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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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远显然没有预料到长歌也在这儿, 一时间有些懵逼, 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友, 再看了看长歌和她身边站的女人, 以及长歌画的画，瞬间对一切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虽然对妹妹的交友状况很是不满, 也不能当众让长歌下不来台, 只是皱了皱眉, 压低了声音问长歌：“你怎么在这儿？”
长歌反客为主将了他一军，道：“我的画被学校送来参展了, 所以我拿了票过来看看我的画啊, 倒是你啊哥，你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吗, 怎么跟嫂子在这儿？”
顾长远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只能道：“会议临时取消了, 我和小月出来逛逛而已。”
楚新月是顾长远的女友，为人十分开朗大方，温柔又亲切, 见长歌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 以为是长歌的什么同学，便主动打招呼道：“这是长歌的同学吗？你好, 我是楚新月。”
林莞不咸不淡地伸手跟她握了一下, 态度十分冷淡, 也不开口说话，让楚新月不由得有些尴尬，长歌连忙出来打圆场：“那你们先逛，我们两个去那边看看，这个展厅我们已经看过了。”
顾长远终于站不住了，唤住了长歌，伸手把她拉到了展厅门外的僻静处，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又跟那个女的混在一起了？我不是说了不要跟那种人来往吗？”
长歌心里记挂林莞，林莞脾气阴晴不定，说话也非常不高明，修养也未必见得有多高，生怕她和楚新月两个人独处会出什么岔子，但想了想，又觉得楚新月是个温柔和善的性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纵然知道顾长远是好意，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哥，我都这么大了，已经成年了，交什么朋友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吗？”
“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你看我以前管过你吗？这个女的真的不行，看来上次我没跟你点明？她说起来是模特，其实就是干皮肉生意的，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长歌说：“交朋友又不是为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长远也被这个妹妹的叛逆给气到了，口不择言地说：“你是正儿八经地交朋友吗？我看你这三天两头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是轧姘头呢吧？”
长歌被“轧姘头”这个词给气笑了，毫不犹豫地还嘴道：“你还真说对了哥哥，跟你实不相瞒吧，其实我早就喜欢上她了，正在追求她，你可千万别给我使绊子，坏了我的好姻缘我可饶不了你。”
这回轮到顾长远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长歌：“你再说一遍？”
长歌看着她吃瘪的脸色心中十分得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我说我看上她了，要跟她搞对象，怎么样？”
顾长远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生气“妹妹变成了同性恋”还是应该生气“眼光这么差居然看上了这种货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两人便齐齐看到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林莞和楚新月两个人，楚新月的脸上一向挂着温柔和煦的笑容，现在也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反应，林莞倒是还是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嘴里甚至还嚼了个口香糖，她看了看长歌，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然后笑了笑：“你说你喜欢我啊？”
长歌：“……”
现在说是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她还没来得反应，连看都不敢看林莞，就再次听到了林莞开口：“你早说呗，早说我就开价了呀。”
长歌&顾长远&楚新月：……
到底是顾长远反应机智，知道对付这种狐狸精是行不通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管好自己的妹妹就行了，他立刻抓住了机会，教育长歌：“你看看，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吧，妹妹我跟你讲，你喜欢男的女的我都支持，咱们家的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没有那种封建顽固的思想，不会有什么偏见，但问题是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她就算跟你在一起，也只是为了钱……”
长歌继续冥顽不灵，对顾长远道：“哥，你说起来是平等，可你根本不了解她，就做出了这种判断，不也是偏见的一种吗？”
顾长远平生最为讲理，一听这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长歌趁机抓住林莞的手，逃之夭夭了。
长歌也没什么心思逛美术馆了，一口气带着林莞跑到了停车场，到了车的附近才停下了脚步，但是现在看到了车，一想到自己开的还是顾长远的车，又怼了人家一顿，长歌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这时林莞又开口了：“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长歌在犹豫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想了想，她还是说：“其实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一开始挑模特的时候看见你照片我就觉得你不错，你要是不讨厌我的话咱俩试试处个对象呗？”
想了想她又咬牙补充了一句：“……价钱好商量。”
林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当真了啊？”
“啊？”长歌不解。
“我刚刚那是为了气你哥才这么说的，他这人吧，算个高富帅，可是他自己过得太顺了，眼睛就不会正经看人了，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毕竟那还是你哥。”
长歌叹了口气，心中承认林莞说的有道理，然而林莞话锋一转，忽然收敛的张扬肆意的神色，换上了正经的模样。
“但他其实也没说错。”
长歌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于她的正经：“嗯？”
“我确实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我以前的经历很复杂，不是你这种单纯的学生能想象的，你哥哥就是话说得直接了一点，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知道你还……”林莞习惯性地想再次摆出玩世不恭的姿态，但在一瞬间忽然看到了长歌的神色——她看起来认真又郑重，甚至到了有些可笑的地步。
她见惯了逢场作戏，反倒不习惯于这样的认真了。
这样的神色似乎离她太远也太陌生了。
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长歌说：“我们可以试试。我会负责你这段时间的生活，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在和其他人产生暧昧关系，就像普通人谈恋爱那样。”
林莞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笑了笑：“可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
长歌愣了一下，旋即也跟着她笑了：“你说得很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林莞道：“我没试过，但未必不可以试一下。”
“毕竟你还挺可爱的——最起码比你哥哥可爱多了。”
顾长远显然没有预料到长歌也在这儿, 一时间有些懵逼, 他看了看自己的女友, 再看了看长歌和她身边站的女人, 以及长歌画的画，瞬间对一切的情况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但现在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虽然对妹妹的交友状况很是不满, 也不能当众让长歌下不来台, 只是皱了皱眉, 压低了声音问长歌：“你怎么在这儿？”
长歌反客为主将了他一军，道：“我的画被学校送来参展了, 所以我拿了票过来看看我的画啊, 倒是你啊哥，你不是说今天有个重要会议要参加吗, 怎么跟嫂子在这儿？”
顾长远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只能道：“会议临时取消了, 我和小月出来逛逛而已。”
楚新月是顾长远的女友，为人十分开朗大方，温柔又亲切, 见长歌身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的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 以为是长歌的什么同学，便主动打招呼道：“这是长歌的同学吗？你好, 我是楚新月。”
林莞不咸不淡地伸手跟她握了一下, 态度十分冷淡, 也不开口说话，让楚新月不由得有些尴尬，长歌连忙出来打圆场：“那你们先逛，我们两个去那边看看，这个展厅我们已经看过了。”
顾长远终于站不住了，唤住了长歌，伸手把她拉到了展厅门外的僻静处，忍不住问她：“你怎么又跟那个女的混在一起了？我不是说了不要跟那种人来往吗？”
长歌心里记挂林莞，林莞脾气阴晴不定，说话也非常不高明，修养也未必见得有多高，生怕她和楚新月两个人独处会出什么岔子，但想了想，又觉得楚新月是个温柔和善的性子，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她纵然知道顾长远是好意，但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哥，我都这么大了，已经成年了，交什么朋友难道还要打报告批准吗？”
“不是不让你交朋友，你看我以前管过你吗？这个女的真的不行，看来上次我没跟你点明？她说起来是模特，其实就是干皮肉生意的，你跟这种人混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长歌说：“交朋友又不是为了能得到什么好处。”
顾长远也被这个妹妹的叛逆给气到了，口不择言地说：“你是正儿八经地交朋友吗？我看你这三天两头跟这种女人混在一起，是轧姘头呢吧？”
长歌被“轧姘头”这个词给气笑了，毫不犹豫地还嘴道：“你还真说对了哥哥，跟你实不相瞒吧，其实我早就喜欢上她了，正在追求她，你可千万别给我使绊子，坏了我的好姻缘我可饶不了你。”
这回轮到顾长远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长歌：“你再说一遍？”
长歌看着她吃瘪的脸色心中十分得意，不由得提高了声音：“我说我看上她了，要跟她搞对象，怎么样？”
顾长远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生气“妹妹变成了同性恋”还是应该生气“眼光这么差居然看上了这种货色”，还没来得及做出回应，两人便齐齐看到了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林莞和楚新月两个人，楚新月的脸上一向挂着温柔和煦的笑容，现在也有些僵硬，不知道如何反应，林莞倒是还是那个满不在乎的样子，嘴里甚至还嚼了个口香糖，她看了看长歌，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然后笑了笑：“你说你喜欢我啊？”
长歌：“……”
现在说是开玩笑还来得及吗？
她还没来得反应，连看都不敢看林莞，就再次听到了林莞开口：“你早说呗，早说我就开价了呀。”
长歌&顾长远&楚新月：……
到底是顾长远反应机智，知道对付这种狐狸精是行不通的，只能退而求其次管好自己的妹妹就行了，他立刻抓住了机会，教育长歌：“你看看，我就说她不是个好东西吧，妹妹我跟你讲，你喜欢男的女的我都支持，咱们家的人都受过高等教育，没有那种封建顽固的思想，不会有什么偏见，但问题是你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她就算跟你在一起，也只是为了钱……”
长歌继续冥顽不灵，对顾长远道：“哥，你说起来是平等，可你根本不了解她，就做出了这种判断，不也是偏见的一种吗？”
顾长远平生最为讲理，一听这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长歌趁机抓住林莞的手，逃之夭夭了。
长歌也没什么心思逛美术馆了，一口气带着林莞跑到了停车场，到了车的附近才停下了脚步，但是现在看到了车，一想到自己开的还是顾长远的车，又怼了人家一顿，长歌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这时林莞又开口了：“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长歌在犹豫是说真话还是说假话。
想了想，她还是说：“其实我确实挺喜欢你的，一开始挑模特的时候看见你照片我就觉得你不错，你要是不讨厌我的话咱俩试试处个对象呗？”
想了想她又咬牙补充了一句：“……价钱好商量。”
林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当真了啊？”
“啊？”长歌不解。
“我刚刚那是为了气你哥才这么说的，他这人吧，算个高富帅，可是他自己过得太顺了，眼睛就不会正经看人了，我这么说你不介意吧，毕竟那还是你哥。”
长歌叹了口气，心中承认林莞说的有道理，然而林莞话锋一转，忽然收敛的张扬肆意的神色，换上了正经的模样。
“但他其实也没说错。”
长歌一时间有些不习惯于她的正经：“嗯？”
“我确实就是做这个生意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也不是什么正经女人，我以前的经历很复杂，不是你这种单纯的学生能想象的，你哥哥就是话说得直接了一点，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
“知道你还……”林莞习惯性地想再次摆出玩世不恭的姿态，但在一瞬间忽然看到了长歌的神色——她看起来认真又郑重，甚至到了有些可笑的地步。
她见惯了逢场作戏，反倒不习惯于这样的认真了。
这样的神色似乎离她太远也太陌生了。
她刚刚想说什么来着？
长歌说：“我们可以试试。我会负责你这段时间的生活，但同时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在和其他人产生暧昧关系，就像普通人谈恋爱那样。”
林莞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她笑了笑：“可我们本来就是普通人。”
长歌愣了一下，旋即也跟着她笑了：“你说得很对。”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林莞道：“我没试过，但未必不可以试一下。”
“毕竟你还挺可爱的——最起码比你哥哥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