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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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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我飞过了。”她抬起一只爪子，轻轻擦了擦脸上的雨水。
我盯着她，愣住了，心跳还没平静下来。
“疯子……”我喃喃地说。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像是在等什么。
——等我跳下去。
10
那天晚上，我在水泥管里想了很久。
她说她飞过了。
她是说自己能飞吗？不，她只是在说——她有勇气。
我静静地盯着自己锋利的爪子。
这些爪子杀死过很多老鼠，打跑过无数对手，甚至还划伤过人类的手臂。它们无比坚硬，无比锋利，但我却从未用它们抓住过什么别的东西。
我拥有地盘，却不拥有家。
我拥有生存，却不拥有生活。
我以为我是一只自由的猫，但现在才发现，我比笼子里的猫还要孤独。
第二天，我爬上了那台空调外机，趴在雪的身旁。
她微微睁开一只眼，望着我，轻轻“喵”了一声。
我没说话，背对着她，假装睡觉。
但这一次，我的心很安静。
11
接下来的日子，雪不再只住在高处。
她会偶尔和我一起巡视这片巷子，虽然她的捕猎技巧并不好，但她却不着急。她和我不一样——我盯着每一只老鼠，想的是“我必须抓到它”。而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眯着眼，似乎在等待某种机会。
“你不追它吗？”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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