肖以茗纠结不已。自某天何畹彤从电视广告中得知那日|她手中M巾的作用时,肖以茗总觉得她每每看向自己时,眼中都含带着调笑意味。回想起那日,自己见着满墙面的M巾,满脸羞红,支吾道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飞快的将何畹彤推离那片区域。

    为了避免被何畹彤笑话,肖以茗这几天尽量避免与她有眼神接触,就连说话时也目光闪烁,搞得何畹彤莫名其妙,自己究竟是哪儿惹得她不高兴了?可是思来想去,却也得不到答案。

    这日,两人依旧是一人一边占领着沙发的两端。何畹彤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她发现,这个名为电视的东西,可以连通外界,让自己获得许多有用的资讯信息,最快的了解当前的国家形势。而肖以茗则懒懒的瘫坐在沙发的另一边,手里随意的翻着一本时尚杂志,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一阵门铃的响声打断了此刻的宁静。肖以茗看着何畹彤推开盖在身上的薄被,穿着她们一同购买的室内软拖,走到了对讲门前。

    “以茗——是我啦。我来给你奖励了。”不用见到人,光听见司晨的声音,肖以茗都有种想要装作自己不在家的冲动。

    本打算示意畹彤不要让司晨知道自己在家,可是她略微迟了一步,何畹彤已经按了开门的按键。司晨就像是一道白色闪电,飞快的窜到了她家的门前。

    “哎?原来是畹彤给我开的门呐,我就说怎么那么快,谢谢你畹彤。”司晨见站在门边迎接自己的是何畹彤,露出她洁白的牙齿,对着何畹彤笑着说。

    何畹彤向着她礼貌的点点头,侧开身子让路给司晨进屋来。

    “喂——看见我来了也不出门迎接一下,把人家畹彤当丫鬟使唤还是你太懒。”看见几乎将全身陷进沙发里,用极其慵懒的姿态欢迎着自己的肖以茗,司晨忍不住吐槽她两句。

    “你又不是别人。还有,只是开个门而已,我没有把畹彤当丫鬟使唤好么。”肖以茗像只懒猫,如果可以不说话,她只愿意用眼神交流。

    “好了,快起来吧,我有正事儿和你说。”司晨用手指了指楼上,示意她进书房里谈,“快点儿,我先上去了。”

    见司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肖以茗这才懒洋洋的起身,她看着又回到沙发上正为自己盖着薄被的何畹彤,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柔声道:“我上去和司晨说会儿话。”何畹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啪”。书房中,司晨将一个牛皮纸袋扔到了肖以茗身前的桌子上,转身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得意的说:“看看吧,会是你想要的。”

    上次吃完那顿饭,司晨就知道了肖以茗做好了将何畹彤长期留在身边的打算,她对何畹彤的印象还不错,于是就着手办了这些。

    肖以茗打开牛皮袋,取出里面的东西,翻看着。一张印有何畹彤模样的身份证、一份破旧到可以证明一段历史的出身证明,还有印着何畹彤姓名的小学至高中的毕业证及一些其他的零散证书。看见这些证件,肖以茗猛地抬起头,她不解的看向司晨,“你怎么会有这些?”

    司晨对肖以茗的反应感到十分满意。她就知道肖以茗一个刚穿越过来两年的人,对这些身份证件之类的没有太大的概念,想不到办这些个东西,实在太正常不过了。她得意的笑了起来,露出可爱的虎牙,打趣道:“你不用担心这些证件的真实性,网上都是可以查到的。我可是磨破了嘴皮,跑断了腿才给你办来的这些。想当初你来的时候,替你办这些证件,手续还不那么繁杂,可现在可真是难办呐。”

    “你也不用太感谢我,在这里生活,这些证件总是要用到的。况且你帮了我签下那么大的一单生意,我怎么会单单请你吃一顿饭就能表达我的谢意呢的。”

    肖以茗看着她打趣自己的轻松模样,心里满满的暖意。司晨总是给自己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上一世,除了凌落和那个人,再也没有人如此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

    “谢谢你,司晨。这些东西,我的确没有考虑到。”

    “和我还说什么谢谢,咱俩的交情,你再这么见外我可就要生气了。”司晨佯怒道。

    “对了,你和畹彤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吧,我正在帮她努力适应这里,她也十分聪明,学得很快。”

    “她对你来说是特殊的。”不是疑问句,司晨用陈述的口吻对肖以茗说。“我知道这也许源自于你们都来自于甯国,你对她有着莫名的亲近;也许是因为你太过善良,不忍心让刚穿越来的她受到新环境的伤害,但是以茗——”她突然停下抖动着的双|腿,坐直了身体,正色道:“不要再对女人动心了。”

    ——“不要再对女人动心了。”

    ——“我说过,你我再见之时,只会是敌人,再无其他。”

    ——“茗,除了你我同是女子之外,我们还有着不同的立场,所以求你,让我走吧。”

    ——“琼儿,我喜欢你。”

    最终的最终,肖以茗只想起了最初与柳涵琼相识的画面。

    那一日,作为长公主的她前往皇城中最大的寺庙为皇兄祈福,祈愿她那身体一贯羸弱的胞兄可以早日康复,重回到大殿前。

    上完香,肖以茗便在禁卫的保护下启程回宫。她一路欣赏着街市的繁闹,正想何时带上凌落来这里好好的转一转,也会很有趣。却被一声怒吼影响到了心绪。

    “贱人,让你再跑,看我不打死你——”

    肖以茗拧了拧眉,撩|开轿子窗户上的帷幔,向外看去。

    这是一个身着大红喜服的凶恶男子,身后跟着四五个手提棍棒的家丁,一看就是某富家子弟的二世祖,他们正凶狠的对着跌倒在地的一男一女威胁道。

    那女子身披霞帔,头发和衣着因得此前的拉扯而稍显凌|乱。在她身边,是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此时正死死地护住她。那女子面色凄凉,在看见男子那被撕扯得破烂不堪的衣服和青肿着的双眼时,泪如雨下。“李郎,你走吧,我既被父亲卖与他做妾,此生便注定如此了。你忘了我们的婚约,忘了我,好好的生活吧。”

    “不,玉儿,是这小人设局害了叔父,他本就垂涎你许久,只想借此机会将你掳了去。”

    “无论有何缘由,这就是我的宿命,我认了。李郎,你快走。”

    “别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在一旁的二世祖腆着肥大的肚子,向后退了退,他双手一挥,示意身后的家丁,“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给我上,一个也不许放走。”

    听得少爷的命令,那四五个家丁走上前,团团围住了两人,挥动着手中的木棒,就要动起手来——

    突然几个石子伴随着巨大的力道,弹射向了那几个家丁挥舞着的双手。他们忍受不住手中疼痛,木棒纷纷掉落。

    “谁!哪个不长眼的敢找本少爷的茬,活的不耐烦了吧!”二世祖见着家丁们一个个蹲着身子在地上哀嚎,怒气冲冲的对着周围的人吼道。

    “哎哟!”忽的,那二世祖的脸也受到了石子的款待,他蹲下|身子,揉着有些微肿的脸颊,突然,一个身着青色衣裙,蒙着面纱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身前。

    她周身好似散发着能令人窒息强大的气场,正用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他:“你准备如何?”

    这二世祖被女子冰冷的嗓音冻住了思绪,忽的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我管这红杏出墙的婆娘于你何干。”

    “你的家事我不管,但是你妨碍了我赶路——”那女子指了指此时所站立的路中心,“那便和我有关了。”

    “那你想如何?!”二世祖不服,但摸着自己还在肿痛的脸,不禁软下了气势,“那我放你过去,”又转头对着瘫倒在地上的两人恶狠狠的说:“一会儿再收拾你们这对狗男女!”

    “不,我突然变了主意——不是放我过去,而是,你得先放了他们,再滚到一边让开路。”

    那清秀女子忽然说到。

    “你休想!她可是我花了一百两银子买来的!”

    “呵,一百两么……”女子轻笑道,她从袖内取出钱袋,拿了几枚金闪闪的大元宝,随意的丢在了他的身上,“这女子,我买了。”

    本来二世祖还想和那女子理论一番,却在对上了她略带威胁的眼神,心生惧意,于是招呼起家丁,灰头土脸的走了。

    倒落在一旁的男子见这稍显清冷的女子救了他们的命,连忙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身前:“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而那女子只是摇摇头,扶起正对自己行着大礼的书生,淡淡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七尺男儿,上应跪天地,下当跪父母,切不可对我行如此重礼。”

    “这里有些银票,你们拿去,权当做小女子给二位的贺礼了。”柳涵琼拿出几张银票,放进书生的手中,飘然离去。

    肖以茗坐在轿中,目睹了这发生的一切,她复放下帷幔,淡淡的对着外面的凌落说:“跟上她。”

    柳涵琼从离开街市时就发现,后面有人在紧紧的跟着自己。她淡然的停下了脚步,回转身子,对着轿子朗声道;“阁下跟了我许久,不曾打算现身相见么?”

    肖以茗示意凌落让轿夫停下轿子,整了整身上衣着,倾身下了轿子。“适才小女子目睹姑娘仗义相助,心生敬仰,不由得差下人跟着姑娘,如若惊扰到姑娘,还望见谅。”

    柳涵琼看向步履轻|盈,翩然向自己走来的肖以茗,那一刻的四目相对,注定了两人的一世纠缠。

    何畹彤看着渐渐平稳了呼吸的肖以茗,松了口气。不知司晨中午和她谈了些什么,自司晨离开之后,她便满面阴沉,就连和她一同吃饭的时候,也默不作声。

    直到自己刚才起身去客厅喝水,听见了从她房里传出痛苦的呻|吟声——

    何畹彤一整个下午都在担心着肖以茗,这时听见她房内发出的声响,立即上楼进到了她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肖以茗紧蹙着双眉,双手紧紧的攥握成拳。她的面色苍白,仿佛入了梦魇,口中断续的说着一些自己听不清的话语。

    何畹彤打来了一盆热水,用温热的毛巾替她擦去脸上细密的汗珠。这样的肖以茗,自己已是第二次见了。到底是何事,令她在睡着时都如此惶恐不安,她那在对待世人的温和表面之下,又掩饰了怎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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