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甜甜蜜蜜（5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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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顺风啊叔叔阿姨。”
“注意身体。”
长歌拉着沈怡的手站在机场和沈父沈母送别, 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停止挥手, 揉了揉笑到肌肉僵硬的脸颊——这些天她一直忙前忙后地帮沈父沈母收拾东西, 陪着沈母出去买东西，沈怡工作忙，常常在公司一待一整天，她等于替人家闺女鞍前马后地孝顺父母, 虽然沈父沈母一直对她很好, 但她心中有鬼，人家越对她好她反而越不自在，而且这样纯粹又温暖的善意又总让人回忆起了她曾经的黄金时代, 那时候的路公主什么都不用做, 除了暗恋的人从来不甩她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烦恼，她有一个不算完美但也说得过去的家庭，用天之骄女形容她从来都不为过。
现在的她, 只不过是死了之后附着在别人的身体上，靠着讨好别人而完成自己任务的一缕孤魂野鬼而已。
她习惯了对那个人好, 虽然她本性就善良, 愿意对所有人好，但那个人是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 她逐渐模糊了“好”的边界，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出于她的本心还是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习惯了，因为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每次穿过来的书中世界, 她都会对她好, 区别只是在于在现实生活中她的好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而书中的世界却容易得多，只要她肯下功夫，任务总有办法完成。
好比并不爱学习的学生为了考试通过也会临时抱佛脚，但考完试就会把所有考点全部忘光，她要经历一百个世界，要真的爱上那么多不同性格的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长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死的时候很年轻，正值青春年华，穿过来的各个世界每具身体也很年轻，然而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没有任何征兆地，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时间的含意——原来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曾经以为会永不褪色的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变得无足轻重，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连仇恨也会消磨殆尽。
她没说话，只是歪头看了看沈怡，今天她们两个穿了同款的白色上衣和黑色牛仔裤，沈怡难得地走了休闲风，看起来倒也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如同姐妹似的一般无二。虽然长歌在娱乐圈里混得不怎么样，但能进入娱乐圈，首先颜值就不是问题，沈怡气质很好，站在那里脊背挺拔，自然而然地就有一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场，这样两个颜值高的女孩子并肩走在哪里都能引起人的瞩目。
长歌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去哪儿呢？”
“回家吧，我还有几份文件……”
“拜托，”长歌挽住她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今天难得休息日，而且天气这么好，为什么还要一直工作？”
“不工作干什么？难道你要让我跟你去公园去草坪上放风筝吗？”沈怡扫了她一眼，冷淡道。
长歌的眼睛笑眯眯的，她这次的这具身体本来就长相甜美，笑起来更是乖巧可爱，她踮起脚尖，悄悄附在沈怡的耳边说：“……你包养我这么久了，难得就不想行使一下你作为金主的权力吗？”
她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地在沈怡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些许距离，果不其然看到沈怡的耳朵以肉眼可见额速度迅速红了起来，只不过没有蔓延到脸颊上而已。
……这个样子，倒像是我在占我们金主小姐的便宜呢。
长歌搂住她的手臂，继续道：“就今天一天不工作可以吗？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着也得出去约会一下才算对吧——”
沈怡下意识地反问：“谁跟你在一起了？”
长歌知道是自己失言——还真以为是自己在跟人家正儿八经谈恋爱呢，立刻闭上了嘴，而沈怡说完之后也觉得颇为懊悔，然而要让她直接跟长歌道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僵持在那里。
最终还是长歌打破了沉默：“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你还没来我家看过呢，要不要来做个客？好歹白住了这么久，我这个老同学也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嘛。”
沈怡点头同意了，长歌有原主的记忆，苏长歌以前租的房子的地址在她心里，轻车熟路地带着沈怡来到了小区，由于一直没什么工作，苏长歌也没什么钱外加单身，所以只在比较好的地段租了个一室一厅，一打开门，长歌原本带着笑意，瞬间愣住了——为什么这么乱！
小小一间客厅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衣服和杂物，七七八八的杂志也随意地扔在各处，简直让人无处下脚，长歌只能先进去，飞快把一堆东西推到了卧室内，卧室门一关，权当什么都没看到，再一看沈怡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的，长歌只能尴尬解释：“忘了家里没收拾了……你先坐，沙发是干净的。”
沈怡依言在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处房子除了地段还可以之外其他都没什么可取之处，装修杂乱无章，不知道是主人自己决定的还是外包给别人的，总之品味不会高了，还有这乱七八糟的杂物……
长歌急急忙忙地烧水、刷杯子，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茶叶，沏好茶之后沈怡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长歌自己也尝了一口，瞬间理解了沈怡的感受，也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两个人隔着一张茶几，面对着桌子上两杯陈年老茶相顾无言，忽然沈怡伸手一摸，从沙发的夹缝里又找到了一本杂志，掀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不算一线刊的时尚杂志，面向的一般是没什么钱的少男少女，在时尚界根本不入流的那种，然而就算是这种杂志，长歌也没能上封面，只在内页和其他几个明星挤了一个专题，饶是这样，已经属于长歌近几年不得了的成就，所以专门买回来了一打杂志放在屋里自己欣赏。
长歌羞愧欲死，看着杂志上故作成熟卖弄风骚的照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沈怡居然津津有味地翻完了，然后夸赞了一句：“拍得不错。”
长歌立刻下意识地想说谢谢，然而看着照片上画的跟妖魔鬼怪似的自己，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夸赞，只能岔开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吧。”
沈怡抬眼看向紧紧闭上的卧室门，眼中的怀疑之意再明显不过——你连自己的屋子都不会收拾，居然会做饭？太扯淡了吧。
沈怡说：“我以为你只是想讨好我爸妈才那样说的。”
“当然不是！”长歌忽然伸手，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我是真的关心你才这么说的，叔叔阿姨本来就挺喜欢我，不需要我讨好。”
“是吗？我怎么看你这几天把我爸妈都哄得团团转呢？尤其是我妈，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你手上这块表也是她给你的吧。”
沈怡的语气淡淡的，长歌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迅速明白过来，再一看沈怡的脸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早已经出卖了她——沈小姐这是吃醋了吧！
哼，自己成天一心扑到工作上不陪父母，好不容易碰上了我帮你，还挑三拣四……
然而长歌眼珠子一转，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看着她笑了一下，沈怡注视着那个笑容，似乎不带任何心机，纯洁得毫无矫饰，忽然平白无故地就觉得脸上热了起来，她真是……
长歌邀请她一起下楼去超市买东西，她竟然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长歌笑了一下，说：“要带你去超市是为了请你当劳力提东西的哦。”
沈怡说：“不是我包养你的吗？”
长歌眨了眨眼：“所以你更要拿出一点金主的风范来照顾我呀。”
沈怡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布制购物袋。
两个人在超市内推着购物车一路走走停停，小区外边有一家很大的超市，货物种类很齐全，只有一个问题，沈怡的要求很简单——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胡萝卜吃吗？我炖个胡萝卜牛腩汤。”
“不吃。”
“西兰花吃吗？清炒个西兰花怎么样？”
“不吃。”
“……排骨总吃吧？炖排骨总行了吧。”
“不吃猪肉。”
“……你还有宗教信仰？”
“没，单纯不爱吃。”
长歌问了一通，终于明白沈怡条件这么好，还找不到对象了，这么作的人，没有人要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看向沈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同情，沈怡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看你美。”
沈怡把目光转移到远方，推了购物车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快买菜吧。”
最终按沈怡的口味选了几样菜，两个人终于走到收银台前付款，由于现在已经快到了饭点，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两个人站在队伍里低声说话，虽然大部分都是长歌主动的，但沈怡还是基本上都回应了，气氛称得上有说有笑十分融洽了。
结完账两个人往出口走去，沈怡主动提过购物袋，把重一点的拎在自己手里，长歌则拿了个轻的袋子，一切都非常完美，如果身后没有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的话：“沈小姐，是你吗？”
两个人一齐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人站在超市门口，手里也拎着一袋子菜，她的笑容有些拘谨，脸色也有些憔悴，但仔细从五官看，仍然能看出一点美人的轮廓和良好的气质。
“一路顺风啊叔叔阿姨。”
“注意身体。”
长歌拉着沈怡的手站在机场和沈父沈母送别, 一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才停止挥手, 揉了揉笑到肌肉僵硬的脸颊——这些天她一直忙前忙后地帮沈父沈母收拾东西, 陪着沈母出去买东西，沈怡工作忙，常常在公司一待一整天，她等于替人家闺女鞍前马后地孝顺父母, 虽然沈父沈母一直对她很好, 但她心中有鬼，人家越对她好她反而越不自在，而且这样纯粹又温暖的善意又总让人回忆起了她曾经的黄金时代, 那时候的路公主什么都不用做, 除了暗恋的人从来不甩她之外基本上没有任何烦恼，她有一个不算完美但也说得过去的家庭，用天之骄女形容她从来都不为过。
现在的她, 只不过是死了之后附着在别人的身体上，靠着讨好别人而完成自己任务的一缕孤魂野鬼而已。
她习惯了对那个人好, 虽然她本性就善良, 愿意对所有人好，但那个人是和其他所有的人都不一样的。
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任务中, 她逐渐模糊了“好”的边界，她已经分不清楚这到底是出于她的本心还是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习惯了，因为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每次穿过来的书中世界, 她都会对她好, 区别只是在于在现实生活中她的好永远不会得到回应, 而书中的世界却容易得多，只要她肯下功夫，任务总有办法完成。
好比并不爱学习的学生为了考试通过也会临时抱佛脚，但考完试就会把所有考点全部忘光，她要经历一百个世界，要真的爱上那么多不同性格的人，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
长歌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死的时候很年轻，正值青春年华，穿过来的各个世界每具身体也很年轻，然而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没有任何征兆地，她忽然有些明白了时间的含意——原来时间真的会冲淡一切，曾经以为会永不褪色的爱，在不知不觉中似乎已经变得无足轻重，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连仇恨也会消磨殆尽。
她没说话，只是歪头看了看沈怡，今天她们两个穿了同款的白色上衣和黑色牛仔裤，沈怡难得地走了休闲风，看起来倒也不错，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如同姐妹似的一般无二。虽然长歌在娱乐圈里混得不怎么样，但能进入娱乐圈，首先颜值就不是问题，沈怡气质很好，站在那里脊背挺拔，自然而然地就有一种和普通人不一样的气场，这样两个颜值高的女孩子并肩走在哪里都能引起人的瞩目。
长歌看了看手表：“现在时间还早，去哪儿呢？”
“回家吧，我还有几份文件……”
“拜托，”长歌挽住她的手臂，半是撒娇半是抱怨的，“今天难得休息日，而且天气这么好，为什么还要一直工作？”
“不工作干什么？难道你要让我跟你去公园去草坪上放风筝吗？”沈怡扫了她一眼，冷淡道。
长歌的眼睛笑眯眯的，她这次的这具身体本来就长相甜美，笑起来更是乖巧可爱，她踮起脚尖，悄悄附在沈怡的耳边说：“……你包养我这么久了，难得就不想行使一下你作为金主的权力吗？”
她说完这句话后轻轻地在沈怡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然后离开些许距离，果不其然看到沈怡的耳朵以肉眼可见额速度迅速红了起来，只不过没有蔓延到脸颊上而已。
……这个样子，倒像是我在占我们金主小姐的便宜呢。
长歌搂住她的手臂，继续道：“就今天一天不工作可以吗？我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着也得出去约会一下才算对吧——”
沈怡下意识地反问：“谁跟你在一起了？”
长歌知道是自己失言——还真以为是自己在跟人家正儿八经谈恋爱呢，立刻闭上了嘴，而沈怡说完之后也觉得颇为懊悔，然而要让她直接跟长歌道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僵持在那里。
最终还是长歌打破了沉默：“我在你家住了这么久，你还没来我家看过呢，要不要来做个客？好歹白住了这么久，我这个老同学也应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嘛。”
沈怡点头同意了，长歌有原主的记忆，苏长歌以前租的房子的地址在她心里，轻车熟路地带着沈怡来到了小区，由于一直没什么工作，苏长歌也没什么钱外加单身，所以只在比较好的地段租了个一室一厅，一打开门，长歌原本带着笑意，瞬间愣住了——为什么这么乱！
小小一间客厅里，乱七八糟地堆满了各种衣服和杂物，七七八八的杂志也随意地扔在各处，简直让人无处下脚，长歌只能先进去，飞快把一堆东西推到了卧室内，卧室门一关，权当什么都没看到，再一看沈怡的表情，也是似笑非笑的，长歌只能尴尬解释：“忘了家里没收拾了……你先坐，沙发是干净的。”
沈怡依言在沙发上坐下，环视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说这处房子除了地段还可以之外其他都没什么可取之处，装修杂乱无章，不知道是主人自己决定的还是外包给别人的，总之品味不会高了，还有这乱七八糟的杂物……
长歌急急忙忙地烧水、刷杯子，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一包不知道猴年马月的茶叶，沏好茶之后沈怡只是喝了一口就放下了，长歌自己也尝了一口，瞬间理解了沈怡的感受，也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两个人隔着一张茶几，面对着桌子上两杯陈年老茶相顾无言，忽然沈怡伸手一摸，从沙发的夹缝里又找到了一本杂志，掀开一看，才发现是一本不算一线刊的时尚杂志，面向的一般是没什么钱的少男少女，在时尚界根本不入流的那种，然而就算是这种杂志，长歌也没能上封面，只在内页和其他几个明星挤了一个专题，饶是这样，已经属于长歌近几年不得了的成就，所以专门买回来了一打杂志放在屋里自己欣赏。
长歌羞愧欲死，看着杂志上故作成熟卖弄风骚的照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想到沈怡居然津津有味地翻完了，然后夸赞了一句：“拍得不错。”
长歌立刻下意识地想说谢谢，然而看着照片上画的跟妖魔鬼怪似的自己，实在是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夸赞，只能岔开话题：“你中午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饭吧。”
沈怡抬眼看向紧紧闭上的卧室门，眼中的怀疑之意再明显不过——你连自己的屋子都不会收拾，居然会做饭？太扯淡了吧。
沈怡说：“我以为你只是想讨好我爸妈才那样说的。”
“当然不是！”长歌忽然伸手，隔着桌子握住她的手，“我是真的关心你才这么说的，叔叔阿姨本来就挺喜欢我，不需要我讨好。”
“是吗？我怎么看你这几天把我爸妈都哄得团团转呢？尤其是我妈，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你手上这块表也是她给你的吧。”
沈怡的语气淡淡的，长歌把这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迅速明白过来，再一看沈怡的脸色，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早已经出卖了她——沈小姐这是吃醋了吧！
哼，自己成天一心扑到工作上不陪父母，好不容易碰上了我帮你，还挑三拣四……
然而长歌眼珠子一转，什么都没说，只是抿嘴看着她笑了一下，沈怡注视着那个笑容，似乎不带任何心机，纯洁得毫无矫饰，忽然平白无故地就觉得脸上热了起来，她真是……
长歌邀请她一起下楼去超市买东西，她竟然想也不想地同意了，长歌笑了一下，说：“要带你去超市是为了请你当劳力提东西的哦。”
沈怡说：“不是我包养你的吗？”
长歌眨了眨眼：“所以你更要拿出一点金主的风范来照顾我呀。”
沈怡没说话，只是伸手接过了她手里的布制购物袋。
两个人在超市内推着购物车一路走走停停，小区外边有一家很大的超市，货物种类很齐全，只有一个问题，沈怡的要求很简单——这也不吃，那也不吃。
“胡萝卜吃吗？我炖个胡萝卜牛腩汤。”
“不吃。”
“西兰花吃吗？清炒个西兰花怎么样？”
“不吃。”
“……排骨总吃吧？炖排骨总行了吧。”
“不吃猪肉。”
“……你还有宗教信仰？”
“没，单纯不爱吃。”
长歌问了一通，终于明白沈怡条件这么好，还找不到对象了，这么作的人，没有人要是正常的。
想到这里，她看向沈怡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同情，沈怡莫名其妙：“你看我干嘛？”
“看你美。”
沈怡把目光转移到远方，推了购物车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快买菜吧。”
最终按沈怡的口味选了几样菜，两个人终于走到收银台前付款，由于现在已经快到了饭点，收银台前排起了长队，两个人站在队伍里低声说话，虽然大部分都是长歌主动的，但沈怡还是基本上都回应了，气氛称得上有说有笑十分融洽了。
结完账两个人往出口走去，沈怡主动提过购物袋，把重一点的拎在自己手里，长歌则拿了个轻的袋子，一切都非常完美，如果身后没有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的话：“沈小姐，是你吗？”
两个人一齐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素色长裙的女人站在超市门口，手里也拎着一袋子菜，她的笑容有些拘谨，脸色也有些憔悴，但仔细从五官看，仍然能看出一点美人的轮廓和良好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