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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梆子声刚敲过第三响,吴雍便披衣推开了邸店东厢的雕花木门,檐角铁马在晨雾中叮咚作响,他望着廊下正在喂马的一名武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枚刻有“吴”字的铜佩。
“隋通!”吴雍呼喊了一声将那名汉子叫到自己身前,将袖中的那枚铜佩交到他手中说道“骑我那匹青海骢,午时前定要见到我六哥”。
说着,他又将浸透药香的密信塞进隋通护腕夹层,随即附在他耳边密语了一句后又顺手往他褡裢里塞了包驱寒的姜片糖。
隋通是吴家的老人,是在吴雍六岁时入的吴家,从少年意满到而立之年整整十二年,吴家便养了他十二年,就连结婚生子都是吴家给帮衬着操办。
而在吴家类似隋通这样与吴家形成了密切依附关系的人还有很多,说起来或许很怪,但其实这便是宋代前期奴仆私有化的常态。
晨雾在隋通翻身上马时凝成细珠,顺着青海骢油亮的鬃毛滚落,马蹄声惊醒了驿站外蜷缩的乞丐,破陶碗里半块冷胡饼还沾着积夜的露水。
回到厢房时,寿华正对镜将吴雍调配的药膏细细抹在颈后淤青处,铜镜映出她蹙起的眉峰,却在听到门轴响动的瞬间化作春风,她温声细语道:“官人起得这般早,可是香山寺的钟声太过扰人?”。
吴雍十分自然的拿过药膏帮她涂抹,随后接过犀角梳替她绾发,指尖刻意避开发丝遮掩的伤痕沉吟片刻后说道:“娘子今日同我一起去吧,丈母不是喜欢礼佛吗,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高僧开光的物件,给她带回去想必她会十分欣喜”。
寿华透过铜镜看向自己身后给自己梳头的吴雍,不知为何她对吴雍说的这句话总有种莫名熟悉的即视感,但还不待她细想那梳齿突然勾住一缕青丝,寿华吃痛缩颈的动作让镜中倒影晃出一道裂痕。
“官人…你是想谋杀亲妻吗?”寿华强忍着眼角痛出的泪水,弱弱的问道。
吴雍却是一边轻抚着她的发根,一边说道:“娘子明明这点痛都受不住,昨天那般严重还硬撑着不吭声”。
寿华听罢转身按住他颤抖的手,忍冬香囊从妆台滚落,惊起满地细尘,只听她劝慰道:“昨日敷过官人调的药膏,今晨已经不觉着刺痛了”。
“你最好是!”吴雍嘴上这般说着,可是又觉得寿华懂事的让人心疼,微微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一行九人,隋通已经骑马回洛阳码人去了,剩下的八人在吃过邸店准备的餐食后便启程前往位于山腰的香山寺赴约。
晨雾裹着料峭寒意,将香山寺的赭色飞檐洇染成水墨色,寺前山道上的忍冬藤尚未褪尽冬衣,虬结的枯藤上零星挂着几簇残花,被夜露凝成冰晶裹挟的紫瓣,像嵌在青铜剑鞘上的碎玛瑙。
风掠过碑林时,那些东倒西歪的石刻缝隙里便渗出幽咽声,仿佛百年前刻经人的呼吸还凝在“妙法莲华”的篆纹里。
药师殿前的千年银杏尚未抽芽,虬枝上垂挂的铜铃却已被春风叩响,老僧执扫帚划过青砖,帚梢惊起昨夜落在《华严经》残页上的山雀,翅尖掀动的气流仿若将铜炉香烟搅成螺旋状的卍字。
放生池畔的锦鲤在薄冰下慵懒摆尾,尾鳍扫过池底沉着的天圣通宝,搅碎了一池倒映着赭墙灰瓦的琉璃天光。
辰时的日头刚攀上藏经阁鸱吻,九级石阶上的忍冬藤突然活了似的颤动——原是早课香客的皂靴碾碎了冰壳,让蜷缩的藤蔓渗出带着硫磺味的紫汁,在石板上洇出像极了敦煌壁画里飞天飘带的痕迹。
后山野樱枝头的花苞还裹着冰壳,倒让那抹怯生生的粉白更显剔透,山腰间的矿洞飘来的硫磺烟混着香火气,在香积厨的蒸屉上方织成青灰色罗网,笼住檐角铁马被春风撩动的叮咚声。
待到辰时的钟声荡过碑林,那些刻着《千金方》残卷的石碑便开始吞吐寒气,宛如无数张翕动的肺叶,将刚萌芽的春色与药香一同吞进北宋仁宗年间的春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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