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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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近十年没见面，一见到她，唐青的记忆瞬间复苏。
那个难以忘记的黑夜里，从窗子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女孩子，这些年一直活在唐青的噩梦里。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没有空间，当晚的结局会是怎样，或许会被不管不顾地扔在宅子里，一个人孤伶伶地被饿死；或许侥幸有人记得自己，也逃不过被卖，被勒索的命运。
一个人躲在马车底座的恐惧，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不能释怀。
其实当年，第二次被梅娘关进小黑屋之前，唐青就已经想好了自认为万无一失的逃跑方案。哪怕当时没有料想到大毛和芙菊也会背叛梅娘，也不影响她的逃跑计划。
自从知道陈婶玩的猫腻，她就打算趁着曾老大和何管事两方对峙的时候，带着吴心莲先从侧门偷偷溜出去。按照她对梅娘的了解，从来都是做两手准备的梅娘，一定会趁乱安排信赖的人把戚瑜送走。这样，只要等在侧门偷袭，救出戚瑜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哪怕最坏的情况，她们俩带不走戚瑜，但自己带着吴心莲先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没想到，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试着去信任的人，在逃走的第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抛弃了自己。
如今再往回看，唐青不得不承认，当年的自己太过幼稚了，觉察到一点宅门里的辛秘就以为自己可以算无遗策，殊不知这世上的事情哪能处处如意料般发展。哪怕最后唐青带着戚瑜顺利脱身了，也不过是凭着一点难得的好运气罢了。初初到异世，凭着一点小聪明和身怀的金手指，就一副天下都不怕的心态，在被扔下的那一刻瞬间浇灭。
眼前的女孩子，个子比当年不知道蹿高了多少，瘦瘦巴巴的身材也变得凹凸有致，除了那对像秋水一般水波潋滟的眸子，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当年模样的影子。
唐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漫无边际的疲倦席卷全身：又见面了，这该死的命运。
身后的戚安觉察到唐青的不对劲，下意识地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转过身的高挑女子。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发现身旁的女伴没有跟上来，唐霈折回身柔声问道。
顺着吴心莲的目光看去，戚安正侧身挡着唐青，被妹妹抓包的唐霈霎时就涨红了脸。
“小青，你怎么在这里？”唐霈故作镇定地说道。
唐青紧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话，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这会儿更是苍白。
“站在这里说话毕竟不方面，不如这样，今天我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好好谈谈。”戚安扶住唐青，担心地看着她。
“你们现在还没吃饭，怎么会这么晚？你快带小青去吧，我们刚刚吃过了，改天再一起聚聚。”心慌意乱的时候也不忘关心自家妹妹，唐霈的确是一个好哥哥。
但是这种情况下，唐青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愣愣地看着高自己半头的吴心莲，眼神发直。
“找个地方坐下来，你们既然吃过饭，那待会儿就喝茶好了。”戚安很是强硬地对着唐霈说道。小青这么反常的态度，跟唐霈身边的吴心莲脱不了关系。不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小青今天一天恐怕都不会有好心情了。
“这.......”唐霈犹豫地看了看吴心莲，眼睛有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期盼。
“戚大哥这么说了，自然不好驳你的面子。”吴心莲眼光不经意地瞟了眼唐青，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正是看到她这一抹瞬间即逝的笑容，唐青的心绪才逐渐地恢复起来：哪有被伤害的人对着伤害者心虚的道理？我一定要向哥哥揭穿她的真面目。哥哥那么疼我，知道她不顾我死活把我扔下，一定不会再被她蛊惑的。
唐青振作精神，原本倚着戚安的身体重心又移了回来。
一行人跟着戚安进了附近的一家国营餐厅。因为临时带上了唐霈和吴心莲，戚安并没有把他们带进雅间，而是在大厅里找了一个屏风隔开的小角落坐下。
“小青，看看想吃什么？”戚安帮唐青拉开椅子，又细心地替把碗筷摆好。
“刚刚吃了栗子，我现在不是很饿，戚大哥你看着点好了，你点什么我都喜欢吃的。”唐青有气无力道。
一旁的唐霈也有样学样，帮吴心莲把凳子拉开，摆好碗筷。殷勤的样子真让人牙酸。
唐青翻了个白眼，决定先不管自家丢人现眼的哥哥。
选了几样唐青爱吃的口味，又替唐霈和吴心莲点了一壶铁观音。除了唐青的意见，其他人的想法，戚安往往都不是很在乎。所以这会儿连问都不问就选了铁观音茶。
“这家店地方小，菜色什么的都不全，茶也就是铁观音还凑合。我就直接给你们点了，都没问合不合你们口味，你们不要介意啊。”戚安合上手上的菜单，不是很诚恳地道了声歉。
“戚大哥说哪里话，光是我们家小青，平时不知道给你添了多少麻烦。现在还这么客气，岂不是要我们羞愧。”唐霈看到戚安这么照顾自家妹妹，不由对比自己，果然比之不足。
坐在唐霈身边的吴心莲，一看到唐霈举起杯子向戚安致歉，就低下头去。
唐青看到吴心莲抽了一下的嘴角，顿时觉得心里憋得气稍微顺了点，很是默契地和戚安对视了一眼。
“戚大哥，好久没见到周皓了，他还跟在你后面学习吗？”唐霈一入座，再也没有人挡着吴心莲的视线，她就这么隔着中间的唐霈，向戚安问到周皓最近的情况。
刚进屋的时候，唐霈学着戚安为吴心莲拉椅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拉出的是圆桌最里面的一张椅子，他自己则坐到了戚安的身边。
这会儿一入座，就听到吴心莲迫不及待地问周皓的情况，唐霈眼睛里的光立刻就暗下去了。
暗地里偷偷注意着两人的唐青，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家的傻哥哥是真的陷进去了，小雪那么好的姑娘他看不上，最后喜欢上的竟然是吴心莲。唉，情理上，作为妹妹，当然要支持他做的决定。甚至爱屋及乌，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吴心莲，是那个小说里有着不灭光环的女主呢。小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见过的呀，那时候哥哥可一点都不喜欢吴心莲的。怎么一长大，就全变了。
“心莲，你什么时候来的县城？”唐青决定先发制人。反正都已经再遇到她，事情
是好是坏，让自己决定总比交到别人手上的好。
“哦，我也没来多久，一周前刚来的。”吴心莲温柔地笑道，手上还很是亲近地帮唐青倒了一杯茶，“小青，戚大哥的眼光真不错，这家店的铁观音茶的确是一绝。你也尝尝看。”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唐青的杯子，唐青就下意识地从桌上抽回自己的杯子。
一时间，桌上有些尴尬。看到唐青毫不掩饰的避讳样子，吴心莲面上显得有些尴尬。唐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唐青这时候，丝毫没觉得自己下了吴心莲的面子。她的思绪都绕到刚刚吴心莲的回答上了：吴心莲才到县上一个星期，哥哥就看上她了。这事情怎么看都有点玄幻啊。难道我已经和时代脱轨了吗，现在年轻人的感情一点就着？
“小青还是孩子呢，茶不怎么能喝的。”戚安接过唐青抓到手里的杯子，招呼外间的服务人员，“麻烦帮我们拿个装白开水的暖瓶来。”
“心莲，小青不能喝茶，就不勉强她了。你要是喜欢这家店的茶叶，我回头请他们卖一点出来。”一面是亲妹妹，一面是心上人，唐霈忙打圆场。
“心莲姐都来县里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去找我玩。”唐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是说心莲姐贵人多忘事，或者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吴心莲可以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唐青却忘不了当初自己的愚蠢。
“小青。”唐霈说话时微微提高了音调，落在唐青耳朵里，不免以为自家哥哥在为吴心莲打抱不平。
“叫我干嘛。”唐青不冷不热地对着唐霈说道。
唐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被吴心莲打断了：“小青，当年的事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也对你很愧疚。”
她都这么诚恳地道歉，唐青却不好再争辩什么，只能继续把气憋回去。
可是刚把气憋回去，就听见吴心莲继续说道：“都怪我不好，大家一起逃出去之后，我不应该跟你们分开走的。还是前段时间遇到唐大哥，才知道你们后来被大毛他们绑走了。”吴心莲一脸歉意的看着唐青。
“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逃走，把我扔下来不管不顾的。什么时候一起逃出去了？”唐青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
“小青，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在宅子里的时候，不应该一被你赶，就一个人走掉。”吴心莲用一种“好孩子，别再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唐青。
“胡说八道些什么。”唐青眼睛直瞪着吴心莲，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
唐霈略带责备道：“小青，别任性了，你心莲姐都跟你道歉了，这事就掀过去了。”
唐青不可置信地看向唐霈。
纵然是近十年没见面，一见到她，唐青的记忆瞬间复苏。
那个难以忘记的黑夜里，从窗子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女孩子，这些年一直活在唐青的噩梦里。她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自己没有空间，当晚的结局会是怎样，或许会被不管不顾地扔在宅子里，一个人孤伶伶地被饿死；或许侥幸有人记得自己，也逃不过被卖，被勒索的命运。
一个人躲在马车底座的恐惧，现在回想起来，依然不能释怀。
其实当年，第二次被梅娘关进小黑屋之前，唐青就已经想好了自认为万无一失的逃跑方案。哪怕当时没有料想到大毛和芙菊也会背叛梅娘，也不影响她的逃跑计划。
自从知道陈婶玩的猫腻，她就打算趁着曾老大和何管事两方对峙的时候，带着吴心莲先从侧门偷偷溜出去。按照她对梅娘的了解，从来都是做两手准备的梅娘，一定会趁乱安排信赖的人把戚瑜送走。这样，只要等在侧门偷袭，救出戚瑜的成功率还是很高的。哪怕最坏的情况，她们俩带不走戚瑜，但自己带着吴心莲先逃走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没想到，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试着去信任的人，在逃走的第一刻就迫不及待地抛弃了自己。
如今再往回看，唐青不得不承认，当年的自己太过幼稚了，觉察到一点宅门里的辛秘就以为自己可以算无遗策，殊不知这世上的事情哪能处处如意料般发展。哪怕最后唐青带着戚瑜顺利脱身了，也不过是凭着一点难得的好运气罢了。初初到异世，凭着一点小聪明和身怀的金手指，就一副天下都不怕的心态，在被扔下的那一刻瞬间浇灭。
眼前的女孩子，个子比当年不知道蹿高了多少，瘦瘦巴巴的身材也变得凹凸有致，除了那对像秋水一般水波潋滟的眸子，全身上下再也找不到当年模样的影子。
唐青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只觉得漫无边际的疲倦席卷全身：又见面了，这该死的命运。
身后的戚安觉察到唐青的不对劲，下意识地揽过她的肩膀，带着她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转过身的高挑女子。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发现身旁的女伴没有跟上来，唐霈折回身柔声问道。
顺着吴心莲的目光看去，戚安正侧身挡着唐青，被妹妹抓包的唐霈霎时就涨红了脸。
“小青，你怎么在这里？”唐霈故作镇定地说道。
唐青紧咬着嘴唇，没有回答他的话，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上这会儿更是苍白。
“站在这里说话毕竟不方面，不如这样，今天我做东，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好好谈谈。”戚安扶住唐青，担心地看着她。
“你们现在还没吃饭，怎么会这么晚？你快带小青去吧，我们刚刚吃过了，改天再一起聚聚。”心慌意乱的时候也不忘关心自家妹妹，唐霈的确是一个好哥哥。
但是这种情况下，唐青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她愣愣地看着高自己半头的吴心莲，眼神发直。
“找个地方坐下来，你们既然吃过饭，那待会儿就喝茶好了。”戚安很是强硬地对着唐霈说道。小青这么反常的态度，跟唐霈身边的吴心莲脱不了关系。不让他们把话说清楚，小青今天一天恐怕都不会有好心情了。
“这.......”唐霈犹豫地看了看吴心莲，眼睛有着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期盼。
“戚大哥这么说了，自然不好驳你的面子。”吴心莲眼光不经意地瞟了眼唐青，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正是看到她这一抹瞬间即逝的笑容，唐青的心绪才逐渐地恢复起来：哪有被伤害的人对着伤害者心虚的道理？我一定要向哥哥揭穿她的真面目。哥哥那么疼我，知道她不顾我死活把我扔下，一定不会再被她蛊惑的。
唐青振作精神，原本倚着戚安的身体重心又移了回来。
一行人跟着戚安进了附近的一家国营餐厅。因为临时带上了唐霈和吴心莲，戚安并没有把他们带进雅间，而是在大厅里找了一个屏风隔开的小角落坐下。
“小青，看看想吃什么？”戚安帮唐青拉开椅子，又细心地替把碗筷摆好。
“刚刚吃了栗子，我现在不是很饿，戚大哥你看着点好了，你点什么我都喜欢吃的。”唐青有气无力道。
一旁的唐霈也有样学样，帮吴心莲把凳子拉开，摆好碗筷。殷勤的样子真让人牙酸。
唐青翻了个白眼，决定先不管自家丢人现眼的哥哥。
选了几样唐青爱吃的口味，又替唐霈和吴心莲点了一壶铁观音。除了唐青的意见，其他人的想法，戚安往往都不是很在乎。所以这会儿连问都不问就选了铁观音茶。
“这家店地方小，菜色什么的都不全，茶也就是铁观音还凑合。我就直接给你们点了，都没问合不合你们口味，你们不要介意啊。”戚安合上手上的菜单，不是很诚恳地道了声歉。
“戚大哥说哪里话，光是我们家小青，平时不知道给你添了多少麻烦。现在还这么客气，岂不是要我们羞愧。”唐霈看到戚安这么照顾自家妹妹，不由对比自己，果然比之不足。
坐在唐霈身边的吴心莲，一看到唐霈举起杯子向戚安致歉，就低下头去。
唐青看到吴心莲抽了一下的嘴角，顿时觉得心里憋得气稍微顺了点，很是默契地和戚安对视了一眼。
“戚大哥，好久没见到周皓了，他还跟在你后面学习吗？”唐霈一入座，再也没有人挡着吴心莲的视线，她就这么隔着中间的唐霈，向戚安问到周皓最近的情况。
刚进屋的时候，唐霈学着戚安为吴心莲拉椅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拉出的是圆桌最里面的一张椅子，他自己则坐到了戚安的身边。
这会儿一入座，就听到吴心莲迫不及待地问周皓的情况，唐霈眼睛里的光立刻就暗下去了。
暗地里偷偷注意着两人的唐青，不由地叹了口气：看来自家的傻哥哥是真的陷进去了，小雪那么好的姑娘他看不上，最后喜欢上的竟然是吴心莲。唉，情理上，作为妹妹，当然要支持他做的决定。甚至爱屋及乌，也是很自然的事情。可是为什么偏偏是吴心莲，是那个小说里有着不灭光环的女主呢。小时候，他们两个人也是见过的呀，那时候哥哥可一点都不喜欢吴心莲的。怎么一长大，就全变了。
“心莲，你什么时候来的县城？”唐青决定先发制人。反正都已经再遇到她，事情
是好是坏，让自己决定总比交到别人手上的好。
“哦，我也没来多久，一周前刚来的。”吴心莲温柔地笑道，手上还很是亲近地帮唐青倒了一杯茶，“小青，戚大哥的眼光真不错，这家店的铁观音茶的确是一绝。你也尝尝看。”她伸出去的手还没碰到唐青的杯子，唐青就下意识地从桌上抽回自己的杯子。
一时间，桌上有些尴尬。看到唐青毫不掩饰的避讳样子，吴心莲面上显得有些尴尬。唐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
唐青这时候，丝毫没觉得自己下了吴心莲的面子。她的思绪都绕到刚刚吴心莲的回答上了：吴心莲才到县上一个星期，哥哥就看上她了。这事情怎么看都有点玄幻啊。难道我已经和时代脱轨了吗，现在年轻人的感情一点就着？
“小青还是孩子呢，茶不怎么能喝的。”戚安接过唐青抓到手里的杯子，招呼外间的服务人员，“麻烦帮我们拿个装白开水的暖瓶来。”
“心莲，小青不能喝茶，就不勉强她了。你要是喜欢这家店的茶叶，我回头请他们卖一点出来。”一面是亲妹妹，一面是心上人，唐霈忙打圆场。
“心莲姐都来县里这么久了，怎么也不去找我玩。”唐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是说心莲姐贵人多忘事，或者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心虚了。”吴心莲可以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唐青却忘不了当初自己的愚蠢。
“小青。”唐霈说话时微微提高了音调，落在唐青耳朵里，不免以为自家哥哥在为吴心莲打抱不平。
“叫我干嘛。”唐青不冷不热地对着唐霈说道。
唐霈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被吴心莲打断了：“小青，当年的事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也对你很愧疚。”
她都这么诚恳地道歉，唐青却不好再争辩什么，只能继续把气憋回去。
可是刚把气憋回去，就听见吴心莲继续说道：“都怪我不好，大家一起逃出去之后，我不应该跟你们分开走的。还是前段时间遇到唐大哥，才知道你们后来被大毛他们绑走了。”吴心莲一脸歉意的看着唐青。
“你瞎说什么，明明是你自己一个人逃走，把我扔下来不管不顾的。什么时候一起逃出去了？”唐青火气一下子蹿了起来。
“小青，你别这样。都是我不好，在宅子里的时候，不应该一被你赶，就一个人走掉。”吴心莲用一种“好孩子，别再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唐青。
“胡说八道些什么。”唐青眼睛直瞪着吴心莲，这女人到底在说什么鬼。
唐霈略带责备道：“小青，别任性了，你心莲姐都跟你道歉了，这事就掀过去了。”
唐青不可置信地看向唐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