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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你今天状态绝佳呀!连带着我也觉得自己表现更好了。”
“多谢。”我叹了口气。清水和森川都说我演得不错,到正式公演的时候也用这种状态去应对就好。我走下台,找到坐在阴影里的陶。他蹙着眉静坐着,没有再多的表情。
“陶?不要紧么?”
“前辈。”他的语气是微微的讶异,身形几乎溶进了黑暗里,只有颊侧的一点冷绿让他活现出来,“我没事,只是这样演一场挺累的。”
“吃块巧克力吧。”我说着,递给他一块。
“谢谢。”他小口地咬着吃了,又抬起头朝我淡淡地微笑,“看来您很有收获,祝贺。”
我一时间既欣喜,又羞惭,不知道他算是夸奖还是讽刺,只好应付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第19章威尼斯商人6
到了正式演出的时候,我听说陶的父母也会来看。我很好奇他父母是怎样的人,会教养出陶这样的个性。大概是我表现出了一点兴趣,陶化妆的时候对我说:
“我想,表演结束了,他们应该会来献花的。”
“真好呀。”
陶轻轻地笑起来,化妆的同学赶紧按住他肩膀说:“陶,别动。”
“对不起。”他端正了身体,只朝我眨了眨眼睛。
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这样轻松,甚至可以说是俏皮的表情,我很惊奇。而且这样的表情在他原本锋利又冷淡的脸上竟然毫不违和,倒显得他整个人明亮起来。我忍不住说:
“你刚刚那样笑起来很好看啊,陶。”
陶借着画眼影的机会,垂下眼睛不看我了。
我似乎能捕捉到他情感微妙的变化,又总觉得自己是自作多情,只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的患得患失。可是,回想这一学期的相处,每天清晨见面,或是我们偶尔私下讨论剧本的时候,我常常在他面上捕捉到淡薄的笑影,这也是很难得的事情吧。
“同性么,”我想,“大概他也不肯吧。”
然而我决意要试试了,只等今天公演结束。假使我没有这样的勇气,我凭什么可以解决生活里的其他事情呢?被拒绝一次又怎样。
陶化完妆看向我之前,我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都压下去了,坐在旁边再默念剧本。化妆的同学出去给其他人造型,别的演员都去吃饭了,更衣室的这一条隔断里就剩我们两个人。陶一边对着镜子摆弄他的耳钉,一边问我:
“前辈不去吃饭吗?”
“我表演前还是习惯吃能量棒一类的东西。”我说,“这样不大会有饱的感觉。我看你也没去吃饭?”
他摇摇头说:“我不大想吃。”
“因为第一次上台紧张么?”
“我……”他没说下去,反倒有些尴尬地望着我,“前辈,能不能帮个忙,我不知道怎么摘不下来,平常也从来没有这样……”
“这你该问清水或者奈奈她们啊。”我无奈地笑了一声,凑到他旁边,“我替你看一下吧,这个怎么弄?”
“有个垫托,拆一下就好。”
我看了看,大概是因为陶修剪过指甲,加上只能凭摸索,很难找到那个细小的缝隙。我很快替他拆下来,笑道:
“平常能拆,现在不能,这也是紧张了吧?”
陶瞪了我一眼,不说话了。我还是劝他:
“去吃饭吧,表演是很累人的事情。”
他淡淡地摇头,无声地拒绝了我的提议,只稍微吃了点巧克力。他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很耐心,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我望着他的侧颜,遗憾那点绿被埋没在染发喷雾里。
夜里的表演一切都如期地稳定。北岛开了第一个灯光,陶很平稳地走到台前,开始全剧的第一句台词:
“InsoothIknownotwhyIamsosad...”
他的声音云雾似地在剧场游荡,笼住了我全部的思绪。这并非我要贬低其他演员的功劳,只是陶在我眼中有太摄人的光彩。他就是安东尼奥的化身,这是毋庸置疑的。其他所有人都只是在模仿角色的一颦一笑,只有陶成了角色的容器。而我一步一步接近他,一点一点铺展开剧情的时候,我好像也和巴萨尼奥融为一体。这是奇妙的感受,仿佛我成了透明的水流。我将鲍西亚譬喻成金羊毛的市侩,我知晓安东尼奥的商船沉没时的骇然,我读他的信笺的悲恸,这一切我已经分不清是出自谁的情绪了。
直到全剧的高潮,安东尼奥在法庭上几乎要就死。他的长袍半褪着,象牙白的肌肤在灯光里湿润地闪耀,而我终于看到他颈间那一痕水一般的银链尾端究竟是什么。那是灿银的十字架在他胸口光亮。他在那样的浅辉里对我说:
“Repentbutyouthatyoushallloseyourfriend,
Andherepentsnotthathepaysyourdebt;
ForiftheJewdocutbutdeepenough.
I’llpayitinstantlywithallmy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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