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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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雅隐约觉得温卉语气不对，但又想不出什么问题，只得如实道，“吾初次相见便道明，吾是魔君。”
温卉闭上眼睛，掩盖住了所有情绪，“走吧，回去吧。”
“汝怎么了？”央雅不太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没有啊，”温卉道，“我没事，走啦，回去睡觉了。”
两人很快又回到了酒店，央雅趁温卉熟睡后，就去见佟筱晩。因为酒店靠近影视城，所以剧组把酒店三四层都给包了下来，专门拿给剧组人员休息用。
佟筱晩演的是女二，因此她被分到比较好的一个房间，恰巧是温卉的隔壁，这倒是方便了央雅，要知道她可不能离开温卉十步远。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佟筱晩等了大半夜，一脸不爽道。
“吾有事。”央雅心里也不太爽快，今晚温卉压根不在状态，跟她说话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我问你，和我们见面后的百花节时你在哪里？”佟筱晩不欲争论，直接问出她的问题。
“百花节？”央雅想了想，“在此之前，吾早已离开东宁界。”
“你去了哪里？”
央雅不太想说，佟筱晩却不依，“央雅，这是你自己要说清楚的，你现在又含糊其辞了？”
“吾中了缘里牵。”央雅阴沉着脸，道。
“缘里牵？”佟筱晩愣了一下，随即笑喷了，“哈哈哈，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小炼气期修士结为道侣，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
“= =b可笑乎？”央雅额角青筋暴起，“吾将打死汝，汝信否？”
“哈哈，”佟筱晩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我不笑了，这点我相信你，跟你认识这么多年，除了那次，你没有骗过我们。”
“那我告诉你吧，百花节时，千华山上发生了什么。
“在我们见面后没多久，我和杏皖同时收到你的传信纸鹤，你邀请我们在百花节前去你的洞府赏花。我笑对杏皖说，‘这人第一次邀我们去赏花诶，你说这是不是很稀奇’。杏皖也笑道，‘别是食人花就行了’。当时，我们两人都没有多想，我们还在期待着百花节一同游玩，我天真的希望，我们三人能够永远一起嬉闹，即便那时六界已然大乱，我也总认为杏皖的预言不会实现，我和杏皖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百花节很快就来了，我和杏皖依照信上所言，到了千华山顶，你的洞府旁边，到的时候那里所有的花都开了，好美。你的魔仆颜笙在一旁等候，她让我们坐在一处石凳上，告诉我们，她去叫你过来，让我们稍作等候。没一会，‘你’也确实来了，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大批自称仙君的道貌岸然之辈。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么？他们说，如果我和杏皖愿意自毁魔身成为他们的奴仆，他们可以留我们一命，并且给我们延寿丹延长寿命。哈哈，真是好条件，而且这还是‘你’给我们争来的好处。我和杏皖一开始都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但是，等他们开始围攻我们时，颜笙也加入了，我们都知道颜笙是‘你’最忠心的魔仆，她如果也攻击我们，那除了是‘你’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支使她。
“杏皖察觉到我们所坐的石凳是阵法中心，而阵法已经开始运转，杏皖为了救我，将那些虚伪之人引到阵法死门，而让我从生门逃脱，待我杀出去后。杏皖她自爆了，魔魂俱灭，纵然我留存世间六千年，我也找不到她的轮回了，只是我一直不相信……”
见到好友，佟筱晩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了，她放声大哭，“我有时就在想，杏皖没了，我还活着是为了什么呢？连那些害死杏皖的人的子辈都死光了，我越发孤独，可时间太久，我连杏皖的相貌都记得模糊了，我怕，有一天，我会忘记她。”
央雅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对不起，对不起……”央雅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够缓解内心的悲伤和愧疚，虽然这件事跟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实际上，若不是她让颜笙不必照管洞府，也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佟筱晩哭着笑道，“颜笙是魔仆，她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那些人利用你的投影迷惑她，她也无法分辨出。我当初就应该和杏皖一起走的，你说杏皖自爆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寂寞。”她这么多年都是靠着对那些人，对央雅的恨而苟延残喘，她的内心一片荒芜，到了现在，她连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怡潇！”央雅拽住佟筱晩，她感觉面前这人像是要消散了一般，“杏皖为何自爆？皆是因你！她愿为你永世不入轮回，而你呢？竟欲弃她真心！怡潇，我知你深爱杏皖，但若你离世，除我之外，无人再能记得有杏皖此人。”
佟筱晩抬起头，眼底黑沉，“央雅，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央雅见她如此决绝，心里更加不好受，却也只能回到隔壁。
佟筱晩做了一个梦。在她还是佟怡潇，还没有入魔道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黄衣姑娘。
“怡潇，”姑娘笑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颊边的梨涡可爱无比，“一起来玩啊！”她朝佟怡潇伸出手，裙摆在空中飞舞着，“来啊，一起来玩啊！”
“董杏皖！”佟怡潇皱起眉，杏皖身子单薄，常年吃着药，“这已经深秋了，说了让你穿厚点。”
董杏皖嘟嘟嘴，“怡潇，一起玩嘛，不冷的。”说着，她拉起佟怡潇的手，“喏，我手是不是热乎乎的，走嘛。”
两人牵着手，一蹦一跳，走向远方。佟筱晩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那些日子真好，她闭上了眼，一滴泪划过脸颊。
第二天早晨，央雅脸色很差，温卉则神情恍惚，小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卉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事。”温卉慢了一拍反应过来，她心里装着事，反应就没那么灵敏。
“要不要我去跟路哥说，给你请一天假啊？”小萍还是不放心。
“不用，”温卉捏捏鼻梁，“你去把早饭拿来吧。”
“好。”小萍只得道。
温卉是个很敬业的人，纵然状态不行，但在拍摄时也都尽量发挥出正常水平。
中午，央雅去隔壁找佟筱晩了，温卉抽了空给温木打了个电话。
“哥。”
“嗯，”温木正好有空，“妹妹，你怎么了？病又犯了？那得吃药哦。”
“你才犯病了呢，”被温木这么一逗，温卉心里也轻快许多了，“我找你，是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说吧。”温木放下手里的笔，他跟温卉的关系很好，可能是双胞胎，而且温卉刚出生差点早夭的原因，他一直颇为照顾这个同胞妹妹。许多艰苦的时候，他们都互相安慰，互相帮助。
“哥，如果你有个好友，我是说如果，你一直以为她是正常人，但是有一天，你突然知道她是魔修，但她对你很真诚，那么，我到底是疏远她，还是继续和她做朋友？”温卉不自觉握紧手机，期待着温木给她一个答案。
“小卉，”温木柔声道，“说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你养了只狗，你一直以为它是哈士奇，但哪天，你把它牵出去，别人告诉你，它是拉布拉多，不是哈士奇，那么难道你就要把它丢了么？你舍得么？”
“我虽然没有修炼，但是我也一直不满修仙界的成俗，为何要以那人修炼的道路来判断那人的好坏？难道她修的是魔道，她就一定滥杀无辜，无恶不作么？小卉，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别人的看法对你并不会有影响，和谁交朋友，是你的自由。”
温卉心里的阴云一下散去了，是啊，温木说得不错，她向来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这次怎么会如此纠结？太不像她了。
温卉想通了，不论是魔修还是什么，央雅就是央雅，是她的朋友，至于告诉修仙联盟管理局？她还做不出背后捅朋友一刀的事情来。
所以，当央雅窜门回来后，看见温卉对她来了个大大的微笑时，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汝怎么了？”央雅惊喜中略带惊恐，“汝被灵姬附身了？”灵姬是一种动物，它天生长有笑脸。
“说什么呢。”温卉瞪了眼央雅，“我只是想通了而已。”
“想通什么？”
“没什么，”温卉眨眨眼，“要吃蓝莓软曲奇么？我做的哦。”
“要！”央雅眼睛一下子亮了，拿了一块尝了一口，牛奶和蓝莓完美融合在一起，一入口，奶香和果香瞬间蔓延在口中，齿畔留香。
“好吃！”央雅对于美味的食物毫无保留的赞美。
温卉浅浅的笑着，“好吃就多吃点。”
戏还未杀青，佟筱晩的戏份就完了，绮萝为救萧钰，死在了小boss的手下，却也因为她的死亡，萧钰当场顿悟，打败了小boss，修为大大提高。
佟筱晩走的时候，央雅又去见了她一面，但佟筱晩看起来跟以前一般无二，央雅也不确定佟筱晩是否真的放下了那些事。
佟筱晩给了央雅一个玉简，“这是杏皖想要留给你的，自己看吧，后悔有期。”
“此后汝去往何处？”央雅问道。
佟筱晩想了想，“我可能会去海的那边，杏皖以前一直想去，但是当时没有办法渡海。嘿，你别说，凡人也很了不起哦，起码比修仙者了不起。”
央雅不知怎样安慰老友，只能给个拥抱，当做告别。
拍摄进度很快就到了尾声，温卉还差一场，属于她的戏份就拍完了。
这段的剧情是仙魔大战的最后决战，傅挽之被人设计困于宫内不得出，萧钰和莫琬云与仙王苦战，主角的好友被几个仙君拖住，无法前往支援，仙王眼看将要杀掉两人时，傅挽之倾尽全力脱困，在危急时刻救下了萧钰和莫琬云，却生生受了仙王的全力一击而受重伤，傅挽之于是自爆，拉着仙王一起灭亡。
这场戏很重要，林金润光是给温卉讲戏，就讲了一个小时，才放她去赵姐那儿化妆，酝酿情绪。
“哈哈哈，萧钰小儿！今天你就和这个魔界妖女一起死吧！”仙王万雍盛将一对锤子高高举起，刹时紫光大作。
“住手！”傅挽之及时赶到，看到萧钰的惨样，美丽的凤目里满满都是怒火，“万雍盛！枉你还是一个仙王，却使诡计困我于宫殿，转而还欲杀两个小辈！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傅挽之，我赞你是个巾帼枭雄，不欲杀你，但是，萧钰我必杀之！”万雍盛锤子一撞，一道闪电劈开天地袭向萧钰。
闪电的速度太快，傅挽之和莫琬云情急之下舍身扑向萧钰，然而傅挽之在前，莫琬云在后，闪电劈在了傅挽之身上，雷电窜进经脉，剧痛一下子袭来，麻痹了全身。
万雍盛见一击不行，再次扬起锤子，傅挽之修为被封住大半，只得运转法力，周身燃起蓝黑色的火焰。
萧钰拥住莫琬云，见状大吼，“师傅！不！”
傅挽之扯住万雍盛，绝美的面庞有着解脱的神色。绚烂到极致的光在空中闪烁，强大的法力波动让万物为之静止，萧钰呆呆的看着，仿佛魂被抽走，莫琬云也明白了什么，眼泪刷的下来了，“天若魔王……自爆了。”
戏份拍完了，温卉接过水喝了一大口，刚转身，就看见原君逸站在后面，只见原君逸温和的笑笑，“你演得很好，刚刚我差点真哭了。”
“前辈说笑了。”温卉有些诧异原君逸为何前来搭话，原君逸虽然表面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但跟他一旦有接触，你就会了解这人完全是败絮其中，滥交花心耍大牌，除了不吸毒和长得好看以及演技过得去，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前辈的演技才叫好呢，要不是有前辈和小祖姐带着，我肯定难以入戏。”不管原君逸目的是什么，温卉都得捧着他，以免这人给她使绊子。
“哈哈，你可真会说话，”原君逸眼底有着赞扬，“演技这么好，人又这么漂亮，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此话一出，温卉终于懂了原君逸的意思，要么是原君逸想要潜她，要么就是有人想从原君逸的口中来提点她，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好得罪，她不想多麻烦温木，温木现在地位已经很敏感了，这个时期她要尽量不惹事。
正当她在想说辞时，孙陵未过来了，“温卉，林导叫你。”
温卉有些为难的看着原君逸，原君逸眼里有了冷意，却依旧笑着，“没事，你去吧。”
温卉路过孙陵未的时候，低低道，“未哥，谢谢。”
孙陵未脸色不变，“没事，我很讨厌原君逸，给他添点堵也乐意，不过林导是真的找你。”
“嗯，真的谢谢。”温卉不管孙陵未是因为什么，总之他帮了她。
林金润很满意的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待温卉过来时，林金润给了她一个大红包，一般在戏里角色死亡的演员，在角色杀青后都会得到导演的一个红包，寓意除秽。
林金润拍拍温卉，“你很不错，晚上我们给你办了个宴，大家聚一下。”
“谢谢林导。”温卉知道这是林金润的一份心意，欣然接受。
央雅站在一旁，“那人一身□□气，他与汝道何事？”
“没什么事，”温卉道，“想给我拉皮条。”
拉皮条是什么？央雅满头雾水。
“……”央雅隐约觉得温卉语气不对，但又想不出什么问题，只得如实道，“吾初次相见便道明，吾是魔君。”
温卉闭上眼睛，掩盖住了所有情绪，“走吧，回去吧。”
“汝怎么了？”央雅不太喜欢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
“没有啊，”温卉道，“我没事，走啦，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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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筱晩演的是女二，因此她被分到比较好的一个房间，恰巧是温卉的隔壁，这倒是方便了央雅，要知道她可不能离开温卉十步远。
“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佟筱晩等了大半夜，一脸不爽道。
“吾有事。”央雅心里也不太爽快，今晚温卉压根不在状态，跟她说话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我问你，和我们见面后的百花节时你在哪里？”佟筱晩不欲争论，直接问出她的问题。
“百花节？”央雅想了想，“在此之前，吾早已离开东宁界。”
“你去了哪里？”
央雅不太想说，佟筱晩却不依，“央雅，这是你自己要说清楚的，你现在又含糊其辞了？”
“吾中了缘里牵。”央雅阴沉着脸，道。
“缘里牵？”佟筱晩愣了一下，随即笑喷了，“哈哈哈，我就说你为什么要和一个小炼气期修士结为道侣，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不行了，笑得我肚子痛。”
“= =b可笑乎？”央雅额角青筋暴起，“吾将打死汝，汝信否？”
“哈哈，”佟筱晩擦擦笑出来的眼泪，“我不笑了，这点我相信你，跟你认识这么多年，除了那次，你没有骗过我们。”
“那我告诉你吧，百花节时，千华山上发生了什么。
“在我们见面后没多久，我和杏皖同时收到你的传信纸鹤，你邀请我们在百花节前去你的洞府赏花。我笑对杏皖说，‘这人第一次邀我们去赏花诶，你说这是不是很稀奇’。杏皖也笑道，‘别是食人花就行了’。当时，我们两人都没有多想，我们还在期待着百花节一同游玩，我天真的希望，我们三人能够永远一起嬉闹，即便那时六界已然大乱，我也总认为杏皖的预言不会实现，我和杏皖能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百花节很快就来了，我和杏皖依照信上所言，到了千华山顶，你的洞府旁边，到的时候那里所有的花都开了，好美。你的魔仆颜笙在一旁等候，她让我们坐在一处石凳上，告诉我们，她去叫你过来，让我们稍作等候。没一会，‘你’也确实来了，同时而来的还有一大批自称仙君的道貌岸然之辈。你知道他们说什么么？他们说，如果我和杏皖愿意自毁魔身成为他们的奴仆，他们可以留我们一命，并且给我们延寿丹延长寿命。哈哈，真是好条件，而且这还是‘你’给我们争来的好处。我和杏皖一开始都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但是，等他们开始围攻我们时，颜笙也加入了，我们都知道颜笙是‘你’最忠心的魔仆，她如果也攻击我们，那除了是‘你’的命令，没有人能够支使她。
“杏皖察觉到我们所坐的石凳是阵法中心，而阵法已经开始运转，杏皖为了救我，将那些虚伪之人引到阵法死门，而让我从生门逃脱，待我杀出去后。杏皖她自爆了，魔魂俱灭，纵然我留存世间六千年，我也找不到她的轮回了，只是我一直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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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雅眨眨眼，把眼泪逼回去，“对不起，对不起……”央雅一遍遍的说着对不起，她不知道说什么能够缓解内心的悲伤和愧疚，虽然这件事跟她没有直接关系，但实际上，若不是她让颜笙不必照管洞府，也不会给那些人可趁之机。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佟筱晩哭着笑道，“颜笙是魔仆，她没有自己思考的能力，那些人利用你的投影迷惑她，她也无法分辨出。我当初就应该和杏皖一起走的，你说杏皖自爆的时候有没有感到寂寞。”她这么多年都是靠着对那些人，对央雅的恨而苟延残喘，她的内心一片荒芜，到了现在，她连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都没有了。
“怡潇！”央雅拽住佟筱晩，她感觉面前这人像是要消散了一般，“杏皖为何自爆？皆是因你！她愿为你永世不入轮回，而你呢？竟欲弃她真心！怡潇，我知你深爱杏皖，但若你离世，除我之外，无人再能记得有杏皖此人。”
佟筱晩抬起头，眼底黑沉，“央雅，你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
央雅见她如此决绝，心里更加不好受，却也只能回到隔壁。
佟筱晩做了一个梦。在她还是佟怡潇，还没有入魔道的时候，她遇见了一个黄衣姑娘。
“怡潇，”姑娘笑着，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样，颊边的梨涡可爱无比，“一起来玩啊！”她朝佟怡潇伸出手，裙摆在空中飞舞着，“来啊，一起来玩啊！”
“董杏皖！”佟怡潇皱起眉，杏皖身子单薄，常年吃着药，“这已经深秋了，说了让你穿厚点。”
董杏皖嘟嘟嘴，“怡潇，一起玩嘛，不冷的。”说着，她拉起佟怡潇的手，“喏，我手是不是热乎乎的，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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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卉浅浅的笑着，“好吃就多吃点。”
戏还未杀青，佟筱晩的戏份就完了，绮萝为救萧钰，死在了小boss的手下，却也因为她的死亡，萧钰当场顿悟，打败了小boss，修为大大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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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傅挽之及时赶到，看到萧钰的惨样，美丽的凤目里满满都是怒火，“万雍盛！枉你还是一个仙王，却使诡计困我于宫殿，转而还欲杀两个小辈！你可真是有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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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的速度太快，傅挽之和莫琬云情急之下舍身扑向萧钰，然而傅挽之在前，莫琬云在后，闪电劈在了傅挽之身上，雷电窜进经脉，剧痛一下子袭来，麻痹了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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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说笑了。”温卉有些诧异原君逸为何前来搭话，原君逸虽然表面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但跟他一旦有接触，你就会了解这人完全是败絮其中，滥交花心耍大牌，除了不吸毒和长得好看以及演技过得去，他就没有什么优点了。
“前辈的演技才叫好呢，要不是有前辈和小祖姐带着，我肯定难以入戏。”不管原君逸目的是什么，温卉都得捧着他，以免这人给她使绊子。
“哈哈，你可真会说话，”原君逸眼底有着赞扬，“演技这么好，人又这么漂亮，有没有想过更进一步？”
此话一出，温卉终于懂了原君逸的意思，要么是原君逸想要潜她，要么就是有人想从原君逸的口中来提点她，无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好得罪，她不想多麻烦温木，温木现在地位已经很敏感了，这个时期她要尽量不惹事。
正当她在想说辞时，孙陵未过来了，“温卉，林导叫你。”
温卉有些为难的看着原君逸，原君逸眼里有了冷意，却依旧笑着，“没事，你去吧。”
温卉路过孙陵未的时候，低低道，“未哥，谢谢。”
孙陵未脸色不变，“没事，我很讨厌原君逸，给他添点堵也乐意，不过林导是真的找你。”
“嗯，真的谢谢。”温卉不管孙陵未是因为什么，总之他帮了她。
林金润很满意的看着摄像机里的画面，待温卉过来时，林金润给了她一个大红包，一般在戏里角色死亡的演员，在角色杀青后都会得到导演的一个红包，寓意除秽。
林金润拍拍温卉，“你很不错，晚上我们给你办了个宴，大家聚一下。”
“谢谢林导。”温卉知道这是林金润的一份心意，欣然接受。
央雅站在一旁，“那人一身□□气，他与汝道何事？”
“没什么事，”温卉道，“想给我拉皮条。”
拉皮条是什么？央雅满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