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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戴眼镜的短发男子坐着——早上时候我已知晓其身份——某某公司总经理兼财务总监王总。
见我和陈浣溪进来,几人殷切起身寒暄问候,随之互相介绍一番。
待说到我时,陈浣溪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脆生生说:“这是我助理李歌行。”
我甚是莫名其妙,不知何时已然晋升为陈浣溪的助理。
陈浣溪直接坐到王总的右侧,我则拉过下座的一把椅子坐下。
接下来的情况还是老一套,点菜、喝酒抽烟、瞎扯淡。
当王总问陈浣溪想喝什么酒时,她略微一滞,剜了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喝茶就行。
我心头一荡,暗暗作想,敢情她那什么来了。这么说,那晚的冲动十有八九不会有“惩罚”了。事实上,我嘴上不敢说,心里还是有些替她担心。
那王总那能退让,笑嘻嘻地说,来一趟汤城不容易,自打上次匆匆分别,再次见到陈总实乃荣幸之至,不喝一点说不过去。接着顺势说了一堆没用的场面话。
眼见推脱不过,陈浣溪有些尴尬地说:“既然如此,就喝点红酒。”不时朝我这边瞄上一眼。
我心头一凛,这是让我替她招待好王总么?我有些不解。
结果喝的时候,我有些傻眼,这些人真他娘的不厚道。
按他们的说法,每人得喝六杯,他们每次则陪两杯。
一番下来,我有些晕乎。喉咙泛起的浓烈酒味,冲得我直翻白眼,不得以多喝几口茶水,但就是不见菜端上来。还要苦着一张脸,笑呵呵聆听上座的两位在那虚情假意说废话。
实则当菜品逐一有序端上来,我已经快要被茶水喝饱了。心头那个火大,他娘的,饭没蹭上,酒倒是陪了不少。事后预估,那晚我差不多喝了七八两白酒。
不知说到了什么话题,那王总笑呵呵说“不是恭维,陈总真是实干家、女中干将,在我们那里都有名气”。旋即,他随行的三人则是鼓着笑脸不无逢迎。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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