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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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商立刻就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压低了声音：“过来帮我善后。”
然后在孟令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莫为安拉到了自己身边，再也没看一眼周围的人，拉着莫为安就往餐厅外走。
“秦商！”孟令婉回过神，看着自己被泼了一身的菜渣油水垃圾，顿时惊叫起来，“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这样对我？！”
莫为安火气上头，脑子里一片嗡鸣声，整个人都气得发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要冲过去跟孟令婉撕打。
秦商紧紧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莫为安，你在做什么？被狗咬了你就非得咬回去？不怕得狂犬病吗？”
秦商说这话的时候，餐厅里仍是一片安静。自从孟令婉被泼了一身菜汤之后，都没人敢动一下，连最前面正在点菜的同学都呆住了。
这话一说出口，秦商的态度显而易见。不少人看向孟令婉的目光，不由得就带上了同情。尤其是，知晓秦商身份的几个人，神色更是复杂。
本来还以为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成绩好身份又高，有点性格反而惹人喜欢，但是现在看来，真聪明还是装出来的，显而易见。
正是午饭时间，按理来说，每个餐厅都有几名学生会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光明正大地欺压事件，给学校造成不良影响。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餐厅里的一景一物就像是被定格了，学生们的姿势都没有再变换一下，战战兢兢地看着两尊大神，即使是有心瞧热闹的，这会儿也不敢上前。
这种诡异的宁静直到学生会长原笙奕进来的时候才有所松动。
高一的新生们都有些激动，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常年占据各种神榜的学长，什么“最有气质的贵公子”、“历年来得奖最多的学神”、“最得人心的学生会长”……之类的。
此刻看过去，原笙奕也的确不负众望，长相俊美，玉树临风，一双勾人的凤眼不怒自威。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子一瞬间就拜倒在学生会长的运动裤下了。
莫为安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了，紧抿着唇，眼里的泪珠儿却在打转转，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她就一直强忍着，绝对不能在这种人面前哭出来。
“好了，大家都吃饭吧。”原笙奕看了看表弟，又看了看他怀里倔强的小姑娘，心里叹气，却仍是只能认命地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纪律委员去调监控，今天值班的都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下午六点之前交到学生会办公室。”
原笙奕一句一句地吩咐着，然后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刚刚的目击证人，吃过饭去我办公室找我，不来的——”
原笙奕看向刚刚莫为安和秦商一起吃饭的位置，眼神在附近的几个人身上转了几圈，清俊文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后果自负。”
刚刚跟莫为安搭话的东北大兄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看着小孩子们都听话地按照吩咐去做事了，原笙奕这才满意地转过身来，指了指秦商和莫为安：“你们俩，先跟我来。”
秦商心里鄙视他的装腔作势，却仍是乖乖跟上去了，毕竟现在有求于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莫为安也低着头，被秦商牵着，畅通无阻地走出了餐厅。
直到进了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秦商才松开手，熟门熟路地打开了旁边的小侧门。
“喂！”原笙奕表示抗议，那是他的休息室，你们想干嘛？
秦商并没有理他，看着莫为安：“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莫为安摇了摇头，仍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原笙奕看了看莫为安，又看向秦商，以眼神挤兑他：“说话啊，平时不是挺有能耐的么？”
秦商垂眉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莫为安，嘴里却装模作样地跟原笙奕请示：“会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
什么叫“没什么事儿”？！原笙奕气的肝疼，事情发展的整个过程都交代清楚了吗？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跟学生们交代？有没有认识到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孟令婉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知不知道说不定就扯上家里了？……
但是看着秦商瞥过来的目光，会长大人他也只能咬紧了牙关，还得态度巨好地恭送这位大神：“嗯，后续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秦商和莫为安走在小路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学生，盯着两人多看几眼，然后快步走开，没走出去几步远，就开始窃窃私语。
秦商看向莫为安，少女一直很安静，眉眼低垂，看上去乖巧极了。
秦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斟酌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开口：“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要是早知道孟令婉是个蛇精病，他就不会冷处理了。
莫为安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有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母被人无缘无故骂了，所以，今天的事，我不会道歉。”
秦商点了点头，有要求就好。他最怕的就是，莫为安不声不响转学了。
“不会让你道歉的，要道歉也是孟令婉。”秦商摸了摸她的长发，却被莫为安躲开了。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我这个人，很怕麻烦的。如果下一次再有人骂我父母，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要捅死他。”莫为安看着他，“谢谢你帮我补课，我也帮了带了半个月的酸奶，算是扯平了吧？”
说完，也不等秦商有什么反应，莫为安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既然每次被找麻烦都是因为跟某个男生或是大小姐走得太近，那就保持距离呗。她这个人啊，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寂寞。独自一个人的生活，她也过了很多年，慢慢地，就习惯了。
虽然，莫为安并不觉得打了孟令婉真的会风平浪静地就这么过去，大不了就转学呗。
想想前几天跟父亲立下的豪言壮语，莫为安觉得打脸真疼。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本来想去父亲办公室的，莫为安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跑进了厕所，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隔间里，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莫为安觉得自己真是没有丝毫长进，就算是十五年后，她依然还是会被十几岁的小孩子欺负到哭。她从来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一个人的出身，就真的代表了所有吗？
她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笑话。
秦商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他的傻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进了……男厕所，只好赶紧跟了上去，站在厕所门口，瞪着每一个进来的人，举起手机给他们看，锁屏的壁纸换成了六个大字：请去别的厕所。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十五分钟之后，厕所里总算是没了人。秦商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累瘫了，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但是念及莫为安，他又坚持着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
直到小隔间再也没有抽噎声了，秦商觉得莫为安蹲坑也应该蹲累了，差不多要出来了，就走了过去，站到了她锁了门的那间厕所前面。
莫为安红着眼睛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面前的秦商，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再次栽倒在蹲坑里。
“你进了男厕所。”秦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厕所门口的标志。
莫为安：“……”更想哭了怎么办？
“不过你放心好了，除了我没人看到，我没让他们进来。”秦商挺得意。
莫为安哽了一下，这特么就算本来没人知道的，也肯定会被大家猜测了，顿时更生气了，拍打着秦商的胳膊：“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秦商也不动，任凭她发泄，直到莫为安自己停了手，却看到她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帕，秦商帮她抹了把泪，皱着眉，十分用力地安慰道：“你要是觉得刚刚不解恨，过两天咱们找人套她麻袋，行不行？顺便拍个照传到论坛上？”
莫为安吸了吸鼻子：“那不就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了么？”
“那就用别人的账号上传。”秦商一脸无赖。
莫为安心里堵得慌，明知道秦商已经很努力得在安慰她，却仍是笑不出来，扬了扬唇角，眼泪又掉了下来。
莫为安便低下头去，不想跟他说话了。
“没事了，别担心。”秦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却仍是不能感同身受，他所能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情，完美地平息下去，便也只好这么承诺着。
看到莫为安一脸的眼泪鼻涕，又伸出手去帮她抹了一把，然后把手帕塞到她手里：“记得回去帮我洗干净了。”
说着，又忍不住抱抱她。这么小，这么软，他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她呢？
“我去！啥时候厕所也成约会的圣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兄弟备受惊吓的声音。
秦商立刻就站了起来，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压低了声音：“过来帮我善后。”
然后在孟令婉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把莫为安拉到了自己身边，再也没看一眼周围的人，拉着莫为安就往餐厅外走。
“秦商！”孟令婉回过神，看着自己被泼了一身的菜渣油水垃圾，顿时惊叫起来，“你就为了这么一个东西，这样对我？！”
莫为安火气上头，脑子里一片嗡鸣声，整个人都气得发抖，根本来不及思考，就要冲过去跟孟令婉撕打。
秦商紧紧抱着她，摸了摸她的脸颊，强迫她对上自己的视线：“莫为安，你在做什么？被狗咬了你就非得咬回去？不怕得狂犬病吗？”
秦商说这话的时候，餐厅里仍是一片安静。自从孟令婉被泼了一身菜汤之后，都没人敢动一下，连最前面正在点菜的同学都呆住了。
这话一说出口，秦商的态度显而易见。不少人看向孟令婉的目光，不由得就带上了同情。尤其是，知晓秦商身份的几个人，神色更是复杂。
本来还以为是个聪明的女孩子，成绩好身份又高，有点性格反而惹人喜欢，但是现在看来，真聪明还是装出来的，显而易见。
正是午饭时间，按理来说，每个餐厅都有几名学生会的人，就是为了防止出现光明正大地欺压事件，给学校造成不良影响。但是此刻，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餐厅里的一景一物就像是被定格了，学生们的姿势都没有再变换一下，战战兢兢地看着两尊大神，即使是有心瞧热闹的，这会儿也不敢上前。
这种诡异的宁静直到学生会长原笙奕进来的时候才有所松动。
高一的新生们都有些激动，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常年占据各种神榜的学长，什么“最有气质的贵公子”、“历年来得奖最多的学神”、“最得人心的学生会长”……之类的。
此刻看过去，原笙奕也的确不负众望，长相俊美，玉树临风，一双勾人的凤眼不怒自威。没什么见识的小孩子一瞬间就拜倒在学生会长的运动裤下了。
莫为安此刻也已经冷静下来了，紧抿着唇，眼里的泪珠儿却在打转转，但是看到眼前的这些人，她就一直强忍着，绝对不能在这种人面前哭出来。
“好了，大家都吃饭吧。”原笙奕看了看表弟，又看了看他怀里倔强的小姑娘，心里叹气，却仍是只能认命地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纪律委员去调监控，今天值班的都给我写五千字的检讨，下午六点之前交到学生会办公室。”
原笙奕一句一句地吩咐着，然后停顿了一会儿，才又说道：“刚刚的目击证人，吃过饭去我办公室找我，不来的——”
原笙奕看向刚刚莫为安和秦商一起吃饭的位置，眼神在附近的几个人身上转了几圈，清俊文雅的脸上露出一丝琢磨不透的笑意：“后果自负。”
刚刚跟莫为安搭话的东北大兄弟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看着小孩子们都听话地按照吩咐去做事了，原笙奕这才满意地转过身来，指了指秦商和莫为安：“你们俩，先跟我来。”
秦商心里鄙视他的装腔作势，却仍是乖乖跟上去了，毕竟现在有求于人，不跟他一般见识。
莫为安也低着头，被秦商牵着，畅通无阻地走出了餐厅。
直到进了学生会会长的办公室，秦商才松开手，熟门熟路地打开了旁边的小侧门。
“喂！”原笙奕表示抗议，那是他的休息室，你们想干嘛？
秦商并没有理他，看着莫为安：“要不要去睡一会儿？”
莫为安摇了摇头，仍是低着头站在那里，也不说话。
原笙奕看了看莫为安，又看向秦商，以眼神挤兑他：“说话啊，平时不是挺有能耐的么？”
秦商垂眉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莫为安，嘴里却装模作样地跟原笙奕请示：“会长，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
什么叫“没什么事儿”？！原笙奕气的肝疼，事情发展的整个过程都交代清楚了吗？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跟学生们交代？有没有认识到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人是不对的？孟令婉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知不知道说不定就扯上家里了？……
但是看着秦商瞥过来的目光，会长大人他也只能咬紧了牙关，还得态度巨好地恭送这位大神：“嗯，后续我会处理的，你们先回去上课吧。”
秦商和莫为安走在小路上，时不时有路过的学生，盯着两人多看几眼，然后快步走开，没走出去几步远，就开始窃窃私语。
秦商看向莫为安，少女一直很安静，眉眼低垂，看上去乖巧极了。
秦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斟酌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开口：“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要是早知道孟令婉是个蛇精病，他就不会冷处理了。
莫为安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有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父母被人无缘无故骂了，所以，今天的事，我不会道歉。”
秦商点了点头，有要求就好。他最怕的就是，莫为安不声不响转学了。
“不会让你道歉的，要道歉也是孟令婉。”秦商摸了摸她的长发，却被莫为安躲开了。
“以后，我们还是保持距离吧。我这个人，很怕麻烦的。如果下一次再有人骂我父母，我可能会控制不住要捅死他。”莫为安看着他，“谢谢你帮我补课，我也帮了带了半个月的酸奶，算是扯平了吧？”
说完，也不等秦商有什么反应，莫为安转身就快步走开了。
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既然每次被找麻烦都是因为跟某个男生或是大小姐走得太近，那就保持距离呗。她这个人啊，从小到大，最不怕的就是寂寞。独自一个人的生活，她也过了很多年，慢慢地，就习惯了。
虽然，莫为安并不觉得打了孟令婉真的会风平浪静地就这么过去，大不了就转学呗。
想想前几天跟父亲立下的豪言壮语，莫为安觉得打脸真疼。然后，眼泪就控制不住了，稀里哗啦地流了下来。
本来想去父亲办公室的，莫为安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跑进了厕所，把自己关在一个小隔间里，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莫为安觉得自己真是没有丝毫长进，就算是十五年后，她依然还是会被十几岁的小孩子欺负到哭。她从来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一个人的出身，就真的代表了所有吗？
她所有的努力，在这一刻，仿佛都变成了笑话。
秦商跟在后面，眼睁睁看着他的傻姑娘，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跑进了……男厕所，只好赶紧跟了上去，站在厕所门口，瞪着每一个进来的人，举起手机给他们看，锁屏的壁纸换成了六个大字：请去别的厕所。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十五分钟之后，厕所里总算是没了人。秦商觉得自己几乎都要累瘫了，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但是念及莫为安，他又坚持着在门口站了一小会儿。
直到小隔间再也没有抽噎声了，秦商觉得莫为安蹲坑也应该蹲累了，差不多要出来了，就走了过去，站到了她锁了门的那间厕所前面。
莫为安红着眼睛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面前的秦商，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再次栽倒在蹲坑里。
“你进了男厕所。”秦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指了指厕所门口的标志。
莫为安：“……”更想哭了怎么办？
“不过你放心好了，除了我没人看到，我没让他们进来。”秦商挺得意。
莫为安哽了一下，这特么就算本来没人知道的，也肯定会被大家猜测了，顿时更生气了，拍打着秦商的胳膊：“是不是傻？是不是傻？”
秦商也不动，任凭她发泄，直到莫为安自己停了手，却看到她的眼泪又冒了出来。
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帕，秦商帮她抹了把泪，皱着眉，十分用力地安慰道：“你要是觉得刚刚不解恨，过两天咱们找人套她麻袋，行不行？顺便拍个照传到论坛上？”
莫为安吸了吸鼻子：“那不就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了么？”
“那就用别人的账号上传。”秦商一脸无赖。
莫为安心里堵得慌，明知道秦商已经很努力得在安慰她，却仍是笑不出来，扬了扬唇角，眼泪又掉了下来。
莫为安便低下头去，不想跟他说话了。
“没事了，别担心。”秦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想过无数的可能性，却仍是不能感同身受，他所能做的，就是让这件事情，完美地平息下去，便也只好这么承诺着。
看到莫为安一脸的眼泪鼻涕，又伸出手去帮她抹了一把，然后把手帕塞到她手里：“记得回去帮我洗干净了。”
说着，又忍不住抱抱她。这么小，这么软，他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她呢？
“我去！啥时候厕所也成约会的圣地了？!”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大兄弟备受惊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